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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第161章 遷墳

山漸,行走薄冰之卦也。’

我正在山上陪著文叔這老傢伙遛彎兒,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原來是石決明給我發的一條短信,我心裡琢磨著這大山深想不到還真有信號,看來還真是神州行我看行,必須行,不行也行啊!

短信只有幾個字,風山漸,我知道這應該是卦象之一,但是不知道是啥意思,不過我看後面的那如履薄冰四個字兒,一看就不是啥好話。

正當我琢磨的時候,又來了兩條短信,我依次打開,只見第一條短信上寫著:

漸者進也,故有行走薄冰之象也,夫行走薄冰者,如同有一人過河無橋,冰上行走,不想走到中間,其冰甚薄,心中著實驚恐,佔此卦者,凡事當緩,做事不可急迫之兆也。

象曰:路上行人在隆冬,過河無橋走薄冰,小心謹慎過得去,一步錯了落水中。

昔日陳友諒得了康茂才之書,佔過此卦,果然中了劉伯溫之計,大敗而歸,即如同行走薄冰之象也。

斷曰:薄冰甚是險,行人卻難,君子佔此卦,凡事要小心。

看到這裡我腦袋都大了,心想著這石決明手上功夫果然不錯,打字兒夠快的了,這種卜算之我並不陌生,以卦相正是以前那碾子山劉先生的拿手絕活。

我摁開第三條短信,只見上面寫著:小非,恐怕你們這次不會簡單,切記萬事小心,形式不要衝

我看著短信,心中苦笑道,他大爺的,看來這還真不是啥好兆頭,還是走一步說一步吧。我在心中安著自己,話說我的運氣啥時候好過,不也賴賴唧唧的活過來了麼?

我和文叔倆人現在在這大山的西面,其實選地一說也用很大的學問,正所謂:凡登山觀地,見高貴珍重,文書堅固,彼喜慶之類,則以吉斷。見破碎微賤之,則以兇斷。或瓦石草木,金銀刀劍之類,人,山林花卉,紙紮竹磚之類,皆可參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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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塊大的空地時,文叔停了下來,跟我要了羅庚,然後站在前面擺弄了一陣,便對我說道:“恩,這塊兒地不錯,坐北朝南,東有山核桃樹十棵,北有野杏樹十棵,正代表著十龍十象,實在是一塊兒不可多得的好地,就這兒吧。”

我無語了,有點兒尷尬的對著文叔說:“那啥···文叔,這兒是西邊。”

文叔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兒的說:“哪兒那麼多廢話!我說是好地就是好地!能埋人就行唄,要求那麼多幹啥,你忘了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了啊?”

藍道永遠是藍道,永遠也不會變藍帶,我終於明白了,這老傢伙的本出來了,我嘆了口氣,雖然這不是啥好地,希埋人不會埋出啥大失誤就行吧,唉。

老神相好地,然後便一步三扭的往山下走,我走在他後,著他這副臭得瑟的神,不免一陣擔心。 Wωω● ttκa n● c o

回到了甄家,甄家人都在客廳裡等著呢,見文叔回來,忙問他找到合適的地沒?

文叔點了點頭,對著他們說:“放心吧,就這點兒事還難不倒我,你們去山下找些人手,後天挑個好時辰便可以土。”

甄家人高興,就好像有了盼頭一般,我則嘆了口氣,把揹包放在屋子裡,然後走到了門外的樹林邊開始起了上火煙兒。

老易見我回來了,便也走出了門,坐在我旁邊,見我好像很是犯愁的樣子,雖然他不知道我怎麼了,可他這個人的格就是有時候大大咧咧,有時候心思縝,於是他就用一種好像開玩笑的口吻跟我說:“咋的啦哥們兒,讓人家給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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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叼著煙轉頭了他一下,想不到他竟然還記得這麼經典的廣告,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把石決明發來的短信給他看。

我其實鬱悶的,但不是因爲這短信,而是因爲我覺得我好像變了,這是真的,不管從哪方面,已經有點兒找不到曾經的影子了,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吧,總是在自相矛盾,因爲我的心裡竟然有點希那墳中的已經變,這樣我擺五弊三缺的機會就會更大一些。

可是我知道,這種想法是自私的,因爲這可能會殃及甄家,要是以前,這種事我一定是不屑去做的,可是在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以後,我真的有點兒怕了,雖然上不說,但是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我真的越來越怕我會孤獨終老,那種滋味想想就會讓人到窒息。

別跟我說這世界上孤獨終老的人有很多,這都他大爺的是場面話,你們沒有經歷過,別跟我說那些廟裡的和尚也是孤獨終老的,這也都他大爺的是場面話,因爲哈爾濱的和尚都他大爺的會**。

人生就像是一個苦海,我們可能永遠也看不到岸邊,人生就像是一場易,永遠沒有公道可言,得到一樣東西就註定要失去一樣東西,以前我爲了報答九叔的救命之恩,從而得到了一些在常人眼中很是神奇的道,可是同時也得到了五弊三缺這種命運,可是想想現在已經到手的兩樣解決五弊三缺的東西,哪樣不是粘有腥得來的?

我不是婦人之仁,真的,我只是不希任何東西苦,不管是人也好鬼也好,他們都有自己的思想,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且都要比我慘,我能走到今天說白了也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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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我的腦子裡竟然已經開始希那墳裡的東西是殭了,完全不顧甄家人的死活,要知道這樣的我,和那些藍道又有什麼區別?

去他大爺的,難道是我錯了麼?可是翻來覆去我也沒想通我到底是錯在哪兒了,他大爺的。

老易在旁邊看我現在的表是如此的糾結,便問我怎麼了,我就如實的把我心裡的困告訴了他,不求這個天然呆能開導我,而是有些事在心中憋的實在是太難了,找個人說出來會舒服些。

老易聽完我說的話後,便對我說:“你啊,讓我怎麼說你好呢?真是想不明白你,有時候不是爺們兒的麼?怎麼有時候卻又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呢?老是鑽牛角尖兒,把自己往死衚衕裡,要知道咱們都只是凡人,有些事不是咱們希就能做到的,真是有點兒搞不懂你,說輕點就是心太,說重點兒就是優寡斷,婦人之仁!”

我沉默了,他說的沒錯,我確實是這種人,老是緒化,緒一上來就會被衝昏頭腦,但是冷靜下來的時候心裡卻又會十分的矛盾。

老易見我好像有點兒冷靜下來了,便繼續對我說:“你說說,你想這些有什麼用?你能改變什麼麼?誰都沒有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如果你要怪的話,就怪著他大爺的社會,還有命運吧!”

我嘆了口氣,是啊,要怪就怪命運吧,這句話以前我好像就說過,沒想到今天又再次的提到了,他大爺的,我天,我們都是命運的棋子,但是我真的就這樣一步步的按照它的佈局而走下去麼?

去他大爺的!

真沒想到,老易這個民間科學家開導起人來,竟然這麼犀利,弄的我忽然茅塞頓開,是啊,我想這麼多有個用?除了能把我自己想鬱悶了以外,還能起到什麼作用?悲劇不能夠當飯吃,我也早就過了那種整天把自己當悲劇男主角的年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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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麼多幹嘛,走一步說一步纔是哥們兒我的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一完,我又續了一,掉在了裡,狠狠的咬著菸兒,擡頭去,這天竟然是這麼樣的藍,就和高考剛從出考場時看到的天一般無二,藍的就像是一塊兒玻璃,讓我有一種想撿起石頭砸碎它的衝

我終於明白爲啥大師兄要大鬧天宮了,都是被的。

之後的事暫且不表,眨眼就到了起墳的那天,早上三點多,天還沒有亮,甄家兄弟姐妹四個,連同媳婦兒孩子,加上幫工的一共二十多人,兩個老神領著我倆走在前面,浩浩的就走上了山,現在人多,兩個老頭子早就進了高人模式,仙風道骨不染塵埃的模樣。

由於遷墳不同於出殯,這裡面的說道也多的,其中文叔跟我們講到,衆人不能穿白上不能帶佛珠之類的東西,整個遷墳的途中不能夠說笑打鬧,不能在老太爺棺材見天以後在附近大小便,否則對這家子孫不利。

那新選的墳地已經在昨天的時候挖好了,由於時間迫,今天先是把骨請過去,改日再挑個良辰吉日重修墓地。

我和老易的揹包裡滿是黃志貢品,早上山裡的空氣很好,聞上去很舒服,只是走到那風水局的邊緣時,野腐爛的氣味再次的傳來,比上次還要濃重,一定是又死了不的野

快四點的時候,我們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那甄老爺子的墳地,天剛矇矇亮,打眼去,那空地之上純漢白玉打造的墓地略帶有一詭異的氣氛。

山林之中的鳥兒起的都很早,只見到純白的墓碑之上立著兩隻黑乎乎的烏著我們這些人居然不害怕,等著綠豆般的小眼睛著我們,直到我們走近的時候才撲打著翅膀,‘呱呱’的了兩聲後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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