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特意賞了昭妃母家一事很快傳遍了整個後宮,後宮妃嬪又羨又妒,可是架不住人家肚皮爭氣,又有手段攏住帝心,皇上願意這般寵著,們這些人不過是眼看著而已。
到了除夕,莊家又得了皇上賞的福字,福菜,後宮中的人心竟是果然如此的詭異,只是宮裡的奴才們,待熙和宮上下更加客氣起來。
新年第一天,後宮三大主子要不同的人朝拜,莊絡胭因爲腹中的靜越來越大,便取消了大部分活,甚至連跪拜之禮也免了,只是在最後大聚會上,了面。
各個世家員自以爲了解皇上的爲難之,畢竟皇上膝下子息稀,如今有孕的昭妃,既帝寵,出生也還算好,這有孩子難免更加小心,只是待孩子出生,若是個皇子,這莊氏一族日後就發達了。
莊絡胭端著一碗核桃花生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喝了半天也只喝下半碗,看著窗外越來越大的雪,有些不耐的放下碗:“把東西端下去。”
立在一邊的雲夕忙端起碗遞給一個小宮,小心的替莊絡胭調整了□後的靠墊,“娘娘可是有什麼地方不適?”
“沒事,”莊絡胭扶著腰慢慢站起,腹中胎兒越大,遭的罪越多,夜裡胎睡不好,白天不能久坐也不能久睡,四肢雖沒有浮腫,但是偶爾腳筋起來,簡直讓人疼得想流淚。
最近廚房裡燉了不骨頭湯來補,弄得喝著湯湯水水就覺得想吐,今天還是新一年的大年初三,覺到的不是新年的欣悅,而是說不出的煩躁。
雲夕知道人有了孩子後容易怒,便小心扶著莊絡胭道:“娘娘,奴婢聽聞宮裡進了進來新的雜耍藝人,不若傳他們到偏殿裡給您雜耍一場?”
“也好,”莊絡胭點了點頭,住心頭莫名的煩躁,任由雲夕去安排。
不一會兒雜耍藝人便傳來了,這些雜耍藝人皆是聰明的,知道昭妃有孕,各個穿著怪異的服,也不表演驚險的東西,反而表演一些民間有意思的笑話故事。
開演不久,就見昭妃娘娘被他們逗得發笑,於是一個個演得更起勁了。樂府裡養著不歌姬舞姬以及各藝人,能在主子跟前得臉,那便是天大福氣,他們這些玩雜耍的,本就是讓人瞧不上的手藝,這會兒得了昭妃娘娘的眼,還不揚眉吐氣?
出自民間的雜耍者總是放得開,演得起,反倒比宮裡的那些多一子鮮活,莊絡胭一場戲看完,心已經好得不行,對領頭的道:“你們演得很好,回去多想些趣事兒,下回本宮還召你們來。”
領頭人聞言喜出外,咕咚一聲跪下後,便不斷磕頭謝恩。
“別磕了,你們也不容易,”莊絡胭示意這些人起,又讓雲夕賞了他們銀子點心,才道,“本宮早年在宮外也見過不雜耍藝人,拿著命賺吆喝,其中苦楚,我們這些人也是領會不到的。”
幾個雜耍藝人聽到這話,各個激得語無倫次,心下覺得這昭妃娘娘子和又仁慈,難怪皇上這般寵呢。
“娘娘,方纔傳來消息,淑貴妃的兄長被皇上打天牢了,”這個時候,聽竹匆匆走進來,有些氣吁吁道,“這會兒淑貴妃正在乾正宮正門跪著求見皇上呢。”
“什麼?!”莊絡胭站起,有些驚訝的看著聽竹,淑貴妃只有一位嫡兄,就是曾經彈劾自己哥哥那位,皇上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他進天牢。這大年初三的,還未開朝呢,這位蘇大人得犯多大的錯,才能惹得皇帝下這樣的命令?
幾個雜耍藝人在聽竹說第一句話時,便匆匆退下了,於是整個偏殿裡只剩下莊絡胭自己的人,皺著眉有些不解的想,蘇家近一年雖然越加囂張,但還不至於失了分寸的地步,皇上這麼了莊家的人,等於打了淑貴妃的臉,這後宮的格局就要變化了。
“乾正宮那邊可否有什麼消息?”莊絡胭眉頭慢慢放開,“還有景央宮那邊,可有靜?”
“這事兒整個後宮都傳遍了,只是皇上拒不見淑貴妃,皇后娘娘那裡倒是沒什麼靜,只是奴婢瞧著,今日宮裡景央宮裡的奴才們走了。”
莊絡胭聞言,沉道:“你告訴咱們宮裡的人,不要胡說話,胡走,但凡走的,通通送回殿中省。”
“娘娘放心,方纔福寶已經吩咐下去了,”聽竹猶豫了一下,道,“不過方纔奴婢在外面遇到了大皇子,約聽到大皇子對淑貴妃冷嘲熱諷。”
賢貴妃與淑貴妃向來不是一條道上的,大皇子養在賢貴妃面下,想必了賢貴妃影響,不過這會兒大皇子說這種話,是有人挑撥還是沉不住氣。
“他如何與我們無干,”莊絡胭冷笑,“這個時候,渾水魚的人多著呢。”
雲夕與聽竹心頭一凜,沉聲稱是。
正月初四,淑貴妃再次求見皇上,在乾正宮前跪了兩個時辰,皇上仍舊不見。
正月初五,刷貴妃復求見皇上,在乾正宮苦求,最後仍舊被皇上下令驅離。
正月初六開朝,淑貴妃居住的安清宮被皇上派人看管起來,淑貴妃無法出宮門,但據傳淑貴妃跪在安清宮大門,樣子十分狼狽。
正月初七,大雪初停,諸位妃嬪到景央宮請安,蘇家這對堂姐妹只來了蘇修儀,豔冠六宮的淑貴妃稱病未到。
莊絡胭坐在雕花椅上,聽著四周妃嬪們的談論,沉默不語。
“想來淑貴妃這會兒心正不好吧,”嫣貴嬪笑得有些幸災樂禍,“不知蘇修儀有沒有去探淑貴妃娘娘?”
“嫣貴嬪解除閉不久,怎麼這規矩還不見學好?”莊絡胭眉梢一挑,漂亮的眼尾掃向嫣貴嬪,明明笑著卻帶著點鄙夷的味道,“不若本宮向皇后娘娘請命,再管你些日子?”
“你!”嫣貴嬪面一變,可是卻拿莊絡胭無法,論地位論聖寵皆比不過莊絡胭,更何況當初因爲欺辱莊絡胭才罰。現在瞧著對方高高在上的樣子,心裡憋悶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昭妃說得對,你一個小小貴嬪,竟是議論貴妃之事,實在是不遵禮儀,”皇后抿了一口茶,“既然如此,撤一個月牙牌以示懲戒。”
莊絡胭笑著對皇后垂首道:“皇后娘娘明鑑。”
蘇修儀見著這一幕,既恨嫣貴嬪這個賤人說話難聽,又恨這事是莊絡胭了下去,最後深吸了兩口氣,竟是一句話也沒有開口。
皇后看了眼坐在下面的諸位人,擡了擡茶盞:“如今天還冷著,都回吧。”
一種人退了出去,出了宮門,嫣貴嬪邊周圍竟是一個妃嬪也沒有,鐵青著臉看著莊絡胭坐著輦車離開,冷哼道:“不就肚子有了塊,偏特別坐輦車,別的人誰不是坐步輦,連賢貴妃也沒招搖!”
周圍有人聽見,離得更遠了,扶著的小宮更是嚇白了一張臉,這輦車可是皇上賜下的,主子這麼說,不是對皇上聖旨有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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