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豪族不配合,甚至是唱反調,地方只能哭。
“要說手,若非國公在益州,下依舊不敢,否則……國公不知,這些豪族彼此勾結,多半結識了高權貴,若是對他們手,長安有人吭一聲,下前程不打,可弄不好還得倒黴。”
“這些盤錯節的權貴豪族便是大唐最大的禍害。”
他們一直禍害了千年,宋明清的地方豪族牛的一批,普通人就無法想象。
譬如說以後做得有個類似於英雄譜的玩意兒,上面寫著你任職的地方有那些豪族名士,這些人不可得罪,去赴任後趕示好……如此你的政令纔有人搭理。
千年以降,這片土地一直都是這樣治理,一代代地方豪族傳承下去,一代比一代更貪婪,直至把百姓的骨髓都榨了出來。
隨後就是百姓舉旗造反,這些土皇帝被殺的人頭滾滾……新朝建立,新一批吏名士的家族再度爲了地方豪族……饕餮張開盆大口,天下蒼生再度淪爲了他們的口中食。
這就是個死循環,解不開!
“這些禍害遲早有一日會被砸爛!”
賈平安的話並未到王瑜,他反而好心勸道:“國公,此等事弄不好就會臭萬年,須知史冊便是由此輩來寫!”
“王敗寇。”
“是啊!了青史留名,敗了臭萬年。”
賈平安想到了後來的慶曆新政,范仲淹等人意氣風發的開始革新,隨即被龐大的既得利益者們打的滿頭包。
王安石前赴後繼的來了,依舊失敗。
王瑜嘆道:“敢手的,支持手的之又啊!”
回到住所,賈平安和新城說話,突然問道:“若是有一日朝中讓你的田地稅,你覺著如何?”
新城下意識的道:“誰敢?”
“你都是如此,那些人更不用說了。”
二人在益州遊玩了幾日,臨走的前一日,賈平安帶著新城去了學堂。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整齊的唸誦聲後,先生說道:“每個人不同,有人富貴,有人貧困,可不管富貴還是貧困,進了學堂就只有一個份,學生。在學堂裡用飯不許剩,一點一滴都不許。”
“這是規矩。”賈平安惡作劇般的笑了起來,“有時候還專門讓做飯的婦人把飯菜弄的味道差一些,那些富家子弟苦著臉卻不得不吃……如此幾年下來,他們自然會習慣該吃多弄多……”
隨即開始上課。
聽著先生在教授知識點,賈平安說道:“這個世間的改變就出自於這裡,當這些學生佈大唐各時,原先的那些規矩就變了。”
想驟然改變一個龐大的帝國,那是作死。唯有一步步的去潛移默化,這纔是可行之道。
“要多年?”
新城問道。
“不知道。”賈平安仔細想了想,“但有了這些學堂在,有了這些學生在,大唐定然會變得更好。”
“那麼……”新城突然問道:“邱辛等人對賈順出手,對於你而言便是好事,殺儆猴。”
“是啊!”賈平安此次出行的一個目的就是去看看各地的學堂。
“此事將會傳於天下,讓那些想制新學的人好生掂量一番。”
新城突然說道:“帝后之間,還有太子,三人之間有些不妥當,爲了監國之事暗流涌,你恰好在此刻帶著我出京,是想躲避此事?”
“也不是躲避。”
賈平安苦笑道:“此事陛下還在思量,皇后也還在思量,就一個太子傻乎乎的實話實說……我留在長安作甚?還不如帶你出來轉一圈。”
“那不是你教的嗎?”
“是啊!”
對於太子而言,實話實說就是他最大的護符。
還有一個……孝順!
如此,就算是阿姐監國,賈平安也有把握在以後騰挪一番。
裡面,先生慷慨激昂的道:“讀書要立志,你等爲何讀書?當發財自然是想的,可在此之餘,你等還想做什麼?”
“爲大唐盛世而努力!”
年們齊聲高喊。
新城爲之神一振,“天下有多這等年?十年後,二十年後,這些年爲了大唐中堅,這纔是大唐盛世的基。”
賈平安牽著的手轉而去。
“我們一直在爲大唐重新築基!”
大門外,一羣人帶著孩子正在等候。
先生聞訊出來,“你等來此何事?”
“先生,可還招學生?”
先生眉間的霾盡數被驅散,笑意浮現在角。
“招!”
家長們頓時就歡喜了起來。
“這便是基!”賈平安牽著新城的手,自信的道。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