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都是一本正經地秦東南在聽了這話之後差點沒忍住被他給逗笑了。
循規蹈矩的他甚至在開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將胳膊到後麵,手去厲子澈的腦袋:
“英雄所見略同!”
“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當然!”
厲子澈乾脆讓他把車停下來,然後自己重新坐到了副駕駛。
兩個人一路聊得非常開心,簡直就是相見恨晚!
***
九宮山,三點整。
厲司夜拖著一個十分厚重的皮箱,獨自站在山腳下。
在他的後是將近幾千級的臺階。
他上穿著一些淺棕的風,冷風襲來,將他的服吹得獵獵作響。
這個時候,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厲司夜低頭掃了一眼號碼。
“我已經看到你了,直接往上走吧,我在上麵等著你!”
電話那頭,史斯範正坐在一間封閉的黑小空間裡麵。
他抬頭就能夠從電視機的屏幕上看到厲司夜的影子,那眼神就沉的如同惡鬼一般:
“厲司夜,我可以看到你,所以你最好彆耍花樣,也不要帶人,否則蘇沫沫會死的很難看,我和你保證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既然你現在可以看到我,那我帶沒帶人你自然也應該很清楚!”
厲司夜冰冷的目朝著四周一掃,突然頓在了某。
他的眼神無比犀利,仿佛能夠穿屏幕,直接看到躲在後麵的史斯範。
就連史斯範被這冰冷的目看的頭皮微微發麻。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厲司夜反複能夠查看到自己一舉一的錯覺。
“你繼續往上麵走,當你走到第一百二十個臺階的時候,我會重新再聯係你。”
扔下這句話之後,史斯範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厲司夜非常的配合,當他按照吩咐走到第一百二十個臺階之後,他的電話果然又響了起來:
“看到右邊的山路嗎?直接走進去,電話不要掛斷,然後按照我的指令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厲司夜很配合,按照他的指令直接拐上了右手邊的山路,徑直往山林裡麵走過去。
史斯範為了防止有人跟蹤,整個過程中不停的讓厲司夜繞圈子,要麼讓他加速,要不就讓他減速。
不過讓他覺到非常非常意外的事,厲司夜似乎本就沒有發怒,而且非常非常的配合。
這樣一來也讓史斯範越發確定蘇沫沫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麼重要的分量。
從一開始,他是為了防止有人跟蹤厲司夜。
可是到後來他的惡趣味上頭,竟然變了刻意地戲弄。
不過厲司夜終究還是忍了下來,直到史斯範邊那個催眠師開始提醒他,這才憤憤然地開口:
“從現在開始,你往左邊走,走到懸崖邊上,自然會看到你想看到的人!”
厲司夜的力很強悍,走了這麼遠的距離,他的力卻並沒有損耗太多,也隻是輕微的息著。
這會他調整好呼吸之後,轉就朝著左邊走了過去。
大概走了有十五分鐘左右的路程,果然看到了懸崖。
兩個山峰之間有一座廢棄已久的鎖鏈橋相連接。
當他走上去的時候,竟然發現在鎖鏈橋下麵竟然還吊著一個人。
那個人不是蘇晴天又是誰呢?
隻不過此刻的眼神非常呆滯,甚至於在看到厲司夜之後,臉上並沒有任何表。
那淩的頭發散地垂了下來,山穀間偶爾起風將滿頭發吹得非常淩,更將的眼神一並遮去。
厲司夜正準備跑上去的時候,史斯範突然開口了:
“厲大,我勸你還是慎重,這座鎖鏈橋已經廢棄很長一段時間了,而且隻能承一個人的重量,你現在過去,兩個人必須都得死!”
厲司夜停下了往前的腳步,他冷著嗓音開口:
“錢我已經帶來了,你到底還想要什麼?”
史斯範的聲音頓時變得無比的惡毒,他眼底閃過冷的寒意:
“我要什麼?我自然是要你死!”
而另一邊,為了避免史斯範發現,戰連城在跟著厲司夜的同時,都是保持著一段相當長的距離。
不過當厲司夜突然拐進森林裡的時候,戰連城也飛快的從另外一邊鑽了進去。
戰連城原本以為自己跟上厲司夜應該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的,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史斯範那個家夥實在是太狡猾了。
竟然從一開始就不停的讓厲司夜在那裡繞圈子。
而他的腳步時快時慢,但凡是他走過的路邊,全部都安裝了高清的攝像頭。
在這種茂無比的樹林裡,戰連城想要近距離的跟蹤,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的任務。
所以在他艱難地跟了大概有二十分鐘左右之後,戰連城發現了一件非常非常恐怖的事,那就是他竟然把人給跟丟了!
“該死的!”
戰連城惱火地低咒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四周到底有沒有攝像頭了,直接朝著厲司夜離開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而懸崖的邊上,厲司夜在聽完史斯範說的那番話之後,眼皮子甚至都懶得眨一下。
仿佛會聽到這種言論,他早已是意料之中。
他抬頭朝著鎖鏈橋那邊走過去,沒有毫的猶豫。
眼看著厲司夜就要踏上那座橋,史斯範突然憤怒無比的開口:
“厲司夜,你想乾什麼?”
厲司夜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他停下腳步淡淡地說道:
“你不是想讓我去死嗎?所以我正在按照你說的話去做啊!”
“你!”
史斯範簡直要被這個家夥給氣死了。
明明自己才是綁架的那個人,怎麼全都覺自己好像在跟著厲司夜的節奏走呢?
怎麼能這樣,自己絕對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你想死的話,我一定會全你!但是你首先得把錢給我出來!”
史斯範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在M國所有的份,而今他一無所有,更是急需用錢。
M國容不下他們沒關係,他們還有彆的地方可以去。
隻要有錢,一切的問題都可以解決。
“你們要的錢就在這裡!”
厲司夜說完這話右手一扔,直接將裝錢的那個大箱子扔在了破敗的鐵鏈橋上!
“厲司夜,你這個瘋子!”
看到這一幕之後,史斯範那個催眠師直接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不過萬幸,那個裝著錢的皮箱在橋上麵彈了幾下,最後卡在了鐵鏈中間,並沒有真的掉下去。
那厚重的皮箱把鐵鏈橋的上下不停晃,可是被吊在半空中的蘇晴天卻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厲司夜在這個時候皺起了眉頭,他幾乎是可以確定,蘇晴天一定是有問題的!
他目輕閃,直接將手裡的電話拿了起來:
“你不是要錢嗎?拿了之後這個錢就是你的了!”
“厲司夜!”
再開口的時候,史斯範每一個字就好像是從牙中出來。
是的,他已經快要被氣得肺都炸開了!
史斯範一把將手裡的電話砸在地上,轉就站起來朝著外麵衝了過去。
不一會兒,他就出現在了厲司夜的後:
“厲司夜,你知道你這種態度會是什麼樣子的下場嗎?”
厲司夜其實早就算準了他一定會出現,於是十分淡定的轉過來看向他:
“你這一次來Z國第一個目的應該是為了錢,第二個那就是辱我,恭喜你,這二個目的你都辦到了,現在拿到你的錢把放下來。”
厲司夜對於這一點倒是想得十分徹。
史斯範不會讓蘇晴天去死,那個鏈條或許真的隻能承兩個人的重量。
但是隻要自己一走上去,必定會往下墜落,而蘇晴天也一定會活著。
所以他才靈機一,直接將錢扔在了橋上。
如果自己再上去的話,人還有錢都會一並墜下山崖。
史斯範從希臘一路追到寧海城,他是絕對不允許這種意外發生的。
而事實證明,厲司夜的想法的確是正確的。
史斯走到了他的麵前,從後掏出來一把手槍。
那黑的槍口正對著他:
“彆以為什麼都能夠在你的控之下,今天我要是一槍把你崩了,再想法子拿錢,那不是一樣的嗎!”
厲司夜角一扯,仿佛早就已經看穿了一切,完全就沒有出一點點驚慌失措:
“你不會這麼蠢的,山下有警察,如果我不能平安離開的話,你們一定會被抓住。”
隻聽到“咯噠”一聲脆響,那黑的槍口重重地抵在了厲司夜的腦門上。
此時此刻史斯範已經氣到恨不得立刻扣響板機了。
看到他那幾乎快要緒失控的樣子,站在一旁的催眠師連忙上前小聲地勸道:
“史斯先生,我們不能殺他,槍聲一響警察會立刻衝上來,到時候我們就沒有辦法離開了。”
說著這話,他還了一下史斯範的胳膊,用一種極其詭異的目看上了蘇晴天。
史斯範眼神就這樣鷙的閃爍著,他突然之間就冷靜了下來,眼神一寒。
他用槍柄照著厲司夜的臉上重重地打了過去!
隻聽到“砰”的一聲悶響,厲司夜被打的腦袋一歪,角很快就有鮮流了下來。
不過他哼都沒哼一聲,隻是用手背輕輕拭了一下角。
那幽深的黑眸裡麵充滿了不羈:
“這麼久的時間,你應該考慮的差不多了吧?”
史斯範冷笑了一聲,接著從口袋裡麵拿出了一個遙控,輕輕一按。
於是,兩座山峰之間的鐵鏈竟開始緩緩的移了起來。
率先掉落在地上的是那個厲司夜帶過來的十分厚重的皮箱。
為了確定皮箱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催眠師連忙上前將皮箱打開。
赫然出現在眼前的是捆捆的金,在金最上麵有一張瑞士銀行的支票。
那催眠師將支票拿過來對比之後,扭頭看向了史斯範,重重地點了點頭。
史斯範冷笑著,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笑話:
“真沒想到你還守信用的!”
厲司夜眸十分的幽深:
“我是個生意人,這一次既然我過來了,自然要拿走這價值五百萬金的東西。”
“真沒看出來,原來在你心裡,蘇沫沫就隻值五百萬金而已?”
話說到這裡,鐵鏈那頭被吊著的蘇晴天已經被傳送了過來。
史斯範和催眠師兩個人對視一眼,轉準備離開。
而厲司夜則是回頭去救蘇晴天。
被捆住了雙手,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了病殃殃的氣息,沒有一點生機。
“你怎麼樣了?”
厲司夜手將拉了上來,而蘇晴天則是地跌坐在地上,那空無比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個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希厲司夜能夠替自己鬆綁。
就在厲司夜替鬆綁的時候,從旁邊的草叢裡麵突然跑出來一個穿著白小花歲子的小孩。
在看到蘇晴天之後,欣喜無比的尖了起來:
“媽咪媽咪!”
戰苗苗的手裡還抱著那個洋娃娃,這個時候不顧的朝著蘇晴天那邊衝了過去。
史斯範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眼神陡然沉了下去。
他明明就對蘇沫沫做過一個十分全麵徹底的調查,蘇沫沫的確是有兩個兒子兩個兒,但是沒有一個兒是長這個樣子的。
這個小孩看上去已經有五六歲了,可是蘇沫沫的那個兒好像隻有兩三歲的年紀。
正當他打算衝上去一把將小孩捉住的時候,從林子那邊突然又竄出來一個人。
他一個猛撲,將戰苗苗的抱在懷裡。
因為巨大的慣,那個人往後一倒,戰苗苗就這樣重重地砸在他的口之上!
“唔哼……”
頭頂傳來悉的聲音,讓驚過度的戰苗苗終於抬起了頭。
戰戰兢兢的看清楚了這個人的長相,突然之間嚎啕大哭了起來,一把撲進了那個人的懷裡:
“爹地,你跟媽咪去哪裡了呀?我以為你們不要我了?”
戰連城原本就是一天一夜沒休息了,現在這樣一摔又被重重地撞了一下,整個人有些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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