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穀底的氣氛即將到達詭異的**時,外麵又發生了什麼呢?
月一木那撥人自從被這突如其來的地震搖晃得七零八落之後,發現蜿蜒曲折的河流也已經走到了儘頭,穿過一片石堆之後,他們已經走出了右邊的河道,幸運的是任何怪異的東西都冇遇上,這也讓月對卓老漢的態度有所好轉。
周邊淨是些腰圍般細的大樹,漫天的藤蘿把這些樹木連接在了一起,各種不上名的奇花異草隨可見,除了腳下泥濘不堪的道路比較難之外,最讓他們糾結的不過是蚊蟲的襲擊。
這兒的蚊子個頭遠小於外界,黃黃的子,尖尖的屁,卻異常兇猛。見有人在此活,一下子就湧上一大群,冇一會兒四人就被叮得渾是包。卓老漢那皮糙倒還好,隻是可憐了那對姐妹,本就有傷在,哪還有力氣驅趕蚊蟲?
縱使三柄神兵在手,可打蚊子用不上啊,月一木明白要再不快點走出這片林子,遲早也得讓這撥蚊子給吸人乾,他一邊用袖子舞著,一邊喊道:“我們得快點衝出去!”
這森林的地麵並不平坦,厚厚的一層落葉早已**,腳踩上去綿綿的,很是無力。由著卓老漢在前竄帶路,月一木攙著桃井姐妹在後。
林子很茂,遮天的樹枝讓線都不進來,這也讓他們失去了辨彆方向的能力,眼下隻能像冇頭蒼蠅那樣到竄,事實告訴他們,這種行為是非常危險的。
被蚊子叮咬得實在難的卓玉貴,隻顧舞雙手狂奔,哪裡還有心去看腳下的路,隻依稀看見前方冇有障礙,便大步往前衝。四人之間相隔不過半米,等到月一木覺得腳下一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兒原來應該有一個垂直向下的,隻因口被些枯枝樹葉掩蓋,跟周圍那些地方並冇有任何區彆,四個人先後踏上便如中了陷阱的野一般,隻聽見桃井千雪一聲大後,這群人便消失在了地麵之上。
背氣,這通常是高空跌落後人醒來的第一個反應,接著便是痛。卓老漢覺得自己這把老骨頭現在都要散架了,不過好在這下方也鋪著厚厚一層樹葉,起了緩衝作用,幾人大口地著氣,先後坐了起來,月一木的臉都了豬肝,舉起劍鞘就向卓老漢砸去。老漢見要被打,隨手從地上抓起一件東西放在前一攔,準備抵擋。
月一木劍鞘已經掄在半空,現在卻停了下來,雙眼盯著卓老漢手上的那個東西,臉上出不可思議的表,看樣子這應該是一隻布包。
“給我!”月一木一把搶過卓老漢手上那包,臉上的表逐漸開始扭曲起來,抖的雙手告訴他們應該是有什麼重大發現。
“家主,發生什麼事了?”千雪經過這麼一摔,傷怕是更加嚴重了,蒼白的臉毫無,但作為月家的護衛,不得不隨時待命為家主分憂。
“你們看,這是什麼?”月一木拿起布包,指著包右下角的一個金花紋問道。
這是一枚花!或許對於卓老漢來講,這枚花不過是個裝飾,但是對於月一木來講,意義卻非比尋常。因為這枚花印是一朵“十六瓣八重表紋”,乃日本皇室的家徽。
“你在哪裡得到的這個包!”月一木指著卓老漢吼道。
老漢眼見逃過一劫,心中暗自慶幸,忙說道:“就剛纔胡在後抓的,不知這包……”
月一木一個縱躍過,像拎小一般提起卓老漢,給扔到了一旁:“你給我讓開!”老漢不明白為何,隻見月跟瘋狗一樣拉著那堆枯樹枝,結果還真讓他給拉出了點東西。
三柄武士刀分彆在三白骨腹部的位置,這三人依偎在了一起,麵朝東方跪下,武士刀刀柄上的花紋得月心裡作痛,不用說他已經知道自己遇見什麼了。當年祖父進山一行一共四人,最後隻有祖父一人傷逃出,另外三人的下落,也冇聽他再提起過,想必是已經遇難。不想今日竟然在此地相遇。
看著這些帝國先輩,月一木第一個跪下,之後便是桃井姐妹,三人恭敬地朝著先人磕頭,然後用日語嘰裡呱啦地唸了一通,想必是悼唸的意思。這一陣子弄完之後,月道:“卓先生,你負責把這三位帝國英雄埋葬起來,要有半點閃失,我要你小命!”
卓老漢聽說要讓自己埋死人,心中就咒罵道:你們這些小日本,跑到中國來搗,死在這裡也是活該!
不過雖然心中一萬個不願意,但是麵對明晃晃的鋼刀和月那隨時要殺人的臭脾氣,他也隻能照辦,好在這兒枯枝爛葉很厚實,卓老漢就地用手拉出了一個大坑,又小心地把骨給搬了進去,就地掩埋了。
“這些劍呢?”卓老漢問道。
“你不準,這是日本皇室的東西,你這個低劣的中國豬,怎麼可以拿,給我放到一邊!”
不拿就不拿,還那麼兇!老漢這是造了什麼孽,遇上這群日本人,早知今日,當年就不該帶他們進村。想著這些,卓老漢看著離地足足有二十幾米高的出口,這要怎樣才能出去?四周的石壁都結滿了苔蘚,溜溜的,想爬上去肯定比登天還難,要不然這群日本人也不會死在這兒了,難道自己一把老骨頭了到頭來要給他們陪葬?
月在那包裡找到一些東西,有一個尚未被打開的罐頭、一本筆記本,還有一個指南針以及一張嚴重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有四箇中年男人,看背景應該是在富士山下拍的。其中一人跟他長得有幾分相似,月一眼就認出那人便是自己的祖父。
這群人應該都是家族裡最頂尖的好手,纔會一起參加這次行,隻是不明白為何祖父回去後一直閉口不提這次行的遭遇,隻是讓他們學習中國道法。月一木小心地把那張照片放進口袋裡,他打算帶回國去給親人看看。
至於那三柄劍,月拿起分彆在了枯枝上,就當是給立了墓碑,心想將來有機會一定再來帶走先人的骨。不過想歸想,現實總是很殘酷,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現在的境,試著去攀爬那石壁,發現本冇有著力點!
月一木這才明白為何包裡還剩下一罐罐頭冇有開,定是這些前輩發覺無路可走了,也無心再吃,人在絕中死亡是唯一的解,他們也不例外,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是否也是從上麵跌落的。那當年的祖父呢?他是怎樣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