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沒有破門而的痕跡,臺和窗戶都安裝了護欄,此人應是用鑰匙開門進的房間。
特案組四人一起盯著刑警隊長,隊長的目有些躲閃,眼神中閃過一驚慌。
畫龍說道:“咱們是怎麼進來的呢,誰拿著鑰匙?”
刑警隊長說:“我……我沒有來過。”
包斬說:“只需做一個小實驗就能證明你的清白,希你配合一下。”
包斬從工箱裡拿出一個便攜式指紋掃描儀。警方在勘察現場時,大多采用末和噴霧兩種指紋提取技,在指紋上撒鋁和二氧化鈦末那樣的細,用小刷子刷,電視上常常能看到這種景;像磚頭巖石等糙表面,就得使用化學噴霧提取指紋,噴霧中一般含有五氟化碘或四氧化釕。
指紋掃描技是近年來的科技果,蔽戰線的特工和中央警衛都有微型掃描儀,他們和陌生人握手時即可提取到對方的指紋,只需幾分鐘就能連接到終端數據庫,從而判斷對方的份。
包斬先提取了杯子上的指紋,然後和刑警隊長的指紋進行比對,整個過程都被蘇眉拍照記錄,刑警隊長很鎮定,對比結果顯示杯子上的指紋不屬於刑警隊長,是另外一個人。
包斬說了聲抱歉,刑警隊長表示理解。包斬又拿出一個棉棒,採集了杯子裡的水樣。
樑教授說:“房東,可能還有多餘的鑰匙。”
特案組和刑警隊長敲開了對面房東家的門。
門開了,房東是一個看上去很猥瑣的老男人,禿頂,五十歲左右,談話時,他的眼睛老是悄悄瞟著漂亮的蘇眉。房東自稱老婆已經去世,還有個十四歲的兒子上學未歸。刑警隊長開門見山,問他還有沒有多餘的鑰匙,房東說還有一把,兩位警搬進來之前,房子還租給了一幫做傳銷的人,後來被當地派出所和工商局取締,當時多配了幾把鑰匙。
房東抱怨說:“那些人的房租還欠我一個月的呢,政府,能不能幫我要房租啊?”
樑教授問道:“昨天夜裡,你有沒有去過對面的房間?”
房東瞪著眼睛說:“我怎麼能幹那事呢?”
包斬問道:“那事,指的是什麼事?”
房東從電視機下面的屜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刑警隊長,他嘀咕了一句,我什麼都沒幹過,和我無關。
包斬接著問道:“你沒幹過什麼啊?”
房東生氣了,他提高嗓門說道:“我是壞人嗎,你們審問我啊,誰不知道對門的兩個孩被殺了,還著屁,樓下的保安都知道,你們竟然懷疑我啊,我都五十一歲了,們的房租也沒付清呢,還有水電和業管理費,你們得給我,我倒黴了我。”
這時房東的兒子放學回來了,一個臉蒼白的男孩,穿著校服,無打采的樣子。
樑教授指了指刑警隊長,對房東說:想要房租還不簡單,這位也算是警局領導,你明天去一趟市公安局,他會給你房租的,不過,我們需要採集下你的指紋,需要你配合下。
房東一口答應,包斬拿出指紋掃描儀採集了房東的指紋,樑教授咳嗽了一下,用眼角餘看了看房東的兒子,包斬會意,又上前採集了房東兒子的指紋。這個臉蒼白的初中男孩一言不發,不是很願的樣子。
特案組回到兩名警的房間,立即進行指紋對比,結果大失所,杯子上的指紋,既不是房東的,也不屬於房東的兒子。
這個結果讓大家都到很迷,還能有誰用鑰匙進出這個房間呢?
特案組打算去小區的監控室看看。小區的樓層爲六層,沒有電梯,畫龍揹著樑教授,包斬搬著椅,一行人從樓上下來。小區裡的幾個大媽看到他們,低聲音議論著什麼,包斬和刑警隊長都穿著警服,幾個大媽鼓起勇氣走過來,們反映了一個況:
這樓裡有鬼!
案發之後,小區裡的居民就知道了此事,兩名警被殺,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在傳播的過程中,街頭巷尾的人們加自己的想象和猜測,最終以訛傳訛,形了這麼一種說法:們是被鬼掐死的!
小區大媽們信誓旦旦地說,這樓裡不乾淨,半夜常常有人哭,樓道里安裝的是聲控燈,每到夜裡一兩點鐘,從五樓到一樓,燈會依次亮起,然後,從一樓到五樓,燈又挨個亮起,如此重複好幾遍,然而,奇怪的是,沒有人上樓或者下樓。
監控室的保安也證實了這件詭異的事,他調出錄像,因爲攝像頭對這棟樓是遠景監控,再加上夜裡一兩點鐘,線很暗,錄像畫面看不到出口的景,只能看到樓道里的燈依次亮起,熄滅,再次亮起,熄滅……樓道里的窗戶很矮,若是有人上下樓,從監控中肯定能夠看到,然而,沒有人影走過。
刑警隊長寫下市局值班室的電話,告訴保安,如果再有這種奇怪的事發生,就撥打這個號碼,二十四小時都有民警值班。
特案組和刑警隊長回到浦原市公安局,局長一臉的沉重,會議室還聚集了很多幹警,氣氛很嚴肅。局長說,小孫的聽到噩耗,心臟病發去世了,這孩是農村的,父母和含辛茹苦把養大,卻被害了……
浦江局長的眼睛紅了,其他幹警都站了起來,每人遞了一份手寫的材料,上面寫的是自己在週末兩天的活,以及對孫豈若和黎宛婷兩位同事的印象。
樑教授明白,這些幹警們是希先從自己上查起,同時表示一種想要儘快破案的決心。
浦江局長表示,所有幹警,包括局長在,都聽從特案組指揮,一切案子都爲此案讓路,一定要儘快抓住兇手,告亡者的在天之靈。
樑教授看著大家說道:“孫豈若和黎宛婷,不僅是你們的同事,也是我們特案組的同事,天下的警察本是一家。”
接下來,樑教授做了詳細分工:
一、重點排查能夠進兩名警房間的人,什麼電腦維修工,送外賣的,送煤氣的,列出詳細名單,由刑警隊長負責。兩名警住空著的那個房間,以及儲藏室也要做地毯式搜索,走訪樓上樓下的住戶。
二、畫龍帶領一隊警察,去發現的江邊仔細勘察,尤其是水下,派潛水員下水檢查。
三、蘇眉負責檢驗兩名警的電腦,看看有什麼可疑之,把聊天記錄和上網瀏覽記錄打印出來。
四、包斬和技人員對於“”、“水杯”、“”、“髮”等證進行再次檢驗,提取DNA。
浦江局長問道:“需要我做什麼嗎?”
樑教授說:“你讓警找找那個流浪漢,他是第一目擊者,或許能提供什麼線索。還有,讓你們局裡的預審專家,對那幾個打麻將的市民,重新訊問一下,筆錄做得詳細一些。”
大家各負其責,紛紛行起來,很快,各種線索和消息源源不斷地彙總到了一起。
包斬拿著化驗結果向樑教授彙報,結果顯示在上提取到了潤和,然後包斬說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桌上杯子裡裝的不是水。
樑教授問道:“那是什麼?”
包斬回答:“尿。”
經過化驗,杯子裡的和馬桶裡提取的是相同的。這是讓人難以理解的事,如果兇手在夜裡又回到那房間,爲什麼會將馬桶裡的水裝到杯子裡?
刑警隊長提了一份名單,列出了案發前三個月以所有去過兩名警住的人員,上面有:馬桶疏理工,郵遞員,裝修工人,送外賣的小工,寬帶維修人員……這一次,刑警隊長沒有忘記把自己的名字也寫到名單裡。
蘇眉查看了兩名警的信用卡消費記錄以及銀行賬戶信息,沒有發現異常,只是覺得,這兩名警的存款和工資無法掛鉤,們花錢雖不是大手大腳,但是頻頻購消費,超出了薪水承範圍。電腦中的瀏覽記錄和聊天記錄看不出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在一個藏的文件夾中,蘇眉找到了兩名警的很多照片,有大頭,旅遊時的照片,畢業合影,看上去很親,還有一組藝照:孫豈若穿著旗袍琴,古裝人形象,黎宛婷穿著拖地長,打扮貴婦形象;後面是幾張尺度暴的照片,穿著各種各樣的,大秀,還有穿著警服拿著槍的造型,以及手持鞭子和警、手銬的冷若冰霜形象。
這一組藝照,臉上和警號上都打著薄碼。
樑教授對照片中的鞭子很興趣,那是一把皮質散鞭,鞭子不長,像馬尾。他要求法醫鑑定兩名死者部的青紫傷痕是否爲鞭打所致,同時要求蘇眉繼續搜尋電腦中藏的信息。
很快,照片上的鞭子被找到了,畫龍帶領一隊潛水員在拋的水域裡找到了孫豈若的包,包裡有鞭子、手銬、狗項圈,還有幾塊石頭,沒有發現手機和錢包。
大家一直忙到夜裡,樑教授召開案發佈會,死者孫豈若腳上捆綁著一條皮質,包裡面放著石頭,兇犯很可能是想將死者腳上繫上石塊,沉江底,但因爲遊靠近,兇犯驚慌,胡地將和包拋進水中。兇犯很可能有車,或其他運輸工,黎宛婷被棄街頭,說明兇手的犯罪心理素質並不高,來不及心準備,驚慌失措一心只想扔掉。
大家討論分析了拋的順序以及路線,會議結束時已是午夜十二點多了,值班民警突然闖進會議室,說:“雅園小區的保安打電話聲稱,那棟樓裡又鬧鬼了,兩名警所在的那個單元,一樓至五樓的燈依次亮起,但是看不到有人上樓。”
電話沒掛,保安是用自己的手機打的,三個保安壯著膽子打算去樓道里查看,樑教授在電話中要求他們鎮定,不要掛掉電話,同時讓刑警隊長和畫龍立即驅車前往雅園小區。
所有人都很安靜,側耳傾聽,電話裡傳來幾個保安小聲的議論和上樓的聲音。
樓道里的窗戶開著,三個保安只覺得風陣陣,其中一個保安對著手機說:“我害怕。”樑教授在電話中說:“警方很快就到,不用害怕。”保安沒有上樓,他們選擇在二樓的拐角等著,一個個張兮兮的,擡頭看著樓梯。五樓的燈亮了,保安約約聽到上面傳來腳步聲,過了一會,四樓的燈也亮了,五樓的燈熄滅,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然而越清晰越令人骨悚然,這分明不是人的腳步聲,應該是什麼東西著地面,並且作很遲緩而發出的聲音。
那聲音下到三樓的時候,保安所在二樓的燈熄滅了。
他們待在黑暗中,瑟瑟發抖,既不敢咳嗽也不敢跺腳弄亮聲控燈,只是萬分張地看著樓梯,終於,他們睜大了眼睛,一個什麼東西緩緩地爬過樓梯拐角……
值班室的警察看不到現場況,只聽到電話中傳來保安骨悚然的驚:“啊……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