“聰明人變了癡愚,是一條最容易上鉤的游魚;因爲他憑恃才高學廣,看不見自己的狂妄。愚人的蠢事算不得稀奇,聰明人的蠢事才人笑痛肚皮;因爲他用全副的本領,證明他自己愚笨。”
“在愚蠢的國度有個聰明的國王,他啊,覺得自己比神明還要高尚偉大。”
“喔,我的兄弟,請別這麼說。那威嚴的君王,他揮舞著至高無上的權杖,正打算登上無上的寶座,你若是非議他,小心被他舉起覆滿蛆蟲的權杖,把你痛打。”
“哼,渺小的君王,連真實的言語說都不許說了嗎。那狂妄的宣言,那把律法之神當做鄉佬的狂言,正惹著天上的衆神狂笑。”
“噢,是誰給了那稽的君王的自信,以爲他短命的他和他的國度,能夠俯視那個已經進不朽的人?“
“或許,是因爲他嗓門很大吧,至,他撕心力竭的怒吼,嚇得那羣烏不住抖。”
“或許,是因爲他很富有吧,至,他富足到可以用珠寶裝飾樹木,用地毯來鋪設道路。”
“或許,是因爲他很強大吧,至,那四十六個倒黴蛋,正打算獻上自己的旗幟,乖乖的充當走狗。”
稽的三人,在傳奇們的圍堵下,卻依舊唱著自己的歌謠。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大廳已經一片混,在貴族們(烏)的抖中,三個矮子的狂笑連一片。
“皇帝的聲音很洪亮?哼。他的怒吼或許傳遍整個國度,但那個人從來不需要怒吼,即使面對一無所有的農夫,即使面對高貴半神的質問。他也只是掏出自己的法典,曼斯條理的和對方講講我們硫磺山城的道理。”
“讓我們等待吧,讓偉大的時間來鑑別言語的分量,三百年後,那偉大的君王還剩下多骨灰,他狂妄的話語是否已經爲歷史笑柄。而那沉默的不朽者,是否已經實現了自己的理念,用自己的規則改變了整個世界。”
“皇帝的國度很富有?噢,爲了裝點門面,他奢侈的打開了自己的國庫,用珠寶來裝點樹木,用牛來灌溉江河,我們那個鄉法可沒這麼有錢,他窮的經常支工資,要向商店打欠條來準備明天的麪包。”
“但在他的國度。只要你努力勞作,就不會死。只要遵守法律,就能獲得尊嚴。他的辦公室每個平民都能進去,都能抱怨自己的煩心事,都能表達自己對未來的期。而在你的國度,是人吃人的世界。貪婪的貴族就是豺狼,狡猾的商人在豺狼面前是羊,在平民前卻是食人的虎豹。而您,偉大的君王,以豺狼和虎豹爲食的至高者,是否到過城郊的平民區,去聽聽那些羊羔痛苦到活不下去的,聽聽他們是怎麼賣兒棄,只爲了今天能夠填補肚子嗎?”
“皇帝的國度很強大?喔,聽說您的皇家衛隊是銀十字(白銀階的標誌)的銳。您的聲音可以讓周遭的鄰國抖?那你知道在弱強食的地下世界,就是金三角們(黃金階的標誌),也只是戰火下的炮灰。你可知道我們剛剛消滅了足以匹敵真神的惡魔伯爵和他的大軍,放逐了帶領無數惡龍的龍後,那個擁有過萬金三角衛隊的王。也被斬下了首級。”
“我們沒有所謂守護領土和臣民的高貴貴族,因爲我們的領土不屬於任何人。我們的城市沒有軍隊,而只要戰爭的影近我們最後的家園,我們每個人都是豁出一切的勇士。我們有很多敵人,但我們有更多值得信任的朋友。而您了,偉大的君王,妒忌神明的皇帝,您覺得,當您失去了皇冠和權杖,當您的家園到覆滅的威脅的時候,有多國民願意爲您奉獻命?有多貴族會與國俱亡?有多盟友會來拯救您,而不是在在背後狠狠你一刀?”
“舉著腐敗權杖的年輕皇帝啊,你以爲是你個威嚴滿滿的君王,實際上卻是個譁衆取寵的小丑。”
“謀殺父兄的不義者啊,你以爲你可以俯視那個人,但不管從品格還是存在的意義,你連那個人的小指頭都比不上!”
“妒忌真神的愚王啊,你因爲您很強大而富有,但實際上您連真正的強大是什麼都不知道。在那位大人面前,在真正的強大面前,請保持謙卑。”
“你因爲你很。”
“實際上很難看。”
“您就是個笑話。”
好了,一唱一和之間,達索斯的臉已經變了豬肝,最終,三個矮子全部被皇帝的侍衛逮到了,或許,應該說是他們發現打不過,就毫不猶豫的舉手投降了,但有人敏銳的覺到了,這件事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霍伊爾他們並不考慮什麼國家大勢,他們更是渾病的混蛋,但他們知道是誰給了硫磺山城居民好日子,所以,即使你是至高無上的君王,只要給侮辱他們心目中過的恩人,他們依舊敢把你罵的狗淋頭。
嘲笑真神的人類君王,嘲笑君王的矮小地和灰矮人,在旁觀者的眼中,特別在我的眼中,這是註定載史冊的一幕。
果不其然,兩天後,事已經發生了變化。
“……那三個矮子的胡話,被譜曲編了稽的酒吧小調,現在不中下層的酒館、茶館都在傳唱,已經擴散開來了,恐怕已經阻止不住了。”
歷史大勢的確不可阻擋,但所謂的大勢卻是無數個人和事件構的,在國家級的明爭暗鬥之中,三個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人,但往往,卻是這些不值一提的小人做出了驚天大事。
“其中肯定有幕後黑手的控。歌詞絕大部分取自那幾個地的原話,而進行了整修正加工,藝水平非常高,我們的音樂大師和戲劇家都說這應該出自大師之手……還說。說不定會變傳世之作。”
“律法之神的科主教已經發出正式的照會,要求我們迅速放人並解釋對律法之神的不敬。聖教會教會諾爾六世,過急傳訊渠道,向我們表達了高度不滿,並要求我們對真神的不敬做出解釋。而且隨之而來的,還有九位真神教會的嚴重警告和關注。他們找我們要一個代。”
“皇家衛隊在那三個傢伙臨時住所查封了巨型機人,那應該纔是他們打算送出的禮。而據皇家工程師協會的初步研究,它的確非常先進,其中不技對我國的工程學研究很有幫助。但可惜的是,那個地簡直不肯合作不說,不知是誰把消息傳了出去,結果已經有人在私下指責帝國恩將仇報,嘲笑君王沒有容人之量。”
“報組織‘午夜薔薇’發出警告,那些無稽之談繪聲繪的描述您爲了登上王位謀殺了先王,當然。這都是污衊,但您的威的確因此到了影響。而隨著那個謠言惡毒的諷刺擴散,民間已經有人稱呼王上爲‘妒忌真神的愚王’。還有人在散播我們奧蘭帝國有吞併他國的野心,四十六國中至有三十國在蠢蠢,他們在私下通串聯,似乎有謀。”
一個又一個壞消息擺在了桌面上。筆勝於劍,年輕的皇帝遭到了登基以來最危險的挑戰,那個影中的無形敵人,卻是無數敵對勢力的聯合,讓人想還擊都無從著手。
不得不說,從某種意義上,達索斯的確稱的上賢王,至在他的掌權下,他的屬下敢於直接訴述君王的錯誤和各種不利的現狀,而不用擔心因此遭到遷怒刑。
“達索斯。這次你真的有點過頭了,其他的無所謂,但僅僅只是爲了口頭上的爭執,就把藐視真神這個帽子扣在頭上,遭到衆神教會的敵視。實在太過愚蠢了。”
作爲達索斯的摯友和兄弟,只有赫米特敢當面說出君王的不是,但此時,達索斯也滿臉懊惱,回想起來,當時的確不是自己謹小慎微的日常行事作風。
“果然遠離人是正確的,害人啊。”
達索斯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會如此惱怒到口不擇言,多還是那個“蕾妮”就在邊的緣由。
在心儀的人面前被當面指責嘲笑,面子掃地,就是往日再謹慎謙虛的人,也很容易按捺不住心底的暴怒發飆,何況還是剛剛大權在握的一國之君。
“那個合同多半也有些原因吧,畢竟是魔鬼的文字,下位面的語言多有點問題。”
語言本是有魔力的,下位面的語言會激起負面緒,真言中的之語,神中的混沌之語,就是運用下位面魔鬼語、惡魔語的語言系魔法,而與之相對的,就是至善之言、聖潔之語之類的運用上位面神語、天使語的另類神、魔法。
達索斯盯著那份合同太久了,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被激起了負面緒,而魔劍本也會讓人偏向混沌,當他走出房間的時候,緒已經非常抑難,被當面嘲笑作爲導火索引失控,更是理所當然的。
“說這些已經太晚了,事已經發生了,現在想的是怎麼彌補。”
若僅僅只是失言,到好應付,但那諷刺者重禮的份量反而就了達索斯忘恩負義、肚量狹小的污名。
隨著那詭異的歌曲傳遍這座城市,並以飛快的速度擴散,在獲得冬狼之王的名譽之前,“妒忌神明的愚王”的“稱”倒是先灌在了達索斯的頭上。
而對於封建分封制的君王來說,權威和尊嚴比生命都更加重要。名譽有時候就和實力本劃上等號,當皇帝失去尊嚴和名譽後,其麾下的大貴族們自然會不聽號令。
這一切並不是某人的謀,但有時候,偶然因素累積起來的自失誤,比敵人的謀更加致命。
尤其是達索斯和奧蘭帝國本並不是鐵板一塊,他父兄雖然倒臺,但其留下的勢力還沒有被完全拔除,各大分封領地的軍閥大貴族們更是野心,這種不用主出手,能夠降低王上權威和尊嚴的機會,他們怎麼可能放過。
而那些被迫參加盟約的小國,早就滿腹怨恨,你奧蘭帝國若是全無破綻還好,現在出了破綻,自然是羣起而攻,尋找擺宗主國獨立自主的契機。
若過個三五年,等達索斯坐穩了,這些都不是問題,但近期達索斯強行盟約對外強,本就坐在火山口上,現在失言出破綻,對手怎麼會放過。
因此,在各方不約而同的努力下,酒吧小調和謠言傳的飛快,各個患同時被引。
“既然已經錯了,那就錯到底吧,把那三個進最高級別的牢獄,不要讓他們見到任何人,若他們被放出來了,反而顯得我們弱了。給諾爾六世回話,措辭稍微委婉點,就提我的失言道歉吧,至於律法之神教會,已經得罪徹底了,就別理他。至於那謠言,讓報組織多製造點其他匪夷所思的謠言,混淆輿論.......”
即使面對不利局勢,達索斯依舊面容不改的提出一條一條應對之法,雖然是亡羊補牢之策,但也甚是得當,
“......這個,陛下,赫米特大人,剛剛接到兩個消息。”
突然跑進來的文言既止,顯然不是好消息。
“說吧,還有什麼更壞的消息,我接著。”
“不知是誰把那個酒吧小調傳進了皇家監獄,那些地們整天都在哼唱,而且,那些囚犯們也開始跟著唱,他們都在嘲笑......還有人說因爲這代君王的無能,奧蘭帝國即將走衰落。”
“啪!”
明明知道這都是失敗者對自己不痛不的恥笑,但達索斯依舊按捺不住失控的緒,大力錘下,名貴的紅楠木辦公桌當即裂了兩半。
房間霎時變得沉靜下來,半餉,皇帝陛下抑住憤怒的低音如悶雷般在房間發。
“我知道了,下一個是什麼?還有個什麼壞消息?“
年輕的文巍巍的答道。
“東嵐公國宣佈將立律法之神信仰爲國教,那個蕾妮公主以自己的名譽擔保那三個人的無罪,並擔保他們送出的禮是無價之寶,並無不敬之罪,要求我們立刻放人。”
“轟隆!咔嚓!”
這一下,名貴的辦公桌也不用修了,達索斯惱怒的拍擊後,桌子直接報銷不說,連地面都被順帶砸出了個坑。
“果然,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
與此同時,在江下,一個影正在潛水,而他邊,卻是一隻水下漫步的黑貓。
“就是這裡嗎?鑰匙有反應了嗎?抓吧,我們的時間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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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劇卡了松鼠兩天,本來打算真的用詩歌的,但那就估計要卡兩個月了.....那就稍微模仿莎翁的戲劇臺詞湊合吧。順,繼續求票票吧。這段卡文過了應該會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