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坐在電腦前,打字如飛,只聽鍵盤一陣噼裡啪啦地響。
畫龍湊上前問道:你幹嗎呢?
蘇眉說:把一個ASP木馬寫網站裡面,獲取這個網站的webshell權限。
畫龍說:哦,忘了你是黑客了,侵這個網站,需要多久?
蘇眉盯著屏幕說:侵速度取決於被侵系統的安全和碼強度,只需要……這麼久。
蘇眉將顯示轉向大家,上面是一些複雜的數據。蘇眉解釋說,對比一下該縣的IP段,可以看出陳老師所在學校的計算機曾經瀏覽過這個網站,互聯網痕跡是無法完全清理的,一個網友發帖,警察總會抓到他,就是這個道理。這裡還有一個IP,應該是縣公安局……
大便專家尷尬地說:我也登錄過這個網站論壇,別誤會,我是出於研究的需要啊。
隨著死者婦私的揭開,案逐漸清晰明朗起來。特案組據這些線索,立即展開深調查。蘇眉又去了一趟學校,收集整理了陳老師的教案,經過覈對筆跡,陳老師上的那七個字,不是別人所寫,而是自己寫在上的。
校長爲了撇清自己的嫌疑,主告訴前來調查的蘇眉,之所以讓陳老師教語文,是因爲崇洋外。在英語課上,多次對學生講起海外生活如何好,國如何差勁,校長擔心教壞孩子,就讓改教語文。
這個絮絮叨叨的老人暢談起教育改革,蘇眉本沒心去聽。
陳老師的辦公電腦沒發現有價值的線索,蘇眉用技手段恢復了回收站裡刪除掉的容,從一份名爲“奴隸契約”的Word文檔中,獲得了一條重要信息:
陳老師國慶期間並不是出門旅遊,而是去接SM調教!
那份“奴隸契約”,摘錄如下:
親的主人:
我已經想好了,國慶期間就去接您的調教,將自己完全給主人,奉獻自己的心和靈魂,無論在任何狀態下,都不會違抗主人您的命令,一切權利都自願被您剝奪。
調教期間,請您馴養我吧!
如果您馴養了我,我會從腳步聲中聽出您,聽出哪一個是我高貴的主人。
我真想對全世界說,我是您腳下的一條母狗,我是您的奴。
多麼您牽著我漫步在薰草田,在主人邊扭著屁爬,並且時不時地汪汪。
我會上您的腳印,並且貪婪地乾淨,還會上那吹拂過薰草田的風聲。
請您允許我想象,窗外下著雪,壁爐裡燃燒著火,高貴神聖的主人坐在沙發上,拿著鞭子,冷若冰霜,而我心甘願地跪伏在主人腳下。沒有思想和人,離社會,單純而快樂。我就是您的一個最最低賤卑微的奴,著主人對奴隸嚴厲地調教,無地辱。
只要見到您,我的份就從一個麗高傲的人,轉變聽話的奴兒,一個乖巧的僕。
好想伺候您穿吃飯,爲您點一支香菸,然後跪在旁邊爲您捶。
主人您那麼高貴神聖,奴兒覺得自己的子又髒又賤,自己的這條賤命都不配伺候您
,奴兒的生活就是在您邊跪著。主人的腳要是能踢踢奴兒的賤子,就是對奴兒天大的賞賜,奴兒會激得全哆嗦,拼命地磕頭謝恩。
主人,我深深地迷您、崇拜您,甚至願意做您的家奴、廁奴,伺候您一輩子。
這份奴隸契約中的“主人”有重大殺人嫌疑,然而文檔中並沒有提到他的名字和相關資料。特案組對陳老師的通信記錄展開調查,大便專家也找了一個環衛工人清理案發現場,搜尋陳的手機。
包斬對死者的份證使用記錄進行了調查,結果有了一條重要線索。
第二代居民份證除了材料和信息與以往份證不同外,另外還增加了鑲芯片,從芯片裡可以讀取信息,裡面包括使用記錄,以及有無犯罪前科等。公安部門能夠查到份證使用記錄,無論是在網吧上網,或者酒店開房,只要使用了份證,警方就能查詢到這些信息。
國慶期間,陳的份證曾經在省城的一家涉外五星級酒店登記過,同時住酒店的,還有一個老外,一個國人,登記的中文名字是:伍維克。
特案組到高興的是,伍維克並未離開那家酒店,房間至今未退。
樑教授讓畫龍和蘇眉立即出發前往省城,同時要求省公安廳予以協助。臨行前,樑教授特意叮囑畫龍,對涉及外國人的案件要非常謹慎,切記暴執法,如果沒有確鑿證據,一定要尊重他的辯護權。
畫龍嘟囔了一句:放心吧,樑叔,我不會揍這個老外的。
蘇眉說:我的英語水平,審訊時,應該足夠了。
畫龍和蘇眉趕到省城後,在當地警方的協助下,控制了這家涉外五星級酒店。畫龍讓酒店保安找來一把大鉗子,打算鉸斷房間的防盜鏈,強行闖,抓捕伍維克。蘇眉告訴畫龍,對付老外,敲門比破門而更有效。
蘇眉敲門,遞上自己的證件。伍維克是一個金髮碧眼的白人,態度彬彬有禮,門開了。
伍維克對陳遇害的消息到很震驚,表示願意配合警方調查。
蘇眉詢問他,要不要找一個律師。
伍維克平靜地表示不用。
這個房間是一個豪華套房,裝修華麗,地上鋪著地毯,有客廳、書房、臥房、浴室,還有一個臺。客廳的桌上擺放著一些沒來得及收拾的SM工,有散鞭、單鞭、繩子、手銬、鐐銬、口塞、馬尾膠、狗鏈、項圈、蠟燭、跳蛋、電棒棒,以及一個很大很的針筒。
畫龍和蘇眉環顧四周,這個房間應該就是陳接調教的地方。
伍維克的中文說得非常流利,審訊其實更像是談。他介紹自己在中國上過學,目前是一家國企業總裁,家庭背景很簡單,父母去世,還有個弟弟和他同在一家公司。伍維克告訴警方,自己是在網站和陳相識的,經過一段時間的網絡接,國慶期間,約好調教。蘇眉詳細訊問了整個調教過程,伍維克拿出一些數碼相片,其中幾張照片是連續拍攝的。陳穿著旗袍嫋嫋婷婷地走近,低眉順眼,道個萬福,白紗披在肩上,隨著輕移蓮步而搖曳。接下來的照片中可以看到,陳赤只穿著高跟鞋跪在浴室地上,脖子上戴著項圈和狗鏈
,眼神骨髓,著舌頭。後面的照片就是很多兒不宜的容了,例如陳趴在伍維克上,一邊吃蘋果,一邊被他打屁,還有一些骯髒的、暴力的畫面。
畫龍指著照片問道:這旗袍是誰的?
伍維克回答:我買的,我喜歡中國文化。
畫龍又問道:這旗袍,現在在哪兒呢?
伍維克指指櫃,裡面竟然傳來的聲音。畫龍打開櫃子,裡面赫然出現了一個穿著旗袍被繩子五花大綁的子,塞著巾,下竟然還傳來嗡嗡的跳蛋聲響。子眼如,香汗淋漓,抖著,正佳境。畫龍張地掏出槍,蘇眉上前鬆綁。伍維克攤開雙手錶示,這也是一個接他調教的子,就像陳一樣,整個調教過程都是雙方自願的行爲。
蘇眉將這子帶到另一個房間訊問,最終證實了伍維克的話。
審訊結果令人大失所:伍維克坦承自己和陳發生過關係,陳也吃過他的排泄,但是10月3日凌晨四點到六點,伍維克一直在酒店的咖啡館看一場足球賽,酒店咖啡館值班人員都能證明他所言不假。陳遇害的時候,伍維克並不在案發現場。
唯一的犯罪嫌疑人竟然沒有作案時間!
消息傳來,特案組的樑教授和包斬到非常意外。樑教授在電話裡要蘇眉詳細詢問伍維克,陳何時離開酒店,上的字是什麼時候寫上的,還有大便等細節,對他加進行DNA檢測。
伍維克告訴警方,10月3日半夜一點多,不到兩點,陳打出租車離開酒店去車站。離開酒店前,伍維克要求在上寫字,因爲吃大便的時候有些排斥,伍維克命令將剩下的大便裝在包裡,在回去的火車上必須吃掉,這也是調教的最後一個項目。
從省城到陳所在的縣城大概需要兩小時車程,這也符合陳凌晨四點到站的時間。
陳下火車的時候,伍維克正在省城的酒店看球賽。
案陷了僵局,突破點在哪裡?
樑教授和包斬一籌莫展,兩個人在縣公安局會議室反覆分析整個案子,將每一條線索都重新納審視視線,只覺得疑竇叢生,但又毫無頭緒。
公安局領導說:縣城區近期發生的強未遂案、搶劫盜竊案,沒有排查範圍啊。
樑教授說:重點排查夜間作案,尤其是在火車站附近發生的刑事治安案件。
公安局領導說:小範圍就容易多了,你們也別灰心,別有力,並不是每個案子都會破,懸案和積案太多了……
樑教授說:哪些人會在凌晨四點出現呢?火車站附近的裝卸工人、三出租車司機,他們可能無意中看到陳上的字,突然萌發強的念頭,尾隨跟蹤。
包斬說:不僅要圍繞火車站,這個案子的重點是公共廁所,遞進式推理,哪些人有可能在凌晨四點去廁所呢?
公安局領導說:半夜起來上廁所的人,上廁的,當然是人。
樑教授說:男人呢,什麼樣的男人會在半夜上廁?
大便專家推門走進會議室,興地說:手機找到了。
包斬看著大便專家說: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