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德誠高興的跟他了杯,也有點意外,鬱擇竟然會管閒事,“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公司臨時有點事,來晚了。”鬱擇面緩和,直接跳轉話題,“顧先生教子有方,顧葉前陣子救了我外甥一命,對他也多有照顧,我家里人一直激在心。”
“應該的,救朋友,本就該義不容辭。”顧德誠角勾起,心裡舒坦了。他讚賞的看著這個年輕人,心裡羨慕的不行,鬱擇這麼年輕都能撐起一個商業帝國,他兒子卻沒一個想接他班的。
氣氛剛剛緩和,一個帶笑的聲音輕飄飄的道:“喲~先生,我掐指一算,你這幾個月霉運纏啊,這麼年輕就頭禿戴假髮可還行?”
顧德誠一聽見這悉的聲音,氣笑了,他最難管教的三兒子也不知道怎麼進來的,正掐著手指頭,一本正經的站在李勝凱的前,給對方算卦呢,“壞事做多了,晚上千萬別走夜路,容易撞鬼。小三小四小五去睡,容易痿。我再掐指一算,哎呀,你在外面有兩個孩子,尊夫人好福氣,喜當媽!”
顧德誠沉著臉,想要去阻止這小混蛋在這麼多人面前搞封建迷信,還沒走出去,就被鬱擇攔住了,“我突然覺得,他這個樣子,有趣的。”鬱擇頓了頓,盯著顧葉臉上的壞笑,眉眼微斂,角勾起一點弧度,“我想聽聽,他想說什麼。”
顧德誠頭疼的扶額,這小壞蛋裡沒好話,聽了絕對後悔。
今天李勝凱是帶著夫人來的,畢竟是正式的商業酒會,帶夫人的有一多半。他的生意都是從岳父那邊接過來的,妻子來的話,還能博得幾分面。一聽丈夫在外面搞,胡鈺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
顧葉笑著道:“夫人別著急變臉,他是一臉人相,你父親應該還活著,不好吧,犯小人啊。他是不是你領回去的?靠你家起家的?沒用下三濫的手段吧,你還覺得你父親突然病了,真的是不好?那種遭天譴的方式,你沒用過?”
“你胡說!哪裡來的野孩子,胡說八道!”胡鈺當即就翻臉了,以前是見過顧葉的,奈何顧葉改變太大了,一時間沒認出來。
顧葉撇撇,樂了,“野孩子?你讓我媽弄死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顧葉這一句,在場的都明白了,這是顧家老三啊。胡鈺當初導顧夫人那話都被顧夫人放朋友圈了,在場的還真有不人知道這事兒,上不作評論,看胡鈺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胡鈺惱怒,又無法狡辯,氣的臉發白。
顧葉冷笑一聲,“你爹是怎麼病的,你可以找人查一查,和你邊這個男人絕對不了乾系。”
在場的人還真有聽聞,說是李勝凱是靠著岳父岳母起家的,最後把老岳父坑了一把,份都到他頭上了,雖然沒什麼證據,但是懂這行的人多能看出點事來,所以當初顧德誠告訴顧夫人,這人發家史不干淨。也只有胡鈺他的深沉,什麼也不知道。
李勝凱被這麼多人看著,心裡發慌,惱的道:“顧德誠,這就是你教的兒子,這是什麼地方,敢來這裡撒野!”
他一急,顧德誠反而不想管了,老神在在的看著他們,和郁擇了個杯,再喝一個。
李勝凱氣的眼眶都紅了。
和李勝凱的氣急敗壞相比,顧葉淡定的道:“我又算了算,你有個婦懷了別人的種,現在卻姓李了,好厲害啊!你給你這個私生子轉了多錢?夫人也長點心吧,他用你爹打下的江山去養人,人還給他戴了綠帽子,你們家這關係忒。”
胡鈺臉更難看,知道丈夫在外面養了個人,哭過鬧過,後來丈夫也跟那人斷絕了關係,現在怎麼又扯上孩子了?都說顧家老三會算,他現在算的有鼻子有眼的,真的假的?
不自然的,胡鈺看丈夫的眼神兒就有了幾分不安和揣測,把這事記心裡了。
李勝凱瞪了胡鈺一眼,“這種胡話你也信!”
“嘖嘖嘖,”顧葉輕笑了幾聲,“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乾了多王八蛋的事,你稅稅的那事兒藏嚴實了嗎?誰敢跟你合作誰就是英雄,不怕死不怕犧牲,敢於貢獻自己全部家產。”
李勝凱好不容易拉來幾個勉強想跟他合作的人,這時候互相對視一眼,稅稅?顧葉救了鬱老爺子外孫,這事早就傳遍了,要是顧家老三胡說八道的還行,要是真算到的,這合作就得停。
李勝凱狠狠的著酒杯,恨不能用玻璃把顧葉死。
顧葉好整以暇的問:“你是不是想打我?真是老貓房上睡,一輩傳一輩,你兒子肯定是親的,這一點還是可以確定的,他剛初中就敢玩校園暴力,把同學打植人,你給了五十萬把事給平了,你兒子以後殺人放火,你也能平?上樑不正下樑歪,生的都是什麼辣眼睛的種兒?”
周圍看熱鬧的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想看一個家庭的家風,從孩子的上就能看得出來,李勝凱把孩子教這樣,可想他們家可想而知做父母的也不咋滴。
李勝凱的臉上實在是掛不住了,這麼多人守著他,還真不能把顧葉怎麼著,是被他這張氣的渾發抖,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經把顧葉凌遲八百遍了。
顧葉冷著臉睨了他一眼,最後又送他一句話:“你肯定涼。”
如果當初不是他弄那個招煞喪門符搞鬼,他這的原應該還有半年的壽命。雖然差錯,他來到這裡,得了大便宜,可顧葉還是覺得“自己”被欺負了。不報復回去,渾難。
顧葉直直略過李勝凱,走到顧德誠前,笑著問:“我先看看,這位老先生喝多了沒?”
顧德誠笑罵了一句:“給你皮的!”顧德誠心大好,介紹道:“這位是鬱總,年輕有為,商業界年青一代的領軍人,你能有他十分之一,我就燒高香了。”
顧葉憾,“那算了,菩薩不會收您的香了。”
顧德誠張了張,想說的話被噎回去了,只想打孩子。
顧葉看向鬱擇,笑道:“鬱先生,我還欠你兩頓飯。”他心底嘆了一下,這個人從五到材再到氣質,每一個細節都讓人覺到完的無可挑剔,他爹想讓他變鬱擇這樣,絕做不到啊,他只想鹹魚躺。
鬱擇角微微挑了挑,“怎麼說?”
顧葉著手指頭跟他解釋,“那天晚上你請我吃了一頓飯。隔天我又拜託你跑了一趟,兩頓。”
顧德誠在顧葉後揪了他一把,呵斥道:“胡鬧!鬱總忙著呢,哪有時間陪你吃飯?”
“有的,”鬱擇面溫和拿出一張名片,“時間地點你定,提前一天通知我就好。”
顧葉愣愣的接過來,有點懵,大總裁這麼好說話的嗎?
顧德誠無奈的道:“你甭搭理他,他小孩子脾氣,慣不得。”
鬱澤微微笑了笑,“他很懂事。”
顧德誠瞪了顧葉一眼,提醒他別胡鬧,別真約人家吃飯。
顧葉已經滋滋的把名片裝進口袋裡,這名片上還沾了紫氣,回去多蹭蹭手,然后買注彩票。
眼看已經快到半夜,這場商宴也該散了,顧德誠帶著顧葉,跟幾個老友寒暄了幾句就退了。走向車場的時候顧葉怨念的看他爹,老頭兒真是不講道理,出門的時候那大老闆找他算一卦,他算了,老頭兒不讓他收錢,哪有這樣的賠本買賣?
顧德誠一眼把顧葉瞪回去,“你林伯伯逗你玩兒呢,你還真敢算?”
顧葉撇撇,“天王老子來了都敢算。”
顧德誠冷臉,正想趁機教育他一頓,讓他知道在什麼場合說什麼樣的話,特別是這種商界圈,都是兩面人,表面對你笑,背後能對你捅刀,話說多了會吃虧。話來沒說兩句,一個穿著黑襯的中年人走過來,“您好顧先生,我是玄學會的,已經等候二位多時了。”
顧德誠蹙眉,“玄學會找我幹什麼,我兒子也不做道士。”
“您誤會了,”玄學會的人趕解釋,“我就是想問三幾個問題。”
顧葉一臉嫌棄的反問:“玄學會又不是我爸爸,我為什麼要回答問題?醜拒!”
玄學會的人:“……”
這個讓人牙疼的子,要說跟那個顧葉沒關係,打死他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