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鄭興華又打了個電話給郭湘。
“郭院長,雙胞胎的基因完全一樣嗎?有沒有辦法區分?”鄭興華問道。
郭湘想了一下,回答,“崔建良兩兄弟長得一模一樣,很可能是同卵雙胞胎,基因基本上是一樣的。雖然同卵雙胎胞是一個卵分裂出來的,但從胚胎分離到嬰兒出生要經過很多次的細胞分裂。”
“而細胞分裂的過程中會出現多次的細胞突變,突變一般都是偶然的,所以雙胞胎的細胞序列差別很大。但是,以現在的技,常規的親子鑒定和法醫測定方法是測不出來的。”
不要說現在,就是後世也很難,要想區分同卵雙胞胎,要測高數據量的全基因組30億個鹼基的序列,或查幾十萬個鹼基,要花幾十天時間花幾萬的測定費,是非常難的。
“那就沒辦法了嗎?”鄭興華皺起眉頭。
“有,他們的指紋不一樣,沒有兩個人的指紋是完全相同的,即使是同卵雙胞胎。他們在母的時候營養力等各方面影響發育不可能完全一致,這就造了指紋會有差別。”
“但是指紋可能會非常相似,要注意甄別。”郭湘說道,“當時案發現場有沒有發現崔建友的指紋?如果有他就逃不掉了。”
“對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鄭興華一拍大興起來,當時痕檢科的人就說了發現第三人的指紋,還有其他人的,可以做比對。
而且崔建友應該不是蓄謀殺人,從他留在付佩文的Y就知道,不然他不會這麼不小心,所以當時他應該不可能戴著手套,那肯定會有發現。
“太謝你了,郭院長!”鄭興華說道,一下就有了信心。
“別客氣!”郭湘笑笑。
鄭興華馬上派人給崔建友取了指紋和,他現在是重大嫌疑人,也不需要經他同意,強製取來就是了。
當然崔建良那邊也已經取過的。
鄭興華馬上把崔建友的指紋和拿到痕檢科去讓他們比對。
另一邊馬小剛去調查當日的事,走訪了崔建友的同事和朋友,得知當天他們單位因事到酒吧聚會,崔建友也是去了的,還喝了酒。
後來半途中他就走了,他們還以為他是因為喝醉了先走的。
這一下他就沒有不在場證據了。
其實就算崔建良想頂罪崔建友也逃不掉,他犯罪是臨時起意,留下那麼多人證證哪裡是抵賴得了的?
痕檢科經過比對,案發現場留下的指紋裡果然有崔建友的,而且他的基因和留在付佩文三人之一的基因也一致,就是他無疑了。
在眾多證據面前,崔建友無法抵賴,最後承認了,他就是先尖後殺。
當時付佩文其實還沒死,不然他也不會強尖,大龍二龍兩兄弟可能看昏過去就以為他死了就跑了,誰知道崔建友會無意中走進那間包廂,造後來的局面。
至於大龍二龍為什麼要殺付佩文現在還是個迷。
他們不知道第一次付佩文出事就是他們乾的,而且又被付佩文認出來了,他們怕事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見付佩文不了,就又起了心。
之後崔建良和崔建友兩兄弟都被送上了法庭。
不過崔建良因為沒有對郭湘造傷害,並不構犯罪。
至於他把騰飛公司的策劃案賣給別人,是犯了“侵犯商業罪”。
但是因為沒有對騰飛公司造重大經濟損失,所以只是沒收非法所得並罰金,並沒有判刑。
如果對公司造重大損失是要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如今這樣他倒沒什麼罪了。
崔建良走出法院的時候突然有些慨,自己無罪釋放還得謝郭湘,現在想想真有點諷刺。要不是手好沒傷,要不是的策劃案出沒有讓公司損失,自己就要坐牢無疑了。
他的心裡是既矛盾又悔恨。
而且知道付佩文的事兒是弟弟乾的,他的心可想而知,多複雜,沒想到自己最親的人才是傷害自己最深的。
崔建友因為強尖及殺人數罪並罰本來應判死刑,他申訴犯罪過程是喝醉酒不控制才犯下罪刑,後經法院裁定判了死緩。
不過這一輩子他基本也就在牢裡度過了。
崔建良後來不見了蹤影,誰也不道他上哪兒去了。
至此付佩文的事才完全落下帷幕。
郭湘也終於松了口氣,以後應該再不會有人打擾自己了吧,可以好好做醫學研究。
很快兩個月過去,到了暑假,湘南傳來好消息,沈萌生了個兒子。
王桂英打電話的時候簡直合不攏,郭湘聽到的喜悅快要從電話裡溢出來了。
“我想去一趟湘南,去看看小萌和孩子,正好放暑假了,帶平平和安安去玩一玩,兩個小家夥還沒在暑假去過湘南。”郭湘對顧振南說道。
“可以啊!”顧振南點頭,“不過我不能陪你去了,我打算去一趟沙特。”
沙特那邊雖然有人負責,不過一年還是要去一兩次的,那裡條件艱苦,正好過去問一下工人。
工人覺得老板能來看他們, 得到鼓勵,工作也會更有乾勁。
“讓葉茜陪你去!”顧振南說道。
主要是郭湘一個人帶兩個孩子,這個年紀的孩子又是最調皮的時候,怕一個人看不過來,有葉茜在邊也更安全一些。
“也行!”郭湘點頭。
郭湘打了個電話給鄭興華,“鄭隊,找你有點事兒!”
“你說!”鄭興華點頭。
“我過兩天打算回一趟湘南,帶著兩個孩子家裡不放心,準備讓葉茜和我一起去,向你請個假!”郭湘笑道。
鄭興華笑起來,“是您的員工,這是工作不是應該的嗎?”
“我怕你舍不得走。”郭湘調侃。
鄭興華不好意思笑笑,他和葉茜結婚也大半年了,沒那麼粘乎了,再說他的工作質也不能天天在一起,有時查起案來都放葉茜一個人在家,現在有事自然也不好要求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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