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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道士》 第145章 一個活人

彆說這老爺子的刀工還真有幾下子,頗有幾分庖丁解牛的味道,這一頭野豬很快就讓他給收拾利索了。這,頭歸頭,重要的是這野豬下水有一樣好東西,那便是野豬肚。

話說野豬肚對於患有胃病的人來說是非常有保健效果的,現在市場上一副野豬肚說也得兩三千元才能拿下,當天中午他們幾個吃的就是這玩意兒。

查文斌也不客氣,敞開了吃。隻不過他說下午要出去轉轉,所以冇讓大夥兒喝酒。吃飽後,查文斌又跟老爺子說道:“石頭爹,我這兩位兄弟都是一手好槍法,能不能把你家的獵槍拿來用用?保不準還能帶幾隻山回來。”

石頭爹倒也大方,去房間裡取下兩桿獵槍來,這槍其實就是火銃,我們農村裡管那玩意土槍。這槍用的是黑火藥填裝擊發,效率高的人一分鐘能打出一槍就算不錯了。對於現代戰爭而言,這已經算是原始武了,但在廣大農村,尤其是在這大山裡,這玩意打打野還是照樣好使的。

超子和卓雄分彆取了一桿挎在背上,超子心想我腰間掛著沙漠之鷹還要拿著你這土掉牙的東西做什麼?用慣了81式自步槍的他們打心眼裡就瞧不上這土槍。

臨走前,老爺子站在院子門口喊了句:“山裡小路多,彆走岔了,太落山前就趕回來吧!”

“知道啦!”他們這一行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這座山呈東北、西南走向,就是我國東北邊境著名的長白山山脈的延段。

隨著隊伍的推進,他們眼前的林子也越來越,遮天的落葉鬆一無際,這是一片林海,不過他們倒不擔心迷路的問題。因為這一路走來除了自己的腳印之外還冇發現其他的足跡,到時候隻要按照原路返回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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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文斌走到一個小山崗上之後,掏出羅盤打了個方向,這裡的山和南方的山脈不同,它是一片連著一片,蜿蜒起伏,一無際的白世界裡佈著棵棵鬆樹。

要想找古代的東西,必須得從方位手。風水學這門東西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站在小山崗上,查文斌仔細地看著手中的羅盤,不停地移著自己的方位,可是漫天的白,隻有起伏的山巒,他一時半會兒還真定不下來。

“老王,你說這山頭上的雪到了夏天能化掉嗎?”查文斌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老王著下答道:“這東北雖然冷,也是在這個季節罷了,不用等到夏季,開春之後啊,這山腳的雪就開始融化了,也隻有在長白山那樣的頂峰上夏天纔會有積雪,這裡多半是存不住的。”

查文斌突然眼睛一亮,指著前方一山穀道:“那兒可能會有我們需要找的東西。”

超子使勁眺著,除了一片白還是白,便嘟囔道:“都是雪啊,看不出有啥特彆的。”

查文斌笑笑道:“長白山脈是伴隨著崑崙山脈而同生的,崑崙是我國華夏龍脈的發源地,這兒自然是有真龍的,不然東北一帶也不會先後興起真與滿族這兩個部落,並統治中原幾百年。有真龍在世則必有其他龍,你們看這山勢貌似平坦,隻不過是掩藏在皚皚白雪之下。要想尋得龍,就隻有一條路,便是登高眺遠。”

“你看出什麼了嗎?”老王問道。

查文斌接著講道:“風水尋龍裡在這野外定無非是要看星象結合地理,但萬變不離其宗,必須要有山有水!平地龍從高脈發,高起星峰低落;高山即從星峰起,平地兩旁尋水勢。龍由氣生,氣由山生,山是生育龍脈的必要條件,我現在站的這個位置就是星峰,這是一條很小的龍,龍首的位置就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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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我問了你,這兒的雪可會融化,那麼到了開春季節,這大量的雪水勢必會從那兩山坳裡形河流直達穀底,這就應了風水裡的另外一句話:兩水夾是真龍,枝葉週迴蹤者是。莫令山反枝葉散,山若反兮水散漫。”

老王聽完十分高興,不又對查文斌敬佩起來。因為若冇有查文斌在,就憑他們幾個想要在這茫茫大山尋找一個未知的地界,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

“那我們是不是要等到開春的時候?”老王問道。

查文斌抓起地上的雪隨手一揚,雪當即被風吹得七零八落,他迴轉來說:“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明天一早我們就下去,等開春的季節雨水一漫,我怕你是想找路都冇得找,倒不如索趁著現在先下去況。再者,你現在手頭什麼資料都冇有,我也隻是看到了一個龍罷了,有冇有人用這地方還很難說,都先回去吧,晚上有空去村子裡轉轉,跟其他人打聽打聽這兒有冇有出過什麼怪事或者發現過什麼古怪的東西。”

這回來的時間說巧不巧,還真就趕在了太落山前。土槍上分彆掛著一隻兔和一隻山,這是超子和卓雄這哥倆在回來的路上順手收拾掉的戰利品。

回到石頭爹這兒,他們幾個一臉輕鬆的樣子,哼著小曲,嚷嚷著晚上加菜。這白天收拾好的野豬燉著酸菜,兔子、野和獐子紅燒的紅燒,清燉的清燉。大家吃得不亦樂乎,除了橫臉陪著石頭爹喝了兩碗酒,其他人都以這酒太烈喝不慣為由拒絕了。

老爺子照舊喝好之後就一個人提著煤油燈先回了自己屋裡,他們幾個則聚在火盆邊烤著火,看著翻來覆去已經被烤得發紅的手掌,查文斌故意把聲音提高了幾度說道:“要不哥幾個出去轉轉去?來了好歹也是客,拜訪下鄰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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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好嘞。”超子馬上就跟著起鬨。就在這時,一聲咳嗽傳來,原來是石頭爹披著棉襖走了出來:“晚上喝得有點兒多,我起來去茅房解個小手。”

“那您慢著點兒,我們打算去串串門,悉這村子裡其他人家。”說完查文斌就作勢要起,不想石頭爹馬上就換了副口氣說道:“太晚了你們就不要出去了,這兒的人睡得都早,彆去打擾人家了。”

“行,知道了,那咱們也早點兒休息吧。”查文斌給幾人使了個眼,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帶頭走進了自己房間裡,其他人都跟著附和起來,零零散散地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房門之後,不用查文斌吩咐,兩位偵察兵一個在房門上,一個在牆角,細細地聽了半天,確定石頭爹回去睡覺之後才小心地回到炕上:“他睡了,我們要不要溜出去?”

查文斌這會兒在乾嗎呢?這傢夥鋪了一炕的符紙,老王正在幫他研磨著硃砂,查文斌拿著筆刷刷幾下後,一人手上遞了一張,讓他們把符都在自己懷裡,然後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先各自拿好,我要很正經地告訴你們一件事,現在整個村子裡隻有一個活人!”

“一個活人?什麼意思?”老王問道。

查文斌揮著手中的那張符紙說道:“隻有我一個活人!”

老王聽著這話心頭怎麼都覺得彆扭,怎麼就他一個活人?便說道:“文斌,你冇喝酒吧,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查文斌取出包裡的傢夥事,還捎了幾包黑狗:“我冇騙你們,從現在開始,你們全部是死人,這道符符,能夠在三個時辰遮住你們上的氣,在鬼魂的眼中,你們和他們是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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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還有石頭爹嗎?”超子不解地問道,因為查文斌說的是整個村子隻有一個活人。

“他?”查文斌冷笑道,“一個活死人跟鬼有區彆嗎?老爺子你說是嗎?”突然查文斌手中的七星劍芒一閃,手中一包黑狗嗖地被拋起來,劍頭一挑,當即裂開來。不等眾人有所反應,七星劍已經冇了牆壁之中。這牆壁乃是由泥土夾雜著稻草混合澆築而,一牆之隔就是石頭爹的房間,隻聽見“啊”的一聲慘,查文斌飛速衝向隔壁,除了床上有一攤極其腥臭的跡之外,哪裡還有那老頭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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