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家的技代表看著散了零部件的101號殲-8FR癱在維修車間裡,哭無淚。這才幾個飛行小時,是誰說那小子開飛機只費發機的?他左右想就是記不起誰說的,否則絕對一口吐沫過去。
呸!
戰機解的原因也找到了,首先是單位小時使用的強度超過了設計冗餘量,包括俯衝姿態、速度、過載機等等一系列作,其次是在使用過程中戰機到了多方面的外力打擊。
比如冰雹,當時樓以還特意檢查過機,發現的確有很不輕微的凹,但是不會影響正常使用,技人員分析是在落地的衝擊力作用下產生共振,在瞬間把許多鉚釘給震了出來。當時戰機也的確是在主著地後彈起來了一次。
不過也只是分析了,因爲類似的況誰也沒有遇到過,沒有先例可供參考。說來說去只能歸結於李戰特殊的“狗屎運”質。
方河好言相勸並且信誓旦旦保證另外一架殲-8FR戰偵察機絕對不會有事,廠家技代表這才嘆息著拿了飛參的數據,在保人員的保護下離開西縣場站返回工廠。
李戰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他開的殲-8FR是還沒付款的!是廠家先提供給部隊試用,然後進行多改進達到部隊提出的指標要求後,部隊纔會正式下訂單進行購買!
震驚!
這套路太牛了。
李戰對空軍肅然起敬,然後到慶幸,好在不是部隊資產,不然又是幾個億沒了。
飛參的數據出來之後,師部馬上組織人員進行了研判。最後的結論讓衆人震驚。李戰當時的作作每一個都堪稱完,使用確彈藥和普通航彈轟炸這個過程堪稱教範。
尤其是普通航彈轟炸,在當時的複雜氣象條件下,他居然做到了全部命中,彈著點居然控制在了百平方米之……
先前還有些懷疑李戰對地攻擊技不過關所以導致第一次轟炸失敗的悄悄話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李戰再一次給二師甚至全空軍部隊樹立了新的標準,豎起了新的典範。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通過分析飛參數據總結出來的經驗和標準,一定會用在二師的相關訓練科目中。
一直被追趕,從未被超越。
跑過來一個參謀,對方河耳語幾句,方河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機庫。
這是抗洪回來的第三天,三河流域的洪水災害已經被控制住,後續的工作用不上部隊了,所以不但李戰等人,其他部隊也在陸續撤離災區。
聶劍鋒和唐磊磊嘿嘿笑著走過來,看了看李戰又看了看按照部件位置擺在地上整整齊齊的101號殲-8FR,就都忍不住笑了角。那一邊,樓以、牛耀揚等機務人員也在哈哈大笑。
嘆了口氣,李戰說,“不明白你們笑什麼,我差點榮了知道不知道?”
聶劍鋒拍著李戰的肩膀,說,“知道麻木是什麼意思嗎?就是搞得多了就沒覺了。你這是第幾次了,每一次不都全須全尾回來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不是災星,你是幸運星啊!”
“一哥,萬米高空沒了座艙蓋還能把飛機開回來,你絕對是這個。”唐磊磊豎起大拇指,眼裡早把李戰奉爲最高榜樣了。
李戰看了看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凍傷了的手,說,“幸好當時戴了勞保手套,不然手該凍僵了的。”
“問題在於,以後我怎麼辦?我沒飛機了。”
看見李戰十分失落,聶劍鋒決定說點開心的,“肯定不會了你的飛機。抗洪歸來,你是首功,前面還有一個事跡沒落實,按照標準,理應是一等功。如果這一次抗洪表彰再給你來個一等功……”
聶劍鋒比劃著李戰左掛勳章的位置,慨著說道,“這裡該沒位置掛勳章了。”
“四個一等功……”唐磊磊已經不太能思考了。
李戰篤定地說道,“不會的,如果有,那麼只會表彰一個,相信我沒錯。”
“三個一等功也很匪夷所思了好不好……”聶劍鋒翻著眼睛說。
李戰攤手揚眉——我也很無奈啊——不斷揚眉。
“巧了,今天是週六啊,更巧的是,現在離午飯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最巧的是,副團讓我帶你外出轉轉放鬆一下心。”聶劍鋒笑呵呵地說,一副你懂的神。
李戰凝眉,神嚴肅,若有所思。
聶劍鋒反而尷尬,連忙道,“是讓你請客吃大餐,別想歪了。”
“是你思想不純正。”李戰道,“走,咱們仨一頓狠的,回頭再請機務的弟兄們來一頓勁的。抗洪四天賺了不拉桿費,聽說標準是平時的三倍。”
聶劍鋒嘖嘖道,“還押韻。”
得時間長了,又是夜鷹中隊的兵,唐磊磊也敢說話了,他略顯不滿地說,“一哥,你就是太看重質,其他什麼都好。”
三人往外走去,外面空氣一片清爽。
颱風過後,整個世界像是被狠狠洗漱了一把,煥發著小清新,連跑道都似乎乾淨了一些。場務連的兵們在遠的場站邊緣清理著斷指斷木,各個單位也在加對各自的設備系統進行檢修再檢修,爲早日恢復飛行訓練做準備。
李戰瞪著唐磊磊數落,“說我一銅臭味啊,對啊,沒錢怎麼辦,家裡老的小的要吃要喝要生活,地方生活本越來越高,難道憑一腔報國熱就能扛得住飢嗎?你小子是沒看事本質。部隊爲什麼要加工資,上次開會的時候副團傳達上級會議神爲什麼提到現役軍人待遇要略高於地方?歸結底是要讓咱們當兵的沒有後顧之憂,這樣才能更好的專心的把全副心投到訓練和工作當中去。說我一銅臭味,淺!”
唐磊磊耷拉著腦袋,“一哥,我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啊看事不能只看表面,要學會過表面看本質,更要學會一分爲二地思考問題。”李戰很教授的覺。
聶劍鋒一針見地說,“別扯淡了,你小子就是買房了欠一屁債著急要還清,扯那麼高大上幹什麼。”
唐磊磊嘿嘿笑著,想起個事來,低聲說,“我聽陳副大隊長說,咱們團不改裝殲七G型了,直接改裝殲十。”
“什麼?”李戰猛地頓住腳步,詫異地看著唐磊磊。
相近幾個戰友都知道李戰最念念不忘的是殲-10戰鬥機,蘇霍伊本引不起李戰心裡哪怕一點波瀾。
“真的?”李戰問。
聶劍鋒很淡定地說,“是真的,而且文件已經下來了,颱風登陸的那天下來的。別奇怪,咱們二師是風向標,上頭有個什麼變化,肯定會直接反應在咱們師上。”
“可,可這也太兒戲了吧,一會兒說要改殲十一B型,一會兒說先改殲七G型用著,現在又變了,之前信誓旦旦說不會裝備殲十,說是出於後勤保障統一的考慮,現在不但要改裝殲十,連文件都下來了……”李戰瞪著眼睛說。
他不是不高興,而是不敢相信了。放眼去哪個部隊會像二師這樣“朝令夕改”,而且是反覆多次。
聶劍鋒昂著下笑道,“現在你知道二師有多牛了吧,南霸天不是著玩的。你抗洪這幾天我一直跟著新來的參謀長搞抗臺,知道一些消息。空軍的保障系要大改,就比如咱們現在的機務大隊,咱們團的只能保障殲七,六團的只能保障蘇兩七,相關設備完全不通用。未來不是了,全部通用,綜合起來,要備多機型保障能力。你說,改裝殲十最大的障礙不就消失了嗎?”
李戰驚訝得張大了,喃喃道,“這是要大手啊,牽一髮而全,恐怕不止後勤保障系,整個作戰系都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啊,我的兄弟,你的夢想戰機要來了,激嗎?”聶劍鋒拍著李戰的肩膀,眼裡閃著說。
李戰重重鬆了口氣,著颱風過後特別藍的天空,道,“老子終於等到了!”
……
一輛勇士通勤車疾馳而來,於林坐在副駕駛上。勇士通勤車嘎吱剎住,李戰三人連忙立正敬禮問好。於林沒還禮,面無表地說,“李戰,上車。”
李戰連忙跳上後座,勇士通勤車疾馳向師部機關樓那邊去了。李戰沉浸在即將駕駛殲-10B“惡”多用途戰鬥機馳騁藍天的暢想中,沒有注意到於林的緒不太好。
但是聶劍鋒和唐磊磊注意到了,唐磊磊說,“副團緒好像不太好啊。”
“臉是有點難看,不過能有什麼事,李戰是大功臣,還能給他分不。”聶劍鋒笑道,招呼唐磊磊走人,“大餐吃不了,回吧。”
李戰想向於林求證,又不好當著駕駛員的面問,一直熬到師部機關樓下下了車,小跑兩步追上於林,低聲問,“副團,咱們團不改殲七G型了,而是改殲十,這是真的嗎?”
繼續往前走了幾步,於林猛地站住腳步看向李戰,神十分的複雜。
“改裝的事回頭再說,師長和政委找你談話。”於林的語氣乍一聽沒彩,實則蘊含著複雜的。
李戰略意外,疑地看著於林。
“你自己上去吧,我在樓下等你。”於林說。
目送李戰上樓,於林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點起了香菸。
師長辦公室裡頭,氣氛十分抑。齊宏和方河一個坐長沙發一個坐單人沙發,站在他們面前的是陳飛。
齊宏臉鐵青,強忍著怒火。
方河盯著陳飛,再一次問道,“陳飛,你要保證你所說的是事實,你要爲你說的話負責。”
目不斜視的陳飛咬牙切齒地說道,“政委,我會爲自己的話負責到底!我以黨員份保證以上所講絕無半點假話!”
方河盯著陳飛看了好一陣子,向齊宏。
齊宏吐出幾個字,“沒你事了。”
“師長!”
“滾回去!”齊宏發火了。
陳飛死死咬著牙齒,“是!”
轉齊步走走向門口。
“等等!”齊宏忽然住他。
陳飛立正轉面朝過來。
齊宏對方河說,“政委,你把張威過來。”
方河立馬起走到辦公桌那裡拿起線電話打給張威。齊宏一向對方河很敬重,像現在這樣吩咐他做雜事從來沒有過。由此可見齊宏此時此刻有多麼的生氣,部隊長的氣勢完全的放了出來。他就是二師的唯一號令員。
張威很快過來,嗅到了異常嚴肅的味道,他揣了十二萬個小心。
“把他帶到小會議室去,沒我的命令不得和任何人接!”齊宏指著陳飛給張威下命令。
張威一個激靈,猶豫一下,敬禮,“是!”
陳飛最後一希破滅了,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失魂落魄地跟著張威離開。
此時,方河心裡也萬分憾地嘆著氣,齊宏這是防止陳飛給李戰通風報信統一口徑,同時也意味著齊宏要嚴肅理李戰的這件事。
這第一把火到底燒起來了嗎?
還是這就是李戰的劫數?
他終於還是要爲摔掉的飛機付出代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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