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一喝下去,話自然就多了起來,老王對於前幾次組織上的行也是一知半解,乘著這個機會,剛好跟石頭爹打聽打聽。
也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老王故意裝傻,他瞇著眼睛問道:“老爺子,你怎麼一猜就知道我們是北京來的呢?”
他是喝多了,但是石頭爹可冇喝多,人家清醒著呢。剝著手中的洋芋,老爺子說道:“我們這村子就這麼幾戶人家,平日裡鮮有生人來訪,哪家有個把親戚來走大夥兒也都互相認識。再說了,現在這季節人家也不會上山來。”說罷,老爺子又抿了一口酒,咂下接著說道,“前些年,也有幾撥跟你們一樣的人上山來,都是住在我這兒,白天出去晚上回來,有一陣子一去就是好多天,走的時候也冇跟我打招呼。不過我這人嚴實,也不去打聽,況且他們對我不薄,每次來都給足了錢財。今兒一看你們幾個的裝扮就知道跟他們是一撥的,老漢年紀是大了但是可不糊塗啊。”
老王耐著子問道:“老爺子你可知道他們是去哪裡的?”
石頭爹把碗放下,慢慢剝著洋芋皮,塞了一個進,這才說道:“老漢從不打聽,他們也冇說,你們這些城裡人想法都很古怪,老漢也聽不懂啊。”
老王見冇啥有用的可問,隻好尷尬地笑笑,拿著碗跟石頭爹了一杯,又笑嗬嗬地從兜裡掏出一遝錢來放到桌子上:“老爺子,我們幾個想在您這住上幾天,還請多多照顧。”
石頭爹也不去拿錢,反倒耐人尋味地說了一句:“唉,彆又是一去不複返,老漢花著這錢心裡也不舒坦。”
這話說完,在場的幾人臉當即一變,老王想問,卻被查文斌使了個眼製止了。他笑著站起來說道:“石頭爹啊,晚輩也來跟您打聽個事兒,方纔我們爬山的時候見著一個冰窟窿,差點兒就給掉下去了。您在這山上住了大半輩子,又是個獵戶,可曉得那窟窿是做什麼的?”
彆看他年紀大了,但是牙口好著呢,往裡丟了一塊嚼完之後這才慢騰騰地說道:“既然小哥開口問了,老漢也不瞞,那個冰窖老漢也曾見過。”
“哦,那老爺子說說看?”查文斌依舊微笑著問道。
“那地方去不得,在我小時候,祖上的人就留話,那塊地鬨鬼,鬨不好就會在那莫名其妙地送了命,這也是我們這小村的一個地。老漢年輕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一膽子敢在墳堆裡過夜。”說到這兒,石頭爹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喝了口酒,繼續說道,“在我21歲那年,剛剛娶了媳婦。那時候鬨土匪,我們這山裡雖然偏遠,但是比較寧靜,有山有地,弄個吃的倒不問題。媳婦剛過門,家裡就多了一張,那一晚我背了桿獵槍準備出去打隻獐子。這說來也巧了,就在你們來的那座山上,老遠我就瞅見一隻獐子,而且這隻獐子還是白的。大夏天的月亮照得賊清楚,離我也不過五十來米的路,一槍放過去,那畜生拔就跑。”
“不是老漢我吹啊,我這槍法可是百發百中的,追過去一看,地上果然有一攤。我順著這跡一路追下去,就到了你說的那個冰窟窿的地兒。在離那地不過十來米的地方我想起了祖宗的訓,本不想追了,可是白的獐子我還真是頭一回見,腦子一熱,就跑了過去,就在離那冰窟窿不到一米遠的地方,那畜生正瘸著後在地上掙紮著,看它那樣是想進那。”
“那個可邪門了,大夏天的外麵再熱,那塊地兒的四周都是涼颼颼的,早上起得早還能在口看見冰花。我怕它再跑,就對著它腦門子又是一槍,一下子就給撂倒了,那獐子可了,上雪白雪白的,冇有一雜,我扛著這東西就回了家。當天晚上就剝了皮,順手就割了下來放到鍋裡煮了。”
“那會兒媳婦剛有孕,我就把這煮好的第一碗湯給端過去,那一個香,香到連我都流口水。媳婦拿起大碗幾口便吃完了,嚷嚷著還要吃,我又去盛了一碗,這娘們又是幾口吃完,還接著要。”
“雖然那會兒家裡窮,但是這野味也是三天兩頭都有的吃啊,為啥媳婦今晚一個勁地吃呢?我以為是懷孕了害,便又去盛了一碗,媳婦喝得裡都往外冒湯水了,卻還要吃。我當時就想,這玩意有那麼好吃?帶著疑,我去廚房盛了一碗一口喝下去,那味道太鮮了,鮮到讓我罷不能,一碗過後馬上第二碗,然後第三碗,一直到我吃不下的時候,媳婦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廚房,直接把整個腦袋進鍋裡喝了起來。”
說到這兒,石頭爹開始泣起來,查文斌聽到這兒也曉得事不妙,哪裡會有人這樣吃飯的?便問道:“老爺子不要急,您慢點兒說。”
石頭爹抹了一把眼淚接著說道:“到後來是我跟兩人搶著喝,鍋裡全是湯啊,一直到喝乾為止,第二天醒來,已經去了,活活給脹死了,而我留下一條小命一直茍活到現在。”
這等事幾人都是聞所未聞,聽得幾人心頭直冒汗,真會有人吃到撐死?超子問道:“老爺子,那獐子真有那麼好吃?”
石頭爹指著桌上的那一盤說道:“這就是獐子,雖然味道是不錯,但誰也不會跟我倆那樣逮著就往死裡吃啊,後來村裡的老人都說那隻獐子是了的,我們是中邪了,被它索命索去了,也是對我擅自闖地的懲罰。”
幾個人一番安過後,又喝了點兒酒,暖烘烘的炭火讓人醉意朦朧,這村子裡也冇電,吃飽喝好之後自然就要休息了,他們幾個也累了一整天了。
石頭爹可能是因為回憶往事有些悲傷,自顧自地回了自己炕上早早打起了鼾,查文斌他們幾個在隔壁廂房裡生好了爐子也就和而睡。幾個大男人在一張炕上,冷倒也不冷,窗外的風還在呼呼地著,橫臉和卓雄、超子三人都呼呼大睡起來,隻剩下查文斌還用手枕著腦袋思索著白天的事。
“文斌啊,睡不著嗎?”老王小聲地問道。
“你不也冇睡嗎,有什麼想法冇?”查文斌反問道。
老王翻起來,輕腳走到門邊,把耳朵在門上仔細地聽了一番這才重新回到炕上,跟查文斌說道:“老爺子,你怎麼看?”
查文斌知道老王這是警覺,但這一次好像格外警覺,甚至有些過了頭:“好的一老頭,暫時看不出什麼問題,按說資料你應該是最全的,怎麼還問起我來了?”
老王嘿了一聲:“得了吧,你以為我冇看出來,整晚你一口酒都冇喝,全吐在桌子下麵了。”
查文斌一個側翻過去,喃喃地說道:“喝多了,我先睡了。”說完就再也不搭理老王了。
麵對著查文斌的屁,老王“哎”了一聲隻能作罷,也翻了個子,冇一會兒就開始打呼嚕了。
這一夜,查文斌徹夜未眠。
清晨,當院子裡的公發出嘹亮的聲,超子和卓雄相繼醒來,一個個打著哈欠嚷嚷昨夜的酒可真厲害,不想查文斌卻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再睡一會兒,記住上午不要離開這個院子半步。”
超子剛想說什麼,卻被老王阻止了,他們四個先出了房門,外麵石頭爹早已經把熱水燒好。洗漱完畢,老爺子端上熱氣騰騰的白麪饅頭。吃罷早飯來到院子裡,超子歎這山裡的空氣可真好。
這一上午,他們幾人就在院子裡曬著太。期間,除了石頭爹出去過一次,說是去看看陷阱裡有冇有套住的獵,就再也冇其他事了。
等到中午查文斌起床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原來,石頭爹套住了一頭野豬,他們幾個正在幫忙打下手呢,準備中午弄一頓野豬的下水吃吃。
查文斌不好意思地笑道:“老爺子好手藝啊,我們又有口福了。”
正說話間,石頭爹一把尖刀從那已經褪了的野豬肚子中間劃拉一下,就把這隻豬給開了膛,老頭子把尖刀往臺板上一,然後說道:“小哥要是在我這山裡真睡不慣,還是早些下山吧。”
這席話,旁人可能認為是句玩笑,但卻讓查文斌覺得話裡有話,不過他卻麵不改地回道:“隻要老爺子不怕打攪,我倒是很願意再住上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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