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高當然會認賬,可一場球賽本是結朋友的機會,別把高那邊變了仇人,那就不值當了。
“郡公要不去問問?”楊越微笑道。
咱是來朋友的,不是來找對頭的!
李朔說道:“我的零花錢就足矣。”
楊越的笑容僵了……
十萬錢的零花錢?
他不知曉賈平安給孩子錢財很大氣,但管束卻嚴格。也就是說,從小孩子們就有很多錢,但卻知曉怎麼花銷。
這就是賈平安的財富觀。
你若是從小就控制孩子的零花錢,看似讓孩子們知曉錢財來的不易,可長大後他們會擁有巨量的錢財,而且沒人監督……
在這等之下,有幾個孩子能扛得住?
所以賈平安反其道而行之,小時候就讓孩子們擁有財富,但卻嚴加管束。
時日長了,錢財對於孩子們來說就是個數目。
這邊僵持了一下,有人就過來問。
“這是什麼意思?”
高柳眉倒豎,不握了小皮鞭。
今日特地穿了紅,讓人不想到了當年讓長安權貴聞風喪膽的那位公主。
去問的人回來說道:“楊家那邊問郡王可要來彩頭,十萬錢,郡公答應了。”
有貴婦問道:“公主不差十萬錢,只管接下就是了。”
高款款坐下,淡淡的道:“大郎自己的零花錢就有數十萬,十萬錢……不算事。”
楊二孃也得了消息,不訝然,“他竟然有那麼多零花錢?”
楊三娘羨慕的道:“阿姐,我要是有那麼多零花錢,就出門買買買……”
兩邊協商完畢,也不需立什麼字據。
“那就……準備?”楊越退後一步。
李朔點頭。
楊越回去,對球員們說道:“十萬錢的彩頭,贏了三萬錢是你等的。”
一羣球員頓時就如同打了般的興了起來。
“你等在長安難覓對手,不過對面乃是高公主的人,小郡公也在,贏些,給些面子。”
不得不說,權貴們對於這方面的覺就是敏銳。
一番話總結下來就是以球會友。
比賽要開始了。
兩邊球員上場。
李治問道:“多彩頭?”
“說是十萬錢。”王忠良躍躍試的道:“奴婢都想去試試。”
李治笑了笑。
對於帝王和權貴而言,彩頭只是一種刺激。
李朔頗爲鎮定,這一點讓衆人紛紛讚賞。
“這孩子不怯,確實不錯。”
許敬宗頗爲羨慕。
“有人開賭局,下楊家勝的最多。”徐小魚帶回了消息。
賈平安說道:“去告訴開局的,我下百萬錢。”
徐小魚過去一說,開賭局的男子愣住了,“百萬錢?”
徐小魚說道:“我家郎君說了,這是他下的賭注。”
男子笑道:“百萬錢於國公而言自然不是事……確定?”
輸了可就打水漂了。
徐小魚點頭,“確定。”
男子看向賈平安那邊,賈平安微微頷首。
大唐男兒言出必踐,說了百萬錢就是百萬錢,何況邊上還有不人聽到了。
“趙國公下賭注百萬錢。”
王忠良覺得太豪了。
本場最大的賭注誕生了。
“公主,趙國公下注百萬錢呢!”
高一聽就樂了,“那我也下百萬錢。”
開賭局的男子樂開了花。
這一對父母爲了孩子倒是捨得,兩百萬錢丟出來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給郎君說說,就說今日賺大了。”
球賽即將開始。
兩邊列陣。
“咦!郡公那邊的陣型怎地不對?”
李朔的球隊站位很古怪,前面一人,中間五人,後面四人,和目前的主流陣型大相徑庭。
馬毬每隊十人,原先球門是在中間,後來不知是誰建言,說一邊一個球門更好,也是就改了。
改了之後,馬毬的戰就愈發的富了。半場了己方的地盤,進攻時侵襲,防時阻攔對方進己方半場,這就了目前的戰。
“開始!”
球賽開始了。
楊家得球,隨即開始前衝。
對面一人策馬靠在了持球人的一側,不斷襲擾。
球功傳了出去,前方準備接應的是楊家的頭號球星。
就在楊家歡喜時,斜刺裡殺出來一騎,竟然是早有準備,把這球給斷了。
場下,李朔輕聲道:“封鎖對方的傳球路線,留下一條路線令人盯著,對方要麼回傳,要麼只能傳這唯一的一條線……可令人攔截。”
李朔的球隊得球,隨即就開始反擊。
前方一騎突前,吸引了對方兩名球員防守。
兩翼出現了兩騎,正在加速。
中間持球者不斷快速推進,邊兩名隊友拉開了空檔,牽制對方球員。
“盯住前面那人!”
楊越高喊著。
持球者突然傳球,左翼!
左翼球員得球,隨即前。
“攔住他!”
防守前鋒的兩名球員隨即一人往左翼去了,可就在此時,前鋒加速。
怎麼防守?
剩下的一名防守隊員傻眼了,跟上去?可對方中間已經高速突。
他還在猶豫時,左翼的傳球了。
中路球員得球,最後的防守隊員絕,幸而有人及時跟上。
但對方輕鬆一個傳球……
右翼空了!
無人盯防的右翼球員接球,輕鬆門。
馬毬從木板上的空中穿過。
球員們呆若木。
楊越:“……”
全場觀衆都被這一次閃電般的反擊震住了。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