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托住當前的價,浦只能調用大量的資金,強行在二級市場收購所有拋售的流通;而大量的利息支出,也加劇浦資金鍊的脆弱跟張。
一旦浦的資金撐不住,價垮塌,或者不能及時支付利息,引起債權人集中索債,必然就會像多米諾骨牌那般,將浦集團部以及牽連存在的危機跟結構風險,全面的發出來。
雖然沒有直接的消息傳出來,沈淮也無意往前湊,但能猜到徐沛還是想保存浦的意圖。
就算是徐沛,沈淮猜他也承不住浦轟然垮塌所產生的嚴重後果。
沈淮這段時間除了加強淮海國資所屬企業的財務、業務覈查外,就一直在琢磨徐沛打算如何緩解浦集團所面臨的危機,以及崔衛平、胡林打算用何種方式給浦集團致命一擊。
不過,這兩個問題沒有讓沈淮糾結太長的時間。
六月九日上午,沈淮驅車趕到國金大廈,剛進辦公室還沒有將屁坐熱,就聽著唐寶在辦公室外招呼蔣益彬:
“蔣書記,你過來找沈書記啊?”
聽到唐寶與蔣益彬在過道里的說話聲,沈淮打開門,就見蔣益彬滿面遲疑跟不安的站在過道里。
沈淮的辦公室及專用會議室,獨佔電梯過來的半個過道,唐寶及蔣益彬的辦公室,都在樓上。
要是蔣益彬沒有跟唐寶一起坐電梯下來,就意識著蔣益彬已經在他辦公室外的過道里猶豫了一會兒時間沒有敲門。
“沈書記找我有什麼事?”沈淮問道,請蔣益彬進來。
唐寶沒有跟進來,轉走開了。
蔣益彬著手,走到窗戶前,看著院子裡差不多有齊窗高的銀杏樹梢,愁眉莫展,過了片晌,才轉過來,跟沈淮說道:“趙沫石前幾天去法國談項目,照道理來說,他前天就應該回國的……”
外逃!
蔣益彬專程跑過來跟他說這事,顯然不是趙沫石臨時有事在國外耽擱兩三天這麼簡單。
沈淮心裡暗歎:當下各方都已確認浦存在極大的問題,爲何趙沫石出國還毫不限制?
有些事不需要他去提醒什麼,沈淮也無意在趙沫石外逃的細枝末節上糾纏,問蔣益彬:
“浦存在的問題有多嚴重?”
“疆河磷業、潛西柴機去年實際經營是虧損的,浦電去年雖然盈利,但也沒有年報公佈的那麼理想,”蔣益彬恨恨的握拳頭,“這一切,趙沫石就沒有提,直接拿摻假的財務報表糊弄大家。他現在一溜了之,留下這麼大個爛攤子,要我們怎麼收拾?”
沈淮並不知道蔣益彬此時的氣急敗壞有幾分真,心想主要的問題還在於浦這幾年來所主導的兼併整合失敗,浦所面臨的債務危機本就沒有解決的機會。
見蔣益彬殷切的過來,沈淮並沒有給他所的迴應,只是淡淡的說道:“我注意到省國資有幾家下屬企業,跟浦也有業務往來,淮海國資這邊我會清查一遍,就不知道丁主任那邊,能不能及時做些什麼,能減些損失,還是要儘可能去做。而下屬企業要是涉及違法違規行爲,國資辦部自查我看已經有所不足,應該提請省紀委介調查……”
蔣益彬從沈淮淡然自若的眼睛看不到半點希的火花,清楚沈淮不可能沒事自己跳進這個泥坑裡來,只能暗暗長嘆,心力憔悴的離開沈淮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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