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法子對遊方而言不太對癥,遊方既不自閉也未癡,只是打坐定時擾而已。反覆的殺人有可能導致兩種結果:其一是元神之傷越來越重直致爲永久的病態;其二是反覆錘鍊,不此刺激之擾。
這兩種結果是說不定的,就像一枚幣的兩面,要看此人的資質與機緣。但不論是哪種結果遊方也不可能去嘗試,誰會沒事去殺人玩呢?遊方給老頭斟上滿滿一杯酒道:“老前輩,這可是魔之法,能不能指點別的手段?”
劉黎呵呵笑道:“魔之法?你可知何爲魔,須知不論哪門修行到關口都有魔之憂,不瘋魔不佛呀,就看你怎麼過這一關了。但以你小子的基,真正到這一關還早著呢,現在見識一下魔境之擾也不是壞事。……別的法子嘛,也不是沒有,小遊子,你識不識字?”
遊方:“您這話說的,我當然識字。”
劉黎從兜裡掏出一張皺的紙,應該是從哪本書上撕下來的,遞給遊方道:“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念念這上面的字。”
遊方接過書頁在桌面上抹平,只見上面豎排繁的印刷字跡,正反面都有——
“行者既覺知魔事,即當卻之。卻法有二:一者修止卻之。凡見一切外諸惡魔境,悉知虛誑,不憂不怖,亦不取不捨,妄計分別,息心寂然,彼自當滅。二者修觀卻之。若見如上所說種種魔境,用止不去,即當反觀能見之心,不見所,彼何所惱,如是觀時,尋當滅謝……。
若諸魔境惱行人、或經年月不去,但當端心正念堅固,不惜命,莫懷憂懼。當誦大乘方等諸經治魔咒,默唸誦之,存念三寶。若出禪定,亦當誦咒自防,懺悔慚愧、及誦波羅提木叉。邪不干正,久久自滅。魔事衆多,說不可盡,善須識之。
是故初心行人,必須親近善知識,爲有如此等難事。是魔人心,能令行者心神狂,或喜或憂,因是患致死……取要言之,若遣邪歸正,當觀諸法實相,善修止觀,無邪不破。故釋論雲:除諸法實相,其餘一切皆是魔事。如偈中說:若分別憶想,即是魔羅網。不不分別,是則爲法印。”(注:此段出自《修止觀坐禪法要》,原文較長,書中只是節錄。)
遊方不解的問:“這是佛經嗎?每個字我都認識,連在一起就不太懂了。”
劉黎用手指一敲桌面:“不是‘經’而是‘論’,認識字就行,我沒要你去詳解,更沒要你出家去當和尚,而是教你怎麼讀書。你可知文武皆有道、皆有德,讀書也可養氣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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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那天開始,我總是會做一個夢,夢里飄著戲曲歌謠,唱著“蛇抬轎,鬼送親!“我天生陰命,命格奇特,自帶一雙陰陽眼,自小便能見到鬼魂。據說我出生那天晚上,萬蛇涌現,屋前屋后,涌進來無數條蛇,直到我呱呱墜地,那些蛇才朝我這個方向點著蛇頭朝我拜了三拜后才離去。村里的老人皆說我是被蛇庇佑出生的小福娃,但他們看我的眼神,卻滿是復雜,有心疼,有驚懼,亦有感恩,仿佛藏著驚天大秘密。我平生最怕蛇,卻荒唐的被全村人逼迫嫁給蛇君——-村里千年前供奉的已化成人形的大蛇。中元節那天,我被迫穿上大紅嫁衣,被我爺爺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