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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第162章 棺材上的蛤蟆

請來的的幫工是山下馬場的老鄉,由於甄家有錢的,所以基本上都是搶著來,一個個大小夥子都是二十六七歲,皮黝黑健壯的,一看就是能幹活兒的,比我和老易這倆皮包骨要強的多的多了。

這天才矇矇亮,大早上的就見烏不由得讓我們都覺得晦氣,但是也沒辦法啊,眼見著沒有多長時間太就要出來了,文叔對著甄富點了點頭,甄富會意,轉告訴那些幫工的準備開整。

兩個老傢伙先讓我和老易取出張塑料布,又從揹包裡拿出了一隻燒三個饅頭還有一塑料袋兒的豬頭擺在上邊,小香爐裡點了五支香,五支香有說道,三支人神鬼,兩支定乾坤,一切作罷後,文叔對了對錶,見離選定的時辰還有些時間,便對衆人說:“大家先休息二十分鐘,吃點兒乾糧,中午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吃呢。”

老易揹包裡背的都是乾糧,他便把裡面裝的麪包和火腸分給那些幫工的,發完後老易又遞給我,我沒接,麪包、方便麪、榨菜這三樣校園食大學時都吃傷了,那時候月底沒錢不是泡方便麪就是啃麪包,現在一看這玩意胃還反酸水兒呢。至於這種一塊錢一兒的火腸兒我心裡更是有影,以前我吃這玩意兒的,但是有一回吃火腸時發現怎麼咬都要不斷,仔細一看差點兒沒噁心死我,裡面竟然有一撮頭髮,不過我好像還是幸運的,聽說有人還在火腸裡吃出來手指甲呢,夠倒黴的了。

衆人吃飽後,文叔也沒顧旁的林叔,對著甄家四兄弟說:“可以開始了,讓大家都站好,誰都不能笑,表要嚴肅。”

甄阿姨便和那些人說了,大家便齊刷刷的站了一排,林叔見文叔這副裝俠的模樣,氣不打一來,索也就不搭理他了,站在後面起煙來。我和老易因爲是學徒的份,所以也站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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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叔清了清嗓子,然後朗聲的說道:“諸君,今日是甄老太爺重見天日,喬遷新居之日,乃是大喜之事,先請甄家男丁對甄老太爺三拜五扣。”

甄家的四個兄弟還有他們的孩子聽文叔這麼一說,便乖乖的跪在了墳墓前,畢恭畢敬的磕了幾個頭,完畢後,文叔讓我把火盆兒拿出來,又在裡面燒了些元寶值錢,燒紙其實也有個說道,講究的是投一燒不能全燒,而是要趁紙錢燃燒時快速的從中間出一些,然後扔到兩米開外,圖的是打點那些孤魂野鬼們,好讓它們不來搶這墓主的錢。

要說文叔年輕時的外號‘文明白’可不是白的,雖然我知道他這老傢伙浪得虛名,但是這種騙人的把戲他倒是十分的擅長,只見這老傢伙眉頭一皺,右手結了個劍指,‘嗖’的一下就從火盆裡夾出了幾張還在燃燒的黃紙,然後一甩手就丟了出去,極視覺效果,給我的覺就好像是傳奇裡面放火球似的。

頓時那些幫工就發出了喝彩聲,就跟看二人轉似的,就連甄家的那幾個看在眼裡也覺得特有面子,而我心裡卻一陣苦笑,這老神,也不怕燙,看他好像沒玩兒好,本來應該夾在沒有燒著的一塊兒,但是這老傢伙好像是上了歲數,這一手有點兒生疏了,直接就夾在了火上,弄的現在他把手背在了後,手指反覆的著,顯然是被燙到了,但是臉上還死撐著,表現的特仙風道骨。

我,老易,還有林叔就站在文叔後,都看在了眼裡,弄的我們三個差點兒就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文叔回頭瞪了我們一眼,我和老易忙低下了頭,但是林叔卻沒有吊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兩個老傢伙對視,誰都不讓著誰,好在他們都知道,這種況下不能鬧的太僵,要不然丟人可就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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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文叔便轉頭清了清嗓子,對著衆人說道:“子孫孝敬,鈔打點,還甄公,多多海涵!請地契!”

這個‘請地契’,又稱買地卷、冥契、地莂。是葬學裡的一種形式,正所謂間有房契,間有地契,是通過模擬現實生活中的土地契約書,讓生者和死者跟各路神明進行象徵易的一種形式,在遷墳的過程中十分的重要。

只見這時,林叔從一中掏出了兩張黃紙,然後取其一張,也不管文叔在不在前面,就自行走到火盆前,對這種人朗聲的說道:“地契在此,諸君叩拜。”

甄家的人忙又跪倒,幫工那些人的由於收了甄家的好,於是就當是過場了,也跪倒在地。

林叔見衆人都跪了下來,清了清嗓子後,用一種十分莊嚴的嗓音念道:

“已丑年五月四日,信男甄富等,敢昭告於後土地神只、五方大帝、五嶽四、山川百靈、三丘五墓、家親丈人:今既吉辰良日,奉設微誠,略備三牲,惟願諸神留恩降福,領納微獻,賜以嘉福。今機緣,遷葬別,恐當日葬,今日遷移,掘鑿築治,驚地神,發泄上氣,行事不謹,犯幽只;或羅天綱,或犯魁罡,或驚土府,或越辛,或逆歲時,橫忓死祥。今一併謝過,乞請賜準護佑,一路百殃消亡,死者得安,生者吉祥。”

不得不說,林叔這個老傢伙說話的聲音竟然比文叔還有磁,這地卷兒就是他自己寫的,寫的還有水平,朗讀的也極,詭異的是他的聲音竟然和趙忠祥趙老師如此的接近,讓我們都有一種看世界的覺。

朗讀完畢之後,林叔把那地卷往火盆裡一扔,然後朗聲的對著衆人說道:“禮畢,開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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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林叔說可以土了,那些幫工的便站了起來,由於遷墳,舊的墓東西都不能再要了,要說山裡人很樸實,但是也很迷信的,對鬼魂之說十分之敬畏,他們又對墓碑擺了擺,才掄起了錘子砸倒了墓碑,雜碎了外層的漢白玉,就出了墳包的土,有拿鋤頭和鐵鍬的,就開始挖了起來。

他們挖墓時,我們一直在旁邊看著,只見那土表層十分的乾燥,但是幾鍬下去,土就越來越溼了起來,文叔和林叔的臉都拉了下來,表凝重,我和老易也是同樣的表,不知道這要是挖到棺材時,會是怎樣的場面。

人往高走,往深裡埋,所以一時半會兒,還挖不到,文叔和林叔點著了菸皺著眉頭著,甄阿姨問文叔:“文哥,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我記得當初這地並不是這樣啊?”

文叔搖了搖頭,對著他們說:“不好說,沒見到棺材時一切都不好說。”

不多時,只聽那些挖墳的幫工喊道:“挖到了!!”

聽到這句話,我們忙跑到了坑邊,往下一看,果然一口檀木棺出了館蓋兒,而挖到了棺材時,旁邊的土壤水份大到差不多都變稀泥了。

文叔忙讓那些幫工取出來時準備的一塊兒大的防雨綢,然後讓他們用竹竿綁住了四個角架在了墓之上,這是因爲現在已經是五點多了,棺材不能見太,必須要擋住。

林叔也沒有閒著,他對這甄家那些人說道:“趕快跪下,迎接老太爺。”

甄家人便又都跪下了,文叔對著那些幫工點了點頭,意思是可以了,那些大小夥子便拿出了幾繩子,綁在棺材上,綁的很瓷實,以求四平八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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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文叔的一聲“升棺發財!”

衆人便一起使勁兒,拉起了那口棺材,那棺材一離開土壤,頓時我們的四周便圍繞這一溼的氣味,好像是什麼東西發黴了一般的難聞。

我和老易也上去幫忙,我倆拿著支防雨綢的竹竿,遮著棺材隨著衆人移著,衆人把棺材穩穩當當的放在了甄家人的前,我和老易把防雨綢重新支好後便又回到了兩個老神邊。

這時,兩個老神便開始四打量著這口棺材,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好的一口檀木棺材,由於常年埋在那麼溼的環境下,棺材上的黑漆已經掉的差不多了,整個棺材發出一有些刺鼻的黴氣。

不大一會兒,兩個老傢伙便發現了端倪,只見那棺材蓋兒上有一塊兒溼泥,卻弄不掉,兩個老傢伙對我和老易一招手,示意讓我倆上,我心中對這倆老神一陣鄙視,但是也不能不手啊,於是我倆便拿出了揹包中的刻刀像那土塊兒撬去。

土塊兒不怎麼,但是就是撬不,彷彿是黏在了棺材蓋兒上一般,用刻刀一劃,土直往下掉,但是刻刀一到土塊兒的部卻好像到了十份堅的東西一般,於是我對老易點了點頭,我倆便用刻刀颳起那土塊兒。

颳著颳著,我倆就覺得不對勁兒了,隨著表層的泥土落,那包在土塊兒中的東西漸漸清晰起來,這絕對是認爲做的!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小雕塑。

當我倆把包在外面的土全刮掉時,衆人頓時大吃一驚,只見那棺材之上愣是鑲嵌著一個好像是蛤蟆的石像。

這石像不大,還沒有一掌寛,確實是蛤蟆,一大一小,小的蛤蟆趴在大蛤蟆的背上,惟妙惟肖,腮幫子咕咕的,有眼無珠,兩個蛤蟆都長大了,一個朝上,一個朝下,蛤蟆雕像的四肢的抓著棺材,四周一片溼。

他大爺的,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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