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不知道說什麼,乾脆不說話。
顧父問:“昨天衡的母親來醫院鬧,你爲什麼不告訴鬱庭川?”
“這是我的事。”宋傾城幽聲道:“哪怕他即將爲我的另一半,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如果發生的事,在我還可以承的範圍,我都不會刻意告訴他,增加他的麻煩,這跟逞強無關,是每個人該有的事原則。”
顧父點點頭,似乎認同這番話。
半晌,顧父又說:“衡昨晚跟他母親吵完一架,然後跑出去被車撞了,我兒告訴我,衡說要跟他媽斷絕母子關係,就是今天手後醒過來,也不曾跟他母親說一句話,甚至連看一眼都不願意,所以我想,是不是你昨天跟他說了什麼話,今天過來,也是想看看,讓我兒子變那樣的孩,到底長什麼樣。”
宋傾城自知理虧,沒有接腔。
顧父看著,笑了笑:“衡從小就聽他母親的話,唯一的這次忤逆,現在看來,倒不是糟糕頂。”
說著,他拿出一張支票:“沒有別的意思,你家中長輩因爲衡的母親到刺激,這個,就當是我的一點歉意。”
“我外婆已經沒事。”宋傾城沒接支票,淺淺一笑:“況且,您家裡的支票,不能隨便收。”說完這句話,看向顧父:“要是沒別的事,我先上去了。”
顧父坐在木椅上,目送宋傾城走進住院部。
書不知何時下車,走到顧父的後。
瞧見顧父手裡的支票,書問:“李局,需不需要我……”
“不用。”顧父擺擺手,似嘆的說:“我家臭小子眼倒是不錯,可惜跟我們家沒緣。”說著,扭頭問書:“你也在車裡看到了,覺得怎麼樣?”
書微笑:“我就知道,這是恆遠那位鬱總要娶的對象。”
“鬱庭川那小子,”顧父笑起來:“倒是沒想到。”
……
宋傾城回到樓上,沈徹已經來了,因爲付敏跟鬱明蓉在,他沒有進去病房,而是趴在護士站臺子上跟年輕小護士聊天。
瞧見宋傾城,他立刻過來,開口就問:“外婆是不是都知道了?”
“嗯。”宋傾城應聲。
“那外婆怎麼說?我看到鬱家人在裡面。”
宋傾城沒瞞沈徹:“外婆希我跟回餘饒。”
沈徹下意識道:“那孩子呢?”
“……”宋傾城沒接話。
外婆讓回餘饒,至於肚子裡的孩子,極有可能會讓打掉,爲了斷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沈徹說:“那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吧。”宋傾城了平坦的肚子:“醫生昨晚跟我說,外婆吐出那口,算是讓底子更壞,哪怕現在看不出來,以後會越來越差。”
沈徹聽了,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當他們回去病房,付敏正跟外婆聊天,鬱明蓉在衛生間裡洗水果,宋傾城不是沒眼,怎麼會看不出付敏跟鬱明蓉有特意放低姿態,外婆看到回來,沒再提回餘饒的事,宋傾城覺得,應該是付敏說了什麼,讓老人暫時打消回去的念頭。
轉院手續辦得很順利。
中午,外婆就被轉進南醫一院的高級病房。
他們到的時候,江遲已經在那裡,正跟心外科的醫生說話,又去護士站打了聲招呼,好像還在紙張上籤了字。
付敏說:“以後有事,你就報江遲的名字,他們知道你在醫院有親戚,辦事肯定會上心。”
“好。”宋傾城微笑起來。
安排好一切,付敏跟鬱明蓉才離開。
外婆還是不願意跟傾城多說話。
沈徹因爲調了班,乾脆留了下來,老人倒是肯理他。
高級病房裡有隔開的休息間,一頓忙碌下來,宋傾城有些累,吃了沈徹買來的午飯,拿了牀薄毯,倒在沙發上睡覺。
沈徹陪外婆說了會兒話,聽到手機震,左右瞧了瞧,發現來自宋傾城的包裡,拿出來一看,發現宋傾城的手機上有好幾通未接來電,都是鬱庭川打來的,瞥見沙發上睡的人兒,他著手機去外面,然後纔回電話過去。
宋傾城睡得昏昏沉沉,覺有人了下自己的臉頰,忍著睏意睜開眼,看到的是坐在沙發邊的鬱庭川。
那一刻,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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