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番外
他沒帶我去廁所, 只是拉著我下樓去了小賣部。
看到小賣部門口正在轉的烤腸, 我肚子就先了一陣。
我們在那兒踫到了隨後跟而來的郁夢竹。
看似驚訝的和我們倆打招呼,還真的買了兩烤腸, 給顧遙一,給我一。
其實本意是只想給顧遙吧,怕我一個人干看著尷尬。
可能也是怕我搶顧遙的吃。
顧遙接過來說謝謝,然後又回了一包薯片。
我像是被媽媽帶出來覓食的小, 然後我媽路邊遇到朋友就把我給忘了。
郁夢竹問顧遙放假有沒有時間去看什麼歌劇。
說什麼三年就演這一次, 世界巡演,幾個演員都特別棒,還是公益事業,捐獻山村貧困兒啥的。
顧遙自己就是貧困兒。
顧遙大概是沒錢, 郁夢竹又慫恿道,“等下次的話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看的上了。”
等下次的話,就算有機會看,也不一定能找的到顧遙,我覺得是這個意思。
我也不知道顧遙拉我來小賣部到底是因為什麼,總不能是讓我來看他和郁夢竹打罵俏吧。
顧遙看了我一眼, 問我,“那你想去嗎?”
我對什麼歌劇不興趣, 還不如讓顧遙放假帶我打游戲呢。
可能因為我爸和季總都不是什麼高雅的人, 他倆經常假期周末宅在家里看皂劇,吐槽哪個明星現場就會念1234567。
我爸爸就總說,“這人也能火, 比我演技還差。”
季總的求生偶爾會突然消失,因為他突然回了句,“比你還差?那倒不會。”
我爸︰“你什麼意思?你在諷刺我演技墊底?”
“沒,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不是這個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反正後來季總就被我爸欺負的可憐的天天喊他影帝。
總之,我就是想說︰“不想去。”
而且不過是今天早上拒絕顧遙一次而已,他竟然轉就想和神跑路?
還一起看歌劇,好浪漫。
越發後怕起來,如果今天我的信上回的是我同意,豈不是顯得我是個easy男孩?
不,季承一點都不easy。
沒有耐心和絕對的實力是追不到我的。
我像季總和我爸一樣難追。
沒想到顧遙看了郁夢竹一眼,“抱歉,承承不去。”
郁夢竹又耐心的看向我,“季承,一起去吧?我可以再多拿一張票的,上次你們倆替我罰跑,一直沒有機會請你們吃飯什麼的。”
“不用了,都是顧遙一個人跑的,”我又問顧遙,“你想去?”
“你去我就去。”
郁夢竹的眼神已經開始不對了。
我說,“你自己想去就去。”
干嘛還非得好像在聽我的一樣,明明就是為郁夢竹的提議了心。
顧遙一把攬住我肩膀,“抱歉啊,承承生氣了,我們不去了。”
“顧遙,我他媽沒生氣。”我一字一句,咬字極其清晰。
我現在還想把剛才吃進去的烤腸吐出來,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算了吧,有損形象。
郁夢竹並沒有放棄,對顧遙說,“等我回去發你一下這個歌劇的介紹,你肯定會興趣的。”
我知道為什麼以前我喜歡神了,因為距離產生,大家都喜歡,我就覺得我喜歡也喜歡。
可是我一旦接近了,我才知道我以前喜歡,是因為我不夠了解。
我現在了解嗎?並不。
我只是單純的討厭罷了。
大概是季總和我爸爸把我慣壞了吧,總之對于一個看起來並沒有惡意的生,我卻心頭涌上一子難以言喻的討厭。
甚至連偽裝都不想偽裝。
看來我並沒有傳到季總的表面紳士。
而我爸爸永遠像個笑面虎,哪怕是面對不喜歡的人也總是能笑得出來。
這就會讓一些試圖激起他的憤怒或者讓他生氣的人到十分無奈,因為我爸從來不把自己的智商降在和傻同一個水平線從而和對方互相辱罵。
不能讓對方變得憤怒或者無助,杠就會失去快,這就是我爸的笑面人生準則。
但我就不一樣了,完完全全的不一樣,郁夢竹還沒說什麼呢,反正我就自己先不舒服上了。
連表明功夫都懶得裝。
我發誓我之前說顧遙輕浮,絕對沒有評價錯他。
郁夢竹一走,顧遙大手一揮,指著所有的零食對我說,“這些,全都我請客,直男寶貝你隨便挑。”
呵呵,郁夢竹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要請我吃啊?
說不定我真拿著一兜子零食回去,別人還以為是我給顧遙要的呢。
不吃。
一個腸已經把我惡心到了。
而且顧遙這個窮鬼還故作大方的要請我吃空整個小賣部,他有那麼多錢嗎。
我總覺得他對郁夢竹的提議心了,蠢蠢特別想去看的樣子。
難道是因為他沒錢去看歌劇嗎?有郁夢竹況不宰白不宰?
可是我有錢啊。
算了,是他追我,又不是我追他,我要是再請他看歌劇,才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我一聲不吭回教室,顧遙戰戰兢兢的追上來,“怎麼啦?怎麼又生氣了?”
“什麼又生氣了?”
顧遙︰“抱歉,直男發言,我給自己黃牌警告一次,是哪里惹到你不開心了嗎?你不喜歡吃那些嗎?”
到底是哪里惹得我不開心的呢,我也不知道,反正剛才顧遙和郁夢竹互完之後我就覺得十分郁悶。
到底是因為哪里呢?
哦,好像是郁夢竹說要給顧遙發消息。
所以這兩個人是早就加好了聯系方式,對嗎?
而且顧遙明知道郁夢竹喜歡他那麼久,他還加了對方,什麼意思啊?
總之我生氣了。
但不是又生氣了。
直到放假前我都沒能給顧遙任何可乘之機。
那天晚上他楚楚可憐的抱著他的被子,我只是瞪了他一眼,他也沒敢來我床上,然後我就看到他不知道從哪里又抱來了一床新的被子。
他把被褥和被單全都換了。
我們舍長十分驚訝,“你這是現買的嗎?多浪費啊。”
顧遙看似可憐道,“沒事,買就買了吧,總不能再去別人。”
一會兒趁所有人都不在的時候,顧遙又湊在我耳邊說,“你知道我為什麼重新買一床吧?除了你,我誰都不上。”
“嗯?”
“除了你的床,我誰的都不上。”
“哦。”
呵呵,表忠心嗎,沒用。
雖然有點兒擔心顧遙會不會因為一床新被子花所有生活費,並且略微心疼和後悔。
但是一想到同一床的話又如此容易槍走火,還是算了。
我還年輕,自己還是個寶寶,就算孩子他爹是顧遙,我也絕對不會在大學畢業前有孩子。
而且沒能在郁夢竹面前揚眉吐氣我也是郁悶,說不定現在還把我當恬不知恥的敵。
我很敏的,郁夢竹的眼神很犀利,在敵視我,我能的到。
放假那天顧遙恬不知恥的問我,“周末有時間去看電影嗎?”
“沒。”
都快高考了,很快也要三模,我還想超過他呢,怎麼可能總想著出去玩。
顧遙嘆了口氣,“那你高考想報哪里的學校啊,外面的世界很……”
“本地。”
“不要這樣嘛,大學里我見不到你的話……會很難過的。”
“我們什麼關系,你就要見到我?”我反問他。
顧遙被我問的一愣,“我……我不是在追你嗎。”
“你又沒追上。”
一封書就想追到我?
寫的又沒有什麼誠意!還是因為被滿天星刺激到了!
花也沒送,也沒從大喇叭上喊的,雖然那樣很丟人,但至得轟轟烈烈過吧?
郁夢竹追顧遙還搞的全校眾人皆知呢,結果還不是暫時沒追上。
我比顧遙差很多嗎。
越想越氣。
想他兩個大掌。
司機在校門口等我,到地兒我就上車了。
司機認識顧遙,畢竟這麼多年也沒有同學上過我家的車,他說,“你那個同學好在等你喊他?”
我瞧了一眼就移開視線,“不用管他。”
我倒要看看這個周末他是不是會應了郁夢竹的約。
回到家也沒有心學習,反而鬼使神差的去搜了搜最近都有什麼歌劇。
一搜果然有,而且只有這一場。
再一看吧,票賣了,還貴的票價呢。
可是郁夢竹說還有,如果顧遙真想去的話,那他就得給郁夢竹要。
我陷沉思。
難道要被一個生比下去嗎?
于是我下樓問我爸,知不知道這個歌劇。
我爸轉頭看季總,“哇,這個不是你們公司搞的嗎?”
季總也看了一眼我的手機,“嗯。”
我爸嘖嘖稱奇,“里面的男主和配都是學了好多年表演的,等巡演完就了實力演員了,名其曰是經歷過沉澱的好演員,這個路子可以的。”
我不想聽什麼演了歌劇就可以為實力演員的故事,“那個,我看網上票賣完了,爸,我們還有票嗎?”
我爸爸打了個哈欠,“說到歌劇我就困,季總你瞧瞧。”
季總看了眼手機,也打個哈欠,“貴賓座,不過只有十幾個位子了,你要請幾個同學去?”
我忍著不對他們的打哈欠行為進行心智模仿,“不用,給我兩張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季承︰不可能和顧遙去看歌劇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顧遙︰嘻嘻(#^.^#)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