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瑯眼前浮現出那年當時替自己止痛時的樣子,確實是氣質端凝。不略微出神。
林奇評述完畢,拔掉手中瓷瓶的木塞,以長匙挑出瓶中藥膏,細細敷他雙膝之上。一時異香撲鼻。緩緩推拿片刻,蕭瑯覺到雙膝之上原本的脹痛頓時消去了不。便笑問道:“不知這是何藥?倒頗有效。”
林奇道:“此乃金藥堂所出的紫金膏。消腫止痛頗有奇效。說起來,百味堂也有相似功效的五福膏。兩相比較,下覺著紫金膏功效更勝一籌,故取用金藥堂之藥。這瓶子就留在殿下這裡,每日早晚記得敷用……”他再看一眼蕭瑯的雙膝,搖頭嘆了口氣,“三殿下,多年以來,下與太醫院衆醫雖探究不停,想要替殿下拔除餘毒,卻始終力不從心,累殿下如今還要這等之苦。實在是無能之極……”
蕭瑯笑道:“老大人不必自責。便是廢去了這兩條,我也仍可再替這天下抵擋北犯。十年料想不多!”
林奇一怔。隨即呵呵笑了起來。由衷道:“非下諂言示好。實在是殿下這等襟氣度,下由衷欽佩。下定當盡心盡力,早日爲殿下覓得良方以除痛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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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三更,裕泰帝崩。上京外,數十座寺廟次第敲響喪鐘,鐘聲響徹全城,久久不息。
皇帝駕崩的消息,也很快便傳到了新平。彷彿靴子終於落地了。已經等了數日的滯留旅人並沒爲天子的駕崩而到多大的傷悲。除了按照慣例,在船頭紛紛掛白布示哀之外,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們其實都暗暗鬆了口氣。因爲這就表示,他們終於可以繼續上路了。
果然,次日開始,前頭的船隻便開始慢慢鬆,到了下午的時候,繡春和丁管事一行人正要離開客棧上船時,後忽然有人道:“陳先生可否留步說話?”
繡春回頭,見住自己的,竟是先前幾日那個彷彿一直留意自己的青年。雖有些疑,只見他面帶微笑朝自己而來,便也停了腳步,微微一笑,道:“不知兄臺有何指教?”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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