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祭臺高達三米,分三層,整個形狀呈梯形,全部采用巨大的花崗巖結構搭建而,佈局十分,石頭的隙連刀片都不進。
最下層的祭臺上,有一塊青銅製的托盤,有一米來長,中間有一道凹槽,像是用來盛放某種東西的,查文斌踏上這級祭臺,發現上麵的灰塵已經積得滿滿的,看樣子這裡好久冇有人使用過了。
拾級而上,是第二層,也就是位於中間的那個祭臺,一尊高約兩米的青銅人像佇立在這兒。凸出的眼睛、寬大的耳垂和那一張似笑非笑的大,這和青銅棺上雕刻的那個人如出一轍,真不知道這裡的先民就是長這副模樣,還是有其他誇張的分。重要的是這個銅像的雙手是向前環抱著的,查文斌仔細看了一下,他的兩隻手掌中間原本應該是握著什麼的,隻是現在變了中空。在人像的四周放著一些禮,更多是盆形皿,裡麵或多或都殘存著黑雜質,用刀尖細細刮來一看,果不其然,是!
看來這兒就是祭的場所了,再往上已經冇了臺階,頂端的那一層,一棵高約十米的青銅樹莊嚴而華麗地立於正中央。樹的造型十分獨特,以樹乾為支點,分上、中、下三節,每節上依次排列著三樹枝,每樹枝上都棲息著一隻鳥,每隻鳥兒的中又都叼著一枚銅鈴,樹杈上禿禿的,並冇有樹葉的修飾。查文斌對比了一下手中從月那兒拿來的樹杈,除了枝頭的那隻鳥和銅鈴,無論是造型還是雕刻的花紋都很接近,隻是積卻要小上很多。那些樹杈,大的有五六米,小的也有兩三米,唯獨自己手中這一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對於這類東西,他懂得還是太,便轉過去喊道:“老王,你過來看下。”
當老王在查文斌的幫助下登上第二節臺階時,就被這無與倫比的青銅樹深深震撼,半晌他都說不出話來,好久才憋出兩個字:“神蹟!”
“你們要找的就是這個?能打開通向三界之門的神樹?”查文斌除了覺得它的造型很奇特之外,並冇有覺得這玩意兒能通天徹地,在他眼中這或許隻是年代久遠的件罷了。
老王又把目聚集到那青銅人像之上,他也看見了那個孔,一番比畫之後,老王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讓三千年前的此,被一一還原。
老王接過查文斌手中的那樹枝,比畫著說道:“《山海經》中還有這樣一段記載,‘湯穀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墨齒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意思就是說,在東海湯穀,生長著一棵名扶桑的神樹,樹上居住了十個太,每天由三足烏馱著流值日。每當一個太升起,其他九個就在神樹上休息,現在我們隻看到了九隻鳥,那麼第十隻鳥在哪?恐怕就是文斌兄你手中的那枚太了,假設我們把太作為第十隻鳥,因為本來這些鳥的象征意義除了氏族的圖騰之外,就是代表著太,它們流爬上最高的枝頭變太,那麼這青銅就既是太又是值班當日那隻鳥的化。那麼這一樹杈就應該是位於最頂端的那一,也就是傳說中被後羿踩斷的。”
“如果我們把這第十樹杈連上去,再把青銅懸在頂端,是不是就還原了這棵神樹本來的樣貌?”
對於那些神話傳說,查文斌倒並不是特彆冒,不過老王這樣說的話,確實解釋了這樹杈和太的關係,太就是第十隻鳥,冇有它,這樹就不是完整的,那麼這個祭臺也就失去了意義,頓悟後查文斌說道:“那你覺得這樹究竟是乾嗎的?”
老王看著那青銅人像,說道:“隻有一個解釋,這兒是一個神蹟,不過我們好像還了一件東西,就是文斌兄曾經拿在手中的那杖子,你能告訴我它的來曆嗎?”
查文斌一聽那杖子便想起了三足蟾,它現在還好嗎?“那是我跌下瀑布後,在一個裡發現的,當時守著它的是一隻三足蟾,也是它帶著我找到了最後那個埋有玉棺的。我用那杖子打開了一個進那裡的通道,我想那杖子應該是一把鑰匙,不過,好像對於這兒的先民,杖子有無上的權力。”
“哦?”老王來了興趣,“你怎麼知道?”
查文斌把在通道遇到的事,跟老王大致說了一遍,又把那“雪柏”船和黃金麵的事也前後說了一遍。
老王把這些事前後聯絡在了一塊,加上他們組織上一直研究的資料和從花白鬍子那獲得的資訊,一個三千年前的王朝逐漸被兩人還原了出來。
三千多年前的古蜀王國,正在傳說中的後魚鳧時代,魚鳧王歸天之後,便葬於玉棺之中,以求死後再次複生,他所使用的辦法和前者蠶叢是截然相反的。
曆朝曆代的王們在完了江山的統一之後,追求長生便是唯一的目標,最讓我們悉的有秦始皇派徐福東渡尋藥,這纔有了後來的日本國。
第一代蜀王蠶叢,結合了中原道家的法,據花白鬍子的說法,在更早的時候,有一位中原道家人士曾經來蘄封山一代活,在見識了驚天地泣鬼神的羌族巫之後,便拜門下。漢人學異族巫,這是本不可能會被同意的,但是這位道士答應以中土道家風水學幫助蠶叢修建一座往生大陣,讓他躲過三界迴,以便長生不老。作為換條件,此人還以中土道家的理論知識和道家髓作為換,蠶叢和他一同拜通巫的青神門下,學下山之後,道家才擁有了完整的道家理論係和無與倫比的神鬼之。
這位道者將這一文一武完地結合,開創了道家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大門派,自己死後也位列仙班,為一代天師。
而我們的蜀王蠶叢一心追求永生,設下一個如此繁瑣而歹毒的大陣,最終落了個活死人的下場。這種方式,魚鳧王肯定知道是失敗的,於是他要用新的方式。作為他們的後人,魚鳧王選了鬼道之,以犧牲自己的後代,吸取他們的魂重塑出一個新的自我,從兩者來看,都是把自我的重生建立在子民的犧牲之上。
先讓魚從水中生,進而讓鳥食大魚,象征著天地一,鳥的裡已經包含了兩者,繼而以染玉棺,開啟萬魂而出,以鬼氣凝聚它的七魄,因為這些人都是它的後代,每一個亡魂上都記載著它的記憶。而那權杖則是融合魂魄的關鍵,有了它,亡魂就找到了目標,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重新塑造人的三魂七魄。
這兩種辦法,一個是以道來躲,一個則是以神鬼來收,可謂把各自的本領發揮到了極致。
當時的魚鳧王國,是一個以氏族為單位的社會,幾個氏族構了一個王國的整。每個氏族都由一個祭司帶領,氏族裡所有的民眾都聽命於他。在魚鳧王死後,整個王國則由一個大祭司掌控,大祭司的地位相當於當時中原的皇帝,他掌握著整個王國的生殺大權、經濟命脈及政治係,他很有可能就是“雪柏”船的主人,對於他而言,重生一樣十分重要,他竊取了本來在玉棺的權杖,並以此作為權力的象征,鞏固自己的地位,這也就讓魚鳧王在餘下的三千多年裡,一直無法重生。
但是有一天,這個大祭司突然病亡,這一訊息對於古蜀國來說,無疑是一大噩耗。頓時,整個王國陷群龍無首的境地。為了防止外族趁此機會侵,也為了穩定人心,當務之急是要確立大祭司的人選。古蜀國對於大祭司人選的確立,並不像中原地區一樣,采取繼承製,而是推選製。這種製度,和我們現在的選舉製類似,國家領導人由群眾投票推選而出。而古蜀國大祭司的推選權利,則集中在幾位祭司的手中。
他們選擇了一個適合就任的良辰吉日,在這一天,新任領導要帶領人們舉行一係列儀式,來向眾人宣告他的就任。於是眾人率領自己部落的子民來到了這裡,一場盛大的儀式即將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