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的夏天還真不是一般的熱啊,我站在街上,用手背遮著擡起頭著這天空,碧藍如洗,一片兒雲彩都沒有,狠毒的太沒有任何遮掩的拍在我的上,要是平時,我估計也不會太在意,但是現在的我就不同了,胳膊上那一塊兒仙骨就好像沒洗淨的污垢一般,要多丟人就有多丟人,可是天實在是太熱了,我實在是無法忍長袖恤,於是萬般無奈下做了個決定,從鮑龍住的房間裡翻出了一卷兒紗布,胡的纏在了手臂上,這樣的話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可是我下樓以後才發現纏著紗布的地方不氣,剛下樓就快被汗水浸溼了,他大爺的,每次看到我這條胳膊就讓我到上火,你說我閒的沒事兒修的什麼道啊!
鮑龍和他媳婦兒搬走了,就在前天,爲了自己的夢想踏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車,就此這世上的北漂男子又多了一個,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了,早已像是兄弟一般,如今他一走,我這心裡難免不是個滋味兒,我記得那晚我們都喝了很多的酒,然後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話都說了,想想以前我倆一個黃一個藍勾肩搭背傻呵呵的走在大街上,就像是昨天發生的故事一般,以前我們總是在慨時間爲啥走的這麼慢,現在想想,其實時間走的並不慢,反而只是一睜眼一閉眼的事。
從上學到畢業,我們一起走過了這麼多年,這期間,我們三一三寢室的流氓們一個接一個的悄然溜走,到了最後分別的時刻,只剩下了我一人,我終於明白了,即使是再好的兄弟,也要各奔前程。
那天送他上車後,我回到了空的家中,靜的嚇人,屹然沒有了往日鮑龍和他媳婦兒在那屋子裡所發出的笑聲,我想用半邊臉苦笑一下,可是卻發現怎麼也笑不出來。
正在我胡思想的時候,公車來了,我搖了上去,要說這他大爺的104永遠是我心中的痛啊,人一直這麼多,好在我上了車後發現邊站了一個打扮時的小姑娘,讓我這雙渾濁的老眼也能在這悶熱擁的公車上吃到冰激凌,我一隻手抓著把手固定自己的重心,而我的心思卻有回想起了剛纔。
剛纔我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給劉雨迪打電話不說,竟然還約出來玩兒,我也不知道我是咋想的,似乎那時太過於張,什麼事不經過大腦直接就口而出,等到後悔的時候卻已經晚了,那小丫頭一聽我結結的想請出去玩時,頓時恢復了以前的那種語氣,歡天喜地的答應了,於是跟我約定了兩個小時以後在遊樂園門口集合。
掛斷電話後,我就後悔了,我這命孤之人居然有如此閒雅緻和別人約會,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般,可是不知道爲何,我心中卻沒怎麼後悔,反而還有些躍躍試,我也不知道我爲何會有如此的反應,竟然還十分包的從櫃裡翻出了爲數不多的乾淨服,然後哼著小曲兒下了樓。
這是爲什麼當時我一直沒有想明白,現在明白了,那時的我五弊三缺在,想而不敢,所以就把這種深埋在心底,可是我不知道雖然將抑,也並不代表這不存在,也許我是劉雨迪的,雖然我不敢承認,但是確實如此。
不多時,車到站了,哈爾濱遊樂園兒到了,我走下了車,打遠兒就能看到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劉雨迪挎著個小包在在遊樂園的門口四張著,要說這丫頭確實的,這個化妝不化妝沒有啥關係,的那種彷彿是純天然的,特別是那雙眼睛,總是水汪汪的,別人如果不知道,還以爲這妹子才哭過不久呢,可是我知道,這是天生的,旱荷得水命,雖然我沒看出來有啥不同,但是劉雨迪在某一方面確實超乎常人,比如說貪吃,再比如說貪吃,我苦笑了一下,好吧,只有這一點超乎常人,明明一頓飯可以吃個五六碗,什麼油膩吃什麼,卻偏偏又有一副如此魔鬼的材,估計是個人都會羨慕的。
我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走了上去,儘量做出和以前一樣的表對說:“嗨~~小妞兒,一個人兒啊?”
劉雨迪轉過了頭髮現是我,頓時笑得很開心,只見幾步小跑跑到了我的面前,然後嘟著小兒對我說道:“是吖,一個人兒,帥哥陪小妹去玩兒會兒?”
說罷,沒等我做出太多反應後,便一把挽住了我的手,然後像售票走去,這一拉不要,頓時我的胳膊肘就覺到了一,同時一香氣跟不要錢似的鑽進了我的鼻子裡,我的心頓時盪漾了起來。
本來剛纔還想見到後還要跟保持距離男授不親呢,可是如今香在手,我的腦子裡早就是一片空白了,我的敲著,一頭時髦的短髮,有些嬰兒的小臉兒是那樣的緻,此刻什麼他大爺的五弊三缺,都被哥們兒我拋在了腦後。
我拿出錢包買了兩張套票後,挽著的胳膊,或者說挽著我的胳膊,走進了遊樂園,要說蟲上腦的威力真的是太大了,我倆的手挽著,不曾放開,現在的我倆在別人眼中儼然就是一對小,走在遊樂園裡,我又覺到了一種久違的覺,那就是旁人的目,來遊樂園玩的大多都是,那些男男們看著我倆,一個猥瑣瘦弱還有些邋遢的表不自然男(老常的仙骨關係)竟然牽著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的手,那種好白菜都讓豬拱了的覺時隔多年後我又一次的覺到了,我竟然有點兒想哭的衝,多年了,他大爺的。
估計是我這棵幹吧樹太久沒有過滋潤的關係,讓我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這枯木逢春的覺,本來我這表延遲就夠面癱的了,現在衆目睽睽之下,我心中頓時百集,什麼覺都有,正所謂面有心生,於是乎我這張老臉上就出現了又開心又慨又失落的造型,也難怪那些人會覺得我是表不自然男,我現在的表說是不自然那都是誇我了,整個一面部筋。
劉雨迪卻是很開心的模樣,我倆走了一會兒後了我一眼,然後有些驚訝的說道:“小非非,你這臉是怎麼了,生病了麼,對了,還有你這手,怎麼纏著繃帶?”
一聽這麼問,我慌忙回了手,然後捂住了半邊臉,有些尷尬的對說:“沒事兒沒事兒,這手是昨晚睡覺不老實,掉下牀劃破了,而我這臉....我這臉是因爲剛纔遇到了一個人,聊了太多,筋。”
劉雨迪著我這副樣子,嘆了口氣,然後竟然出了手指在我的額頭上點了點,用一種有些憐惜的語氣對我說道:“你啊,還是這麼不知道照顧自己。”
這話聽上去真暖,這是真的,我撓了撓後腦勺兒,然後對傻傻的笑著,忽然我意識到現在即使是傻笑,也只能半邊臉,於是我又快速的按住了右臉,劉雨迪見我這副傻樣子,也沒忍住,咯咯咯的笑了,是那樣的好看,此刻的我真的什麼都忘記了,彷彿自己又恢復了以前的那個猥瑣青年,沒有什麼煩惱,只是想盡的人生和。
去他大爺的吧,我心裡想著,管他什麼命不命呢,就算是勞改犯過年也得吃頓餃子啊,今天就好好的玩兒一天又能怎麼樣?
想到了這裡,我更加堅定了今天什麼都不管,就是好好玩兒的決心,於是我便主拉著小丫頭的手朝著過山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雖然說我下定了決心放縱的玩一把,說到底那是我第一次玩兒這玩意,都說這玩意兒刺激,可本來我心裡想著,能刺激到哪兒去,反正老子天跟鬼幹架,這什麼車再刺激能有跟鬼幹架刺激麼?
可是我真的是太小看這過山車的威力了,那種覺簡直就形容不過來,飛快的速度刺激著我那可憐的神經,害的我睜大了雙眼嗷嗷的大起來,本來平時路過遊樂園的時候,我聽到裡面坐過山車的人發出的尖,一直笑話他們二,沒想到今天我竟然也加了這一行列,一趟下來我都快尿子了,肚子都有點兒轉筋。
劉雨迪這小丫頭見我竟然這麼不中用,頓時笑了起來,我心中不免慨,說也是頭一次玩兒,可是爲啥我倆的差距就這麼大呢,想到這兒還真丟人的,我還是一大老爺們兒呢。靠。
我倆坐在長椅上休息,劉雨迪跟我說,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想當年小的時候,冬天整個碾子山都凍上了,全是雪,經常坐著爬犁從山上往下,比這個要刺激多了,說罷,還指了指它手上一塊兒淡淡的傷疤給我看,說是那時候磕的。
我著的手,又了的臉,頓時心中一陣恍惚,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一起在大山之中奔跑時的場景,那時候的我是多麼的快樂,我著眼前這個麗的子,依稀還能看見小時候的模樣,可是我卻不同了,多年的磨難與磨練早已讓我飽經風霜。
著,頓時心中那異樣的覺又出現了,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撲通撲通,劉雨迪顯然也發現了我的異樣,只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而我就這樣傻愣著,就在這時,心中忽然一陣刺痛傳來,我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就是忽然好疼,這疼痛使我清醒了過來,我意識到了現在有些尷尬,於是慌忙轉移注意力,起了長椅對面的那個娛樂項目。
對面那玩意兒好像什麼‘大浪淘沙’還是什麼我忘了,說簡單點兒就好像是一個大篩子一般,人了鞋以後上去,然後由工作人員篩他們,看誰先掉下去,不得不說,這個遊戲簡直是太和諧了,玩兒的人很,但是圍觀羣衆卻出奇的多,多半都是些大老爺們兒,不是人羣中還傳出幾聲口哨和喝彩聲。
我看了幾眼,發現了其中的門道,原來這是夏天,天氣又熱,所以年輕的子們都著單薄,上去玩兒這玩意兒的,都要的抓著‘篩子’,隨著上下左右的這麼一,底和領裡的風自然乍泄,難怪這些老爺們兒看的這麼過癮,是不是還有人道:“整左邊兒那個!對!!再高點兒!!漂亮!!”
這東西真是太歡樂了,就連我也笑了出來,然後一臉猥瑣的看著,旁邊的劉雨迪見我這麼長時間沒有靜,便擡起頭著我,見我一臉相的看著那邊,頓時有些生氣了,嘟著小的打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對我說道:“小非非,你說你怎麼這麼呢?”
這一下打到我肩膀,竟然還疼,於是我便苦笑了一下,然後心裡想著,我?我麼?這要是老易來的話,估計這老小子都得衝過去看去。
於是我慌忙賠笑道:“我沒有,我就是看看,以一種審視奪度的眼居高臨下的觀察這資本主義所產生的不和諧娛樂設施,這可不是啊,再說了,阿彌陀佛不都說過麼,即是空,空即是,看即是不看,不看即是看啊!”
別說,我這一胡說八道,就又把這小丫頭給哄樂了,又想氣又想笑的對我說:“你啊,滿的順口溜,從小到大也不知道改改。”
我苦笑的撓了撓頭,然後對說:“這樣不好麼,如果你要讓我像那些冠禽一樣,表面斯斯文文,背地裡意衆生,我可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