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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事了

北瓦里的蹴鞠賽引得半個京城的人涌去圍觀,而許多沒有前去圍觀的人也在關注著,過程不重要,他們只看結果。

王家花園由喧鬧變得冷靜,王烈的書房裡說笑熱鬧依舊,他們喝著茶湯,談論詩詞朝政文章,自從允諾薛青與索盛玄比蹴鞠離開王家後,就沒有人再提及這件事以及薛青這個人。

這件事以及薛青這個人,還不夠資格被他們當做一回事談論,沒有期盼也沒有嘲笑。

當結果傳來時,書房裡停下說笑。

“贏了啊。”王烈道,“不錯不錯,這些年人厲害啊。”

四周的其他人也都笑了笑,有人才問蹴鞠的過程,來人講述了場面,室安靜一刻。

“年輕人就是火氣大。”王烈一笑道,“去,看著點,蹴鞠的時候作大有可原,蹴鞠結束打起來就不好看了。”

這是要護著薛青一衆長安府年了,在座的人沒有什麼驚訝,這對他們來說依舊是很小的事。

“我不喜歡年人。”那位靠在椅子上垂著頭打瞌睡的老者咕噥道,“他們總是做一些沒用的蠢事,只會惹麻煩。”

午後日下的陳家菜園,陳盛拄著鋤頭聽兩個小廝講述蹴鞠,對於年輕人來說,這種場面總是讓人激的,兩人講述的興致不由的手舞足蹈,差點踩壞了陳盛剛栽下的苗。

陳盛並無怪罪,笑道:“好的,這就是棋逢對手,一方他國人一方外鄉人初來異地必然都是無所畏懼。”

老僕對兩個小廝擺擺手,小廝們退了出去。

老僕道:“下手真的狠的,西涼人傷的不,只怕秦潭公那邊會趁機作怪,王相爺也會煽風點火,我已經安排人去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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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盛點頭,神若有所思,似乎在回味適才聽到的場面。

老僕道:“怪不得老爺你不擔心,殿下總能化險爲夷。”

陳盛道:“那是殿下厲害啊,既然敢做這件事,就必然有把握。”又一笑,“意氣相爭,這也是學生會做的事。”說罷握著鋤頭再次忙碌起來。

另一邊青霞先生也得知了消息,日斑駁的落在書桌前,他放下手裡的書卷。

“先生還有什麼要問的?”書問道,眉眼殘留激,又在心裡回想一下,講述是否有,畢竟彩的場面太多了。

青霞先生道:“有沒有傷?”

不愧是薛青的先生啊,書一怔旋即笑了,認真的想了想,道:“有過幾次撞摔倒,但並沒有請場邊的大夫們診治,應該是沒有傷。”

青霞先生點點頭:“那就好。”又搖搖頭,“啊。”卻沒有再說什麼,重新拿起書。

年長的人對這種年人玩鬧的事都沒什麼興趣,書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歡天喜地的去找其他同伴,蹴鞠賽每次說一遍就好似親臨一遍。

而此時的北瓦街上依舊人涌涌,人中有一隊隊兵進北瓦,這讓民衆有些張不安。

“是不是要抓長安府的人了?”

“西涼人傷了不又輸了,惱怒了吧。”

“他們敢!比蹴鞠是他們要比的,長安府這邊傷的也不,輸了仗著份欺負人可不行。”

“說到長安府,你們還記得去年長安府學生們跟太監廖承對峙嗎?”

“哦哦對對,怪不得,長安府的年膽子大,還真不怕西涼人...”

“我是說,當時長安府指罪廖承的理由之一是把長安府人人當嫌犯,那西涼人要是讓府抓人的話,就是把我們京城人人當兇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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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頓時喊聲喧騰。

“把門堵上!”

“要抓人的話把我們一起抓了。”

北瓦門前維持秩序的兵差點被沖垮,還好長安府的年們很快走了出來,並沒有被押著,而是晃晃悠悠自在而行.....

雖然大家並不認識長安府的年,但通過描述對這些年的形容都悉了,這樣黑衫,滿頭大汗,鼻青臉腫,腳一瘸一拐但又意氣風發...

人羣轟的涌上,隨著長安府年們走出來的兵們也嘩啦分列兩邊將人羣擋住。

原來這些兵是來護著這些年走出去的。

街上這麼多人走出來的年們也嚇了一跳。

“我就說先洗澡更補妝再走,你們不聽!”張雙桐惱的抱怨,擡手整理著頭髮衫。

楚明輝則哈哈大笑:“京城人的嘛。”大大方方的揮手。

其他的年們亦是神隨意。

蔣兆子在其中些許拘束反而像是外鄉人,有些不解的問你們是初次來京城怎麼如此自在。

楚明輝搭著他的肩頭,道:“這種場面算什麼,我們可是被千軍萬馬圍住過的,當時那才嚇人,刀槍森寒,隨著那賊一聲令下我們就要濺當場,我們怕什麼了?一點都不怕,三次郎說了,讀書人嘛,心中有浩然之氣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

話說到這裡,忽的變,鬆開蔣兆子,有些慌的理了理紛的頭髮。

“嗨。”他同時大聲道,“蹴鞠嘛,對我楚明輝來說是小事而已。”

四周響起好聲雷

走在後邊的薛青笑了笑,視線看向一個方向,那邊也有兵隔出一條路,宋嬰正由一個男人護送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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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輝已經邊,低聲道:“你看你看,那個是咱們那天晚上遇到的小姐吧?”

薛青對他一笑點頭:“我覺得是。”

楚明輝嘿嘿笑,道:“這麼快就認識我了,這場蹴鞠賽值了。”

蔣兆子豎耳聽到,爲了讓孩子認識?再看那邊張雙桐,還在忙著整理儀容,擺出優的姿態.....這就是他們付出鼻青臉腫傷代價參加一場蹴鞠賽的意義?

對於年人來說,這的確就是意義,薛青哈哈笑。

長安府的年們就這樣走著遊街被民衆圍觀,畢竟多多了傷車馬都準備好了,很快就上了車,在兵們開道下穿過街道而去。

很多人跟著車馬,想要看看這些年住在哪裡,但有更多的人留在原地。

“西涼人還沒出來呢。”

“看看西涼人咯。”

民衆們嬉笑著,爲得勝者好,看落敗者狼狽,都是樂趣。

.....

.....

“長安府的人是真手了,踢人絆腳,倒下一個就傷了。”

秦潭公值房,幾個員坐著皺眉說道。

“這件事是從王家宴席上開始的,定然是王烈這老傢伙推波助瀾。”

“索盛玄殿下那邊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面子上也太難看了。”

秦潭公道:“兩方賭鬥自願,與別人無關,結果自然也旁人無關,不用在意,些許小事。”又淡淡一笑,“王相爺願意當回事就當回事,索盛玄殿下不當回事。”

......

.....

“出來了!”

北瓦外人羣一陣,看著兵護著一羣白袍年走出來,不用聽夥計們的描述大家就都認得是西涼人,一來是面容不相同,二來這些日子西涼人在京城逛招搖大家都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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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們如同先前長安府的年一樣,衫凌鼻青臉腫腳上都有傷,一瘸一拐或者被人攙扶很是狼狽,沒有半點往日的俊逸風姿。

索盛玄倒是沒有什麼大傷,但神也有些不濟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太子殿下,輸球的覺怎麼樣?”

人羣中不知哪個大膽的喊道,旋即便響起鬨笑聲。

索盛玄邊的幾個員皺眉,看向兵:“怎麼不呵斥?”這樣赤的嘲笑豈不是更讓索盛玄難堪?

他們話音落,另一邊也站著的幾個員似笑非笑:“穆大人這話說的,民衆們說的事實,呵斥什麼?一場蹴鞠賽難道還要國人莫敢言道路以目嗎?”

先前說話的員們神尷尬又幾分惱恨,這分明是故意的....

大約是察覺到府不制止,四周民衆們的喧譁聲更大。

覺?”索盛玄擡起頭,似乎剛聽到四周的笑聲問聲,“輸球的覺嗎?很好啊。”

很好?

真的假的?

“真的啊,暢快淋漓的比一場,輸了很開心的。”索盛玄道,又不解的看著四周的人,“你們笑什麼啊?”

這西涼人是故意裝傻吧,一人忍不住揚聲道:“殿下輸了不覺得丟人慚愧嗎?”

以往在京城橫行霸道纏著那麼多人比試,比試贏了就得意洋洋,現在輸了慚愧了吧?

索盛玄看著他道:“沒有啊,對贏了我的人,我很佩服啊見到他就很開心,至於其他人......”視線掃過圍觀的民衆,“我又沒輸給你們,你們也沒贏了我,我爲什麼要在你們面前覺得丟人慚愧?”

喧鬧聲頓消,北瓦前安靜無聲。

......

......

(今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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