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早晨釣魚的人發現了牛隊長的,特案組趕往現場的時候,河邊的跡未乾,這說明遇害時間不長。特案組立即勘察現場,包斬發現了一些可疑的運鞋鞋印,這些鞋印號碼一樣,紋路一樣,經過比對,其中一些是牛隊長的鞋印,另外是兇手留下的鞋印,奇怪的是兇手和牛隊長穿的是同樣的鞋。
牛隊長是一槍斃命,後腦殼被打出了一個。
畫龍穿上潛水服,沒能在河底找到彈頭和彈殼,警方初步判斷兇手只開了一槍,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的槍法應該很準,或者是近距離開槍。
牛隊長死時穿了一嶄新的運服,系知名育品牌,前印有“奇蹟健”字樣,樑教授用放大鏡仔細檢查,在服上發現了幾髮,經檢驗證實爲狗。
特案組召開案急發佈會,因爲兇手份不明,無法排除是否爲警方部人士,所以此會議舉行,除了大澤縣公安局長外,到會的還有市局的幾個專家。
樑教授說:“牛隊長和兇手應是人,至他們認識。”
包斬說:“牛隊長下警服,換上新,還戴著帽子和墨鏡,只有一個原因,不想被人認出。他去見兇手的原因,目前還無法查明。”
畫龍說:“可能是牛隊長髮現了什麼線索,約見某人,被其殺害。”
蘇眉說:“的直覺,我認爲,還有一種可能是牛隊長想逃跑,逃跑必然要僞裝。”
樑教授在案發佈會上部署了工作。牛隊長遇害之前,一直在看守所竹林裡挖掘骸,現在,那片竹林已經爲新的現場,特案組要重新進行勘察。牛隊長的同事以及竹林周圍負責戒嚴的武警,由大澤縣公安局長對他們進行重點排訊問。案保,特案組的任何工作都不對外界泄。牛隊長足智多謀,是一名經驗富的老刑警,這麼輕鬆容易地被人殺死,兇手很可能就藏在他的邊。
樑教授認爲,彭所長和牛隊長被害有直接關係,應該併案偵查。
牛隊長死時穿著一運服,印有“奇蹟健”字樣,這使得特案組對那個喜歡健的艾芒再次產生懷疑。此人有襲警意識,據看守所檔案資料記載,他因健材被扣,在派出所將治安民警打傷,後被警方拘捕,拘捕艾芒的正是刑警大隊牛隊長。拘留十五天釋放之後,艾芒對看守所彭所長以及牛隊長懷恨在心,多次揚言要報復,後來離開大澤縣去了省城。
牛隊長死在碼頭附近,當天早晨,碼頭的客船就是駛往省城。
通過電信部門的配合,蘇眉對艾芒使用的手機進行了遠程定位,艾芒在省城的一家健房。樑教授讓畫龍和包斬立即,去省城對艾芒進行調查,要覈實此人是否有作案時間,以及案發前後的行蹤。
樑教授和蘇眉帶領市局專家重新對看守所竹林進行勘察,竹林已經被挖掘得面目全非,竹子全部被剷除,地面之下十米的土方被挖出,現場共有幾十骸,目驚心。挖掘出的土堆旁邊竟然還有一個大篩子。公安局長訊問了和牛隊長一起工作的同事,據同事所說,重案組員對挖掘出的骸進行了拼裝,牛隊長主要負責對土方的檢查,那篩子就是用來過濾土方的
。土中發現了不生鏽的彈殼和彈頭,經過檢驗,應該是解放之前的子彈。
竹林發掘出的幾十骸,其中不骸的顱骨都有中彈產生的窟窿。
樑教授用手抓起一把泥土,點點頭說:“牛隊長到底想找什麼呢?”
蘇眉納悶地說:“牛隊長對解放前的子彈,還有死了幾十年的骸這麼興趣?”
樑教授和蘇眉走訪了附近的村民,幾個老年人講,解放之前,大澤縣看守所的前是國民黨的一個監獄,那片竹林裡常常會槍斃人犯。樑教授查閱了縣誌以及歷史資料,因年代久遠,所能找到的記載並不多。
蘇眉說:“幾十年前的案子,咱們有偵破的必要嗎,估計殺人者現在大多老死了吧,不死也老頭子了,還都跑到了臺灣那邊,海去抓嗎?”
樑教授說:“臺灣……那個狼青不就是臺灣人嗎?而且,牛隊長的服上還發現了狗。”
畫龍和包斬曾經對狼青的養場進行過檢查,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況。爲了不打草驚蛇,樑教授和蘇眉決定假扮買狗的顧客,再去養場查看一下,出於安全的考慮,又上了市局的一箇中年偵查員,冒充樑教授的兒子。
三個人去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夕西下,晚霞滿天。
偵查員敲開了養場的大鐵門,前些天,養場還有很多狗,敲門時能聽到震耳聾的犬吠聲,現在竟然很安靜。
狼青將門打開一條,訊問來意,他面前有三個人,一個坐椅的老頭,一位時尚,還有一個酷似老闆的中年人。中年偵查員告訴狼青,他常年在外做生意,只有老婆和父親在家裡,出於安全原因,想買兩隻狗看家。
偵查員說:“錢呢,不是問題,你這裡有好狗嗎,要兇一點的。”
狼青笑著說:“你們來得正好,我這兩天打算回臺灣呢,就剩下一隻藏獒了,其他的狗都理賣掉了。”
這個犬類養場非常大,佔地十畝,建有狗舍數十間,單是養區就有種犬區、母犬孕產區、犬養育區,都是磚瓦水泥結構,地面爲沙質黏土。狗舍的門與室外運場相連,有的狗舍裡還放置著訓狗的跑步機。老闆狼青住在後面,他的住旁邊還有醫室,儲藏室,以及專門給狗做飯的廚房。爲了防止狗跳過圍牆,養場的圍牆建造得非常高,外人也很難窺視其。
接待室的牆上掛著藏獒攝影照片,櫃子裡還有藏獒展覽會的獎盃,老闆狼青津津樂道的是鬥狗比賽的獲獎經歷。他說:“我養的狗,打敗過高加索犬,鬥牛,還有比特,上個月剛贏了國特種軍犬。”
偵查員咂舌道:“這麼牛啊。”
狼青不以爲然地說道:“世界上最厲害的狗在哪裡?就在這裡。”
樑教授說:“那你是狗王嘍?”
狼青說:“狗王不敢當,我是一名國際職業鬥狗玩家。”
狼青從隔壁的辦公室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一隻狗躺在地上,頭部已經被咬得淋淋的,慘不忍睹,狗的主人是個國人,垂頭喪氣;另一隻狗,正耀武揚威地站在旁邊,他的主人正是狼青,照片的背景是一排麻麻的圍觀者。
樑教授接過照片,認出其中一名圍觀者竟是牛隊長
,他不聲地說:“我們去看看狗吧!”
走出接待室的時候,樑教授向蘇眉使了個眼,瞟了一眼旁邊的辦公室,蘇眉會意,藉口上衛生間,等到狼青、樑教授、偵查員三人進飼養區,蘇眉悄悄地溜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屜打開著,鑰匙還掛在上面,蘇眉拿起屜裡的一堆照片逐一翻看,前面是鬥狗比賽的照片,腥而殘忍,後面竟然出現了一個流浪人,衫破爛,表驚恐萬狀,站在一個狗圈裡,孤單而無助,從背景上可以看出正是狼青的養場。
照片是連續拍攝而,像幻燈片一樣在蘇眉眼中一張張閃過,最初是一隻狼狗追著那流浪人跑,接下來幾張照片,狼狗追上了人,狗將人撲倒在地,最後,狼狗開始撕咬,那可憐的人肚皮破裂,腸子流出,白森森的肋骨在閃燈下顯得極其恐怖,最後幾張照片是不同時間拍攝的,可以看到狼狗啃噬斷臂,將骨頭埋在土中,以及著人頭的景……這些照片完整地記錄了狼狗吃人的整個過程!
蘇眉參加特案組以來,儘管經歷過一些恐怖的事,但這種淋淋的吃人畫面還是把嚇得手足失措。
蘇眉慌地將照片放回屜,一不小心倒了桌上的暖水壺,炸的聲音過後,的腦子一片空白……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槍響,看到狼青惡狠狠地跑了進來。
窗外,晚風揚起地上的灰塵,房間裡線有點暗了,狼青舉起槍,向蘇眉扣了扳機,砰的一聲,蘇眉踉蹌著倒下,狼青再次開槍,槍裡卻已經沒有了子彈。
那天晚上,偵查員被殺害,狼青將蘇眉和樑教授鎖進了狗舍,並將一隻藏獒拴在了門外,然後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開著偵查員的車倉皇而逃。
逃竄之前,狼青搜走了樑教授、蘇眉、偵查員三人上的手機和其他品,樑教授的椅也被扔在了狗舍外面。
狗舍是一個封閉的空間,房間沒有窗戶,狗舍裡除了一個碗和一雙筷子之外空無一。
蘇眉肩部中彈,已是半昏迷狀態,躺在地上一不。
樑教授經歷了這場變故,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撕服爲蘇眉做了簡單的止和包紮。
蘇眉用一種斷斷續續的語氣說:“樑叔,我會死嗎,畫龍哥哥和小包會來救我們嗎?”
樑教授安說:“放心吧,丫頭,你要住,沒事的,我們會從這裡逃出去的。”
畫龍和包斬在省城調查艾芒,出於保的原因,樑教授沒有告訴警方自己暗訪養場的行,所以沒有人會來救他們,樑教授只能自救。然而,蘇眉中彈,失過多,生命垂危,他們的時間並不多,如果今天晚上不能從狗舍裡逃出去,蘇眉肯定會死……
警校偵查學專業考卷上有一道題,這道題就是據特案組的經歷改編而。
如果你被困在一個封閉的狗舍裡,狗舍高三米,沒有窗戶,地面爲沙質泥地,牆結構爲磚和水泥,房頂爲瓦房,有鐵質三腳架支撐,屋頂由蘆葦草甸、黃泥、瓦構。門是實木門,已從外面鎖上,門外的把手上還拴著一隻飢的藏獒,你只有兩種工可以逃生,碗和一雙筷子,並且只有十二小時的逃生時間,請說出你的逃生步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