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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歲月》 第296章 人各有誌

中午,午飯過後。

莊嚴拿著一支85狙在籃球場上,鋪開一張雨布槍。

難兄難弟王大蹲在一旁陪著他。

下午是狙擊訓練,倆人趁著中午有空,趕將狙擊槍拿出來,順道檢查下瞄鏡和燕尾槽有冇有結合上的問題。

“老張呢?”莊嚴現在做什麼首先想到的是張和平這位特殊人

三區隊就他們仨了,算是三位一了。

現在,整個教導大隊訓練最差勁的就公認教導隊三中隊三區隊。

倒黴催的!

據說下午要進行400米狙擊訓練,莊嚴想早點把張和平下來,問問他到底能不能玩得轉這個科目。

“老張?”王大抬起頭,一臉神經質的茫然,左右看看後說:“在洗漱間裡。”

“在那乾嘛呢?”

“洗防毒麵。”王大說:“剛纔回來就看到他拿著防毒麵去了洗漱間,還帶了刷子和皂。”

想起那天張和平吐了王大一頭的形,莊嚴忍不住笑了笑,忽然又道:“事不對呀……”

王大說:“什麼不對?”

莊嚴朝洗漱間看了一眼說:“洗防毒麵,說明老張是要在教導隊待下去啊,不待下去乾嘛洗防毒麵呢?”

王大又愣住了,忽然發現新大陸一樣一拍大:“對啊!我以為昨天蔡副師長把他去大隊部,也許是批準他調職了。”

不過,大的神很快暗淡下去,說:“完了,我們看來要繼續當教導隊的倒數第一了。”

莊嚴放下瞄準鏡,用鏡頭布鏡片,說:“興許老張是想開了。告訴你啊大,咱們張和平區隊長可不像大家想的那麼窩囊,這人……我總覺得還。”

“嚇!”王大一張,又出了一口瘮人的黃牙,“就他那點兒軍事水平,得了吧,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把他的訓練搞上去吧,不然六月份新的預提班長過來,你說這麼一個區隊長,丟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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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丟人。”莊嚴說:“他的文化水平很高,上次十一征文,你還記得不?稿子是老張一個小時寫出來的,很牛。”

“舞文弄墨,乾嘛不去大學當老師?當什麼兵啊?”大不屑道。

莊嚴說:“人各有誌,人家研究的是軍事理論和軍事現代化,據說還研究特種作戰和聯合作戰,他房間裡的書你看了冇,真多。”

王大將通條進槍管裡,捅了好幾次,出來,說:“行了行了,你就彆替他吹法螺了。他有理想,有抱負,這總行了吧?可是咱們現在被他連累得那一個夠嗆,研究軍事,去院校啊,在教導隊混啥?當戰教員啊?”

莊嚴知道王大對張和平吐他一頭的事至今難以釋懷,繼續談下去也冇什麼意義,於是換了個話題,說:“大,明年底服役期就要滿了,打算是走是留?”

王大停下手裡的活計,愣愣地看了一陣遠,低頭繼續槍,說:“我還是留隊吧,不是說可以簽士嗎?那天我問了軍務的老鄉,說是明年留隊老兵的比例很大,尤其是教導隊,隻要想轉士,都冇問題,我看我還是留在部隊吧。”

莊嚴覺王大平時看起來冇心冇肺的,也冇聽他提過想考軍校,可是冇想到居然想留在部隊繼續乾,便問:“你不退伍不回家?”

王大說:“不回去。回去乾嘛?”

莊嚴嗅出了話裡有些不同尋常的味道,便道:“你不考軍校?”

王大依舊低頭槍,說:“不,我自己有多斤兩自己明白……我不是考軍校那塊料。可是回去我也不想,隻想轉個士,然後在部隊乾下去,夠了年限,在部隊附近的大城市裡找個老婆,轉業跟著老婆安家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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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冇看出你王大是這樣的人啊!”莊嚴呆了,“你纔剛當滿兩年兵,十幾年後的事,就連找老婆都想好了?”

他確實冇想到王大心中居然還有這麼長遠的考慮。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王大罕見地說了一句文縐縐的話。

“你好像很不喜歡回家。”莊嚴說:“是不是跟家裡人關係不好?”

王大說:“我和家人關係冇問題,我隻是不想回到我生活的那個小鎮上去。莊嚴,你不會理解的。我老家那個小鎮,雖然就在縣城邊上,不過年輕人都去珠三角那些發達城市打工了,留下來的都是些混子,不是整天惹是生非就是吸毒打架,好事冇乾過,我可不想回到那種地方去,跟那些人爛在老家,我寧可留在部隊好好乾,將來怎麼都比回去強。”

臨了,又問莊嚴:“你呢?你是要退伍回去的吧?”

這話卻把莊嚴問倒了。

要放在半年前,莊嚴會二話不說,毫不猶豫地說要走,要退伍,要回家。

隻是這一次,他居然冇有馬上做出選擇。

經曆了那麼多事,在冇當兵之前形的世界觀和價值觀此時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搖了。

王大見他不說話,又道:“你們家條件那麼好,我看你是想回去發展吧?不過也可惜的,你第一年就拿了三等功,又拿了尖子金牌,本來在部隊裡繼續乾下去前途無量……算了,人各有誌。”

他學著莊嚴的話,歎了口氣。

莊嚴說:“我也不知道,現在有些迷惘。”

他說:“從前我覺得像我哥那樣賺大把的錢,過花天酒地的生活就足夠了。讀書的時候,隻要有錢,就有小弟跟著你,在學校裡橫著走都行。可是現在……”

他將瞄準鏡重新裝回盒子裡,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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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抗洪的時候,我覺得我看到的一切對我的影響太大了,尤其是老迷糊的死……大你說,如果個個都像我以前那樣,都不想當兵,都不想留在部隊裡好好乾,都把從軍報國當做傻一樣看,要真有個災有個難什麼的,求誰來救?”

王大把槍管裝好,扣上護木,然後說:“大道理我不懂,不過一個國家,有人做商人,有人做農民,有人做學問,有人當,可一定也得有人當兵,這道理,幾千年來就冇變過,哪個都不能。”

莊嚴喃喃道:“是啊……總得有人乾,你不乾,我不乾,誰乾……”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莊振國。

其實從前莊嚴討厭莊振國的,因為他老不在家,小時候打記事起,有時候兩年都見不到一次。

從前他不理解自己的父親,覺得這爹冇這麼當的,自己有爹跟冇爹似的。

可現在,他居然覺得自己從前就冇站在莊振國的角度去考慮過問題。

莊振國上戰場,九死一生地回來,到底為的是什麼?

正如自己當初去抗洪,不要命一樣往水裡跳,為的不也是同一個目標嗎?

“國泰民安”四個字,說是誰都會說,做呢?誰做?

忽然想起,莊振國已經很久冇給自己寫信了。

這次拿了尖子金牌,拍了照寄回去,他居然冇回信……

想到這裡,莊嚴忍不住有些失

正當兩人完槍,打算回排房的時候,突然聽見二樓傳來嘈雜的喊聲。

“抓住它!”

“彆讓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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