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竟敢對本公子下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紈絝公子出手指著李狗兒眉頭直點,咬牙切齒的說著,長這麼大,他還從未吃過這樣的虧,心中則能不怒。
“給我打,往死裡打。”
一聲令下,七八名家丁衝上來就是一頓棒伺候,朱正國非常氣,雙手護著頭,一聲不吭,而李狗兒則是抱著頭,不停翻滾慘嚎。
這些人仗著紈絝公子做靠山,下手非常重,毫無顧忌,顯然是往死裡打,只是片刻,地上的兩人已經頭破流,慘不忍睹。
看到李狗兒與朱正國被打的這麼慘,那些當兵的無於衷,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
倒是那名十三四歲,長相清秀的年,臉上有了不忍之,低聲說道:“百姓犯法不是應該送往府?在這裡打死了,府追查下來怎麼辦?”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郭浩的父親乃是當朝刑部左侍郎,這種份地位,打死幾個平頭百姓,又算得了什麼?但是一想到清秀年的份,今天的事若是傳到了宮中,傳到皇上的耳中,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煩。
想到這裡,王校尉的臉頓時變了,暗罵了自己一句愚蠢,連忙驅馬上前,揮手大吼。
“都給我住手。”
這一聲大吼,氣勢頗足,那些家丁一一停下手來。
紈絝公子看向他,皺眉說道:“王校尉,怎麼個意思?”
“郭浩,這兩人就算有罪,也該送往府衙,審判其罪,再行懲罰,你現在把他們打死了,算是怎麼回事?”
王校尉板著一張臉說道。
郭浩瞇了瞇眼,沉思片刻,最終點了點頭,笑道:“王校尉說的在理,那就先行送往府衙。”
說完,看了地上的兩人一眼,朱正國捱打最重,已經昏迷過去,而李狗兒則是大口著氣,滿臉的鮮。
郭浩走到李狗兒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臉,冷冷說道:“別以爲到了府衙就沒事了,我父親乃是當朝刑部左侍郎,這刑獄之事正是該他管,本公子定要讓你好好嚐嚐那百般酷刑。”
說罷,讓人把李狗兒與朱正國架起來,郭浩對著王校尉拱手說道:“今日之事,勞煩王校尉,過幾日,在下當擺宴道謝。”
王校尉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清秀年,隨後說道:“這兩人我可以幫你送往府。”
郭浩這是才注意到那名清秀年,見他上的穿著,頓時明白了過來,連忙拱手說道:“原來是宮裡的公公,在下眼拙了,失禮,失禮。”
王校尉連忙低聲提醒道:“楊公公,此人的父親乃是刑部左侍郎郭可爲。”
楊公公點了點頭,笑道:“原來是郭侍郎的公子,一回生二回,無妨,無妨。”
郭浩笑了笑,對著王校尉說道:“王校尉請放心,在下自有分寸,一定安全把這兩個狗賊送到府,不會讓你爲難。”
...........
李狗兒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全疼的厲害,他努力不讓自己昏迷過去,用力咬著脣,鮮流出,劇烈的痛楚,總算是讓意識清醒了一些。
李狗兒掃了四周一眼,那隊騎兵已經走到前面,正準備離開,會想到剛纔郭浩的森話語,心中便是打著冷,他知道,自己一旦進了府,以對方手中的權利,自己定然活不了,或許更是生不如死。
李狗兒心中此刻升起了無限的悔意,就在這時,突然想到了方纔在酒店看到的錦布,這是自己現在唯一的希,或許依舊會死,但或許不會死的太痛苦。
“我姑母乃是當朝李貴妃,你們敢殺我?”
李狗兒拼命掙扎,仰頭大聲吼道。
郭浩回頭看去,哈哈大笑起來:“這小腦子被打壞了,已經開始胡言語起來。”
李狗兒大道:“我姑母真是李貴妃,我此次前來京城,正是想要與相認。”
郭浩嘿嘿冷笑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既是前來認親,爲何要行搶劫之事。”
李狗兒見沒人理會自己,心中已是絕到了極點,瘋狂的掙扎著,繼續大吼道:“我父曾言,大姐離開之前,曾討來藩爲自己洗頭,又要來食給自己吃,並且剪髮裝於布包,以作留念,而後才安心離開。”
郭浩見他臉上已經有了瘋狂之意,冷冷一笑,轉過頭去,不再理會。
但是...那名清秀年,在聽到了李狗兒說出的這番話之後,卻是全一震,覺得這些話有些悉,回憶了一下,這才猛然想起,自己有一次給李貴妃梳頭的時候,或許是景傷,李貴妃竟是流著淚說出一番話,話中之語,與此人方纔所言,極爲相似。
清秀年立即反轉馬,來到李狗兒跟前,從馬上下來,湊近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李狗兒把剛纔的話語重複了一遍,這一次,清秀年聽的很清楚,心中頓時大喜,此人難道真是李貴妃苦尋多年而不得的親人,若被自己找到,那可是天大的功勞啊!
王校尉也是返了回來,疑道:“樂公公,怎麼了?”
清秀年臉上有著激之,說道:“此人或許真是貴妃娘娘的親人,我要帶走。”
王校尉不信道:“這些年來,以此想要詐紿富貴之人,多不勝數,此人之言,不可輕信?”
清秀年也不跟他多做解釋,沉著一張臉,冷聲道:“王校尉,難道要本公公稟報李貴妃,之親人,乃是死於你之手中?”
王校尉臉大變,連忙對著左右下令,把李狗兒與朱正國兩人搶了過來,扶到馬上。
“他的話你們也相信?”
郭浩神愕然的說道。
王校尉冷著一張臉,理也不理他,帶著李狗兒與朱正國快速離去。
李狗兒靠在士兵的肩膀上,聽著耳邊的風聲,終於是鬆了口氣,後面的事將會是怎樣,他已經不在乎了,至....命暫時保住了,慢慢的,李狗兒的意識又是模糊起來,最後陷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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