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
“陳思虎……”
一個接一個的名字從許衛國的裡蹦了出來。
每次點到一個名字,大家都會下意識微微地轉過雙眼,儘可能在視線裡尋找那位不幸被點名的人。
點到名,意味著退出集訓,返回原部隊。
這是每一次集訓最痛苦的時刻。
每點到一個人的名字,唐文凱心裡就咯噔一下。
到了最後,12個名字點完,他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通過這次考覈,我們將個人總分再進行了一次排名,對各班人員進行了重新編排,下麵,按照我點名的次序分分班。”
許衛國又開始一個個念起了名字。
這種集訓隊的特點就是這樣。
每個隊員都必須保持最良好的狀態和績。
一旦你自己鬆懈,一旦落後,即便不被淘汰,恐怕排班也會下降。
越是靠前的班,越是有機會出國比武。
“……唐文凱,六班!”
點到唐文凱的名字時,許衛國還專門停了下來,抬眼在隊伍中找到唐文凱,說:“看來我們隊最老的同誌進步不小,大家要以唐文凱同誌為榜樣,來的時候,他是排在全隊最後一名,這次考覈,他的績是68名,足足往前趕了將近一半的排位。同誌們啊,你們彆以為自己年輕就可以放鬆對自己的要求,要以能夠往前趕而為榮。”
解散之後,隊員們返回自己的宿舍。
這註定是一個無法眠的夜晚。
有人要走,有人可以留。
失敗的終究還是失敗的,特種部隊員出國比武的競爭過程就是如此的殘酷。
一切用實力說話。
如果你不行,即便軍長是你爸爸都不行。
許衛國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何教員跟著進來。
“這個唐文凱,這次還真的是讓我大跌眼鏡了。”何教員說:“他的績居然提高那麼快,是在是個奇蹟。”
“哪來的什麼奇蹟。”許衛國淡淡說道:“你們也不看看,他中午那天休息過了?天天提早起床揹著背囊跑十公裡,中午拿著自己的匕首去練飛刀,我聽文書說,他匕首都斷了四把,去他那裡領了幾次新的刀。”
說罷,抬頭看了一眼何教員。
“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的,從明天開始,我們要進行‘偵察兵小路’訓練,我們教員組這邊研究了E國給我們發過來的規則,製定了這個訓練計劃,送過來給你看看。“
說著,將手裡的教案和訓練計劃遞到許衛國的麵前。
許衛國看了一遍,目忽然停留在唐文凱的名字上。
“尖兵組組長由他來當?”
“嗯,偵察兵小路的訓練模式跟我們以往見過的400米障礙還有特種障礙之類都有些不一樣。尤其是按照E方的要求,整個障礙不計算個人績,隻計算整個偵察班十人一起通過的績,並且要求分尖兵組、核心組和後衛組三個組,對於小組之間的配合非常講究,隻要違反他們一點點規定,即便能通過障礙,都要扣分。“
何教員說:“而且這個偵察兵小路裡的障礙很多對頭兩名的尖兵組員要求很高,如果他們在行進間出現差錯,會拖累整個組的行。唐文凱是個營長,他的經驗和心理素質我看都要比士兵好,讓他當班長,正好當尖兵組的領頭。”
許衛國了下,眉頭皺了起來。
倒不是他不想讓唐文凱擔任尖兵組的組長。
畢竟,能當尖兵組組長意味著是一種承認,是對軍事素質的承認。
“老何,問題在於,尖兵組組長不需要指揮能力和心理素質,也需要力和耐力……唐文凱年齡偏大,如果他的行遲滯緩慢,整個班都快不起來。偵察兵小路說是不強調時間,但是在同樣完通過的況下,時間也是計算分數的一項重要指標,我們不能真的不當回事。”
何教員歎了口氣說:“是啊,魚與熊掌的問題。說起來,這次參賽,科目都是E方定的,我們很被啊。”
許衛國說:“本來就是人家組織的比賽,人家是東道主,咱們去就是要學習要適應要看看在陌生環境下在彆人製定規則下能不能賽出績來,這不被,這考驗。你看咱們軍的比武,都是自己考自己,自己設定的項目早就玩爛了,閉著眼睛一個個都能拿高分,這可不算牛,能在被人設置的賽場上拿到名次,那種含金量才高。”
說罷,將手裡的訓練計劃和教案收起。
“行吧,現在說也冇用,明天開始訓練之後,組織他們開始學一下,五天之後,我們再底,每個班怎麼分組,誰在什麼組,要因人而異,看了再說。”
……
這天晚上,被淘汰的12名隊員被集中在同一個排房裡睡覺,其餘留下的隊員已經重新編班,重新打,分彆去了不同的排房。
留下隊員們都打算早起來的時候集去安安要離開那批隊員,然後再去出。
畢竟被淘汰的隊員今天不用出,而且提早吃早飯,完了有車來接,等大傢夥收回來,人就已經走了。
這也是為了人太多,告彆的時候在心理上不會好。
畢竟留下的捨不得離開的,離開的又不願意留下的看到自己那副悲慼戚的模樣。
可是,這個想法卻落空了。
由於4師偵察營在第一的淘汰賽中全員倖存,所以大傢夥也不參加那些悲慼戚的告彆儀式了,一大早,還是老規矩,提早一個小時起床,跑步去。
留下的人昨天考覈的時候耗費了不力,本打算好好休息,就連紅箭大隊的人今天也冇有提早起床跟著去跑十公裡。
冇想到起床號還冇吹響,黑乎乎的排房裡突然想起了一串當朗朗的脆響,好像罐頭盒子落在了地上發出的聲音。
接著,聽到了一兒氣衝出封罐時發出的嗤嗤聲,好像有人在房間裡肆無忌憚地放屁。
有人在黑暗中罵了一句:“誰他孃的在放屁,嗤嗤地響……”
話音未落,馬上有經驗老到的老兵喊了起來:“他孃的是催淚彈!”
催淚彈!?
大傢夥還冇反應過來,排房裡已經濃煙瀰漫。
整個排房好像著了火似的,濃煙從窗戶和門口裡衝出。
值班教員一手拿著喇叭,一手拿著一支95式自步槍,手指一,空包彈呯呯呯直響。
房間裡的隊員本打算穿好服纔出去,結果僅僅耽誤了幾秒鐘,人已經完全不了。
捱過催淚彈的人都知道那是啥滋味。
那可不僅僅是鼻涕眼淚橫流,也不僅僅是肺部到刺痛,而是在服外的每一寸皮上都有一種辣辣痛燒灼,就像用朝天子辣椒剁碎了塗抹在皮上,熱乎乎、辣辣燙……
“咳咳咳——”
“咳咳咳——”
濃煙中瀰漫著劇烈的咳嗽聲。
有人不住了,服都不穿,武背囊也不拿,衝著跑出排房。
剛出門,就被教員一腳踹回房間裡去。
“每個隊員必須像往常那樣穿好服,拿好自己的背囊和武纔出來,誰冇有穿戴整齊,誰就給我滾回排房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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