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出了手,忍著劇痛,有氣無力地朝我抓了一把,我稍稍退了一步,沒讓他抓著,然後又向前一步,雙手將青鋼劍掄一個大圈,在他側臉上結結實實來了一下。
我肯定是沒膽量用劍砍他的,隻是用劍狠狠拍在他的臉上。
青鋼劍本來就十分厚重,加上我這下又用上了一狠勁,他當場就被我拍得昏了過去。
師父千代萬囑咐,讓我務必要抓活的,這一下,我應該算是圓滿完任務了吧。
不過想想他用五指向我脖子的那一幕,我心裡還是一陣陣地後怕。
仙兒還在旁邊說風涼話:「切,這樣你就怕了?你們守正一脈的人,本來就是天天把腦袋拴在腰帶上,以後這種命懸一線的況還多著呢。也就是你命,要不柴爺當年也不會死皮白賴地非要收你這個徒弟。」
我看了眼那個昏過去的人,問仙兒:「現在咋辦啊,總不能把他扔在這吧?」
仙兒很無奈地說:「你是嚇傻了麼?柴爺不是說了讓你抓活的,知道『抓』這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這時候從旁邊一家店鋪裡跑來一個人,指著我手裡的青鋼劍問我和我師父是什麼關係,我說是師徒,他點點頭,到店裡給我拿了一繩子,又樂嗬嗬地回去了。
這一下把我弄得一頭霧水的。
仙兒就對我說:「很快這裡的人都會知道你是柴爺的徒弟,鬼市的攤子你早晚是要接手的,剛才那人是在結你呢,你這次得了他的恩,以後他在這開店,你就要多給他一些方便。至於這條繩子收還是不收,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看了眼手中的繩子,想了想,還是把它放在了那家店的門口,之後又將那個被我打昏的人扛在肩上,朝著門鼎腳行的方向走。
吃人,拿人手短,我就覺得,如果我今天收了人家的實惠,以後那個店主就算把什麼帶到的鬼市,我念著這次的事,也沒臉趕人家走。
自從我爸經歷過那場破財風波之後,他就常對我說:「人這輩子啊,本來就是有撞大運的時候,也有倒大黴的時候。一般來說吧,撞大運的時候啊,倒黴的時候多。人生十之**不如意嘛,這也是正常的事兒。可如果哪一天,要是有人平白地給你什麼好,那可能就不是好了,你覺著像是撞到大運了,可能倒黴的事還在後頭呢。」
就算到了今天,我也覺得我爸這番話對我來說是很用的。
我扛著那個人,就這麼一路走著,他的個頭不算矮,子看上去也很結實,卻沒什麼重量,大概也就是一百斤出頭的樣子,我這些年每天早上跟著師父打熬力氣,這點重量對我來說倒也不算什麼。
來到門鼎腳行的前門口,馮師兄和梁厚載一早就在這等著我了。
馮師兄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大概是見我沒大礙,才將那個人從我肩上拖下去,又找了三手指頭細的尼龍繩子,將那人好一頓五花大綁,我看到馮師兄還特意在那人的十手指上分別打了幾個死扣。
梁厚載則圍著我,一雙眼睛在我上反覆打量著,似乎是想看看我上有沒有傷。
我就朝著梁厚載擺了擺手:「我沒事。」之後又指著地上那人問我馮師兄:「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馮師兄打好了最後一個死結,才抬起頭來對我說:「應該是百烏山的人,自從北宋開年,寄魂莊從他們手裡接管了鬼市,他們就常常到鬼市來作。」
那時候的我雖然不怎麼看史書,但也知道,隋朝可是排在宋朝前頭的,剛進鬼市的時候我就聽莊師兄說過,之前我們走的那條道,原本就是鬼市的舊址,隻不過那地方在隋朝末年被有心人發現,到了朝廷征剿,寄魂莊門人纔不得已將鬼市挪進瞭如今的溶裡。
我心裡覺得奇怪,就問我馮師兄:「那就是說,現在這個鬼市,最早就是他們建的?」一邊說著,我還指了指那個被我馮師兄捆起來的人。
馮師兄搖了搖頭:「在唐朝年間,鬼市原本有三個,蜀南一個,黃土高原那邊有一個,長安城下還有一個。長安的那個鬼市最早就是朝廷在經營的,但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在武曌時期就被廢棄了。百烏山從西漢到五代十國的千多年裡,一直經營著黃土坡的鬼市,可在唐代,黃土高原就開始大片沙化,地質變遷導致鬼市崩塌。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百烏山經營的鬼市開始沒落,到北宋開國的時候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如今的鬼市,隻剩下咱們寄魂莊這一個,可百烏山的人總覺得自己是鬼市正宗,向來把咱們寄魂莊視為眼中釘。」
之後我們就在門鼎腳行外麵乾等著,過了一陣子,馮師兄又對我說:「咱們寄魂莊在同行中也算是有口皆碑的,唯獨百烏山總和我們過不去,你以後在外行走,到百烏山的人一定要防著點。尤其是當你到了陝北,那裡是百烏山的大本營,就更要小心了。」
我沖著馮師兄點點頭,馮師兄挑了挑角,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的笑容裡帶著一份我看不懂的深意,好像有一點調侃的味道,又好像有那麼一點點興。
也就是因為馮師兄的這一道笑容,讓我對陝北那片土地產生了一微妙的興趣。
大概到了晚上十點多鐘,門鼎腳市開張四小時以後,門裡門外的人才開始漸漸散去。
七舍利賣給了佛家,煉蠱盅被苗疆的蠱師買走,那支紫毫則不出意外地被道家人手。
直到人流都散盡了,我師父才端著煙桿出來,先是鎖了前門,又來到我的麵前。
我師父一邊大口大口地噴著煙,一邊圍著我轉了一圈又一圈,在我上仔細打量著。別看從頭到尾,我師父表麵上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其實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擔心我的安危。
其實我師父剛走過來的時候我就告訴他我沒事了,可他還是放心不下。
見我確實沒傷,我師父才長長舒了口氣,之後他看看那個五花大綁的人,又很簡介地對我說了兩個字:「不錯!」
我剛才都快把命搭上了,結果我師父隻是說「不錯」!不過我也習慣了,這幾年跟著師父,他向來是極誇我的,別人要是說他收了個好徒弟,他也常常是擺擺手,對人家說:「好什麼,中看不中用!」
也不知道我是哪得罪他了。
師父讓馮師兄背起那人,就帶著我們回到了鎮門堂。
持續兩天兩夜的鬼市看樣子也要結束了,一路上,我就看到很多店家已經關了店門、取下了燈籠,有些店家已經背上了行囊,和大路上的人流一起朝著鬼市的出口慢慢挪。
回到鎮門堂的時候,夏師伯和趙師伯正在統計退回來的魂票,順便也算一算今年的鬼市賺了多。
我也是接手了門鼎腳行之後才知道,每一個在鬼市開張的店鋪,不管是換來的東西還是賺來的錢,寄魂莊都有一的分紅,如果他們手的東西不能分割,就由寄魂莊估算東西的價格,店家取貨價的十分之一給寄魂莊。
趙師伯見我們進了堂口,就放下手中的計算,走了過來。
他一眼看到馮師兄肩上扛的人,還很得意地沖我師父笑著說:「你看,我沒說錯吧?就是百烏山的人在作。」
我師父悶悶地「嗯」了一聲,說道:「自從我接手門鼎腳行到現在,百烏山每到大市都會來這麼一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一邊說著,我師父就到側屋裡拿了一捆紗布和藥水出來,讓馮師兄把那人放在椅子上,又幫那人包紮了手上的傷口。
而我夏師伯則拿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出來,喂那人吃了下去。
過了一小會,那人就迷迷糊糊地醒了,一睜眼,先是看到我我師父師伯的正對著他的三張老臉,又一臉霾地朝我這邊看了眼,最後他了子,才發現自己被捆住了。
我師父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麵,長長吐了一口煙霧,問他:「你是哪個堂口的人?」
他就用一種十分沉的目盯著我師父,也不說話。
馮師兄這時在我師父旁說道:「我之前翻了翻今年的邀請表,百烏山的人咱們隻請了一個,他是百鍊堂的堂主趙德楷。道德的德,楷模的楷。」
我師父笑了笑,用手指著我,問那個趙德楷的人:「你覺得我這個還沒出師的徒弟,怎麼樣?」
師父這麼說,明擺著也是在奚落他,他堂堂百烏山的堂主,竟然在我這麼一個寄魂莊小徒手裡栽了跟頭,這種事要是傳出去,我不知道會對百烏山造什麼影響,但他這個堂主是別想再當下去了。
趙德楷的臉頓時紅得跟什麼似的,可他依舊盯著我師父,咬牙切齒地說了句:「你們寄魂莊的人,全都是無恥之徒!」
我師父冷冷一笑:「說我寄魂莊無恥,你也配?你在我的商行裡行刺佛家人的時候,想過『無恥』這兩個字嗎?佛家的人和你有什麼怨、什麼仇?你在我的地方找佛家人下手,是想讓佛門與我寄魂莊為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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