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預,九封山這次來,很有可能就是來拆臺的。
夏師伯見我很長時間不說話,試探似地問我「有道,你想好該怎麼和那些老主顧做生意了嗎?」
我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夏師伯,在這個名單上,我想加一個人。」
夏師伯問我「誰?」
我說「閆曉天。」
對於我的提議,趙師伯顯然有些擔憂,在夏師伯開口回應我之前,趙師伯就搶先說道「現在就把百烏山出來,恐怕不妥吧。」
我反問「為什麼?」
趙師伯想了想,說道「之前,九封山的何老鬼和趙德楷一直關係非常好,你幫著閆曉天把趙德楷拉下了馬,何老鬼對你、對閆曉天,恐怕都是懷恨在心呢。何老鬼那個人你不瞭解,如果這次你閆曉天來,他指不定要弄出什麼幺蛾子呢。」
在趙師伯說話的時候,我發現粱厚載臉上展開了一抹笑容,就問他「你笑什麼啊?想到什麼了?」
粱厚載笑著對我說「我估計何老鬼乾不過你。」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弄得我和兩位師伯都是一臉的詫異,趙師伯問他「你的意思是,如果何老鬼搗,就讓有道出手教訓他?」
夏師伯立即反對道「不行,咱們不論怎樣都是鬼市的主人,哪有主人向客人出手的道理!」
趙師伯嘆了口氣「你再仔細回憶一下我的話,我說『如果何老鬼搗』,有道可是要維持鬼市秩序的,何老鬼要是搗,有道可不得教訓他嗎。」
我知道粱厚載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上還是配合趙師伯,問他「你是想讓我跟何老鬼手嗎?」
粱厚載搖頭「不是,我是想說,何老鬼這個人其實膽子很小的,嗬嗬,我師父給我的那本書上,都有關於他膽子小的記載。」
我說「那不是古書嗎,怎麼把何老鬼也寫進去了。」
粱厚載眨了眨眼「因為何老鬼就是古人啊,如果按照他的出生日期換算的話,他現在應該有三百多歲了吧,雖然他的生理年齡隻有七十歲左右。師父給我的那本書,也記錄了一些清朝,尤其是康熙年間發生的事。」
我有些不解「這是……怎麼個意思?生理年齡?」
粱厚載笑了笑「何老鬼的質比較特殊,他有時候會陷很深的睡眠,就像死了一樣,渾的都安靜下來,細胞活也變得很低,心臟幾乎不跳,幾乎不呼吸,他這一輩子,進睡眠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多得多。你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把姓何的做『老鬼』嗎,就是因為他確實很老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我看向夏師伯和趙師伯,卻發現他們兩個一點也不驚奇,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似的。
粱厚載則繼續對我說「何老鬼見到柴爺爺就怕,其實不是怕柴爺爺本人,而是怕番天印,這也是古書上的記載。道哥,你可是千多年前唯一一個能催番天印的人,所以我想,你不如在鬼市開市的時候,向大家展現一下番天印的風采,尤其是向何老鬼展現一下。」
「展示……倒是沒有問題,」我有些擔憂地說道「可就算要展示番天印,也要有個契機吧。我總不能什麼事都沒有就拿著番天印踩罡步,那樣的話,任誰都能看出來我這是在炫技。」
粱厚載笑了笑,說「上次咱們幫養人清理了門戶,他們還欠著咱們的呢。況且我也看到了,名單上有狄保全。有一次,他帶進來的邪不是出問題了嗎,那誰又能保證,他這次帶進來的邪不會出問題呢?你別忘了,狄保全在行當裡可是有一個非常有名的綽號呢。」
對,狄保全的綽號就是狄大馬虎,如果他帶來的邪除了問題,我就有展示番天印的理由了。行當裡的人都知道他腦袋常常缺筋,他出問題,旁觀者因該也不會認為,這是我和他事先串通好的。
趙師伯和夏師伯也猜到了粱厚載的意圖,兩人對視了一下,然後就看著粱厚載笑了。
其實,他們讓我帶著粱厚載參加掌門會議,就是為了讓粱厚載給我們出出主意吧。
之後我又和兩位師伯討論了這次鬼市的安排,諸如怎麼安排各大宗門、門鼎腳行什麼時候開行、今年該針對什麼樣的主顧選擇什麼樣的商貨雲雲,過去,師父每次和兩位師伯討論這些的時候,我都在場,隻是我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自己上手了。
離開大堂,我就和粱厚載去了藏書閣的外閣,圖找一本做《奇博考》的書,那不是古籍,而是一個類似於賬本的東西。上麵詳細介紹了門鼎腳行中的每一件奇貨。
在兩年前,這本書還放在門鼎腳行的地下室裡,後來師父過世,我給師父守喪的時候就將這本書拿到了外閣,那時候的我認為,師父去世,這本書就應該存放在藏書閣中,因為這裡的書籍大多都是寄魂莊的最偉大的先人們親手寫出來的。
快走到藏書閣的時候,我遠遠看到劉尚昂正和蕭壬雅在門樓附近聊天,就朝劉尚昂揮了揮手「瘦猴,你手機我用一下。」
劉尚昂一邊掏出手機來往我這邊跑,一邊問我「怎麼了?要給誰打電話啊?」
我接過手機,問他「你這上麵有狄保全電話嗎?」
劉尚昂「署名大馬虎的那個就是,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聯絡他了?」
我沖劉尚昂笑了笑「聯絡他自然是有事啊。」
對話中,我已經撥了「大馬虎」的電話,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一個半死不活的聲音「喂……哪位啊?」
我說「是狄掌門嗎,我是寄魂莊的左有道。」
電話那頭回應道「是我……是我,左掌門啊……等……你等一下。」
他說話的時候好像不上氣來似的,聽這聲音,狄保全就像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掛。
接下來,我聽到了很急促的腳步聲,過了好一陣子,狄保全才說「左掌門啊,你咋知道額的號碼來?」
現在他的聲音變得很正常了。
我心裡有些納悶,狄保全剛才為什麼那樣說話,他在幹什麼呢?
但我也沒多問,就說有事要找到他幫忙,他沒等我說是什麼事呢,就一口答應了。後來我告訴他,需要他在今年的小市上出點狀況,他猶豫了一下,可最終還是答應了,還說絕對不會讓我失。
我沒想到狄保全這麼爽快,畢竟這麼做,對養人一脈是沒有任何好的,不管怎麼說,狄保全現在可是養人一脈的掌門。連掌門都是這樣的馬虎格,門人還能好到哪裡去?
在我打電話的時候,粱厚載就一直在我旁邊笑,我掛了電話,問他「你笑什麼呀。」
粱厚載「我笑狄保全啊。其實他這次配合你,本就不是還你的恩,相反,是道哥在幫他呢。」
我疑道「這話怎麼說?」
粱厚載「狄大馬虎本不馬虎,他那個憨憨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如果他不這麼乾,我估計,現在養人一脈的掌門也不會是他。七八年前,狄保全在鬼市出了幺蛾子,趙德楷藉機作的事,應該也是狄保全和趙德楷兩個人串通好的。」
我問粱厚載「為什麼這麼說?」
粱厚載咧笑了「這種事解釋起來很麻煩的。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在咱們這個行當裡,還真的需要狄保全這樣的人。」
我和劉尚昂同時問「為什麼?」
粱厚載說「因為,隻有狄保全這樣的人才會配合道哥啊。狄保全其實也是想借這個機會告訴大家,他真的是一個很馬虎的人。」
聽著粱厚載的話,我覺得越來越糊塗了,又問他「到底怎麼個意思,狄保全到底是咱們這邊的,還是趙德楷那邊的?」
粱厚載說「過去呢,他應該是介於趙德楷和柴爺爺之間,兩邊都不敢惹,兩邊都要配合。那時候的狄保全,就是用他裝出來的那暈勁,在各個勢力之間來回搖擺,以求自保的。可現在趙德楷已經完蛋了,他就應該是咱們這邊的人了。我估計啊,他過去應該不止在鬼市出過幺蛾子,有可能也在趙德楷的指使下給其他門派使過絆子,他向世人證明他的馬虎,也就是在對那些門派說,他當初做下的那些事,真的不是故意的。」
劉尚昂「我靠,還有這種事?照你這麼說的話,狄保全這輩子也活得憋屈的哈?」
粱厚載搖頭「他可未必覺得自己憋屈,說不定在他眼裡,這個世界上隻有他一個聰明人,其他人都是被他矇蔽的傻子呢。不過咱們這個行當也是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要有,狄保全這樣的人,自然也有他存在的道理。」
我無奈地笑了笑,將手機還給劉尚昂,之後就帶著粱厚載去了藏書閣。
拿到《奇博考》,我們兩個就提前進了鬼市。
雖說今年是小市,但鑒於與市的人很多,依然要像大市時那樣準備很多東西。
我首先要做的,就是選出這一次門鼎腳行開行時售賣的商貨,之前兩位師伯給我的那份名單上沒有佛家人,在某種層麵上來說,佛家人和我們這個行當是有些節的,他們不太關心行當中的變化,也不關心我能不能支撐氣門鼎腳行的產業,就算我這次表現的不好,三年以後的大市,他們依然會來。
既然沒有佛家人,我準備商貨的時候就不用考慮佛家了。
「大市三,小市單」,這是門鼎腳行的規矩,意思就是大市的時候要有三件奇貨出手,小市隻要一件就行了。
我在腳行的倉庫中尋覓了很久,最終選中了雍正年間傳下來的一塊烏銅八卦印。
獵鬼傳人左十三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爲來要我的命! 爺爺爲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