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合理了，昨天晚上逛夜市的時候，他一直和蕭壬雅在一塊來著，離我們比較遠，他們買了什麼我也不會知道。

過了一段時間，劉尚昂說「就剩下一個太了。道哥，你說最後一個太不會也沒了吧？」

他這邊剛說完，就聽前方傳來了耿師兄的聲音「破陣！」

我立刻閉上了眼，過了一會，又聽耿師兄在喊「仙兒，你把眼睛閉上。」

仙兒很不爽地「嘖」了一聲，隨後大概也閉上了眼，因為我聽到耿師兄的腳步聲變得更加急促了。

除了耿師兄的腳步變得越發急促之外，沒有其他的異常，炁場沒有發生變化，地麵也沒有像我想像中那樣震。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耿師兄的聲音又出現在前方「睜開眼吧。」

我這才慢慢睜開了眼，此時呈現在我眼前的四合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重在院子四角的樹隻剩下了一棵，除了我麵前的那座房子還是之前的樣子，東西兩側的房子卻明顯發生了變化，門、窗變得不一樣了，窗臺上沒有花盆。

之前，這就是一個空空的院子，除了四間房和四棵樹，院子中央空空，什麼都沒有。可現在，院子月出現了很多晾曬的服，在靠近西房的一個角落裡，還堆放了很多木頭打造的小件，甚至還有沒雕完的雕。

耿師兄走到我麵前，指了指後「你看看後。」

我轉過頭去一看，後的屋子消失了，先前出現過的那麵牆也消失了，回去，能直接看到青黑的院門。

可我記得，耿師兄剛才明明進了那個房子，從裡麵拿了一些東西，我以為四座房子裡隻有那一座是真的。

這時耿師兄又指了指東麵的房子，笑著對我說「你看它眼嗎？」

我朝著東廂房一看，才意識到先前見到的那座牆，就是東廂房的西牆，門、窗、窗簾，還有牆壁的都一模一樣。

我問耿師兄「裘華暉怎麼還不出來？」

耿師兄將那個香爐似的東西小心放在地上，指了指正對麵的那座房對我說「他就在那裡，你自己過去吧。」

我點點頭，從行囊中拿出折斷的青鋼劍，來到房門前，用手輕輕叩響門板。

片刻之後，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讓破陣的人進來。」

耿師兄就在我後喊道「如果沒有他找到那棵樹，我破不了你的陣。所以說，我掌門師弟纔是破陣的人。」

門另一側的人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拉開了門。

之前聽到的聲音時，我一直以為的年紀應該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現在真人麵，我卻發現也是十歲左右的年紀。

可不管是穿著打扮還是看我時的眼神，都沒有毫的稚氣，要不是看到的高和臉，我大概真的會將當一個年人。

將門完全敞開，對我說「我就是裘華暉。」

在說出這句話之前，我一直以為裘華暉是個男的。

我將斷了的青鋼劍遞到麵前「能修好嗎？」

看著我，皺了皺眉頭「你是柴宗遠的什麼人？」

對於認識我師父的事，我一點也不意外，在地裡的時候杜康就說過，青鋼劍也曾在我師父手中斷過一次，我料想，當初幫我師父鑄劍的人，應該也是裘家人。

我對裘華暉說「我是他的弟子，左有道。」

裘華暉做出一副恍然的樣子「啊，你就是左有道啊，我倒是聽說過你。呃……你的劍我雖說能修好，但需要時間，而且各種材料的價格……」

我擺擺手，將打斷「錢不是問題，你儘管用最好的東西來修理它，一定要把它修好。」

裘華暉那張奇怪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笑容「嗬嗬，不愧是寄魂莊，就是有錢啊。」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快速收起臉上的笑容，對我說道「同樣的價格，你是要快修，還是慢修？」

他覺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有點不懷好意，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頭「怎麼快修，怎麼慢修？」

裘華暉說「快修嘛，就是要給這把劍個小手了，隻不過修好以後，你的青鋼劍會比現在短一些，輕一些。慢修的話，我可確保這把劍不會變短、變輕，但它也可能會出現不可預料的變化。你選哪個？」

我問「我師父當年選的哪一個？」

裘華暉挑了一下角，那表，像是在笑，又像是惋惜。

隨後就聽說「在那個年代，裘家自難保，慢修的材料不足，你師父才選的快修。你應該不知道吧，早年的青鋼劍比現在可是要重一倍還多呢。」

的意思是，如果快修，我的青鋼劍至會變輕一倍？那還是劍嗎，不變匕首了嗎？

這種事我本不用做太多考慮，直接告訴「我選慢修。」

耿師兄就在後麵沖我喊「有道，你別忘了曆九月份門鼎腳行開市，你還得去坐鎮呢。沒有青鋼劍，那些老主顧指不定怎麼議論你呢。」

我先應一聲「無所謂，怎麼議論怎麼議論。」，完了又對裘華暉說「我要慢修。」

裘華暉點點頭「嗯，你跟我來吧，劍就放在桌子上。」

我將兩截青鋼劍放在桌上，裘華暉則帶著我離開屋子，朝著西廂房走了過去。

一推開房門，裡麵就飄來一非常濃鬱的中藥味，我走進去一看，果然在三麵牆壁上都立著很高的葯櫃，屋子中央還有老式的葯碾和一個碩大的葯臼子。

裘華暉徑直走向了正西方向的櫃子，分別從五個葯屜裡拿了一塊煤球樣的東西。回到我跟前，對我說了一個字「。」

我沒明白的意思「什麼？」

裘華暉「把你的，滴在這幾塊石頭上。」

說話間，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五六寸長的釘子，將它遞給了我。

我用尖銳的釘頭將食指刺破，又著指尖，依次在那五個煤球樣的東西上滴了一滴。

裘華暉用手指將每顆煤球上的跡均勻抹開，然後又拿出了放大鏡，很仔細地觀察著那些跡。

過了一會，將四顆煤球放回了葯櫃，隻留下了積最小的一顆。

裘華暉看著那顆煤球，一言不發地皺起了眉頭。

剛才和說話的時候，除了偶爾，臉上幾乎一直沒有任何錶，可現在皺起了眉頭，還出一副無比擔憂的表，讓我也變得張起來。

我覺，對於裘華暉來說，那顆小小的煤球似乎是個很難理的東西。

如果駕馭不了這東西，我的青鋼劍還能修好嗎？

過了很長時間，裘華暉才抬起頭來對我說「你的劍，大概要一個多月以後才能修好。」

聽這麼說，我心中長長地鬆了口氣。

可隨後裘華暉又說到「不過，當你再拿到青鋼劍的時候，可能已經認不出它了。」

我皺起了眉頭「為什麼？」

裘華暉指了指手掌上的煤球，對我說「你選的這顆種子，說實話我從來沒用過，裘家對它的記載也非常有限。所以我也不確定，用它來修復青鋼劍，會讓青鋼劍出現怎樣的變化。」

管那些東西做「種子」？可在我看來，那就是一顆顆純黑的煤球。

我問裘華暉「不能選其他的嗎？」

裘華暉搖頭「不能。其實不是你選擇了種子，而是種子選擇了你，隻有和你命理相合的種子，才能修復你的青鋼劍。」

說出「你的」這兩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

隨後有問我「你是什麼命理，還是？」

我說「命帶。」

裘華暉指了指我的頭頂「可你頭頂上為什麼有兩氣盤繞呢？」

我說「是天眼，剛才進了你的風水局我就開啟它了。」

裘華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怪不得呢……你這雙天眼是天生的嗎？」

我點了一下頭，說算是吧。

得到我的回答，裘華暉長吐一口氣，好像有什麼事讓到寬心。

將種子裝進口袋裡，一邊朝北屋那邊走，一邊對我說「青鋼劍修好以後，我會親自送到你手上的。貨付錢，一分也不能。」

說話間，已經進了北麵那座屋子，青鋼劍也在裡麵。

進屋的時候，我聽到西廂房深傳來「哢嚓」一聲輕響，在這之後，整個四合院中的所有景都猛地模糊了一下，當它們再次清晰起來的時候，三麵房子全都變的和西廂房一模一樣，天上的太又變了四個。

裘華暉的聲音從北屋那邊傳來「快走吧，再過幾分鐘，你們就走不了了。」

耿師兄趕朝我招手，示意我隨他一起離開。

我們來到院門口的時候，青黑的大門自行開啟，等所有人都出門了，它又自行關閉了。

直到快上車的時候，我忍不住問耿師兄「裘華暉到底多大年紀了，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可看的做派，卻像個年人。」

耿師兄說「我聽莊師兄說，裘華暉其實不是一個人名，而是一個代號，每一代的裘家第九房家主都這個名字。而且裘華暉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當剛才那個裘華暉，也未必是他的真。」

劉尚昂也在旁邊附和道「對，剛才那個人說話的時候，有兩次口型和聲音沒完全吻合起來，當時我就覺得，出來就是裝裝樣子，發出聲音的人不是。」

「是嗎？」我向劉尚昂「我離這麼近都沒看出來。」

劉尚昂笑了「我那是因為跟老包學過語。當時的口型和聲音基本吻合，隻有一兩個字不對，一般人肯定察覺不出來。」

他說話的時候，耿師兄已經開啟車門，招呼大家上車了。

回去的路上我試圖從耿師兄裡套話，希他能告訴我，這次莊師兄召喚我們來北京到底是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