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宿這麼激烈的折騰,我倒是不覺得怎麼困了,我坐在沙灘上,聞著湖水的氣息。頭腦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我開始想很多東西,包括這幾天發生的事,包括我的家人,包括劉二叔跟我說的話。
我真的適合學道麼?我真的適合幹這一行麼?
我才二十歲,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我著我那邊腫起來的半邊臉,這些事,真的適合我麼?
我沒有那種警惡懲的懷,我只是想過普通人的生活。畢業以後找一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工作,回老家買一套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子,娶一個不算好看也不算難看的媳婦,生一個不算聰明但也不笨的娃。這就是我這個普通人的再普通不過的夢想。
可是爲什麼,我自從學過《三清書》後,我的生活就開始改變了呢?我開始經常經歷危險,我開始變的強歡笑,我開始覺得和我的理想越來越遠。
我以後,還要繼續這麼走下去麼?
腦子裡又開始越來越,我用雙手拍了拍臉,已經腫起來的那半邊臉傳來了疼痛的覺,算啦,走一步說一步吧。
本來我的目的是十分單純的,我只是想保護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可是上大學之後發生的這些事,讓我又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有人保護的,就像那個鬼的眼淚,如果我沒有幫,那麼董思哲那個雜碎現在既然會很逍遙的過活,而很多無辜的人都會因此而失去寶貴的生命。
難道我的命就是命,而他們的命就不值錢麼?這個社會已經有太多的冷漠,大街之上有殘疾人摔倒了,沒人幫忙扶。有人搶劫,沒人幫忙追。有人打架,很多人卻只是圍觀。
可是他們想過沒有,如果有一天,自己變了殘疾人,自己被別人搶劫,自己被別人打。那時,還會有人幫你麼?
我雖然失去了很多的東西,但是至,當我在董思哲屋子裡放出鬼時,當我這三天晚上守著旅館門口時,我的心是熱的。我沒有後悔。之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我也不會。
著平靜的湖面,我忽然想大喊,但是我沒有。我只能在心中吶喊,表面選擇沉默,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自己別後悔就行了。
五點十分,著太從山腳升起,映的鏡泊湖的庫面上一片,那畫面我現在也忘不了,真的是極了。
看著此景我的心竟然也跟著好起來,又恢復了那個一天天嬉皮笑臉的我,對呀,我只要保持著這份笑臉就好了,只要開心的活著,還要去奢求什麼呢?
想到這裡,我站起,沙灘不遠有幾個這個旅館平時泡魚用的大盆,我走過去端起了一個,走到湖邊舀了半盆湖水,先把把自己上用水弄溼了以後,就艱難的端到那個生旁邊。
小妹妹不要怪我,我這也是爲你好。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爲好,我邊想著邊把盆裡的水一腦的潑向了。然後快速的把那個大盆扔的很遠很遠。
“呀~!”醒了,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見了我這個著上半的猥瑣男的臉,我儘量裝很擔心的樣子著。
馬上警覺的坐起,用說手捂著自己的口,然後驚慌失措的向我到:“你···········你是誰啊!!這是哪兒?”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句,於是我裝著氣的樣子,對說:“這兒是湖邊啊!你是大一的吧,我早上起來晨練時發現你泡在水裡,我就忙把你救上來了,出什麼事兒了??”
這招反客爲主,化被爲主的技能顯然已經被我用的出神化,直接把話題拉到了上。
應該不記得昨晚被附之後的事,所以我這麼說完全可以推卸掉我的責任。著自己的溼漉漉頭,顯然已經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了。
其實這小姑娘長的還真不錯,這是實話,這副長相放在我們學校的那些人堆裡,基本可以做到鶴立羣的效果,但是全溼了的,在輕微的抖,跟關明一樣,被附了以後的臉很差,煞白煞白的。
還沒有放鬆警惕,便抖邊問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裝作苦笑,邊撓頭邊對說:“我哪知道啊大姐,你不好好睡覺怎麼跑湖裡去了?到底出啥事兒了,要不咱報警吧。”
當然我是在唬,這深山老林的你上哪兒報警去,想報警的話最快也是得用一上午的時間先走出去再說。
戰略功,顯然是在努力的想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想來想去好像也沒什麼頭緒,喃喃的說:“昨晚····我打電話····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嘿嘿嘿,果然如我預料一般,不記得了好啊,要是記得的話可真就出事兒了。我連忙趁熱打鐵,對說:“是不是有啥煩心的事兒啊,是革命的本錢,以後可千萬別做傻事兒了,知道麼?”
要說說話可真是一門學問,顯然被我說中要害了。開始了沉默,很明顯的,已經把思考重心又回到了昨晚的那個電話上。
折騰了這麼久,天也亮了,已經早上六點多了,該是時候回去了。要不一會兒那些人都睡醒了,這可就不好說了。
於是我對講:“咱還是先回去吧,都溼了,回去換服,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本現在也是完全沒有了主見,聽我這麼一說後,勉強對我微笑了一下,說:“謝謝你救了我,我認識你,你崔··········。”
廢話,我連著三天晚上被劉明明大庭廣衆的打罵,你當然認識我了。我儘量出一幅很的笑臉對說:“作非。”
愣了,“崔作廢?”
我愣了。“不是崔作廢,哥哥我崔作非。”
終於笑了,這樣纔對嘛,孩子不要老是哭哭啊的,還是笑的樣子好看。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心也跟著好起來了,這換種方式來說也算是一種英雄救吧,就算不算英雄救,也應該算是一種豔遇吧。
我站起,對說:“沒什麼事就好,快回去吧,該著涼了。”
了跟著站了起來,本來蓋在肚子上的半截袖掉了下來。頓時臉紅了,沒想到還守舊的,個小肚子都臉紅,真在我們學校可真見。
要知道我們學校的那些生,平時在寢室喝酒喝熱了都膀子。當然了,這也是我們道聽途說來的。我見這麼尷尬,就對講,“我那半截袖就先放你那兒吧。走吧。”
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撿起了我那限量版的阿迪耐克,然後雙手捂著肚子走在我的旁邊。
回去的路上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顯然還是有些傷心,我知道了的名字張雅欣,是大一室設計班的。
問我:“你的臉怎麼了。”
我該怎麼說呢?說是給了我耳?唉,我苦笑的回答:“早上我大老遠看見你躺在湖邊的淺水裡,於是就往湖邊跑,不小心腳磕到了石頭,摔的。”
又沉默了,這時我們回到了旅館,我把送到的房間門口,然後轉回屋,只聽到在後說:“崔哥,謝謝你救了我。”
我們回頭,但是我的表卻是很開心的。回到了我住的那屋,王城和小凱還在睡中,唉,你們這些貨,害的老子都快破了相了。
著我那腫的老高了的臉,算了,現在還能睡上兩個小時,等今天一過,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我邊安著自己,邊一頭倒在了牀上。
按照慣例,八點辦左右,王城和小凱就把我拉了起來,我要死不活的起穿鞋時,發現他倆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我,我罵道:“看啥啊?沒見過這麼帥的小夥兒啊?”
小凱捂著笑著說:“臥槽,非哥,你睡個覺咋還把臉睡腫了呢?是不是在夢裡扇自己耳雷子了?”
我無語了,對他倆說:“我睡覺不老實,晚上大頭朝下從牀上滾下來了,你倆沒聽見?”
著他倆十分傻的哈哈大笑,我竟然也跟著他倆十分傻的笑了起來,是那種發自心的笑容。
雖然說還是十分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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