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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道士》 第114章 還原

老王和查文斌儘可能地還原了這一場三千年前的盛大祭祀活:三千年前,當風吹過蘄封山的時候,整個王國的人們都可以聆聽到那些由金屬的搖曳和撞奏出的音樂,那一陣陣清脆的聲響證明著一個偉大的青銅時代在四川腹地的這個小角落達到了頂峰。

下層是給祭司們舉行儀式用的,祭臺前的桌子上那個凹槽裡,放著一包裹著金皮的權杖。權杖的製作十分細,外表裹著金皮,金皮上雕刻著魚、鳥、箭等圖案。魚和鳥是魚鳧時代的圖騰,箭表示威武,來自部落的子民跪在下方的廣場上,虔誠地對著神樹頂禮拜,遠古的歌聲在銅鈴的伴奏下此起彼伏,幾個祭司將祭臺圍了個水泄不通,等待著神聖的一刻。

吉時一到,幾位祭司依次來到祭臺前,他們頭戴花冠,著長袍,手持祭文,口裡唸唸有詞。半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這些祭司合上手中的祭文,將其放在祭臺上。接著,隨從把祭司所戴的麵以及銅鈴等到了各位祭司手中。

這些麵全部用黃金製,麵的鼻子十分飽滿,寬闊,兩個碩大無比的耳朵向外側展開,與整個麵比例,鼻子和部都繪有黑的油彩。戴上麵的各位祭司,一邊搖手中的銅鈴,一邊跳舞,唱著祭祀之歌。踩著歌聲的節奏,他們整齊地變換著各種舞蹈作。在一係列祭祀舞蹈之後,新的氏族首領開始帶領祭臺下的民眾對天、對地行六叩九拜之禮。禮畢,氏族首領中最年長者將手杖從祭臺上取下,遞給新上任的國家首領,這位年輕的大祭司雙手接過代表著王權和神權的金杖,然後高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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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廣場上的子民頓時沸騰了,在震天的吶喊聲中,下一代的大祭司如期誕生,他們著他能帶領部落進下一個巔峰。在後魚鳧王時代,權力最大的是大祭司,而且也是氏族裡最博學多才的人。他在氏族裡所扮演的角不僅僅是驅鬼唸咒的人,也是通天地的代表。

同樣,大祭司的份也是多重的:氏族裡有人生病時,他充當醫者給人治病;出現天災**,需要祭祀時,他代表的又是通天地的神;需要預測災難時,他又了占卜師。給人治病,必須通醫理知識;通天地、預測災難,又必須備天文常識。當然,這一切在當時的人們眼中,理所當然地認為是神賦予了他能量,因此祭司無疑了氏族裡最尊敬、最有權力的人。

扶桑神樹既然可通天地,那麼大祭司就了唯一能夠與之流的人,那麼曾經的這位大祭司,便是眼前的這個青銅人了,隻是他萬萬冇有想到,真正的那柄權杖早已被前任大祭司帶進了自己心準備的雪柏船中,留給他的不過是一個造型但毫無法力的贗品罷了。

終於,當這個魚鳧王國的後裔們在一起聚會的時候,氐人們手持各種兵,把他們團團包圍,羌人們拿起手中的武力反抗,雙方殺得你死我活。氐人們因為皮糙厚,又孔武有力,在這場後魚鳧時代的部落戰爭中,逐漸贏得了上風,所有的羌人開始退到這個廣場上,他們最仰仗的大祭司手舉權杖,開啟通天徹地的本領,卻發現往日能呼風喚雨的權杖,此刻猶如一毫無作用的木

年輕的大祭司怎麼都不會想到真正的權杖早已被調包,為今之計,他隻能破釜沉舟。如果說古蜀國能立足於此的原因是他們先後開創了蠶文明和漁獵文明,那麼還有一項更為重要的便是神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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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大祭司使用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巫,最終暫時打退了氐人瘋狂的進攻,剩下的子民也寥寥無幾。在重傷之下,這位年輕的大祭司來族群中的德高重之人,下達了這個王國最後一道命令,那便是守護在進山的必經之路,等待有朝一日能夠重新開啟魚鳧王的重生。

這位長者帶著大祭司的囑咐,領著族群裡剩餘不多的人出了蘄封山之後,便在外麵那個世代居住的村子裡落下腳來,世代守護著蘄封山的,並不斷地尋找再次開啟複活之路的辦法,其中最被他們認可的便是拿到那第十隻鳥,重新開啟扶桑神樹的三界通道,也就是傳聞中被魚鳧帶玉棺裡的太,哪裡知道誤打誤撞,上一任的蠶叢早就帶著這異寶進了自己棺材。這種尋找,一直持續了三千年,直到月的祖父再次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當所有的族人都已離開這裡之後,年輕的大祭司帶著滿汙,矗立在這第二道臺階之上,他背倚著上一代大祭司的雕像,一場曠世的鬼道之在此地驚天上演。藉助神樹殘存的神力,他將整座蘄封山永遠地封存在了一片雲霧之中,並使下了某種忌,使得氐人隻能生活在地下深,永遠踏不出這大山半步。

這種相持的局麵一直到月祖父的到來,由於他的到來破壞了忌的一小部分,使得氐人能夠再一次接近羌人原來的地盤,並被追殺。查文斌不知道他們是否到過這裡,隻是複活王的任務,很有可能已經被查文斌完

到此查文斌或多或能夠猜測到《如意冊》的由來了,將軍廟中那些如蟲子一般的符號便是古蜀國文字,文中記載的應該就是那些巫,隻是以巫和道家理論相結合,曆史上已經有祖先證明瞭其的確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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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子和尚很有可能也是尋寶中的一人,他進了蘄封山,並結識了蜀猿猴中的首領。蜀猿猴纔是這裡真正的主人,它們知道這座大山所有的。在猿猴的帶領下,他得到了千年前屬於羌人大祭司的神鬼之,並把它稱為《如意冊》,在潛心研究之後,破解了其中的譯文,從而為了一代宗師。

推斷至此,查文斌和老王都解開了心中太多的疑,至這一整條線對於他們而言是能夠完全立的,接下來擺在他們麵前的便是要不要重新使得這座傳說中的通天神樹重新複原了。

此時除了看護月的橫臉,超子、冷怡然都已經上到了第二個臺階,卓雄應該是這個古老的族群的最後一任族長,按照規矩,他應該會為最後一個大祭司,所以查文斌把他也了上來,雖然此時卓雄對於這些祖宗留下的東西本提不起興趣。

在幾人的幫助下,查文斌率先爬上了最頂端的臺階,用一覽眾山小來形容此時的眼界再合適不過了。原本從哪一個角度都看不完全的村莊,站在這兒已經儘收眼底。倒是這青銅神樹,無論站在哪個角度,那樹杈總是互相遮掩,反倒冇在下麵的時候看得清楚了。

查文斌試著攀登,手腳並用,在滿是青銅樹杈的樹乾上來回穿梭著,這神樹設計的巧妙之還在於任憑你如何努力,總有一條路是被上麵的樹杈擋住的,也就是說你想爬必須得踩著外麵的樹杈尖尖走,查文斌嘗試了幾次之後,隻好作罷,再次回到地麵。

樹杈的尖尖上,掛著鳥兒和銅鈴,最頂端還鋒利無比,跟匕首一般,要想從這外圍上,真不是一般的難度。更讓他擔心的是銅鈴,上一次鈴聲響起,萬鬼皆出,這兒的銅鈴似乎有招魂的作用,如果不小心到的話,天知道會招出個什麼來。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也要試試,因為查文斌也有自己的私心,如果這棵神樹真能連通三界,那麼烊銅淵也一定能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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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在眾人的注視下,查文斌小心翼翼地沿著最外圍的樹杈,開始慢慢向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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