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懷疑你了,你別胡說八道,電話上不方便說,不跟你說了嗎?最近咱們聯繫。”
“可是我害怕呀,我現在每天都在後悔,我覺得我媽對我好的,死了之後我經常想起對我的好。”跟王通電話的人神幾乎崩潰,本不聽王的話,邊哭邊說:“我現在每天都在經良心的譴責,如果當初不是收養我,我可能就不會有今天,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是瘋了嗎?”
王沒好氣的道:“行了,別說了,咱們倆是一繩上的螞蚱,蹦不了你也跑不了我,以後你說話注意點。”
“當初我就不該聽你的話。”
“什麼不該聽我的?如果不聽我的你能有現在的生活?現在你得償所願了,你來跟我說這個?”王嘲諷的道:“當初不是你先提起的嗎?”
“我當初只是一句氣話,我是一時衝。”
“行了行了,”王不耐煩的道:“我現在沒時間聽你這些話,你想走你先走吧,我要等著賠償金。”
通話到這裡戛然而止,穆境菲角勾起來,“就說呢,不可能一點嫌疑都沒有,查這個人,先抓。”
顧葉吃頓飯的功夫,警方已經把王的同夥抓了。
范雪跟王掛斷電話沒多長時間,正準備東西想走,還沒收拾完,就被警方找上門,直接控制了。
“你們幹什麼?我什麼都沒做?”范雪故作鎮定,實際上手已經在發抖。正好趕上暑假,妹妹也在家,十七八的小姑娘,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冷著臉問:“你們為什麼抓?犯了什麼罪?”
警察現在沒證據,也不能說什麼,婉言告訴:“我們只是帶回去調查,如果是無辜的,就把放回來。”
小姑娘冷聲問:“因為殺了我媽媽嗎? ”
在場的人都一愣,警察溫和的問:“小姑娘,這話怎麼講?”
范雪驚慌的道:“範婷!你別說!”
“我沒有說,如果不是你約媽媽出去,媽媽就不會死。”小姑娘恨恨的看著范雪,“媽媽去了,你為什麼不去?你知道那個地方有危險?故意不去的吧?”
“你別胡說!”範雪被嚇得臉慘白,“我是你姐姐,我怎麼會害媽媽?”
小姑娘冷笑一聲,“我知道,你不是親的,我看到你和你朋友的聊天記錄了,你恨我,你討厭媽媽,你說過,媽媽要是死了就好了。”
“不是的!我沒有!你誤會了!”范雪語無倫次的爭辯了幾句,妹妹只是隨口一說,就已經慌了,警察一看這姑娘心裡素質就不如王,直接帶回審訊室。現在掌握的證據太了,警察也不問,就讓自己想想怎麼說,坦白從寬,從犯減刑。
這時候,就有警員調查出,范雪的媽媽死後,范雪也得到一筆巨大的保單,這份保險也是一年前,范雪給媽媽上的。這個時間,正好是王給爸爸上保險的時間,也是紀士和王先生在一起之後。
同樣,范雪也有不在場證明。
更讓人意外的事,范雪的妹妹,竟然不知道有這份保險,錢全在范雪手中。
穆境菲把兩份資料互相對照著看完,臉越來越冷,決定親自審。
穆境菲冷冷的看著一臉害怕的范雪,“王先生是你殺的吧,王把爸爸約到一個沒人沒攝像的地方,自己去逛街,你幫殺掉爸爸,這樣就有了不在場證明。你把你媽媽約到沒人的地方,王幫你殺掉你媽媽,這樣,你也有了完的不在場證明,你倆各得一大份保險金,以後遠走高飛,是不是?”
“不是,”范雪條件反的搖頭反駁,“我沒有!”
“沒有?”穆境菲把兩個文件夾扔桌子上,“沒有證據,我們會把你請這兒來?你媽媽死了,你沒做噩夢嗎?我聽說,王的爸爸一直冤魂不散,在找,你媽媽沒找你嗎?”
范雪一聽媽媽,渾抖了一下,咬著開始掉眼淚。
穆境菲繼續道:“如果沒有你媽媽領養你,誰給你一個家?你爸爸剛死沒兩年,你媽媽就沒了,你以後,又沒有家了,你妹妹才十八歲,沒了爸爸又沒了媽媽,以後可能連姐姐都沒了。”
“不是我!我沒有殺我媽!”范雪看著膽小,但是就是死,從的表上看的出,穆境菲說的都對,但是,死不認罪,不管說什麼,就是一句:“不是我。”
審完了之後穆境菲出來喝了一杯水,陪一起的警員生氣的道:“肯定跟人串過口供了,也早就想過有今天,知道,咱們沒證據,只要咬死了不說,到時間咱們還得放了。”
穆境菲嗤笑一聲,“想得!”走到沒人的地方,給顧葉打電話,“弟啊,我這裡證據不足。 ”
顧葉看了看時間,“晚上我差不多就能找到事故發生地點、作案時間、作案工什麼的,找到了立馬告訴你。”
穆境菲激的道:“忙完了姐請你吃好吃的,給你申請獎金。弟啊,你要不要轉行業做警察?有你在,能減很多人力力,破案速度快多了。”
顧葉哭笑不得,“你饒了我吧,我是那種守規矩的人嗎?”
穆境菲是認真的,“你來給我做顧問?發工資的那種。”
“算了吧姐,我現在就出門。”顧葉趕把話截住,上剛洗完碗的解承,“咱們走吧。”
解承著手,“你算到魂魄大概方位了?”
顧葉瞇了瞇眼睛,“心理學分析,應該是藏在王先生的墓地了,不會留在邊的。”
解承不解,“你怎麼分析出來的?”
顧葉無奈的問:“難道你沒有看出來,王喜歡養父嗎?不是兒對爸爸的喜歡,是人之間的喜歡。我從面相就看出了幾分,再加上對紀士的態度,這事妥妥的。鎮魂魄要用非常殘忍的手段,怎麼忍心看見爸爸罪?說過土為安,咱們就去墓地找。”
解承目瞪口呆,“我……”他看了眼唐老,到了邊的髒話生生的嚥下去,憋出一句:“不倫之啊!”
“也不算吧,”顧葉邊走邊給他分析,“王先生在三十歲的時候收養了六歲的王,現在的王應該是二十五歲,王先生四十九歲,紀士也說了,王先生對這個兒很好,當小公主養,王來的時候已經懂事了,知道不是親爸爸,父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小孩的很容易扭曲。王是求而不得的命相,現在就已經顯出來,現在對誰求而不得?只能是養父。我估計,早就表明過心跡,養父不答應。也是因為這個,又給買了一房子,讓王出去住。”
解承也聰明,後面的他一想就明白了,“紀士的到來,更加刺激了,所以哪怕要殺了爸爸,也不想讓爸爸被搶走,瘋了。”
顧葉點頭,“剛才我就琢磨了一下,要是想跑,早就跑了,賠償金在哪兒都能收到。可沒走,因為放不下。”
“可憐可悲又可恨。”解承表複雜的道:“這麼年輕一姑娘,都不知道怎麼評價。”
顧葉笑了笑,“這就是人,這個世界上最複雜、最善變、也最讓人捉不的東西。”
解承嫌棄的道:“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別像個看了世間的老頭子一樣蒼涼?你這樣我看著心塞。”
“對不起!”顧葉誠懇的道歉,坐上解承永不堵車的小托,“走你!”
倆人先找到紀士,還了戒指後,打聽到王先生的墓地,又跑了兩個多小時,天快黑了才到墓園。顧葉一看到王先生的照片,頓時更加篤定自己看的沒錯,照片上的大叔本看不出有四十九歲,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五端正,微笑的時候給人的覺很溫,典型的帥叔叔。
解承圍著墓碑轉了一圈,“我沒察覺到鬼氣,埋哪兒了呢?”他蹲下,了地面,這時候,顧葉已經把他托車的後視鏡卸下來了,遞給他一個,“撅一下就知道了。”
“你還是人嗎?!”解承心疼的心都在滴,“這是我二師兄的車!”
“也就是掛了你二師兄的名頭而已,不掛他的名頭,你也玩不長啊。”顧葉已經開始地面,這裡,那裡,終於在小松樹底下到了土,再往下,就是一塊的東西。
“找到了。”顧葉眉眼一挑,扔了鏡子用手挖,解承也跟著幫忙,幾下就挖出一個木頭盒子。
這盒子上什麼都沒有,顧葉和解承對視一眼,繃著臉把蓋子打開,看到裡面的慘狀,倆人都瞳孔一。
解承直接就罵了,“還是人嗎?畜生!”
盒子裡,一個小人的上寫著生辰八字和名字,現在王先生的已經變了骨灰,想要鎮住他,只能用木頭人寫上生辰八字做載,對這個小人施咒,跟對著靈魂一樣。就在這小人的上,著十幾比木頭人本還長的鋼釘,把小人整個穿了刺猬,下懸空著,目驚心。
雙目一邊一、舌頭一、耳朵從左串到右邊,口三、四肢各一,被封在小人裡的靈魂,正常人看不見,顧葉和解承這種人,卻能看到他在痛苦的掙扎著,這掙扎僅僅是魂魄抖,沒有一逃的可能。
眼不能視,耳不能聞,口不能言,不能!
顧葉把小人取出來,讓解承拿著,剛想拆掉小人上的鋼釘,這時候,後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倆人應聲回頭,不小心踩了石子,已經暴了的王也不躲了,舉著水果刀瘋了一樣衝著顧葉面門就過去,“你放下他!”
就在這剎那間,眼看著就要到顧葉的臉上,解承想也沒想就撲過去抱住顧葉的頭,胳膊擋了這一下,水果刀直接扎在解承的手臂上,鮮滴在顧葉臉上,顧葉瞳孔一,愣住了,解承是第一個為他擋刀的朋友。
“老子疼死了!”解承沒好氣的在顧葉腦後打了一掌,“別愣了,快抓住!”
王沒想到這個年代了,還有人傻到為了所謂的朋友擋刀子,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眼圈也紅了,舉著刀子刺,瘋了一樣,“你們都該死!你們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不讓我過安穩日子!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都跟我過不去?為什麼不要我!”的神狀態很不穩,哭的眼圈通紅,說話也是語無倫次,激的只想把這倆刨出爸爸的人捅死。
顧葉躲了幾下後,住王的手腕,解承的傷讓他眸冷的駭人,看王的眼神就像看個死一樣,另一隻手抬起來,一個手刀砍下去,就聽王一聲慘,拿刀的手腕已經向另一個方向不自然的扭曲了。
接著顧葉就把摁在爸爸墳前,繃著臉一腳踹小上,讓結結實實的跪在地上,一腳踩小上,無視耳邊的慘聲,回頭先看解承,“怎麼樣?嚴重嗎?”
解承咬著牙,疼的額頭上全是冷汗,怕顧葉愧疚,他呲了呲牙,安道:“皮外傷,以前比這重的都過,沒事。”
沒想到,顧葉抬起手,沒好氣的他後腦勺一掌,“你是不是傻!我用得著你擋!我要是沒點自保的能力,我能出來浪?!”
解承被打的一臉懵,“臥槽!我特麼救了你這張禍水的臉!你還打我!”
顧葉冷著臉,氣的還想揍他,一邊撥120一邊道:“紅豆姐,青,給他包紮一下,等救護車。”
解承還想說什麼,青一把抓住他的領,把他拖到一旁,摁住他檢查傷口,解承掙扎了一下,愣是沒掙扎開。
打完120後,兩輛警車已經到了墓園門口,顧葉眸一閃,立馬把那個小人放在王眼前,彎下腰,眸冰冷的在王耳邊道:“你在鎮你爸爸魂魄的時候,看不見他的慘狀吧?你爸爸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養了你。瞪大你的眼睛,我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