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暗的一面。
溫文爾雅的教授唐世德強,國企業總裁陳玉茹兼職小姐,警蘇晶換偶,法醫韓魯。安靜地坐在髮廊玻璃門後面的子知道那些大腹便便的路人在想什麼,一家人用品店老闆可以從眼神中分析出人和男人心的。
每一株小草,如同每一顆不快樂的心。
每一個微塵都開一朵的花。
孫豈若穿一雙薄底的帆布鞋,靜靜走在鵝黃的盲道上,從腳心傳來的一陣的疼痛中,加深了對往日生活以及舊日男友的懷念。
黎宛婷穿著黑靴子,白高腰低連,傲慢,不可一世,這是靴子包裹出的風。了三支菸,想了一個問題:自己什麼時候能有一輛車。
兩個孩走在路上,們都有著真的赤貧和假的優越。
兩個孩都穿著,按照客戶的要求,們要穿三天才可以出售。從大學時,們就在網上賣自己穿過的,也許,與們肩而過的某個路人就是們從來沒有見過面的顧客。工作以後,們找到了一條比出售更賺錢的途徑,當然,走上這條路也需要們穿著以及高跟鞋或者靴子。
我們在前面說過,每個人的心都有著的一面。
刑警隊長是一個SM好者,最初,他自己對此一無所知,毫無意識。刑警隊長常常審訊犯人,出於一種變態的想法,他自己有時也很想嘗試下被審訊的滋味。那時,他還不知道心裡有著的傾向,直到有一天,在一次掃黃打非專項行中,他們帶走了一對正在進行SM調教的男,他開始正式地瞭解這個神的世界。
審訊了訊問,那對男皆是雙方自願,沒有金錢易,法律自然無法干涉。的份是一位大學教授,男的是一個IT企業老闆,兩人都是有著面職業的人。
是他的王。
刑警隊長出於好奇,詢問了很多問題,戴著眼鏡的大學教授只回答了兩句話:
男人也需要寵,男人也是寵。
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人,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
刑警隊長在網上獲得了更多的SM知識,他對黎宛婷說:“你不知道,做王多掙錢,比咱們倆上班的工資都多,並且這個市場非常大,有很多好者。”
黎宛婷說:“這個我聽說過,肯定比賣賺錢。”
隊長說:“有的王,一小時收費一千。”
黎宛婷說:“都幹嗎,不是服務吧。”
隊長說:“做M的對王絕對崇拜,能到王的腳就是莫大的幸福,人家都是無調教。”
黎宛婷說:“我也想當王。”
隊長說:“那我做你的第一個客人,你也正好先積累下經驗。”
黎宛婷說:“好啊,那你跪下,我的靴子。”
這段話本是開玩笑質的,沒想到隊長心旌盪漾,雙膝一,就真的跪下了。黎宛婷拍拍他的臉,稱讚道,真乖。在此之前,隊長和黎宛婷一直是人關係,從那次跪下之後,就變爲主奴關係,但是在局裡一直掩飾著,誰也看不出。因爲對金錢的,黎宛婷開始正式爲一名SM王,收費調教。出於安全的考慮,調教大多選擇在鄰市的賓館和酒店,調教對象皆是一些有著高收高素質的人羣。
刑警隊長起到中介的作用,因爲他工作的優勢,能夠暗中調查被調教人士的真實份,所以,黎宛婷調教的時候從沒有什麼擔心。
昨天的人,今天的主人,隊長看到黎宛婷調教別人,心生醋意。他很難過,很傷心,這種傷心是我們無法理解的。黎宛婷爲了安他,承諾送他一件禮,同時也爲了賺更多的錢,這個喜歡質的孩,開始打起孫豈若的主意。雙王調教,收費更高。們住在一起,黎宛婷也無法瞞自己兼職做SM王的事,早晚都會被孫豈若知道,於是,黎宛婷索告訴了孫豈若。
孫豈若:“你是說,拿鞭子他們,他們還給錢?”
黎宛婷:“是啊,得越狠,他們越喜歡。”
孫豈若:“黎姐,我不敢。”
黎宛婷:“安全得很,有人暗中保護我們。”
孫豈若:“不會是你那隊長人吧?”
黎宛婷:“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黎宛婷把孫豈若拉下了水,收費對半平分。孫豈若本是那種格順的孩,不住黎宛婷威利,只好答應試試,孫豈若第一次調教的時候,也是在鄰市的一個酒店,進門,看到穿王裝,手拿皮鞭,戴著羽面,嚴厲冷酷的黎宛婷,旁邊跪著一個穿膠戴著頭罩的男人,“後庭”中還著一枝鮮豔滴的玫瑰。
孫豈若並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隊長,膠和頭罩將他的全包裹住了。
隊長從聲音中可以聽出是同事孫豈若,他非常興,他明白這是黎宛婷送他的禮。
黎宛婷現場教授如何調教,孫
豈若很快就學會了,但是對於這種方式到心驚膽戰,很不舒服,尤其是黎宛婷取下那人的頭罩時,孫豈若看到剛剛鞭打過牽著在房間裡爬過的男人竟然是隊長,這使驚訝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黎宛婷用攝像機將整個過程都拍了下來,放在U盤裡。要挾孫豈若不許退出,還能以此作爲勒索隊長的證據,這個很有心計的人有著強烈的控制慾。此後,每次調教都會錄製下來,將視頻保存在U盤。
隊長註冊了兩個QQ號碼,起名爲“移花宮主”和“邀月宮主”,建立了收奴的博客和QQ羣,還給黎宛婷和孫豈若拍了很多寫真照片,他爲們聯繫客戶,確定收費價格以及調教時間和地點,從此,財源滾滾而來。移花宮主和邀月宮主在SM圈中大名鼎鼎,甚至還有海外的客戶慕名而來。當然,隊長的辛苦換來的是兩位王免費的調教,這個男人徹底地淪爲奴隸,有時,他自己都無法從遊戲的角中清醒過來,他深深地迷著心中的王。
有一次,聚餐喝酒的時候,除了他們三個人,還有局長,對話如下:
黎宛婷:“局長大人,能不能幫我們解決房子問題,我們住的那房子裡鬧鬼。”
孫豈若:“真的鬧鬼,半夜的時候,樓道里有聲音,空著的那間房子也好像有什麼靜。”
局長:“小黎啊,還有小孫,局裡的房子都是集資興建,你們剛工作不久……”
隊長:“哪有什麼鬼,你們兩個小孩膽小的原因吧。”
黎宛婷:“說誰是小孩呢,哼。”
隊長:“是是,你們都是強人。”
孫豈若:“我昨天晚上還聽到樓道里有人哭,有時還會發現房間裡的東西移了位置。”
喝完酒之後,局長和刑警隊長開車送兩個孩回家,順便看看鬧鬼是怎麼回事。
局長偶然發現了兩個孩兼職SM王的事。那天喝完酒,黎宛婷的包忘在了吃飯的地方,孫豈若的手機也在包裡,刑警隊長開車載著們去拿。這段期間,局長在兩名警的房間裡等候,他閒著無聊,打開電腦,當時,電腦上著個U盤,裡面有很多電影,他就打開了第一個……雖然從事警察這麼多年,從一個片警爬到局長這個位置,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見過,但是視頻中的容讓他驚心魄,尤其是最後黎宛婷摘掉那人頭罩出隊長的臉時,他覺有一種隕石撞擊地球般的震撼和意外。
局長把U盤藏在兜裡,刑警隊長和兩名孩回來後,他極力制住心的震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後和刑警隊長一起開車離開。他把U盤裡的容作了備份,我們無法得知他觀看了多遍,在觀看的過程中,又有過怎樣驚心魄的心理歷程,幾天以後,局長把刑警隊長單獨到了辦公室,然後,打開了視頻畫面。
刑警隊長一言不發,臉變了松花蛋的。
過了很久,局長說了一句話:“年輕人玩的遊戲,我也想試試嘛,你看著安排吧。”
刑警隊長冷汗淋漓,說:“是……”
局長讓刑警隊長悄悄地把U盤還回去,並且要求,自己也要嘗試一下里面的那種角,不過不可以臉,他讓刑警隊長安排一下。
星期五傍晚,隊長請兩名孩在一家餐廳吃飯,告訴們有個重要客人預約調教。
隊長:“這個客人很重要。”
黎宛婷:“有多重要?”
隊長:“調教一次,他給五千元。”
黎宛婷:“哦,還不錯,他喜歡什麼項目?”
刑警隊長:“這個人吧,就一個要求,不想臉,不想說話,總之是個重要人。”
黎宛婷:“大學教授,演員,還是什麼大?什麼樣的狗東西我沒見過,切。”
刑警隊長掏出一沓錢:“你要答應他的要求,這五千就歸你們了。”
孫豈若:“我不想做這個了,我有點害怕,上次那個客人竟然是咱們市裡的領導……”
黎宛婷笑著接過錢:“你安排酒店吧,讓他穿著膠戴好頭罩,先在房間裡當花瓶,老孃進房間就要看到這個花瓶,知道嗎,還有你,也得跪在門邊伺候著。調教結束後,老孃走人,纔不要看見他的狗臉呢。”
刑警隊長:“是,求您不要得太狠。”
黎宛婷:“還有什麼要求嗎,我們可以購進一些工。”
刑警隊長:“客人要求你們穿著上班時的制服,還有……”
黎宛婷嫣然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鞋子。
隊長:“別別,這裡是餐廳,現在不行,您的原則不是跪下爲奴起爲友嗎?”
黎宛婷冷冰冰地看著他,啪啪兩記耳甩過去,打得隊長的臉火辣辣的。
隊長喊了一聲王,跪了下去。
隊長建議吃完飯再去喝咖啡,喝咖啡一個暗號,就是調教他的意思,兩個孩不想玩,他就找了個機會把U盤悄悄地放回黎宛婷的錢包裡。
第二天,星期六,他又給黎宛婷發了一條短信,約出來喝咖啡,黎宛婷回短信說沒空,
拒絕了他。他就用另一個手機撥打黎宛婷的另一部電話,這兩部手機是他們專門用來談SM事宜的。隊長在電話裡苦苦哀求,黎宛婷罵了一句:“幾天不你你就難是吧,我的U盤你見了嗎?”
隊長在電話裡說:“你找找啊,也許在電腦桌後面,櫃子裡,要不就是包裡,反正我沒拿。”
兩名警去買SM工,被人用品店老闆關進倉庫,老闆要求調教他一次,們買的工可以不收費。調教結束後,雖然說不要錢,但是黎宛婷拿出錢包,看也沒看掏出二百元給了老闆,那二百元是對摺放在錢包裡的,U盤正好夾在裡面。在此之前,刑警隊長將U盤悄悄放回錢包,所以黎宛婷也不知道。
黎宛婷說:“你是做生意的,不要再用這種卑鄙手段,這是對王的侮辱。”
老闆唯唯諾諾,磕頭謝恩,等到兩位王走後,他發現了鈔票中的U盤,隨手扔在了倉庫牆角。後來,蘇眉撿到U盤,也被老闆關進倉庫,在訊問過程中得知兩名警來過,掉落了這個U盤。
特案組其實早就對刑警隊長產生了懷疑。蘇眉在調查黎宛婷的信用卡消費記錄時發現,黎宛婷買過一臺筆記本電腦,還買過兩部手機,然而沒有發現筆記本電腦和這兩部手機,刑警隊長也從來沒提到過,按照他的說法“沒有發現財丟失”。特案組私下分析認爲,刑警隊長應該是知者,特案組也是從那時開始懷疑刑警隊長,但缺乏證據,所以沒有挑明。隨著案進展,調查槍支的時候,刑警隊長才被迫說出婚外實,並聲稱案發時和局長在外出差,樑教授讓畫龍和刑警隊長一起查看市酒店的監控錄像,也是放的一個煙幕彈,沒有讓刑警隊長迴避此案,只是不想打草驚蛇,因爲事關局長,非同小可,只能謹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