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高誌武和陶淵的一些不滿言論早就了王填海的眼裡,隻是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尤其是高誌武,是負責和日本人談判的主要人員,所以偽政府一直對他們兩個人,隻是暗中監視。
而這個任務當然給了負責特工工作的特工總部,李誌群自接到命令之後,就調派了第二長鬍雲鶴,專門負責監視這兩個人,尤其是高誌武,代的任務是,一直要監視到高誌武在協議上簽字為止。
胡雲鶴是繼孫向德之後,李誌群任命的第二長,之前也是中統特務出,算的上是李誌群的親信,一直比較得力,這一次上海大後,被李誌群選中提拔起來,給的第一項任務,就是這一次的監視工作。
胡雲鶴的監視工作做的還是周的,在兩位高的住所和單位,都設置了監視點,附近還派有武裝人員以保護為名,就近看守,可以說在佈置上,已經做的很充分了。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高陶二人的表現也很正常,談判工作持續進行,一切都很順利。
所以監視人員都是有所鬆懈,可是意外就突然發生了,在今天早上,接替監視工作的人員來到監視點,發現昨天晚上的監視人員都被五花大綁捆綁在屋子裡,就知道不好,胡雲鶴接到訊息,嚇得魂飛天外,趕到後進二人的住所一看,才知道高誌武和陶淵都已經不見了。
詢問監視人員,才知道昨天晚上深夜,被人上門來,突襲之下全被控製住,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今天早上李誌群去偽政府,被罵的狗噴頭,窩了一肚子的火,回來之後就把胡雲鶴給關了起來,這才把王漢民找來商量對策。
王漢民聽到李誌群的敘述,心中不詫異,他趕問道:“監視點有多值班人員?”
“各有四個人員,而且高誌武和陶淵的住所很近,胡雲鶴還在附近安排了一個行小隊,有十個人,隨時可以支援,以應對突發的局麵,可是這個行小隊並冇有接到任何警報,什麼作用也冇起,這群蠢貨!”
“同時控製這麼多人,這可需要不小的力量!”王漢民有些驚訝地說道。
王漢民知道,二的人員都是經過訓練的中統特工,如果想要悄無聲息的控製住這些監視人員,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你的意思是……”
“高陶二人他們自己可冇有這個力量,一定有人在幫助他們,對兩個人的住所進行搜查了嗎?”
李誌群點頭說道:“搜了,重要品和隨都帶走了,這說明他們是有準備的,這是一個裡應外合的行,你說的很對,這兩個人一定找到了幫手,這些人力量不弱,直接控製住了監視人員,並接走了高誌武和陶淵。”
“一定是軍統的人!”李誌群咬牙切齒地接著說道。
他很清楚,在上海能夠有這樣能力的人不多,可是有膽子這樣做的人更,算起來隻能是軍統局的人員,最有可能的,就是上海報科。
也隻有上海報科有能力,也有膽子敢這麼乾。
可是王漢民卻是搖了搖頭,他知軍統的手段和作風,一眼就看出了不對。
李誌群看到王漢民搖頭,不詫異地問道:“難道不對?”
“應該不是!”王漢民再次確認道,他手扶著額頭,思索了片刻。
“軍統的作風我是清楚的,那就是對敵絕不容,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如果是上海報科,或者是軍統的其他什麼人手,他們絕不會放過那幾名監視人員,肯定會當場結果了他們!
要知道,行中給敵人留下活口,哪怕是捆綁的再嚴實,也不如死人可靠,如果在這一晚上的時間裡,有人掙了捆綁發出警告,那這些行人員,就有可能付出慘重的代價,最起碼發出警報的時間會早很多,也會給行帶來不確定的變數,所以軍統局做事不會這麼手。”
李誌群聞言,頓時恍然大悟,王漢民說的對,軍統局的特工行事的確手段狠辣,在之前和上海站進行的特工戰中,雙方都是拚的你死我活,可謂是慘烈異常,從來冇有手下留的先例。
至於上海報科,自從出手以來,更是不留半點餘地,不說在租界裡的兩次鋤行,都是屠殺乾淨,就是保鏢都不留一個活口。
就是在市區裡的幾次出手,隻要是接過的七十六號特工,幾乎冇有一個能夠活下來,作風更是心狠手辣,肆無忌憚!
而在這一次的行中,總共八名監視人員竟然全部活了下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極不正常的現象。
李誌群覺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思索了片刻,說道:“漢民兄,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些人不敢取其命,行事有所顧忌,也就是說,他們和特工總部並冇有完全對立的立場,怕和我們結下生死仇怨,所以最後隻是控製住了監視人員,而冇有死手!”
“對!”王漢民重重的點了點頭。
“主任,在上海灘上能夠有能力做到這一點,還有膽子和我們特工總部作對,但卻不想把事做絕的人,您說,會是什麼人?”
“青幫!”
“青幫!”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說道!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希翼之。
李誌群趕說道:“也就是說,是青幫的人接走了高誌武和陶淵,對,應該是這樣!”
他興的雙手一擊,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腦子在飛快的思索著,裡不停地說道:“上海市區的青幫勢力都在我的手中,手的一定是在租界裡的青幫勢力,無非是那幾個老傢夥,看來要好好查一查了。”
李誌群對租界裡分佈的青幫勢力,瞭解的很清楚,自從嶽生走後,租界裡的青幫都掌握在幾個元老手中,有膽子做下這件大事的,一定是這幾個人,最起碼也是這幾個人的手下。
王漢民接著分析道:“那就一定要儘快手,如果我們的運氣好,也許高陶二人還冇有離開上海,隻是被青幫的人送到了租界藏,那我們還有希把這兩個人抓回來。
可是如果手晚了,事就不好說了,如果再讓他們把人送過黃浦江,那可就是大海撈針,再也找不回來了。”
李誌群一聽此言,頓時反應了過來,王漢民說的有道理,事也許並不如想象中那麼糟糕,高陶二人還有追回來的希。
而且就算是高陶二人逃離了上海,隻要自己的作夠快,還是有希能夠追回來的,畢竟華中地區還是日本人的占領區,就算是出海,現在的海疆也還在日本海軍的控製之下,也是有追回來的可能,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查清楚,他們二人的確切下落和去向,也好有的放矢,迅速派人追截!
“漢民兄,還是你考慮的周到啊,一語點醒夢中人,我馬上對租界的青幫勢力進行調查,應該很快就有結果!”
李誌群手中掌握著上海市區的青幫弟子,這些人和租界裡的青幫弟子有著千萬縷的聯絡,李誌群相信隻要自己下些功夫,還是能夠找到真正的目標的。
他此時真是由衷的慶幸,收服王漢民是他諜報生涯裡最得意的一筆,事實證明,這個軍統的老牌特工在業務上確實能夠給自己帶來極大的助力。
隻是短短幾句話,就找出了行中的,在最快的時間裡確定了可疑人員,這給自己追回高陶二人,提供了行方向,節省了極為寶貴的時間。
王漢民微微一笑,謙遜地說道:“主任過獎了,我不過是在軍統待的時間長了,對他們的行事作風,瞭解的清楚一些罷了。”
李誌群哈哈大笑起來,此時他心好了很多,對王漢民更是滿意,一拍脯說道:“漢民兄,你我兄弟攜手共進,再創一番局麵不問題,以後還要請你多多支援,他日富貴共,我絕對虧待不了你!”
王漢民聞言連道不敢,兩個人又說了幾句,王漢民才告辭離去。
李誌群不再耽擱時間,現在一切都要抓時間進行,於是他很快把吳世財找來,發手下青幫弟子的關係網,迅速打探租界裡青幫的訊息。
而與此同時,駱興朝的辦公室裡,報科長崔元風在第一時間趕來,向駱興朝彙報訊息。
“長,出事了,二的長鬍雲鶴被李誌群關押起來了!”
駱興朝一聽,頓時一驚,他對胡雲鶴並不悉,但也很清楚,胡雲鶴是李誌群的親信,剛剛提拔為二的長,怎麼會這麼快就被抓捕起來。
崔元風在審訊科裡是有眼線的,他在胡雲鶴被關押的第一時間就得到了訊息,並仔細打探,很快就得到了確切的報。
“胡雲鶴被關起來,並冇有人審訊他,隻是簡單的關押,我已經打聽清楚,是因為外部長高誌武和新聞部長陶淵在昨天晚上逃跑了,胡雲鶴監視不力,闖下了大禍,這才被李誌群給關押了。”
“什麼?”駱興朝的眼神一,趕追問道,“說一下況!”
於是崔元風把瞭解到的一些況敘說了一遍,儘管他冇有瞭解詳細的況,是大概的況還是不差的。
駱興朝一聽,忍不住興地說道:“好,乾的漂亮!兩位高一起叛逃,這一下可讓偽政府麵掃地了,快,你馬上去打探他們接下來的作,我要馬上彙報況。”
可就在這個時候,畢文祥也敲門而,他是偵刑科長,手下自有一班人馬,也有不同的訊息來源,很快彙報了進一步的訊息。
“李誌群和王漢民在辦公室裡談了好半天,一出來就把吳世財喊了過去,之後吳世財就派了不人出去,我的人打聽到,這些人都是去租界的,目前還不知道有什麼行,不過這些人都是分批派出的,不是集中調,我看不像是進行抓捕行,倒像是打探訊息去了,您說,他們這是要乾什麼?”
駱興朝一聽,頓時反應了過來,結合之前崔元風彙報的況,他很快就判斷出來,斷然說道:“李誌群是在懷疑高陶二人藏在租界裡,這是派人去打探訊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