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玉：“出個測試題考考你們特案組。”

畫龍：“考試，有啥獎勵沒？”

白景玉：“答上來，我請客吃飯，答不上來，你們請我吃飯。”

蘇眉說：“好。”

白景玉：“看守所所長有個兒子，十歲，有一次，小傢伙跑進看守所，對所長說道‘快回家吧，你爸爸和我爸爸打起來啦’，誰能說出這是怎麼回事？”

蘇眉：“孩子的爸爸和爺爺打架？爺爺在家裡，爸爸在看守所，怎麼又會在家裡打起來？”

畫龍：“我猜，小孩有兩個爸爸，看守所所長是後爹。”

樑教授：“這個問題讓我的徒弟小包來回答吧。”

包斬想了一會，說道：“看守所所長是個的！”

大澤縣看守所所長名彭彩虹，案發前患有婦科炎癥，因病於啓齒，所以謊稱冒請假幾天，在家休息。23日，連日雨，地表多沉陷，看守所圍牆倒塌，彭所長帶病參與圍牆修建工程，此後失蹤，家人以爲在看守所，看守所同事以爲在家休息，直到25日早晨，幾個挖竹筍的小學生髮現了的。死者子被下，下赤，竹筍從部貫穿進腹腔，雨後春筍生長速度奇快，被頂到了半空中，慘不忍睹，對一個來說，這種死法極其殘忍。

白景玉說：“大澤縣刑警大隊牛隊長勘察現場認爲，兇手把死者反銬，里塞上一團草，扛在肩上，將死者下對準竹筍的尖，重重拋下，導致害人死亡。”

樑教授說：“一種就地取材的作案方式，殺人手段慘無人道，兇手心理素質極強。”

包斬說：“兇手和死者應該相識，知道死者患有婦科炎癥，以這種方式來辱。”

畫龍說：“什麼婦科病這麼嚴重，還要請假。”

白景玉說：“病歷上寫的是道炎，灼熱瘙，有腥臭味。”

樑教授看著案卷說：“這一組人骨拼的數字很詭異，判斷出是座標並不難，難的是數字並沒有先後順序，當地警方是怎麼分辨出經緯度座標系數值，這報告是誰寫的？”

白景玉說：“牛隊長，他通過骷髏面向的方位，以及對比笛卡兒座標、平面座標加上地圖比例尺測繪，認定該座標指向看守所。”

蘇眉說：“大澤縣牛隊長，這個名字很悉呢，我想起來了，他差點爲咱們特案組員！”

蘇眉打開電腦，大家饒有興趣地湊過來，電腦中的履歷顯示，牛隊長牛寶山，一級警司，三十二次獲市級以上表彰，榮獲三等功以上榮譽五次，從警二十年，屢破奇案，其中不乏有轟全國世界聞名的大案要案，戰功赫赫，非同小可。樑教授挑選特案組員時，蘇眉曾經整理出各省優秀警察的資料，牛隊長的名字排在第一位。

白景玉說：“這個牛隊長有點牛脾氣，我倒是見過一次。”

特案組趕到大澤縣之後，開始真正領教到牛隊長的牛脾氣。當時，牛隊長正在和縣公安局長吵架，特案組四人很尷尬地站在旁邊看著，兩人吵得面紅耳赤，不可開。牛隊長認爲，他們無須向特案組請求協助，局長應該立即撤銷

申請，局長到很沒面子，大吼著說，我是局長，你是局長啊？

牛隊長指著局長說：“拿帽子我，你縣公安局長是正科級，我一級警司也是正科級。”

局長說：“好好，我不和你爭這個，人家特案組大老遠的都來了，咱們好好商量。”

牛隊長說：“那我不管，我不和特案組合作，這是我的案子，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助。”

局長說：“你知道你爲啥升不了嗎，你看你這狗熊脾氣，誰的面子都不給，是吧。”

場面很尷尬，樑教授咳了一聲，言又止。牛隊長將特案組四人當空氣，本就無視他們的存在。縣公安局長一臉賠笑，向特案組表示歉意。牛隊長抱著胳膊，看著窗外說道：

“特案組，多了不起啊，肢雪人案中，甚至還不如一個在校的小生，幾個廢。”

畫龍也是火暴脾氣，對此辱怎能忍，不住怒火中燒，衝上去就要和牛隊長理論，包斬將其攔住，畫龍面紅脖子，說道：“哎，你這人怎麼說話呢？說誰是廢呢？”

縣公安局長也上前好言相勸，他並不想得罪特案組，心裡還希特案組能協助偵破此案。因爲此案案重大，社會影響極其惡劣，如果不能破案，公安局長的仕途肯定也影響。多年的組織工作和富經驗發揮了作用，縣公安局長急中生智，充分調了特案組和牛隊長的積極。局長提議，牛隊長立重案組，和特案組分開偵破，兩個組展開競爭一決高下。

牛隊長說：“競爭，沒意思，咱們不如打賭。”

畫龍說：“怎麼個賭法？”

牛隊長說：“我立重案組，如果重案組先抓到兇手，就算重案組贏了。”

樑教授說：“要是特案組先偵破此案，抓獲兇手，就算特案組贏了？”

畫龍說：“贏了又怎樣，輸了又怎麼樣？”

牛隊長說：“如果我先抓到兇手，你們就輸了，你們特案組四人在縣公安局門口，跪下向我磕三個頭，喊三聲老師，要是你們特案組贏了，我也跪下磕頭喊老師，爽快點，敢不敢賭？”

縣公安局長氣呼呼地說：“住口，爲警察，怎能把破案當兒戲，太胡鬧了。”

畫龍說：“看你牛的吧，真是大言不慚。”

蘇眉也氣憤地叉著腰說：“磕頭，你休想，我們不會和你打賭的。”

畫龍衝地說：“樑叔，和他賭，我就不信，這傢伙真是狂妄，我要看他磕頭的丟人樣子。”

樑教授說：“我有疾患，並且已過花甲之年，不如將磕頭改爲鞠躬，如何？”

牛隊長和樑教授擊掌爲誓，雙方立下賭約，分組進行偵破，資源共，最先抓獲兇手的一組爲贏家，輸了的一方要在公安局門口向對方鞠躬喊三聲老師。消息傳開以後，該縣所有警員羣激，都等著看這場好戲，甚至有的警員之間也私下裡下注打賭，民警們對特案組和重案組的支持率，基本持平。

雙方賭約在，立即展開刑偵工作。

牛隊長是個工作狂人，馬不停蹄，一天之走訪羣衆三十多人。特案組不敢疏忽，力求將工作做得細緻認真。雙方辦案風格各不相同

，牛隊長大刀闊斧，問詢時連筆錄都不做，特案組辦案特點是深調查，力圖從細微捕捉蛛馬跡。

第一天工作結束，牛隊長對看守所彭所長的社會背景進行了排，彭所長往甚廣，上至市委要員，下到出獄罪犯，朋友衆多，關係複雜。清點個人財產時發現，彭所長有收賄賂之嫌，的生活作風也口碑不佳，有人舉報聲稱彭所長與看守所在押人士有桃傳聞。

特案組對放置在公安單位門前的人骨進行了調查，這些人骨來自周邊縣市的地下人骨工藝品市場，多由盜墓賊和文販子出售，包斬在縣火葬場訊問得知，有的不法商販甚至從火葬場收購人骨，大多銷往地下文市場。蘇眉去了一趟電業局，停電當晚，電業局在縣電視臺發出了通告，縣城居民都知道當晚停電的事，看來想要找到放置白骨的神人不太容易。

第二天，特案組和重案組都進駐看守所。

看守所在縣城西郊，鄰國道，旁邊有一個大型犬類養場，還有一個苗圃基地。

養場負責人是一個臺灣商人，專門養販賣藏獒，當地人送他一個外號：狼青。

苗圃基地也是一個孤兒院，一個姓羅的老太太義務收養了六十五個孤兒，羅老太在當地德高重，門前設立功德箱，幾十年來，過往行人捐款捐，除了接捐款之外，羅老太主要是種植販賣花卉苗木，作爲孤兒院的經濟來源。

看守所設所長一人，副所長二人，據工作需要，配備看守、男管教、醫務、財會、炊事等工作人員若干人。大澤縣正開展春季嚴打活，看守所人滿爲患，多名武警戰士荷槍實彈，命案發生後，看守所進一級戒備狀態。

特案組和重案組在副所長陪同下參觀了看守所，正值放風時間，看守所民警和在押人員的氣氛非常融洽，幾個年犯人在玩躲貓貓，有的管教在給犯人喝開水，還放上了自己的茶葉，還有一名管教民警在給犯人理髮。

蘇眉說：“看守所裡的生活還不錯啊。”

畫龍說：“看守所裡就三件事，吃飯、睡覺、坐板。”

蘇眉問道：“什麼是坐板？”

副所長說：“我們這裡沒有發生過罰關押人員的事，坐板就是讓他們坐在板子上背監規。”

樑教授說：“我需要近期釋放的關押人士的名單。”

包斬說：“彭所長被害，有可能是監押人員出獄後打擊報復，目前還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牛隊長嗤之以鼻：“調查這個是死衚衕，你們特案組慢慢查吧，我再去案發現場看看。”

看守所附近有一片竹林，幽深僻靜，罕有人跡。彭彩虹所長在這片竹林裡遇害，發現的是孤兒院的幾個小孩子，上學前去竹林裡挖竹筍，偶然發現了被竹子刺穿頂到空中的。

牛隊長率領重案組員在這片竹林裡有了新的發現，他們看到了一怪異的竹筍。

竹筍部周圍地面有放裂，土隆起一個包，牛隊長用鐵鍬挖去周圍土層，赫然出現一個骷髏頭，竹筍從骷髏的口部出，向上生長。

如果不是發現得及時，用不了幾天，這頂著骷髏頭的竹筍就會破土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