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青開槍打死偵查員之後,一心只想逃跑,蘇眉中彈,樑教授只是一個坐著椅的老頭,這兩個人對狼青構不任何威脅,所以他節約時間,收拾財,將蘇眉和樑教授關進狗舍後,駕車倉皇逃竄。
養場地偏僻,雖然和看守所以及孤兒院相距不遠,但大聲呼救也肯定無人聽到。
天漸漸地黑了,狗舍裡一片安靜,蘇眉是昏迷狀態,躺在地上一不,生命垂危,如果不能儘快將送到醫院,後果不堪設想。
樑教授開始仔細打量這間狗舍,這是一間用來給狗接生的房子,地上的碗盛過消毒,樑教授用筷子敲了敲碗,拴在門外的狗躁起來,汪汪著,蹦跳。
從這間房子裡逃出去,只有四種方向:屋頂、牆、門、地下。
能使用的工只有一個碗和一雙筷子!
樑教授首先排除了挖牆逃生的可能,牆結構爲磚與水泥,只用碗和筷子很難挖出一個。一旦將碗打碎,將筷子折斷,其他逃生路徑也會因爲工的失去而希破滅。
牆下有地基,用碗和筷子從地基之下挖掘出一個通道的可能很小。
現在只剩下兩個逃生方向——屋頂和門。
屋頂距離地面高約三米,樑教授的椅被狼青扔在了門外,他只能用雙臂支撐地面,一點點地在房間裡移,這個下肢癱瘓的老人應該怎樣上到房頂,即使上到屋頂,又該怎樣下來?
他首先想到的是下服,撕布條做繩子。這樣也就多了一種逃生工。在逃生時,繩子是必不可的東西!
然而,等到繩子做好以後,一個新的問題產生了,怎樣把繩子掛到三腳架做的房樑上呢?
樑教授看著地上的碗和筷子,心裡想著,如果將筷子呈十字形放在碗上,捆紮牢固,可以系在繩子上當倒鉤,這樣也就可以把繩子掛到房樑上了。
但是一個殘酷的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這個白髮老人本就沒有力量靠雙臂攀緣上去!
他拿起筷子仔細研究,筷子是竹質的,看上去很結實。
他又想到了一個新的辦法:將繩子拋向三腳架的邊沿,最靠近屋頂蘆葦草甸的位置,然後用筷子在木門上鑽木取火,點燃繩子,繩子引燃屋頂的蘆葦,火災發生,有可能會使別人前來相救。但是這樣做非常危險,如同自焚,屋頂燃燒起來肯定火勢兇猛,濃煙滾滾,房子裡的兩個人即使沒被烤焦也肯定會被濃煙嗆死。
樑教授開始端詳那扇門,門外把手上拴著一隻吃過人的狼狗,想要從門裡逃出去,必須解決掉狗的問題。如果鑽木取火,用繩子將門引燃,能不能把狗燒死呢?
門是一道屏障,將人與狗相隔,如果狗沒死,門燒沒了,那麼下場很可能就是被狗吃掉!
被火燒死和被狗吃掉,哪一種況更好呢?
樑教授開始焦急起來,他知道,如果不能逃出去,蘇眉肯定會死。一個人急了連人都可以吃下去的。他想起國發生的一個真實案子,一家人去度假,遇到大雪封山,最後只有父親活了下來——他吃掉了他的老婆和兒!
樑教授用筷子敲了敲碗,門外飢的大狗開始用爪子抓門,發出一陣陣令人恐懼的聲音。
樑教授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他想了三個問題。
一、如果沒有狗,應該怎麼逃出去?
二、應該怎麼殺死狗?
三、是否能夠利用狗的力量?
他冥思苦想,很顯然,門是最安全的逃生方向,只需要殺死狗,再考慮破門而出的問題。
然而,一個老頭殺死一隻強壯的狼狗,談何容易,更何況,那狗還隔著一道門。
樑教授突然想到,能不能吸引狗進來呢?
這個想法猶如一道閃電照亮了黑暗,給他指引了方向,經過深思慮,樑教授想好了逃生的辦法。
他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將碗摔碎,用碎片把筷子削尖。樑教授簡單地測量了一下,在門後的地上畫了一個圈,蘇眉躺在牆邊依舊不醒,樑教授爲了逃生也顧不得尷尬了,他在那個圈裡拉了一坨屎,然後將繩索綰一個活結繩套,放在大便周圍。
他逃生使用的是四種工:碗,筷子,大便,繩子。
碗的碎片和削尖的筷子可以作爲武,大便用來吸引狗,如果沒有大便的話,就只能割下自己上的作爲餌了,繩子用來套住狗頭,這是將狗殺死的必要步驟。
樑教授不停地敲碗,狗變得狂躁不安,它靈敏的鼻子已經聞到了大便的味道,開始用爪子在門下土,門下是沙質泥地。狼青爲了避免這個房間進水,曾經墊高了屋廂,所以門的底部距離地基還有一段距離,這段距離足以讓一條狗挖鑽進來。狗不僅有吃屎的天,還有挖的本能。飢的狗爲了吃到大便拼命地用爪子挖土,終於,它在門下挖了一個通道,將頭探了進來,狗鏈的長度有限,狗始終夠不著面前的大便,它努力地將頭出外,卻被樑教授用繩索一下勒住了脖子。
狗使勁掙扎,試圖從裡回去,樑教授迅速地將繩子拉,拴在門的把手上。
接下來,樑教授用削尖的筷子和鋒利的碎片將狗殺死,整個過程驚心魄,除了狗的哀嚎聲,樑教授也在惡狠狠地自言自語:我年輕的時候,外號獵人,這是個文縐縐的詞,我更喜歡警局同事稱呼我爲屠夫……再給你咽
上來一下……還沒死,氣管割破了吧……想讓我投降,做夢吧……你還敢抓我,我要把你紮篩子,我要把你的服下來……去死吧!
終於,樑教授累得筋疲力盡,那狗一不,死掉了。他弄掉鏈子和繩索,把死狗從裡拖出來,然後,他努力地拽著蘇眉從裡爬到門外,外面,星璀璨,一彎月牙掛在空中。
那天夜裡,孤兒院的羅老太聽到門前有人敲門,起牀看到一個滿是的老人。老人幾乎沒穿什麼服,部有幾道深深的抓痕,他坐在椅上,懷裡還有個奄奄一息的人,椅本來不大,很難承載兩個人,老人應該是一點一點艱難無比地移到孤兒院門前,他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才著氣費勁地說出兩個字:“醫院……”
羅老太的孤兒院沒有電話,立即了幾個孩子,大家用一輛人力三將兩個人送往醫院。羅老太並不清楚兩人份,幫忙辦理了住院手續,押金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問題——帶的錢不夠。
羅老太拿出了一金條,對醫院收費人員說:“先救人要吧。”
醫院收費人員說:“我們只收現金,你這金條一看就是假的,上面還有泥呢。”
羅老太說:“我保證,這金條是真的,我是孤兒院的羅老太,這金條是我在大棚裡挖到的。”
醫院收費人員說:“啊,您就是羅啊,我聽說過,您可是個大好人,先住院吧。”
蘇眉醒來的時候發現畫龍和包斬正坐在旁邊,樑教授也躺在旁邊的病牀上,窗外明。三個人看醒來了,都衝一笑,蘇眉說道:“我怎麼在這裡……哦,想起來了……說真的,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到你們三個人是這麼重要。”
包斬說:“眉姐,你好好養傷吧,案子有我們呢。”
畫龍說:“艾芒已被我們在省城逮捕,他認爲自己被彭所長傳染了艾滋病,此人有殺人嫌疑,正在接審訊。”
樑教授說:“牛隊長在竹林裡找的既不是骸,也不是什麼破案線索,他找的是金條。那些金條很可能是國民黨逃到臺灣之前埋在看守所附近的,狼青殺害了牛隊長,又用同一把槍殺死了偵查員,小眉這丫頭命大啊,被打中肩膀,狼青目前被通緝。”
包斬說:“那個羅老太,很奇怪,的金條是從哪弄來的呢?”
樑教授說:“小包,埋在地下的金子會跑,你知道嗎?”
畫龍說:“金子還能長?”
樑教授呵呵一笑說:“是的,我相信好人有好報,那些金條本來是埋在看守所附近的,五十年後,金子卻跑到了羅老太的花圃裡,過幾天,我們一起去拜訪吧,會告訴我們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