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我是秦摯
陳述竟然追我了。
我一邊惶恐一邊興一邊還很做作的假裝想要拒絕他。
我甚至在今天早上穿反了校服子, 拘謹的連廁所都沒敢去, 怕被人發現。
如果是以前的我,完全不會在意的, 哪怕是校服領子朝後倒,我都會覺得自己是時尚的弄兒。
現在不一樣了,我怕被陳述恥笑。
怕他覺得我很奇怪,覺得我哪裡有一丁點的不好。
我實在是太注意在他面前的形象了, 以前的我真不是這樣的, 周意可以作證。
而且明明是陳述追我,為何我卻比他要張和激?我為一個被追的人,實在是丟了這些被追求的人的臉。
但我知道我淪陷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淪陷的, 可我抓到了墜人間的天使。
舍不得鬆開。
陳述太可了,我從沒有想到我會形容一個男生用可兩個字,這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覺得渾惡寒,可他給我的覺就是可。
可到炸,我願意給他整個世界。
陳述的太純粹了, 我從他的眼楮裡只能看到我自己,和星星。
以前從沒想過的事兒, 天天就想打球, 打球,偶爾打遊戲,也會有哥們兒一起討論什麼喜歡的孩子, 但是大部分時候我沒什麼覺,甚至還覺得他們很無聊。
確切的說是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幹什麼,要幹什麼,也沒什麼值得期待的事。
但是遇到他之後,接他之後,整個人都變得積極向上起來。
深夜不願睡去,睜眼醒來就想見他。
滿腦子都是他,我都要被自己的沒出息震驚到了。
他人很好,喜歡笑,生活對他並不算善意,但他總是很善良,不喜歡惹事但從來都敢作敢當,敢敢恨。
那小模樣。
嘖嘖。
每次見他都想親他。
時間久了,不僅想親他,還想弄哭他,想擁抱他,把他瓖嵌在懷中,想要他完完全全裡裡外外都是我的人。
陳述終於為了我徹徹底底的人。
那年除夕夜前夕,他半夜給我發消息,說新年願能夠永遠在一起,我說傻子,願說出來就不靈了。
除非他能見到我。
然後我們一起過當天的十二點。
半夜從窗戶爬出去,我趕在十二點之前去他家見他。
那天晚上他哭著咬在我脖子上,傻乎乎的問我能不能輕一點兒。
真是個小傻子,越是這樣問,我越是忍不住啊。
於是寶貝哭的更狠了。
我遜的,有點兒沒出息,當天晚上折騰的太厲害了,控制是控制不住的,但是陳述沒怪我。
只不過第二天打雪仗的時候他跑不快,只能倚在門口看我玩。
他懶洋洋的朝我招手讓我過去。
我︰“怎麼了?”
他突然扯開我的領子往裡面塞了一個雪球,並把我外套的帽子套在我頭上強迫我彎下腰,一把拍在我背上把雪球拍碎,又衝我大喊了一句,“要你折騰老子,特麼昨天晚上你錯了沒?”
“我錯了我錯了……”但我不會改的。
我的寶貝,你明明也很喜歡的。
看我真的認錯,他又心疼了,著我凍紅的耳朵問我,“要不要換個?”
“你親親我,就不涼了。”
他踮腳親我,可我一抬頭他就夠不到我,只能雙手攬住我的脖子攀上來親我一口。
怎麼辦,陳述他好可。
我們的很穩固,說也認識了十幾年,儘管那麼多年從來都沒有互相打過招呼,可是那種覺很神奇,茫茫人海中,他看到我,我看到他,我們都知道,我們彼此認識。
在一起的那兩年,是我最快樂的時。
高考結束那天我忘了爸媽來接我,幻想了太多以後上大學在一起生活的場景,以至於看到他從考場出來我就得意忘形的親了他。
他任我抱著,那麼多人看著我們,他從來都不會躲。
我最終為我的任付出了代價,我父母竟然派私人偵探跟著我們兩個,直到拿出所有確切的完全無法抵賴的證據,然後才甩到我面前。
他們的意思很簡單明了,讓我和陳述分手。
我和家裡人的關係不太好,不能說不好,總之是不親近的,他們很和我談心,績不好也從來不會怒,他們奉行引以為傲的放養政策。
尤其是在他們不迫我學習的況下,我在高二高三兩年績還突飛猛進。
他們很高傲的告訴所有人這是他們的教育方式。
我覺得為人父母,這樣的做法是可悲的,但除此之外他們從未苛待過我,我也堅信人格是應該獨立的,十幾年來的養育之恩並不會很簡單的被一筆勾銷。
我以前活的雖然並不迫,也沒有什麼波折,我以為一切都很放鬆,但那只是因為我一直在父母銬在我上的無形鎖鏈可以到達的長度自由活。
一旦我超出那道無形的枷鎖,便會被一下拽回原地,並遍鱗傷。
他們什麼都調查的很清楚,查的出陳述家裡每個月的收是多,查的出我們心儀的大學是哪所。
甚至知道是陳述先追的我。
他們從頭到尾都認為我是正常的,是陳述帶壞了我,說是他主提出要往的。
可我也他,不是嗎。
哪裡存在什麼誰帶壞了誰?
可父母不理解這種事。
我被關閉一個周,幾次還沒逃出去都被抓回來,那一個周經歷了什麼,我不是很想回憶,當時我只說了一句,“別給我機會,不然我一定會去找他。”
他們說,他們輕易不想找陳述家的麻煩,欺負弱小,我們兩個之間能不能結束,態度完全在我這邊。
說只要我放棄,陳述以後就沒辦法再聯繫我了。
我說我不放棄。
他們說,“那你就沒機會找他。”
確實,我爸打斷了我的。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踹了我一腳,但有點兒狠,我從二樓滾到一樓,摔斷了。
但他們達到目的了,我沒辦法去找陳述了。
出院後,陳述找我,我們的之前因為周意的存在有過些許裂。
我知道是我小心眼兒,在他眼裡周意是我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
但他永遠不明白我那種類似把來的覺。
我從始至終都覺得我是僥倖從周意那裡得到了屬於他的。
而周意也小心翼翼的著我的人。
這讓我很有危機。
但我知道陳述不會輕易放棄我們之間的,我好的差不多以後,我們和好了。
我甚至以為我爸媽妥協了,畢竟他們沒再提過不準我們接的事。
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年紀小的時候很多事都沒辦法理的很好,高考要填志願的時候又被家裡人控制起來了。
甚至因為我察覺到真的危險而和爸媽了手。
我知道,他們養我十八年,我因為一個談了兩年的男朋友一拳揮向自己的父親實在是大逆不道,但我覺得他們不懂是什麼。
我爸著角的說我年紀小,他不怪我,等我以後想通了,甚至會因為今天的魯莽而自責。
我覺得我不會,我年輕,但我知道什麼是忠誠,什麼是選擇,什麼是一個人的底線和堅守。
總之,又被打折了,舊傷新痛一起來,還痛的。
他們買好了機票,我辛辛苦苦學了兩年的好績,最後因為沒有報上志願全部泡湯。
他們鐵了心斬斷我在國所有的退路。
出國那天,我的陳述還什麼都不知道。
我求家裡人讓我見他最後一面,他們說可以見,但見了之後不保證陳述能順順利利被他的大學錄取。
在一個名校看來,一個有污點的學生績再出,在還沒學前就惹了許多事,所有人都會三思的。
我爸勸我想清楚,他說我是有能力出國,我有家裡人做後盾,他們親手斬斷我一個退路還能給我一個新的出路。
但現在的我,沒辦法保證陳述這麼多年來的努力是否能夠有所收穫。
他還有年邁的,還有不敷出的小賣部,還有一個實現夢想的大學。
我跑不出去,頂多能爬到門口。
那段時間椅都被上了鎖。
我不知道那些犯人是怎麼生活的,但是等待出國的日子就像是一個死囚犯在等待死刑,希來的快一點,又終日惶恐不安。
陳述一定來找過我。
但他肯定無功而返了。
周意也來過幾次,可我只能遠遠地聽到他的聲音,都被打發走了。
周意會怎麼勸陳述呢。
我爸爸媽媽對外說的很好,說我已經打算出國了,正在準備手續,簽證下來就走。
現實況看起來也差不多,只不過我走不了,只能坐在椅上被強行推走。
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我想,不過是啊。
為什麼會這樣。
他們說,對,不過是,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有大好的前途,你有無限可能的人生。
但我聽夠了。
到了國外,所謂的大學生活讓我覺得無比窒息。
每天像是在坐牢一樣,被控制所有經濟來源,護照簽證份證一無所有,還有周圍人的監視……
他們把那些東西藏的比在保險櫃裡都安全。
我簡直要被一個瘋子。
後來雖然好了,可是雨天會痛,以前喜歡打球,後來就不行了,太損傷膝蓋,也很跑步了。
我有找過其他途徑看能不能回國,不過我父母真的狠心。
我對他們能有多狠心,他們就能對自己多狠心。
他們拿刀在我面前割腕,刀子劃破脈的瞬間狀況極為壯觀,滿眼都是紅。
他們在我面前被淋淋的抬到icu。
我無法想象為父母是怎樣做到這樣狠心。
時間久了,我差點兒就忘了我的小述長什麼樣子。
父母自殺那次給我留下了一些影,噩夢連連,睡眠不太好,神狀況也有些恍惚,心理醫生的治療過程也不是很順暢,他們總是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引導我忘掉一個人。
搞得我很嗜睡,整天沒什麼神,做什麼都沒興趣。
有個人,不知道他在哪裡,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不知道怎麼聯繫到他。
心裡空的厲害。
但只要活著,總能見到的。
大概有兩三年吧,說是行走也不為過。
大四的時候有個外形很出的生頻繁的接近我。
我一開始很排斥,可有一天突然說和我是同一個心理醫生。
形容的很小心翼翼,說朋友很小,就一米五的個子,喜歡哭,不敢講話,很容易害,總是被人欺負。
從初中到大學護了八年,去年大三剛開學被家裡人發現了。
我懂的意思。
我說我人很優秀,很果斷,我消失了四年,他子烈,很有可能都不認我了,但我覺得希就在前方。
大四即將畢業,我們家裡人對的出現很滿意,沒有人知道千瘡百孔的過去,更沒有想到同一個陣營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們高興的向家裡人宣布了希訂婚的消息。
終於迎來了短暫的自由。
通過的幫助,聯繫到了我以前的老師,從而找到了陳述的聯繫方式。
我們不敢有太多作,怕打草驚蛇,小心翼翼的得到一個珍藏的號碼,開始了對對方漫無止境的狂轟濫炸。
陳述說他邊有了別的人。
我不是很相信。
但其實我信了。
他是那麼優秀。
久違的心痛。
我怎麼捨得離開那麼好的人。
可是……生而為人,那麼多牽扯,我寧願有時候和陳述換換人生,讓他順風順水,我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