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茍長青猛的一派驚堂木,喝道:“還不從實招來!”
“大人,我認罪。”
“我有罪,還請給在下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
李驍都招了,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紛紛認罪求饒,只希一同犯罪的有十三人之多,到了最後,可以法不責衆,至罪過也能平均分擔,不至於被判死刑。
正在審案之時,柳仲元散朝回了京兆府,進了大堂,詢問了一番,知道事的緣由。
茍長青總算是鬆了口氣,柳仲元這個主既然回來了,自己就可以躲到一邊了。
“大人,此案你看如何來判?”
柳仲元沉思了片刻,朝著那些罪犯問道:“誰是第一個和最後一個?”
衆人面面相窺,怎麼問這種問題?
柳仲元臉頓時沉了下來,大聲說道:“既然不說,那就拖下去一人先打五十大板。”
“大人,是姚虎和狄生。”
都這個侍候了,還顧什麼哥們義氣?先把自己保住了再說吧。
“姚虎、狄生留下,其他人押回大牢。”
李驍臨走之前,還生的看了一眼陳詩詩,他想說自己不是壞人,但此時此刻,這種景,他又怎麼說的出口?
柳仲元隨後指著這兩人,冷聲說道:“把這兩人押下去每人先打五十大板。”
“大人饒命,饒命啊!”
兩人大喊大中,被拖了下去。
柳仲元拿出文白紙,對案子進行了定案與判罰,十三人,全部被判以重罪,進行重罰,其中十一人被判流徒嶺南,十年之不得擅離流徒之地,而那兩個被問及第一個和最後一個的兩人,則是被直接判以絞刑,立即執行。
茍長青臉帶震驚之,失聲道:“姚虎可是.....”
柳仲元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語,冷聲說道:“我不管他是誰的兒子,既然犯了罪,我就要罰,不然何以告死者在天之靈?”
“大人說的是,小人不敢說。”茍長青低下頭,什麼話都不敢再說,按說他乃京兆尹,只比柳仲元低一級,不用對他如此畏懼,茍長青出寒族,只因年輕的時候面貌俊,有幸娶了一個高的兒,靠著溜鬚拍馬,苦熬三十多年,纔是能夠爬到這個位置,而柳仲元又是何等人?出名門族,久在地方爲,政績卓著,名極高,很得皇帝趙智的欣賞,豈是他茍長青能夠比擬的?若是不出什麼大的意外,柳仲元日後政事堂爲相,是極有可能的事,所以自柳仲元上任京兆府之後,時間雖然不長,作爲地頭蛇的茍長青,卻是始終唯唯諾諾,不敢輕易得罪。
李勳不解道:“柳大人,十三個人都是參與其中,爲何只判第一個和最後一個死刑,就不怕這兩人心中不服?”
“有何不服?”
柳仲元冷冷說道:“第一個行之人,當爲首惡,若沒有他帶頭,其他人不一定敢輕舉妄,至於最後一人,他上前行強之事的時候,那名子若是還活著,便是因他而死,若是已經死去,連都不放過,更是禽不如,罪上加罪,判他絞刑,留以全,我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李勳滿臉的敬服之,柳仲元此人卻是不簡單,躬行禮,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大人英明。”
“謝大人主持公道,爲我妹妹報仇.....”
菲兒滿臉淚水,連連磕頭。
柳仲元嘆氣一聲:“逝者以哀,生者保重吧!”
李勳默然不語,活在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人,真正能夠做到保重的,又有多?
事結束,李勳送陳詩詩等人出了京兆府。
“多謝李將軍,只需一句話,菲兒願做牛做馬,已做報答。”
菲兒心中極爲謝李勳,又是想要跪下磕頭。
李勳連忙扶住了,好言勸。
陳詩詩在一旁見了兩人親接,不知爲何,心中有些酸酸的,氣道:“李勳,菲兒要給你做牛做馬,你心中恐怕是極爲高興願意的。”
菲兒年紀有些小,纔剛剛十四歲,但看五模樣,過幾年,肯定又是一個標緻的。
李勳乾笑兩聲,鬆開扶住菲兒的手,呵呵笑道:“詩詩姑娘說的哪裡話,我李勳又豈是那種挾恩圖報之人?”
陳詩詩哼哼道:“你是什麼人,我可是清楚的很。”
李勳只能苦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陳詩詩,對自己冷言冷語。
夏至不願看到李勳爲難,拉著陳詩詩的手勸說道:“李將軍主幫助菲兒,不圖任何回報,肯定是好人,姐姐就不要在說這些難聽話了。”
陳詩詩驚訝的看了夏至一眼,隨即氣哼哼的說道:“你們都是好人,就我是壞人,妹妹爲李勳說話,可是看上了他?反正百花院已經完了,妹妹也不用回去,李勳如今還沒有結婚,不如就讓他把你接回府去,以妹妹的長相,李勳定會好生疼。”
“姐姐,你怎麼說這種話,讓妹妹何以堪?”
夏至滿臉漲紅,拉著陳詩詩不依不饒,同時看了一眼李勳,夏至對李勳的非常好,先是百花樓而出,今次又是不圖任何報答,主幫忙,年紀輕輕就是當上了將軍,這樣的人,任何一個人都會心。
李勳也是沒有想到陳詩詩會說出這樣的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整張臉也是通紅一片,擺著手:“忙活了一上午,你們也是累了,早點回去休息,我還有公務在,就不送你們了。”
說罷,李勳逃也似的跑進了京兆府。
陳詩詩不滿道:“還說要負責到底,自己卻是先跑了,壞人,騙子。”
夏至低著頭,緒有些失落,陳詩詩幾次打趣,雖然有說笑的分在裡面,但李勳卻始終迴避,不做任何態度,從這一點可以看的出來,他對自己確實沒有任何覺,也或是覺得自己的出太髒了。
陳詩詩見夏至緒低落,也是有些怪自己多,老拿開玩笑,到了最後,玩笑開著開著,就一點都不好笑了。
“妹妹,都怪姐姐說話,拿你開玩笑,不過百花院經此一難,恐怕是翻不了,這對你是極好的機會,不用再在這種地方廝混,如今你已是恢復了自由之,何不找個好男人嫁出去,去過正常的生活?”
夏至苦笑道:“我們這種人誰會要?今日又是進了府,傳了出去,恐怕又要謠言滿天飛,我也不做什麼指了,這幾年上也是存了一些錢,找個地方獨自過活吧!”
陳詩詩說道:“妹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李勳?我雖然只與他見了幾次面,但還是看的出來,他很有擔當,是一個可以託付之人。”
夏至沉默不語,落花有意流水無,爲之奈何。
陳詩詩苦笑兩聲,自己又說錯話了,拉著夏至的手,笑著說道:“李勳這個人大大咧咧,整日沒個正經,你要是真和他走到一起,恐怕是害了你。”
夏至苦笑道:“姐姐一會兒這樣說,一會兒那樣說,妹妹很是有些糊塗。”
“姐姐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夏至嘟著,氣哼哼的說道:“壞人、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