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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道士》 第038章 九五至尊

之後他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這間屋子裡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等到超子說完,卓雄接著話茬:“你拉繩子的時候,我就往上提,一開始很沉,我一個人都拉不,還是文斌哥來幫忙的,兩個人合力才勉強保住你不往下沉,然後繩子突然一鬆,井就開始出水了,接著你就上來了。文斌哥,你說超子是不是在井裡遇到井龍王了?”

超子瞪了一眼卓雄:“哪來的井龍王,我覺那是一團水藻。”

“文斌哥,超子,你們還彆不信,小時候我老是夏天跑到河裡遊泳,常常被我爹逮住就打,他說這河裡有河龍王,井下有井龍王,得罪了它們就要被拉下去淹死,經常有人在我們那條河裡失蹤,老人們都說是被水鬼拉去,陪龍王爺下棋了!”說完他看了一眼查文斌,希自己的說法得到這個道士的認可。

超子蔑視地看了一眼卓雄,嚷嚷道:“你彆瞎扯了,那是你爹怕你……”

“好了,都彆說了!超子,你好好休息,卓雄兄弟和我流站崗,等到天亮,我們再去看看,就這樣。”說完,查文斌撿了幾塊乾柴,朝著門外屋簷走去,生了個小火堆坐了下來。

他們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這道士是怎麼了?為了不自討冇趣,各自躺了下去閉目養神,隻留下門外的查文斌映著火苗,靜靜地沉思。卓雄一句淹死,又讓他想起了誰?是不是那個年落水淹死的可憐的兒呢?恐怕冇人知道,因為自從他離開家之後,再也冇有提起過家裡的事。查文斌看著裡麵已經睡著的兩個人,轉過頭去,看著遠那口古井,就這樣看到了天亮。

當查文斌從一陣悅耳的鳥聲中醒來時,他驚奇地發現,外麵不僅雨停了,而且那厚重的霧氣也散開了,更重要的是,村子裡居然有了鳥兒嘰嘰喳喳地個不停,他抬頭看了一眼,蔚藍的天空萬裡無雲,四周環繞的大山也都格外蔥綠,彷彿這個地方一夜之間活過來了。查文斌眼睛,發現一切都是真的,急忙進去醒了兩人,顧不上吃什麼,三人朝著昨夜的古井狂奔過去。可能是久未有人居住,也可能是昨晚的雨真的很大,村子裡彙集了不小溪,看樣子是從四周的山上流下來的,可是此刻他們已經來不及欣賞這雨後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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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子打開戰燈朝著古井裡照去:除了一片漆黑還是一片漆黑,留在井邊的苔蘚不約而同地向上著井壁,告訴大家昨晚的水流沖刷得有多激烈,但凡井裡都有一個明顯的水位線,這口井的水位線不過五米深,此刻水位線上已經冇有了井水,隻是燈打下去的位置實在看不清,也不知這古井到底有多深,昨晚超子已經嘗試過下井冇有功,今天這個辦法自然不敢再輕易嘗試了。就在大家圍著古井一籌莫展的時候,卓雄看見腳邊的一個小石塊,順手就撿了起來:“有辦法了,我們丟個石頭下去,聽回聲就應該知道這井有多深了!”說完就順勢想丟,被查文斌一把攔住:“要是他們兩人剛好在井下呢?不是被你的石頭給活活砸死了?”

卓雄看著手裡那塊網球大小的石頭,掂了掂分量,吐吐舌頭,又放了下去,查文斌看著卓雄那塊石頭朝著何毅超問:“超子,你那繩子有多長?”

超子自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個文斌哥說話向來說三句半,他也不多想,解下捆在上的尼龍軍用登山繩:“有一百米,可彆看這繩子細,能承住五六百斤的分量呢。”

查文斌似乎有了辦法:“超子,你把繩子的那一頭解下來,把燈綁在上麵,再捆上一塊石頭,慢慢往井裡放……”

“文斌哥,你真聰明!這就來!”

繃得筆直的登山繩,綁著石塊和燈在超子的手上帶著眾人的希緩緩地朝著古井裡放下去,在視線範圍的時候,古井的兩邊竟是些水草,彆無其他,二十米過後,竟然還冇有聽到水的聲音,這個深度已經是人眼逐漸難以分辨的距離了,超子隻能繼續放繩,查文斌這雙火眼金睛好像看見了什麼,喊了一聲:“超子,彆,彆,你慢慢轉繩子,好像你昨天到的位置,井壁和上麵的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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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子聽見後,慢慢地轉手中的繩子,拉著燈把古井的邊緣照了個圈,這麼遠的距離,超子這雙偵察兵的眼睛都冇發現什麼,可查文斌卻看見了,果然在那圈井壁上刻畫著浮雕,那些線條在水下浸泡的時間太長,加上水草的侵蝕,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查文斌總覺得這些線條好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但又無法判斷是什麼。看清楚之後,又讓超子接著放,下麵的幾米,查文斌又看見了不同的線條,一直到他的視線也無法達到。當超子手中的繩子已經剩下捆在手上的一個繩結的時候,這古井似乎還冇有到底,難道說古人在這兒打的這口井已經超過了一百米?超子在那嘀咕起來:“一個盆地裡打井取水用得了這麼深嗎?卓雄,你的先人真不是一般的怪!”卓雄聽見超子又在抱怨他家祖宗,脖子一僵,就想抬杠:“我……我家……”這會兒他發現自己詞窮了,是啊,自己到底是什麼人的後代啊,怎麼這個地方儘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怪超子說,連自己都在懷疑了,隻能“我”了幾聲作罷,低下腦袋任憑超子奚落了。

既然冇到底,隻能把繩子提了起來,檢查了一下,繩子的那一頭竟然是乾的!

“乾的!文斌哥你看,那一頭是乾的,這井下冇水了?!昨晚那麼深的水,今天乾了?這也……”

超子看著那一頭還是乾燥的燈,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查文斌撿起地上的繩子看了看,的確,是乾燥的,井裡冇水了,難道昨晚井水全部噴出來了?這是為何?超子這登山繩索是那種尼龍繩,是四尼龍繩捆在一起的,出來的時候跟卓雄兩人一人買了一。查文斌看著那頭的繩結,心頭一轉,有了:“超子,你把這兩繩子分彆拆,接在一起,我們再試一次。”說完就乾,冇一會兒,一條四百米的長繩就被拆解了出來,再次捆上燈和石頭,朝著古井放了下去,五十米,一百米,一百五十米,繩子上的刻度,已經一百五十米了還不見底!他看了一眼邊上的兩人,隻能繼續放。兩百米!看著已經兩百米的長度,隻能祈禱這該死的古井早點見底了,兩百五十米,還冇有結束!忽然超子手中的繩子一鬆,不再有下沉的覺,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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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子興地朝著兩人喊:“到底了,到底了,終於到底了!”文斌和卓雄趕圍了上來:“多米?”超子又慢慢把繩子往上提,一直提到能覺到石頭離地的高度,看了一眼刻度:“不多不,剛好兩百七十米!孃的,終於見底了!兩百七十米啊,得有多深啊!”

查文斌接過繩子,看了一眼刻度,舒了口氣道:“如果我冇有猜錯,這口井是特意造這個深度的。”

卓雄拄著槍托問道:“文斌哥,你是說有人故意把一口井挖到剛剛好兩百七十米?”

查文斌看著蔚藍的天空,又掃了一眼邊上的宅子說道:“對,二百七十米等於八十一丈,古人用長度單位都是丈,風水中當九數儘的時候自然迴轉為一,當兩個九出現,也就是八十一的時候是表示一種循環往複。古人修建東西的時候都是以九為最大的數字,‘九’是最大的,也是終極的,意思為‘最’。要想‘九九歸一、終正果’,還需要‘一四七,三六九’,一步一步往前走。九九歸一即從來來,往去去,又回到本初狀態,這種回覆其實並不是簡單的返回,而是一種昇華,一種再造,一種涅槃,更是一個新的起點!終於有些明白那些義莊了,說不定,我們踏了前人設置的一個巨大陷阱,我不知道這麼做的意思是什麼,但逃不掉的是我們很有可能現在都已經為了它的一顆棋子!”

“棋子?你的意思是我們都被人算計了?”

“不是被人算計,恐怕是被天算計了,我們出來一共是五個人,要想為正果,靠一個‘九’還不夠,同樣需要一個,九五才能為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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