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源縣國營養豬場。
爲了迎接孟場長上任,農場食堂特意宰殺了一頭生病的小公豬,全職工會餐。孟場長在餐前發表了熱洋溢的講話,號召全職工熱本職工作,全心全意地爲豬服務,而且著重談到了如何關心和護豬,尤其是母豬。
孟場長說道:“這些豬爲城市裡的工人階級無私的奉獻了自的和臟,尤其是老母豬,將自己的子一批批的送進了屠宰場,無怨無悔,因此,我們要改善豬舍的衛生環境,儘可能的讓牠們在有生之年活的舒適些、愉快些。甚至可以在豬舍裡放一些本地音樂,例如黃梅戲‘天仙配’等等。”
職工們頭一次聽到場領導如此人化的發言,頓時興的議論起來,尤其是黃梅戲,本地人的最,董永和七仙的故事,那可是每一個人青春時期都曾有過的夢想。
“場長,我們放‘天仙配’,會不會被人說是封建餘毒呢?”有職工擔心的問道。
孟場長堅定的說道:“大家可以想辦法嘍,晚上放‘天仙配’,讓母豬們滿懷著意進夢鄉,白天我們可以放革命樣板戲‘紅娘子軍’嘛,黨代表洪常青不就是領導著一隊戰士的麼?我們這裡是三頭公豬領導著幾百頭母豬,同樣都是革命工作,沒有貴賤之分。”
職工們儘管覺到這樣的比喻似乎哪裡有些不大對勁兒,但還是爲新場長的工作魄力紛紛鼓起掌來。
酒桌上,孟場長頻頻舉杯,場面氣氛熱烈。
場裡下午工作安排是給豬配種,大家趁著酒興來到了豬舍前。
“孟場長,我先給您介紹一下配種的工作流程,咱們場的三頭公種豬,擔負著爲五百來頭母豬的配種任務。”場支部耿書記說道,他是一位老職工,在場裡已經兢兢業業的工作幾十年了。
“那公種豬豈不每天都忙死了?”孟紅兵憾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我們不能讓牠接到母豬,否則不但浪費,而且公豬發飆還會咬傷母豬的。”耿書記說道。
“哦,那怎麼辦呢?”孟紅兵興致地問道。
耿書記笑了笑道:“接下來,您就會看到了。”
配種員拿來一條板凳式的大木頭架子,這就取,上面鋪了一張帶的生母豬皮,母豬皮上又抹了些新鮮的母豬屎尿,散發出一富含荷爾蒙的臊臭氣息。
一個職工用繩子牽來一頭於發期的胖母豬,隔著架子將母豬屁朝,那頭材魁梧的種公豬一見便立即興起來,呼的一下子撲了過來,口中吐著白沫,氣如牛,長長的豬鞭紅彤彤的出來,但是由於有木架子相隔,牠只能夠流著口水俯爬在了架子上,後退不住的蹬。配種員手持一節消過毒的竹筒,敏捷的套在了公豬的上,只聽到“吱吱”的聲響,公豬的全部都進了竹筒裡。
孟紅兵臉上發燒,口乾舌燥的看著,覺到間發燙,脹乎乎的。
配種員捧著竹筒來到了孟紅兵的面前,說道:“場長,您看,大概有300毫升左右,可以夠給20多頭母豬授之用了。”
孟紅兵眼睛朝竹筒瞧了瞧,白的散發出一清新的味道,真多啊,他想。。
有職工手持注過來,進竹筒出十多毫升,然後逐一注進母豬的道里,不一會兒,20多頭母豬就都已經注完畢了。
耿書記笑著對孟紅兵說:“其實很簡單,一次人工授十來毫升,基本上可以確保母豬懷孕,母豬的孕期平均爲114天,就是三個月三星期又三天,小豬就生下來了,工人階級的餐桌上就可以源源不斷地供應上豬了。”
孟紅兵沒有作聲,一種淒涼的覺莫名其妙的自心底下油然而生,他扭頭離開了豬舍,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孟場長怎麼了?”配種員詫異的問耿書記道。
耿書記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孟紅兵的腦海中不時地浮現出那頭公種豬口吐白沫的神態,和那些授母豬們臉上悵然若失的無奈表,牠們太可憐了,自己一定要想法子改變這一切。
“哈哈哈,小兵,想不到你對工作這麼有責任心,難得啊,幹革命工作就是要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祝祺,工作態度方面,小兵可是比你強呦。”黃乾穗一面飲酒一面笑著說道。
“姑父,我想搬到養豬場裡去住。”孟紅兵說道。
“什麼,那怎麼行?養豬場裡吃住條件都是很差的。”孟祝祺表示堅決反對。
孟紅兵求助的眼神投向了黃乾穗。
黃乾穗看在了眼裡,說道:“我倒是不反對,年輕人多吃一點苦並不是什麼壞事,國當年的國務卿杜勒斯就把和平演變的希放在了中國第三代人上,小兵能有這樣的覺悟,我很欣,我們國家就需要像你這樣子的接班人。小兵,你儘快的寫一份黨申請書到你們養豬場黨支部,要寫的深刻些,比如爲什麼放棄優越的條件,到艱苦的第一線,如何努力學習澤東思想,徹底改造世界觀等等。”
孟紅兵見姑父已經答應了,高興的說道:“好,我搬下去以後馬上就寫。”
次日,新廠長爲了工作搬到養豬場裡睡覺的消息不脛而走,職工們深,紛紛向黨支部表示要以孟場長爲學習榜樣,努力做好本職工作。
夜,孟祝祺漫步於豬舍之間,那三頭公種豬依舊對他橫眉冷對,滿懷敵意,他遠遠的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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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豬們見到孟紅兵,紛紛站立起來,搖晃著短短的小尾,眨著大眼睛,滿臉堆笑的簇擁著他,當然是隔著木圍欄。
孟紅兵憐的這個腦袋,拍拍那個額頭,說道:“瞧你們,個個年輕貌,態滿,可惜被錮在這裡,豈不知,自古紅短薄命,早晚難逃上餐桌的命運啊。”
孟紅兵嘆息著瞥見立在牆角的木架取,上面還鋪著那張塗了豬屎的豬皮。他默默的走了過去,輕地著那張皮,嘆道:“人類爲什麼如此的殘忍?連母豬最起碼的生理要求也要剝奪?”
他閉起了眼睛,輕輕的俯在木架上,幻想著自己彷彿就是那頭裡冒著白沫的大公豬,渾熱沸騰了起來,一種從未有過的充斥了全……
“場長,是你嗎?”豬舍外面傳來了問話的聲音。
孟紅兵從恍惚中緩過神兒來,回頭去。
“孟場長,您在幹什麼?”值班飼養員驚訝的問道。
“哦,我在驗生活。”他回答道。
“大門口有人找您。”值班飼養員告訴他。
孟紅兵不捨的從取的木架上下來,走出豬舍,來到了養豬場大門,看見來人是縣醫院的荊太極院長,騎著一輛自行車。
“小兵,我到黃主任家爲你複診,原來你搬到養豬場來住了。”荊太極說道。
“我的已經完全好了。”孟紅兵自信的說道。
“那也要確診一下,不然黃主任那兒沒法兒代。”荊太極笑著解釋道。
孟紅兵住在一間單宿舍裡,房間十分的簡單,一張竹牀,一桌一椅而已。
荊太極先用聽診聽了聽孟紅兵的膛,確定心肺音都沒有問題,再檢查他的頸部並讓其活四肢關節,一切也都正常。
“我要檢查一下你的新蛋蛋發育況,這幾天有什麼不舒服的覺麼?”荊太極說道。
“哪裡?那種覺真是舒服極了,一種嶄新的驗。”孟紅兵抑制不住興的心,一面著子,一面喋喋不休的叨咕。
荊太極仔細的端詳著,嗯,的確是比正常人的睪丸大了一倍還多,手指上去堅實度也要一些,他用指尖拽起囊皺皮,以手電線過,發現紅的細管和輸管都已經長好,沒有發生任何的排斥現象。奇怪,這寒生果然有些道行,民間真有高人啊。
但是可以肯定,這決不是人類的睪丸!
寒生,一個普通的鄉村赤腳醫生,他到哪兒能搞到人的睪丸?自己親眼所見那對蛋蛋可是紅撲撲新鮮的很呢,絕非死人的,再結合孟紅兵的突然間大變,喜歡上了養豬場,荊太極懷疑孟紅兵移植的是豬的睪丸。那對活的豬睪丸分泌出大量豬的雄激素,導致了其格上的變異。
寒生丟在病房裡的那瓶不明,已經過醫院化驗室反覆的檢驗,裡面含有富的蛋白質、微量元素和某些膠原質,還有十餘種酶類,資料文獻中都查不到與其相同的分子式結構,也許是還未被科學所發現證實的東西,總之,這個寒生上著一種及其神的東西。
“怎麼樣,沒問題吧?”孟紅兵說道。
“嗯,沒有發生排斥反應,”荊太極點點頭,然後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現在還惦記著蘭兒麼?”
“蘭兒,惦記幹什麼?渾上下一點都沒有吸引人的地方,你再看看這些母豬,一個個憨掬可,赤,渾圓的屁,尤其是房,每位都有十來個呢。蘭兒算什麼?只有區區兩個,哼,簡直小兒科。”孟紅兵不屑一顧的說道。
荊太極心中暗自驚愕,這傢伙已經完全變態了,沒想到這豬蛋蛋這麼厲害,那種荷爾蒙竟然可以改變人的思維。
沉了片刻,荊太極決定這一切暫時都先保,不當他們家人說出去,自己要找到寒生,配方搞到手,當然,能夠設法掏出寒生腦袋裡的所有東西最好,必要時,也要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荊太極懷著複雜的心走出了養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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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出殯那晚,我抬著石碑在前引路,不敢回頭看,因為身后抬棺的是八只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