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那時候的我還是個頭小夥子,腦子裡除了人便是人,當時的我長的不帥還沒有錢,學習還不好,正是屬於校園‘黑五類’之首,掉到人堆兒裡都找不著的那種人,唯一值得稱道的也就是一張貧,可就是這時候,我和杜非玉相了。
後來,由於五弊三缺的關係,錯差之下,我倆之間變產生了誤會,就糊里糊塗的分手了,也許當時大家還都沒有長大,心不全,眨眼之間過了很多年後,再回頭想想,其實,那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可能終究只是當時年紀小吧。
此時此刻,我著眼前的杜非玉,這確實是時間對我們開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我們都已經長大了,但是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這樣愣愣的看著,說不出一句話。
“難道...你不想說點兒什麼麼?”
還是杜非玉先開的口,只見輕輕的對我說道,本事我現在已經不知道喝了多的酒,聽到這句話後,簡直就如同做夢一般。
此刻我的面部表一定相當的難看,連我自己都能覺得到我那半邊臉的表,是那樣的生而不自然,而該死的酒偏偏又在這個時候上了頭,我覺到我的頭好暈,連說話都開始結了起來,於是我只能斷斷續續的說:“你...你...你...”
其實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我真的是失敗的,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沒有你明白,杜非玉見到我這副酒氣沖天的模樣,估計也知道我是喝多了,於是便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你還好麼?”
你還好麼,這句話聽在我的心裡真是比針扎還要難,是啊,我還好麼?我現在這副模樣能好的起來麼?這句話,如果放在別人口中說出,也許並沒有如此大的威力,但是確實杜非玉對我說出口的,這個我最不想讓知道我狼狽的人,可此時的我卻真的如此狼狽,急火攻心之下,我只覺到胃裡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於是我頓時捂住了,然後向洗手間跑去。
那一晚,我差點兒就吐出了,只覺到似乎自己從來都沒有如此狼狽過,把胃裡的東西都吐乾淨了以後,整個人也彷彿跟著虛了一般,似乎連靈魂都離了,連腳步都變得輕飄了起來,但是我知道,現在可不能倒,倒了的話,笑話可就大了,於是我勉強支撐著自己,走到了洗手檯前,打開了水龍頭,捧起冰涼的自來水就往臉上潑去,可是我發現這似乎沒啥用,雖然涼水潑到我的臉上我也能覺到冰冷,但是卻好像隔了一層什麼東西一般,但是好在聊勝於無,我終於清醒了一些,著鏡子裡那張憔悴的臉,我忽然有種那不是我的錯覺,臉蒼白,深深的黑眼圈,黑黑的胡茬,從什麼時候起,我變得如此滄桑?
我步履蹣跚的走出了洗手間,竟然發現了杜非玉就站在門外,見我走了出來慌忙過來扶著我,喝過酒的人都知道,剛吐完了以後,雖然能清醒一些,但是卻是最虛弱的時候,很容易分不清現實於虛幻,在我印象之中,杜非玉並不是這種型啊,難道在這幾年的時間裡,慢慢的轉型了?
所以我也完全沒有了力氣,就有著把我扶到了酒吧角落的一張小桌子前,點了兩杯綠茶遞了給我,我喝了下去,卻是一的苦。
不過慶幸的是,我確實清醒了很多,要說我剛纔醉的,連黑指甲這一事都忘記了,現在趕趁著這清醒的時候的把指甲進杯子裡攪了攪,可是剛把被子放到邊,卻又不想喝下去了,我今晚不就是來找醉的麼?爲什麼要清醒呢?
可我又了眼前的杜非玉,心中苦笑了一下,他大爺的,我不能再在面前丟人了,於是一口喝掉了杯子裡的綠茶。
喝下了杯中的茶後,一時間我倆之間又尷尬了起來,酒吧的音樂雖然很是抒,彷彿一個個浪漫的音符在在我們的邊遊走,但是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還是杜非玉先開的腔,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對我說道:“怎麼喝這麼多啊?”
我現在漸漸清醒,於是便對著杜非玉說:“抱歉,有點兒鬧心事兒,讓你見笑了。”
杜非玉聽我這麼說,便又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你這幾年過的還好麼?”
又是這句話,於是我心中同樣又是一陣酸楚,我想了想後,便對著杜非玉說道:“恩..還好,你呢?”
這句還好我都不知道我是用什麼臉來說出來的,但是我又只能這麼說,之間杜非玉輕輕的說道:“我...也還好。”
那一晚,我和杜非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聊著以前,聊著那些高中時的日子,當那些快要被我們淡忘的名字再一次出現的時候,不免我們又開始嘆似箭歲月如梭,一眨眼兒,大家都已經四散天涯了,曾經的那些誓言都已將煙消,曾經的那些傻話也跟著雲散,轉眼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而那曾經的一幕幕,也只能存活於我們的記憶之中了。
我慢慢的開始清醒,雖然我們聊了很多,但是我們都沒有再提我們最後的那場不歡而散,確實,那些誤會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兒時賭氣的笑話,過了這麼多年了,已經不再重要,我看得出來,杜非玉現在也不再恨我,是啊,那可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晚我們聊了很久,我真的不敢相信,想不到多年不見,再次見面之時,竟然也可以聊的這麼自然,就像是兩個久未蒙面的老朋友,一般,問我:“崔作非,現在你有沒有朋友?”
問的很自然,似乎只是隨口帶過,但是我心中卻已經當起了漣漪,這似乎是廢話,和初友多年後面,問起了這個話題,我的心中當然是另一種滋味,我忽然想起了劉雨迪,那個說要一直等我的小丫頭,我又了杜非玉,這個讓我首次嚐到了的滋味的人,是我想多了麼,爲什麼要這麼問我?
如果放在以前,估計我一定會含糊過去吧,但是此時此刻,我卻不想再逃避了,試問我逃避了這麼久,又有什麼好結果?於是我便對著說道:“恩,我已經有朋友了,你呢,有沒有在找一個?”
只見杜非玉聽我這麼說以後,好像楞了一下,然後也對我說道:“恩..我也是。”
“額,恭喜你。”我也不知道我這話是不是發自心。
杜非玉沒有說話,我倆只見第三次的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後,我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但是心頭的苦悶卻並沒有消失,看來,酒也不能起到一點兒作用,該鬧心還是鬧心,而不知不覺間,一天又過去了,離石決明的野心達,還有三天,我是不是該做點兒什麼了呢?儘管我這樣想,但是卻一點勁兒都提不起來,因爲我的眼前,還是一團麻。
我嘆了口氣,難道真的像袁大叔所說,讓我順其自然?我實在是搞不清楚,想到了這裡我覺得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也不是回事兒,畢竟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於是我便對著杜非玉說道:“不早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杜非玉見我這麼說,便起對我說:“不用了,陪我走走吧。”
出了酒吧,頓時就是兩個溫度,剛纔那種溫暖的覺霎時間消失,哈爾濱的冬天還是如同往昔一般的寒冷,難怪會被人稱作冰城。特別是晚上,氣溫低的嚇人,在這個迷離的夜晚,似乎註定要發生些什麼事一般,相隔多年之後的人再次走到了一起,但是我知道,此刻我們的心卻不再如同當年,杜非玉穿著一白的大,很顯然,混的比我好多了,我倆的腳步都很輕,路燈下我倆的影子織在了一起,似乎它們也在嘆這多年後的重逢,又像是在彼此訴說著那些老掉牙的故事一般。
我倆依舊沒有說話,儼然各懷心事,街道旁的路燈還是那樣的昏黃,有氣無力的覺,給予這個城市的夜生活渡上了一層頹廢的彩,我倆就這樣走了一段後,杜非玉忽然站住了,然後轉過頭對我說道:“崔作非,以前我傷害了你,如果,我現在說對不起,你會原諒我麼?”
我苦笑了一下,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於是我嘆了口氣苦笑著對說道:“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都多長時間的事了。”
我說的很誠懇,沒有一的做作,雖然不是因爲杜非玉,我本來不了哈爾濱這個傷心的地方,但是我從心裡卻本沒有恨過。
聽我這麼一說,便有些激的問我:“那,如果我說我你,我們會從新開始麼?這麼多年了,我好累,我不想繼續留在這裡了,我想回龍江,崔作非,你陪我回龍江好不好?”
你陪我回龍江好不好,這句話聽在我的心裡怎麼就這麼疼,我著杜非玉,此時的臉上滿是期盼,難道這麼多年,還掛念著我麼?
雖然回龍江是我的夢想,我做夢都想什麼都不管而一走了之,去過那種我想要的生活,可是此時此刻的我,又怎麼能答應?
羈絆和責任就像是鎖鏈,已經的將我纏繞,走到了今天,難道我還有回頭路麼?想到了此,我便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說:“抱歉,我不能回去。”
“爲什麼啊!”杜非玉忽然對我喊了起來,然後一臉的傷心,儘管我不知道,爲什麼忽然的失控,但是我的心裡卻莫名的傳來了一陣痛楚,這痛楚我並不陌生,之前也出現過好幾次。
我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著口,然後苦笑的對說道:“抱歉,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杜非玉聽我說出此話,竟然笑了一下,但是卻又顯得那麼傷心,忽然跑到了我的面前,然後背對著我,不住的抖,只聽對我說道:“難道,難道你要自己去面對著一切麼崔作非!你知不知道,也許你這麼做本就救不了任何人啊!而且,而且還會讓你更加的痛苦!”
什麼?我愣住了,滿臉驚訝的著杜非玉,說什麼?這是怎麼回事?要知道這個驚訝可真的不小,以至於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會知道我要去救人?
起風了,夜晚的風嗚嗚作響,我的心中不由的浮現出一不好的預,這預越發的強烈,伴隨著我那莫名的心痛襲來。
我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逐漸加強,撲通撲通,我著眼前的杜非玉,只見可憐楚楚的站在我的面前,雖然風很大,但是卻並沒有吹的頭髮,就站在我的面前,而那些風似乎直接穿過了的打在了我的臉上一般,而且,最讓我到驚訝的是,爲什麼的背影我竟然覺得那樣的悉?
我開始不自覺的抖起來,然後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你....你說什麼?”
只見杜非玉轉過對我笑了一下,的笑容是那樣的悽,然後輕輕的擡起右手,然後將袖輕輕的往上拂起。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我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卻發不出一點的聲音,只見杜非玉那白皙的手腕上,儼然的記著一條黑的細繩。
頓時,我覺到天好像都要塌下來一般,怎麼是!!怎麼會是!!!我不由的捂住了,然後全都跟著抖了起來,路燈似乎也跟著抖,路燈之下的杜非玉一臉的悲傷於難過,但是,卻還是在笑,儘管是那樣的無力。
只聽見對我輕輕的說:“崔作非,你知道麼?其實,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