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脣,像兩片的玫瑰花瓣綻開,吻住了耳垂。挑逗的舌尖從膛一路向下,到達終點的時候,丘八一陣哆嗦,他到自己的整個生命被含住了、融化了。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的天堂。人拔下發簪,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婉轉著散開,吞吐著,吸吮著,纏繞著,撥著。這個高貴的人跪在腳下,如此,丘八到一陣陣眩暈,只聽見自己在古怪地息。他昂著脖子,巖漿馬上要噴發而出,突然,下一陣劇痛——那人狠狠地咬住了他的。丘八慘一聲,完全是下意識地向後一,用力地掙開。
人把他使勁一推,跑出了浴室,跑出了家門,一邊跑一邊大喊:“救命啊,抓壞人!”
丘八疼得蜷在地上,好一會兒他才齜牙咧地站起來。他明白自己的危險境,忍著痛抱著服跑了出去。
因爲下被咬了一口,所以這個屁的男人跑的姿勢非常怪異。
回到住之後,丘八想起那把電工刀留在了現場,這讓他忐忑不安,他意識到那人肯定報案了,所以第二天就結算了工錢,收拾行李跑回了老家鄉下。
一連幾天,丘八都躺在牀上,他的下腫得像蘿蔔那樣大。
他的父親去世了,父親生前只有兩個好,一個是喝酒,一個是喝完酒打孩子。
他的老母親來了他的表妹——這個做過鄉村醫生的人看上去怎麼都不像一個醫生。扎兩條麻花辮子,裡噴出的口臭使得丘八扭過頭去,解開子褪掉衩之後,表妹驚起來:“娘咧,這,咋弄的啊?”
“砸的,拆房子,被石頭砸了一下。”丘八支支吾吾地說——這個強犯多還有那麼一點害。
表妹把牙膏抹在丘八的下,臨走前,留下了一些消炎藥片。第二天,又不辭辛苦去挖草藥,杜鵑花葉、野棉花、虎耳草、葦,這些東西都有消腫的作用。丘八在牀上躺了十幾天,他的下一次次在表妹面前,這種暴和他故意給學生看是不同的,一種是,一種是下流。那些天,窗外一直下著雨,幾圓木堆在葡萄架下,葡萄滴著水。他赤條條地在牀上躺著,表妹幫著他的母親洗服、做飯、掃地。
有一次,他握住了表妹的手,他想說謝謝你,但是始終沒有說出口。
表妹紅了臉,手被他握著也不掙。
兩個星期之後,表妹幫他小心翼翼地揭開紗布,換藥,他一下把攬進懷裡,說:“我好了。”
表妹說:“別這樣。”然後跑進了廚房,丘八追上去,他們弄翻了一筐土豆,擁抱著倒在了竈前的麥秸垛裡。這一次,他沒有痿早泄。
從此,他們開始在各種地方做,廢窯、小樹林、蘆葦叢中、玉米地裡。一個月之後,表妹春英懷孕了,丘八建議墮胎。春英說:“我想生下來,我想養個娃。”
丘八說:“那你以後怎麼嫁人,咱倆又不能結婚。”
春英說:“我嫁不出去的,我有白病,沒人肯要我。”
玉米的時候,雨綿綿,有一天,丘八穿著雨在地裡掰棒子,表妹慌里慌張地跑來,對他說:“快跑,公安抓你來了。”
1996年8月20日,丘八穿著雨,上了一列火車。
他知道他從哪裡來,但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下了車,雨已經停了,他看了看站牌——甘肅省惠寧。這是個一年到頭下不了幾滴雨的城市,他依舊穿著雨,漫無目的地在街頭遊。
丘八在車站幹裝卸,右肩扛著大米,左肩扛著上帝。在甘肅惠寧,他認識了鐵,在山東泉城又認識了屠老野,他生平第一次和人握手,屠老野握著他的手說,咱該做一些大買賣。當天晚上他們撬開了一家小賣部,隔了三天,又洗劫了一個加油站。從1997年到2000年,這三人瘋狂作案18起,盜竊、搶劫、詐騙、綁架、強。在一次室搶劫中,他們把主人捆綁上,還在房間裡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還給自己做了早飯,這說明他們不僅膽大妄爲,對生活也多充滿熱。這三年間,他們學會了吸毒,錢財揮霍一空。吸的人慾消退,溜冰的人慾強烈。丘八自從吸毒之後,就再也沒過人,那種飄的覺比要爽得多。
2000年7月1日,丘八悄悄回了一趟老家,他在縣東關菜市場附近的電線桿子上看到了一則關於他的尋人啓事,那上面簡單描述了一個他不敢相信的事實:表妹生下了一個小兒,在他逃亡的這四年裡,孩子靜悄悄地長,如今躺在了病牀上,隨時都面臨著生命危險。這個父親,或者說這個懦夫,並沒有選擇而出拯救自己生命垂危的兒,而是撕下了尋人啓事,迅速逃離了這個縣城。
7月13日,丘八、鐵、屠老野被捕。
7月29日,越獄。
8月13日至15日,丘八躲避在洪安縣城的渠裡。
8月17日,丘八再次返回大竹縣,警方早已在車站佈下了天羅地網,丘八一下火車就意識到了危險,他拼命地逃跑,在鳴槍示警無效的況下,警方將其擊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