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新鬼魂無疑是這個婦的兒子,幾位大嬸兒口中的劉朝,顧葉追到村後的山邊, “劉朝,自己出來吧,你不就是想去找你媳婦兒嗎?我能幫你。”
周圍靜悄悄的,並沒有什麼鬼怪想出來的意思,顧葉含笑的道:“再不出來,你媳婦兒的堂就拜完了,再過半個小時,誰也幫不了你。”
“你是誰?你能看見我?”那道鬼影終於從藏之飄出來,防備的看著顧葉。
“我是顧葉,就你們家前面那個顧葉。”顧葉打量了他一下,劉朝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紅,上黑的鬼氣濃的不像個正常的新鬼,都快要黑化變厲鬼了。顧葉算到了未來,一旦劉朝黑化,得死不無辜的人。然而比他更兇的是他媳婦兒,那才是個形boss。
劉朝審視著顧葉, “你是那個算命的顧葉?”
顧葉深沉的道:“你說的那個顧葉應該是我師兄,我也是顧葉。”
劉朝有點懵。
顧葉笑了笑, “我師兄說,找個師弟顧葉,以後找個徒弟還顧葉,以後誰惹著我們,就讓他跟捅了顧葉的窩一樣,顧爺爺到蹦躂。”
劉朝臉上終於有了一點喜,“我聽家里人說,顧葉很厲害的,顧葉是小神仙!”
顧葉瞇著眼睛看他頭頂的黑氣沒有變的更厲害,這才放下心來,“我知道,我能幫你。”
劉朝激的道:“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報答你,我給你做鬼僕,你讓我做什麼都行。翠翠膽子很小的,現在肯定很害怕,我要去救。”
顧葉納悶,“是可以讓人變得這麼瘋狂的東西嗎?”
劉朝斬釘截鐵的道:“是。”
顧葉懂了,就是能讓鬼變弱智的東西。
“好吧,的生辰八字給我。”
劉朝想了想,略為難,“我也不知道,屬兔的,生日是七月初三,應該是中午生的。說過,別人都說正午出生的人膽子大,卻很膽小。”
顧葉倒著萬年曆算了算,“大概知道就行了,有的東西嗎?快,時間快不夠了。”
“我家有!”
顧葉拔就往家跑,劉朝是個新鬼,還沒有學會怎麼飄的更快,竟然還追不上顧葉這兩條。顧葉嫌棄的了個指決,一道金線拴在劉朝的上,像放風箏一樣拽著他跑,兩分鐘就跑到了劉朝家。
此時,劉家的靈堂還在,劉朝的已經殮,明天就要去火化。旁邊還有一口棺,顯然是為李翠準備的,可惜,現在是空的。劉朝他媽坐在棺材旁,眼淚好似哭乾了一樣,一不的坐在那裡,就直勾勾的看著兒子的像,眼神木然,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目標。
劉朝難的了一聲:“媽!”
他媽毫無反應,劉朝還想,顧葉把手裡的線收,把他拽到邊,“別了,聽不見的。”
看到顧葉這個陌生人,旁邊幫忙的村民過來問:“你是?”
顧葉沒時間跟村民解釋了,直奔主題:“我是隔壁顧葉的師弟,我剛才看見劉朝,有幾句話想跟劉朝的爸媽說。”
村民頓時就覺到一陣惡寒,顧葉在他們這個鎮上可有名了,能掐會算,還會看風水,選宅,給村民解決了不事。看這小伙子不像是撒謊的樣子,真要是他師弟,看見鬼也不稀奇。
沒想到顧葉這話剛落,剛才還木楞愣的坐在棺材前的婦人卻突然像活過來一樣,瘋了一樣的從屋裡衝了出來,兩隻手抓住顧葉的肩膀,紅著眼眶問:“我兒子回來了?你看見我兒子了?我兒子說什麼了?他是不是心有不甘啊?”
“是的,”顧葉被抓的肩膀疼,兩手住大嬸手腕上的道,卸了的力道,安道:“我來幫他搶媳婦兒,嬸兒,您可得幫我。”
“幫!一定幫!”劉嬸把顧葉拉進屋,“小先生說吧,我能做什麼?”
顧葉再次嘆,該說是民風淳樸,還是說可憐天下父母心?當媽的心裡苦,哪怕有一期,也能為兒子拼一把,他一個陌生人說的,也信。
“你兒子說,他房裡有李翠用過的東西,我現在要用。”
劉嬸趕去找,還真給找到了。
劉朝他爸忙完了外面的事,一臉憔悴的回來,他也鬍子拉碴的,兩天沒刮了,鬢角都泛了白。聽劉朝他媽一解釋,大叔只是尋思了一下,“行吧,小先生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就當求個心安吧。”
“放心吧,我讓他們把你兒媳婦兒送回來。”顧葉把門關了,在棺材旁畫了一個拘魂陣,把孩用過的東西擺上,把生辰八字用硃砂筆寫在紙上。顧葉從不走尋常路,別人請魂,他直接拘魂,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綠油油的悄然的在法陣中亮起來,鬼火幾經掙扎之後,一個穿著紅嫁妝的鬼新娘,悄然出現在法陣中!
站在顧葉後的劉朝驚喜的衝過去,這時,鬼新娘抬起頭,雙目赤紅,怨毒的盯著眼前的所有人,一嫁紅的像染了,特別是在看到劉朝的像之後,周圍瀰漫出一層的霧氣,劉朝一下子就被彈了出去!
“翠翠!”劉朝震驚的看著這個兇神惡煞的鬼,“是翠翠嗎?翠翠你怎麼變這樣了?”看到人,劉朝不顧危險,往前爬了兩步,心疼的又喊了一聲:“翠翠,我是劉朝啊,翠翠,你看我一眼!”
聽到劉朝這聲呼喚,鬼新娘緩慢的扭過頭,紅的眼睛,看清是劉朝之後,僵了一會兒,隨後就像一個紅的箭一樣衝過去了,一把抱住劉朝,哭了,“劉朝!”
顧葉看著這姑娘上濃郁的霧竟然在一點一點褪去,劉朝上的黑氣也變淡了,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劉朝上是怨氣,是求而不得,要黑化還要再點刺激。這姑娘被親生父親賣給了陌生人,上的怨氣比劉朝更重,已經大變,了殺心。一旦殺了人,染了人,比劉朝更瘋。
不過還是得吐槽一句,竟然擁有如此神奇的魔力,真可怕!
一對好不容易重逢的小抱在一起,現場演繹生死絕,就這要大哭一場,顧葉打斷他們,“先別哭了,想哭一會兒再哭。來吧新郎,先把天地拜了,咱們今晚搶親,明天就去拜你丈母娘和老丈人。”
劉朝的父母看不見魂魄,聽到顧葉的話,都看個拘魂陣,劉朝他媽小心翼翼的問: “我兒子回來了?他回來了?”
顧葉嘖了一聲,心說既然到了這一步,就讓兩位可憐的老人得個心里安吧,硃砂筆虛空中畫了兩下,“天眼,開!”
劉朝的父母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老兩口激的就想撲兒子,顧葉一手一個攔住他們,給拉到椅子上坐好,“冷靜!咱們是搶親懂不懂?再不拜天地,那邊可就要把李翠的魂魄綁定了。”
一家四口都不敢再哭了,老老實實聽顧葉安排。
“拜天拜地拜父母,謝過我這個人,這事兒就了,給爹媽磕頭吧。”顧葉把兩人的生辰八字寫在一起,把符紙燒了,勸道:“怨念沒了,就去投胎轉世,我給你倆定三生。”
這邊拜了天地了,買走李翠的那一家卻傻眼了。主持這事的先生已經把李翠和一個向磊的人的生辰八字擺在一起,上香,卻怎麼都點不著。先生不解的查看了一下李翠靈牌,突然發現這靈牌上多了一條紅線,“誒?不對啊,這孩是有婚約的啊,這婚結不。”
“什麼婚約啊?”一個五十多歲,胖乎乎的,戴著金項鍊、金耳環、金鐲子,看著很有暴發戶氣質的人著急的過來問:“我們打聽好的,這丫頭就跟人好過,沒訂婚呢,要不是我們半夜去買,這人都搶不著。”
先生又看了一遍,確定的道:“不是我眼花,這就是有婚約了,一不嫁二夫,那邊不解除,這邊不能辦。”
婦人急眼了,“那家裡怎麼回事?騙錢啊!不行,這婚必須得辦了!”了自己的,驚慌的拉著丈夫,小聲的問:“這先生是不是嫌錢不夠,再給他包個紅包,我怕這婚結不,那個不孝子,又來我夢裡打我。”
已經連著夢到好幾天了,兒子說一個人在地下太悶了,想要個媳婦兒,在夢裡都敢對拳打腳踢。找人給他燒了紙媳婦兒,他鬧著不要,還來夢裡找。好不容易到個合適的大姑娘,這事兒必須得了。
這時候,誰也沒看到,在房頂趴著的一個黑影憤恨的瞪了那個靈牌一眼,轉飛向了大劉村。
顧葉下半夜還有其他安排,現在剛十點多,他正準備休息一會兒,到十一點再起來,沒想到,剛躺下房頂就略過一道森的鬼氣。他趕了一天多的路,也累了,磨磨蹭蹭出去一看,氣的都抿了起來。
一個長得兇神惡煞的中年鬼惡狠狠的把劉朝這個新鬼踹飛,掐著李翠的脖子像拖死狗一樣往外拖,毫無憐惜之。劉朝畢竟是新死的,生前也沒做過壞事,上只有怨氣,沒有煞氣,不顧疼痛的爬起來又衝上去,奈何本不是老鬼的對手,被抓著頭髮摁在地上,魂魄被摔的已經變明的。
李翠翠看到人被打這樣,上本來已經消失的差不多的煞氣再一次凝聚起來,霧瀰漫,眼睛變了紅,“為什麼,你們都我?為什麼,都不放過我們?”
眼瞅著李翠的煞氣越來越重,劉朝擔心的喊:“翠翠!失去理智你就沒辦法投胎了!”
“不能和你在一起,我還投什麼胎?轉什麼世?做什麼人?”李翠翠抓住向磊的手腕,飄了起來,濃郁的煞氣,激起一陣風,吹的紅的嫁獵獵作響。
“哦?你個賤人,還敢反抗我!”向磊惡狠狠的道:“我吃了他,讓他永遠也投不了胎!”
看到這裡,顧葉從地上撿了個板磚,衝過去“嘭”的拍在對方腦門子上,怒了,“你他媽也不怕崩了狗牙!吃!一會兒你不張我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