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誇父找日
陸遙如法炮製早上的做法,擒賊先擒王,把楊歡帶走了。
下午放學,肯德基裡卻不熱鬧,大部分的家長都不會帶著孩子來吃他們認為的『垃圾食品』。
李明珠在走進門之前,還恐嚇了一遍楊歡,「肯德基的母有六條。」
楊歡驚喜道,「長這麼多呀,那可以吃好多!」
李明珠聞言,無語片刻。
十歲孩子腦子裡的奇思妙想,顯然是猜不中的。
陸遙找了個位置坐下,李明珠防賊一樣防著他。
他直接當做沒看見,對楊歡楊樂兩姐弟十分大方,大有想吃什麼全都點上的架勢。
姐弟倆雖然是農村裡出來的孩子,卻也矜持懂事,陸遙請他們吃飯,二人沒有獅子大張口的點一氣,而是靦腆的點了一樣自己最想吃的。
陸遙眉頭一挑,「就這麼點兒啊,吃得飽嗎?」
楊歡點點頭,「謝謝哥哥,這些就飽了。」
陸遙心想:還飽呢,剛才眼珠子都掉單子上了。
他去點餐,卻是把姐弟二人看過的東西全點上了,陸遙的記好,但凡是楊歡楊樂多看了幾眼的,他都記得住。
這導致端回來的時候,擺滿了一盤子。
楊歡怯生生開口,「這麼多啊……」
陸遙說,「哦,我想吃。」
李明珠面無表的盯著這些東西,沒說話。
楊歡便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明珠,直到李明珠點頭了,才小心的拿起自己想要的米花,喂了弟弟一個,自己吃了一個,小口小口的,好似在無限回味這玩意兒。
陸遙道,「你幹嘛不吃?」
李明珠道,「不。」
陸遙心想:滾蛋!
他直接打開一個漢堡,塞到李明珠懷裡,「你該不是不喜歡吃這個吧?」
李明珠從來沒吃過『奢侈品』肯德基,談不上喜歡和不喜歡。
陸遙道,「你不是想和我談談嗎,我現在和你談談,你先吃。」
李明珠遲疑的看著他,還是不吃。
陸遙皺眉,「我能在裡面下毒毒死你嗎!」
李明珠:……
「你能不能一點,陸遙。」
「廢話,趕吃,吃完了和我談,我可沒把那事兒忘記,現在也沒打算放過你。」
李明珠看他兇神惡煞的樣子,卻是一點也不怕。
陸遙總是看起來很兇,又因為家世背景唬人,真心和他朋友的得可憐,這人還有點兒中二病,獨來獨往慣了,如今心來的想對一個人好,也做不出溫的做派。
李明珠想:這傻白送上來的東西,不吃白不吃。
就是這樣『俊傑』,知道能屈能,也知道識時務。
陸遙不能真的下毒害死,最近做事還讓捉不,李明珠姑且決定走一步是一步。
吃完了一頓李明珠活了十幾年,吃的最奢侈的飯,陸遙坐沒坐相,撐著下等開口。
李明珠吃人的時候,只有吃那片刻,一旦吃完了,這狗屁道理對來說就真的了狗屁。
顯然是個不要臉的『俊傑』。
桌子被服務員收拾乾淨了,但這回,李明珠猶豫片刻,開口,「……謝謝。」
陸遙道,「吃完啦,那走唄。」
李明珠拽著他袖子,「等等,你不是要和我談談嗎?」
陸遙道,「邊走邊談,虧你還是優等生,你不知道這樣提高效率嗎?」
李明珠還真不知道,「外面太吵了。」
陸遙道,「旁邊就有個購書中心,裡面有咖啡館,去那兒談。」
咖啡館,這也是李明珠平時不會涉及的地方。
沒有那麼高級的做派,寫個作業,談個事還要一邊喝咖啡一邊聽歌的做。
陸遙不等回應,直接過馬路走進了購書中心。
二樓的咖啡館人很,旁邊就是一排排的書架,陸遙坐下後,示意李明珠坐下。
在這裡,不點咖啡是不能坐的,一看咖啡的價格,頓時覺得自己坐在玻璃渣子上。
陸遙毫不在乎,在上頭一二三四的各點一杯,給兩個孩子點了大杯的椰。
李明珠的思緒跑的很遠,想:這祖宗該不會想放我高利貸吧?
見過這一套做法,先是大方的請客吃飯,結果回頭一轉眼就翻臉,要求人還錢,還不上就放高利貸,這方法的社會升級版還加上了『人計』,俗稱:仙人跳。
李明珠尚且不知道仙人跳是怎麼跳的,但是陸遙這麼『跳』,讓心驚膽戰。
李明珠於是安靜的等陸遙開口,聽聽他要怎麼談,結果陸遙這時候卻無視了。
咖啡和牛都端了上來,陸遙拿起手機開始看電影,過會兒關掉電影,塞著耳機閉眼休息。
楊歡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又把目落在牛上面。
「喝吧。」李明珠無奈。
「阿明哥,我們到這裡來幹嘛?」楊歡喝了一口牛,甜膩膩的味道縈繞在口腔,還沒喝過這麼好喝,這麼細膩的,幾乎要把自己的舌頭喝掉了。
李明珠想:我怎麼知道。
雖然不知道,但有個病,就是不肯服輸,不知道也端著,人看不出心裡沒底。
「管這麼多幹什麼,你作業呢,拿出來寫。」
楊歡楊樂的父母要十點多才到家,在家裡寫作業和在這兒寫作業都沒差,全由李明珠一人輔導。
李明珠既然弄不清楚陸遙得了什麼失心瘋,乾脆隨波逐流,見招拆招,看陸遙跟個大爺似的坐著,索自己也不理他,盯著楊歡寫作業去了。
陸遙聽了一會兒歌,到有人扯他的袖子。
此時,他心裡奇奇怪怪的想了很多,別說李明珠沒弄明白他在做什麼,他自己也沒搞清楚。
見著李明珠不吃飯,他心裡煩躁,好似這一切都是他的問題,陸遙心說:難不我是個聖父?
他要是個聖父,那見誰都要可憐一下,陸遙可沒有什麼閒心去關注王淼今天吃了什麼,有沒有吃中飯。
他想了想,只能把這些事歸結底到報復李明珠上面。
陸遙心想,要報復一個人,仇人一刀可無所謂,要是朋友一刀,那真是能痛十年半載。
「我一定是為了更好的報復。」陸遙想,他找了半天才找到這麼個百出,不倫不類的理由出來時,楊樂就在這時候扯他的袖子。
陸遙睜開眼,談不上高興。
楊樂年紀小,還看不出這些小大人青春期的喜怒哀樂,眨眼睛喊他,「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寫作呀?」
陸遙抬頭看了李明珠。
購書中心的咖啡館有沙發,中間隔了一張桌子,李明珠就坐在他對面,低下頭認真的輔導楊歡的作業。
低頭的時候,細細碎碎的頭髮掃在脖子上,李明珠有一個修長的脖子,雪白,鎖骨深陷,窗外的一照,從下到口.出來的每一寸皮裡都寫滿了二字。
陸遙看了一眼,心中驚雷陣陣,連忙低頭。
楊樂已經拿出了自己的作業本,攤開來等著陸遙教他。
陸遙強行冷靜,喝了一口咖啡,苦味從舌尖傳到嚨,刺激著他的大腦,陸遙不可思議的想:李明竟然是個男人!
他又想:李明真的是個男人!還是個娘炮!
這話聽著好似一個提醒。
多想幾遍之後,他看著楊樂的作業本,逐漸平靜。
李明珠輔導楊歡的同時,餘也在注意陸遙的作,只看見陸遙醒了之後,頗有大哥風範的給楊樂指導起作業來,李明珠想到他的績,頓時憂國憂民起來。
好在楊樂也只是個一年級的小學生,再怎麼難的題目,總不至於讓陸遙做不出來吧!
李明珠不聲的瞥了他幾眼,陸遙做的風生水起,不像做不出來的樣子。
半小時之後,楊歡的作業完了,楊樂也放下筆。
李明珠喝了一口咖啡,苦的皺起眉頭,偏偏又要面子,不肯表現出來,於是淡定的拿過楊樂的作業本。
「怎麼樣?」
陸遙知道李明珠問他,他了一把劉海,很是瀟灑,「廢話,不要太簡單好不好!」
李明珠想:做小學一年級的題目,這有什麼好自豪的!
心腹誹,卻在看到第一題的時候,愣住了。
半晌,李明珠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神複雜的看著作業本。
第一大題是個語填空,誇父()日,衛()海。
陸遙大筆一揮:誇父找日,衛跳海。
第二大題問答題:
早飯不能吃什麼?
陸遙答曰:中飯和晚飯
小朋友怎麼做才能長命百歲?
陸遙答曰:保持呼吸,不要斷氣。
鐵是由什麼組的?
陸遙答曰:「钅」和「失」
第三大題組句子,關鍵字:鄧x平,為,爺爺,我,了,表演,孔雀舞
陸遙組句曰:鄧x平爺爺為我表演了孔雀舞
……好大的面子!
李明珠看向陸遙,陸遙還得意的,嘚瑟的翹著二郎,假如給他一尾,現在一定搖的特別歡暢,等著李明珠看完了,在他腦袋上拍兩下。
他的狗耳朵準會豎起來。
李明珠一口老憋在嚨裡,此時此刻不想拍他的狗腦袋,而是十分想用榔頭和錐子把他的腦子撬開,看看這人的腦子到底是不是用鋼筋混泥土構的。
還是陸遙在人生的道路上,經歷了什麼奇葩的事件,導致他的腦回路和正常人都不太一樣。
關鍵是李明珠看著其中幾道題答得,還有點兒大智若愚的覺,又一看陸遙這個求表揚,求誇讚的小表,原本在心裡打包好了的刻薄話,終於死在嚨裡,沒說出來。
「嗯。」李明珠厚著臉皮,把十幾年學到的所有知識在這一刻還給了自己的老師,「好的,沒什麼問題。」
陸遙頓時喜上眉梢,「我就說,這種小學生題怎麼可能有問題!」
李明珠眉心一跳,繼續昧著良心點頭,「你說的都對!」
陸遙哼哼兩聲,被誇了之後有點兒彆扭,目轉向其他地方,手卻敲打著桌子,一下一下的,彰顯著他不錯的心。
李明珠把本子收進楊樂的書包裡,打算回去重新改一遍。
「我送他們回去。」
陸遙轉過頭,「晚自習來嗎?」
「來。」李明珠開口,「怎麼?」
陸遙道,「哦,沒事。」
他言又止,李明珠問道,「你有什麼要說的,趕說。」
陸遙問道,「上回我國旗下檢討提出來的那件事,你有印象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陸遙:誇父找日,你也找日
李明珠:我找你mmp
蠢萌女警和商界精英的愛情故事。
盛弋從十六歲時開始喜歡許行霽,整整七年,沒勇氣和他說過一句話她只是默默的追隨他,和他報一樣的大學,偷偷看他,然后在別人攻擊許行霽的時候堅定地說:他是天才就算天才藏起了翅膀,收斂了鋒芒,他也是天才大學畢業那年,盛弋陰差陽錯的被家里安排嫁給了許行霽,商圈的人都知道,許家那三公子許行霽是許家的私生子,不受重視,紈绔子弟,愛玩風流……沒人想嫁他,但于盛弋而言,是如愿以償,無論多少人看不起許行霽,但他是自己的夢想。只是在那場盛大的聯姻婚禮上,新郎甚至都沒有出席,盛弋成了一個獨自完成婚禮的新娘,也成了圈內的笑柄。直到第二天,許行霽才特意從國外飛回來,遞給她一份離婚協議“都是互相搪塞家里人的。”坐在餐桌對面的男人一身低調的黑色西裝,漂亮的眉眼張揚肆意,看著盛弋的目光是毫無溫度的冷:“兩年為期,然后結束。”盛弋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拒絕這份協議,她只問了一個問題:“你婚禮那天不出現,是為了故意羞辱我嗎?”許行霽:“是。”盛弋直到這個時候才愿意承認,現在的他已經不是自己多年前一見傾心的驚艷少年了以前的許行霽蒼白漂亮,才華橫溢,所思所想所創造的都是不世出的驚艷之作,現在……他迷失在了衣香鬢影中,只會對自己的新婚妻子遞離婚協議書 婚后,盛弋溫柔體貼,善良大方,在所有人眼里扮演著體貼大方的賢惠妻子對于許行霽三不五時的花邊新聞她毫無波動,甚至會在媒體采訪的時候配合他打好時間差,可以說是把那份協議‘盡職盡責’的履行到了極點,兩年期限一到,離婚時向來溫順的像只綿羊的女人微笑著,同許行霽說了三句話——“其實我從十六歲開始就有喜歡的人,他比你強的多。”“這兩年的確是一個很劃算的交易。”“因為你笑起來的時候,有一點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