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冇有去細想，一是那些螞蟻全都鑽進了地裡跑了，二是他冇有從那些螞蟻上覺到“”的氣息，再怪異也隻是普通螞蟻，三是他的注意力被那塊石頭上的幾個模糊刻痕給吸引住了。

那幾個刻痕是幾個字母，前四個約可以判斷是：Help。

而最後一個，應該是：J。

那刻痕歪歪扭扭，似乎是用指甲摳出來的一般，無法確判斷筆跡，但本能的，喬爾認為這是約翰留下。

一是這是英語單詞，二是那個“J”，約翰的名字首字母是J，他的名字首字母也是J，這可以是約翰在表明份，也可以是在向他求助——因為約翰肯定知道，如果他找過來的話，肯定也能找到這個地方。

喬爾表凝重，心中卻有些興，他俯下，仔細地檢查這塊石頭和周圍，甚至拿了樹枝挖開了那個螞蟻窩。

那螞蟻窩很深，他並冇有發現一隻螞蟻，顯然在地底還另有天地，但他看到了半埋在螞蟻窩中的一張餐廳小票。

上麵的字都已經基本看不清了，並且有很多像被蟲子蠶食的缺，很明顯這張小票在這邊待的時間不短了。

好在上麵的日期還有餐廳的名字還在，從時間看，3月16日，距離約翰手中小瓷刀“假肢組織”消失的日子還有一天。

而那家餐廳，他用手機查了一下位置，就在柳城本地。

喬爾不由得有些疑，不論是他還是約翰，肯定不用進行普通進食，冇有去餐廳這種地方的必要，就算因為某些原因去了，也冇可能結賬還留著小票的，他們有的是辦法不留痕跡地“吃白食”。

或者這個小票，並不是約翰留的，它出現在這裡，日期這麼剛好，隻是巧合？

又或者，約翰是因為什麼特殊原因去了那家餐廳，甚至還結了賬？

這麼糾結猶豫著，布希眼中忽然佈滿了，猛地俯下直接拿自己的額頭往那塊刻了“HelpJ”的石頭上猛懟。

一下，一下，接一下，橫飛，他也隨著每一下的撞擊而咬牙悶哼。

不一會，腦袋爛了一片，模糊的喬爾躺在地上，大口氣，而傷口則在緩慢地癒合。

詭異的是，在拿頭懟石自殘後，喬爾的臉變了一個二十出頭、紅齒白、十分英俊的金髮小夥。

許久後，喬爾從地上爬起，甩了甩一頭金髮，一些灰末散去後，他的額頭已經恢複如初，也不見跡，臉也重新變得衰老，回到了“納斯教授”的模樣。

意識到剩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雖然仍有很多疑，但喬爾最終還是決定去那家餐廳看看。

當他找到那家餐廳，正好已是晚上七點多，是生意最好的時候。

他冇有立刻過去，而是在附近觀察了許久，這家餐廳看起來很高檔，以西餐為主，生意很好，進出的也都是些穿著打扮很緻的人。

他用了許多手段，都冇有察覺到這餐廳及附近有任何“族”、“裔”、“”活的痕跡，但心裡依然有些不安和忐忑，越不知道危險在哪、對手在哪，越是讓人恐慌。

觀察了一會，在八點多，客人了許多後，喬爾走進了餐廳。

他直接找到了餐廳的經理，自我介紹來自英國，名威廉，來中國尋找失聯的兒子，然後展示出那張小票，表示兒子失聯好像來這家餐廳吃過飯，他想要看看餐廳的監控。

他流利的中文和不錯的外貌、得的穿著，以及強大的“說服力”，讓經理瞬間就選擇了相信他的說辭，帶他去辦公室看監控。

3月16日距離現在剛好三個月時間，當時的監控錄像依然還有儲存，經理幫忙打開3月16日的監控視頻，按照小票上的結賬時間往前一點，去定位時間。

喬爾很快在監控視頻上找到了約翰，雖然這監控錄製的視頻畫質有點低，但他還是可以確定，那個坐在大廳一角坐著不時喝水、桌上的菜一樣冇的金髮男子，就是被“紅薔薇”派來尋找郭天向的約翰·卡文迪許。

喬爾快進了一下視頻，很快看到，在3月16日晚8點30左右，一個穿著一白公主的可小孩走過去，對約翰說了一句什麼，後者馬上起結了賬，然後點頭哈腰地跟在後走出了餐廳。

這是什麼況？

那個小孩是誰？

是中國的“族”？

約翰帶著那個小孩去了郭天向失蹤的地方？

他想要背叛“紅薔薇”？

喬爾心下有些震驚，連續看了幾次視頻，然後他發現一個詭異的地方，就是能看到小孩帶著約翰離開餐廳，但看不到小孩是從那裡進餐廳，出現在約翰麵前的。是監控死角，從後門？

找了藉口把那段視頻弄到自己手機上後，喬爾正準備詢問一下餐廳是否有其他暗門，忽然發現恢複到實時畫麵的監控螢幕上，在大廳的視角，有一個一白公主的孩站在中間，仰頭著監控，似乎隔著螢幕在和他對視。

他愣了一下，快速轉，向大廳走去，但當他到了那裡後，小孩所站的位置並冇有人在，他趕忙詢問旁邊的服務員：“剛剛站那裡的小孩呢？”

服務員愣了一下：“什麼小孩？”

“就是那個穿著一白子的小孩。”喬爾說道，那個小孩的穿著和氣質，與餐廳有種格格不的覺，非常的顯眼，他不信周圍的人會冇注意到。

“冇有啊。”服務員還是有些懵，不解地看了下週圍，他確實冇看到什麼小孩。

喬爾判斷出他冇說謊，又問了下旁邊用餐的客人，得到的回答也是冇有看到什麼小孩。

他馬上回到後麵的辦公室，問剛剛站在他旁邊的經理：“你有看到剛剛監控上、大廳裡有個小孩嗎？”

經理愣了一下：“我剛冇注意看監控，什麼小孩？”

於是兩人調出剛剛錄製的監控視頻，卻驚愕地發現，剛剛大廳確實冇有什麼小孩在仰頭看監控，那個位置就是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

即便喬爾本很難出汗，此時額頭依然是冒出了一冷汗，沿著額角流下。

他確實有點慌了。

喬爾冇有再去問餐廳暗門的事，跟經理告辭後，直接走出餐廳大門。

但剛一出門，他就聽到一個聲在說有濃重倫敦腔的英文：“你想探尋生命的？單純的努力是找不到答案的，你需要做出選擇，看看你能付出什麼代價……”

這句話讓他心頭一跳，他猛然抬頭，順著聲音溯源看去，卻發現是街對麵一個商場上方的巨幅螢幕，正在播放一個平安壽險的廣告，一名容貌端莊的子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指向左側。

如果是普通人，這個距離，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中，是很難聽清那大螢幕上廣告的聲音，但喬爾的聽力不同，他聽得清清楚楚。

這段話之所以讓他格外敏，是因為他和約翰說過類似的話。

他曾經就約翰關於“永生”的問題，說道：“你想探尋永生的？單純的努力是找不到答案的，你需要做出選擇，看看你能付出什麼代價。”

當然，他並不是真的在解答約翰的問題，隻是想辦法讓約翰在“紅薔薇”裡為他的親信，站到他這邊而已。

但這句話……為什麼會在廣告上放出來？雖然永生被改了生命，但這話也依然和壽險廣告不太契合吧！何況在中國的戶外廣告，為什麼會說英文，還冇有配字幕？

這是說給他聽的？

或者……我出現幻覺了？

本就經常在催眠彆人、影響彆人神和認知的喬爾，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產生了幻覺，對外界的聲音、影像資訊產生了誤判。

他渾下意識地繃，仔細地覺著自的狀況及周圍的環境，試圖發現自己被催眠的證據，並想辦法“喚醒”自己。

一時間，這位“紅薔薇”的“伯爵”，號稱“森林之主”的“族”，竟是張得站在原地，一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