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湘開單給病人做各項檢查。
然後又問了一下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不舒服。
病人說有頭痛、惡心、嗜睡等癥狀。
郭湘點頭,一邊記錄,最重要的是休克過,這才是最嚴重的。
然後病人做了核磁共振,腦部居然沒有什麼異常,這就更奇怪了,病人為什麼會搐呢?一般腦部異常放電才會引起搐。
郭湘打電話把袁和徐唯一起過來會診。
袁是ICU的醫生,又剛從米國回來,應該接過很多各種各樣的病例。
袁過來的時候一頭大波浪卷發,雖然是穿著白大褂,卻很是明豔人,本不像個醫生。
不過郭湘還是很欣賞,醫生不一定就要那種嚴謹的戴著眼睛的刻板樣子,這樣很好,與眾不同。
自己也不是那種典型的醫生,還是喜歡有個的人,只要醫夠好,打扮什麼的只要不是太出格就無所謂。
袁看了病人的病歷及檢查報告,“會不會是多樣化癥?”
郭湘搖頭,“核磁共振並沒有腦脊髓白質損害。”
“也沒有腫瘤!”郭湘又補充了一句。
“有沒有神經科的醫生,也許這方面擅長一點?”袁說道。
郭湘揚揚眉,“這種疑難雜癥他們更不擅長,一般都是我們全科門診解決。”
“也許是纖維神經瘤?要不要查一個染?”袁說道。
郭湘點頭,袁果然還是比較有經驗,想到的多多了。
這時有護士過來,“郭院長,那個日國人又出事兒了。”
“什麼事兒?”郭湘連忙問。
“他失了,拉稀,而且似乎還有。”護士說道。
“什麼?這麼嚴重?我們去看看!”郭湘站起來,袁和徐唯一起跟了過去。
那邊護士已經幫春山整理好了,也換了床單,春山很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你自己沒覺嗎?”郭湘問,翻譯在一旁翻譯,臉也是紅的,畢竟是孩子看到這個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春山捂臉,剛才真是太丟臉了,居然在孩子面前失了,日國人是很面子的。
“我一點都沒覺,還是小張看見了我才知道。”
郭湘蹙眉,拿起口袋裡的筆,用尖的一頭扎向病人的腳趾,“有覺嗎?”
“有!”春山說道。
“只是括約失控?”袁皺起眉頭。
“會不會是橫向脊髓炎?也會引起括約失控,還有休克!”徐唯說道。
“也有可能是什麼染了。”袁說道。
“染會引起發燒,他並沒有!”郭湘搖頭,“而且……”
郭湘翻看病人的檢查,“驗報告是!”
“也可能是染初期,還不明顯!”
“做一個腰穿,檢查一下吧!”郭湘說道。
“那個……”郭湘看向翻譯,“你問問他,在他們國家的時候有沒有吸?”
翻譯驚訝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春山面上浮現猶豫之,可能還是考慮到病需要,便說了之前有去別的國家吸食過大M麻。
“大M也不會導致橫向脊髓炎!”袁說道。
“可是農藥會,上面可能噴灑過農藥!”郭湘說道,“先用解毒劑吧!”
徐唯點頭,現在只能這樣排除了,看能不能起效。
第二天郭湘過去看的時候,病人居然已經很好了,坐了起來,還開始大吃大喝。
郭湘看了一下病歷,不拉稀了,胃口好轉,也沒有再休克。
“這是對癥了?”徐唯驚訝。
“不過白細胞還很低!”郭湘指著化驗報告,還是有問題。
可惜好景不長,下午病人又開始搐,而且發起高燒。
翻譯都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應該是染了!”袁搖頭,“不過早上怎麼好了?應該不可能是在醫院染的吧。”
“只能是曾經好過一點而已,又大小便失了!”郭湘聞到一難聞的味道,看向病人床上,“而且白細胞這麼低,還是有染!”
“染的話,先用上抗生素吧!”郭湘說道,不然會繼續惡化下去。
“問一下春山先生,和他一起去國外的人裡有沒有像他這樣生病的?”郭湘突然想到什麼,跟翻譯說道。
“好的!”翻譯問了春山,他說他也不知道,不過有一個人是他的同事,現在也在國,可以請他過來問問。
翻譯便打了公司電話,沒過多久春山的同事就來了。
“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郭湘問,翻譯在一旁翻譯。
“沒有啊!”同事搖頭,“沒有什麼不舒服。”
“任何都沒有?惡心嘔吐,胃口不好什麼都算,很小的也算,比如被蟲子咬了什麼的!”郭湘說道。
“沒……”同事猶豫了一下,“皮疹算嗎?我的側長了一塊皮疹,有點。”
“檢查一下吧!”郭湘說道。
經過一番檢查,有點像是癬之類的,現在還不能和春山的病聯系起來。
“春山他怎麼樣了?什麼病?”同事問。
“現在還不知道,還在查!”郭湘說道。
“那我去看一下他吧!”同事說道。
剛走進病房,春山突然又大起來,痛苦地搐,全發抖,下流出樣便。
“不好,出了!”郭湘一驚,不然不會有這麼明顯的便。
急忙把人送進急救室搶救。
經過一番搶救,病人救了回來,是腸道穿孔,腔都是,還好搶救及時。沒想到會這麼嚴重,連病因都還沒查出來。
郭湘他們出了手室,剛松口氣,病房的護士又跑了過來。
“郭院長,不好了,那個日國人的同事吐了!”
“什麼?”郭湘大吃一驚,原來以為他們的病沒什麼關聯,現在看來還是有可能有關系的。
可是到底是什麼關系一點也沒有眉目。
郭湘回到病房,春山同事已經躺下了,袁在一旁,看來已經經過理,似乎已經穩定下來。
但是會吐肯定還是有問題的。
“春山說你們一起去了趟國外,到底去了哪兒?”郭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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