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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王爺》 懸殊

明淇回府時已經是八月初,四年不見,明淇已不是當初跳的小丫頭,或許因為帶兵久了,不茍言笑,上散發著淡淡的殺伐氣息,眼睛沉靜明亮。

因明淇自小便跟在景南邊兒,如今學著帶兵,外院出隨意,去梧桐軒打了聲招呼便來找明湛。明湛聽侍回稟明淇回來了,忙奔出門相迎,然後鴨子般嘎嘎喊了聲,“明淇。”

明淇忍不住笑,拍拍明湛的胳膊,佯怒道,“你好大的膽子,還不姐姐,敢直呼我名子。”

“本來是龍胎,不一定誰大呢。”能開口說話,明湛心極好,神也明了許多。

明湛這幾年竄的快,如今瞧著倒與明淇一般高了,只是他略胖些,明淇打量明湛的臉,問,“怎麼瘦了?不過你這一瘦倒顯的高了呢,比以前也好看了。”

明湛拉著明淇的手往屋裡走,明淇問明湛,“魏大人在你這院子裡麼?”

“嗯,阿寧在屋裡。”

阿寧?明淇看明湛一眼,你跟魏大人倒是啊!

魏寧並不是第一次見明淇,先前只覺得這是個厲害丫頭,如今再見,明淇已時稚氣,神似景南,薄微抿,鼻梁直,眼半瞇,這姐弟倆都是一樣雪白的臉,明淇的眼中已開始出幾分威嚴。

早聽說這丫頭有一支軍隊,不想已初崢嶸,頗氣勢。

幾個兒子都無涉軍務,景南獨鐘明淇,因明淇喜拳腳兵事,便讓明淇帶兵,只是兒家早晚要出嫁,倒不知道景南打的什麼算盤了?

明淇貴為一品郡主,自然不必與魏寧行禮,魏寧也承恩侯爵位,貴戚中的貴戚。故此兩人互相頜首,便算是見禮了,明淇先開口,笑道,“表叔安好,我在外頭聽說表叔來了,很是驚喜。表叔可還住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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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寧笑道,“我難得有此長假,雲南四季如春,最宜居住。說起來還是在你們姐弟出世時來過,隔十幾年再來,倒不覺得有什麼變化。”

明淇呷了口茶道,“我聽母親說起過,當年,就是表叔做的欽差送來皇伯父和皇祖母的賞賜。”

“我怎麼不知道。”明湛問。

明淇道,“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

明湛已徑自歡喜的看向魏寧,笑嘻嘻地,“阿寧,原來我出生時我們就見過面吶。我是那會兒好看,還是現在比較俊俏?”

明淇瞪明湛一眼,這個大白癡,鴨子似的嘎嘎個屁啊!對於弟弟的嗓子恢複沒高興幾天的明淇,竟然開始懷念起明湛當啞時的時

明湛著自己的臉不停的追問魏寧,“阿寧,你還喝過我的滿月酒啊?”

魏寧笑,“這有什麼稀奇,你在繈褓中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笑睨明湛一眼,“你自小脾氣就好,半天都不會哭一聲。”實際上那會兒魏寧還有些心,趁人不備時還看過明湛的小寶貝。唉喲,那個小啊。

明湛歡喜的嘎嘎笑了幾聲。

明淇白眼,“你小聲些笑。”

“明淇,你看我跟阿寧多有緣份。”明湛笑瞇瞇的看向魏寧,還故做可的眨眨眼,“阿寧,你不會看過我吧?”

明淇再豪放也是人,聽明湛說這種賤皮子話,當下就給了他腦袋一掌,罵他道,“快閉!好的不學壞的學,誰教你的這些下流話,嗯?”

明湛嘎嘎賠笑,“知道了,不說了。”

明淇額:好想把他毒啞哦。

明湛初開口,很有說話的。

當一個啞,忽然變的會說話的時候,明湛的心裡真的油然升起一起恩的心

甚至連景南也不大記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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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會說話了,景南不為他請封世子,可景南同樣再不敢提立明禮做世子的話。

明湛覺得自己心寬大的像個佛爺。

他還每天去給景南請安,倆人都是裝B能手,一時竟父慈子孝起來。

明湛當然很想直接把景南塞回魏太後的肚子裡去,自己坐鎮南王府的頭把椅,可惜他手上一無錢二無權,景南再喜歡明禮都沒讓明禮涉軍事,防兒子甚於防賊。

景南最信任的人是他的姐姐明淇,只有明淇可以自由出景南的書房。

真是奇怪,明明是龍胎,待遇卻如此大不同。

明淇也算個奇人,哪怕是親弟弟明湛跟他打聽些啥啥啥的機事,明淇都是臉一板,“這些政事,你早晚會知道。”然後閉的比蚌殼子都要上三分。

明淇與他有姐弟份,同樣與景南有父份,不過明淇完全沒有夾心餅幹的尷尬,遊刃有餘,大公無私,好似包青天臨世。明湛私下裡經常將明淇跟杜如蘭的青天史哥哥杜如方配對兒,當然,他只是在臆想中過過癮,在明淇跟前兒連個屁都不敢放。

譬如,明淇會與景南提起妹妹將要請封的事,“三妹明年芨茾,四妹妹轉年也十四歲了,不如一並為妹妹們請封,別耽擱了花季。”

景南點頭,“明菲明雅都是庶出,又不比你大姐姐居長,你覺得什麼封號合適?”

“像父王說的,大姐姐因在姐妹裡居長,已破例請封了郡主。三妹妹四妹妹怕沒這運氣了,按例,庶只能請封縣主。不過,魏妃是皇祖母的兒,份不同,可為三妹妹再高一級請封,一個郡君的面會有的。四妹妹就按例來吧。”明淇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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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淇向來公允,景南點頭,吩咐範文周道,“硯貞,便按此擬奏章來吧。”

範文周應是。躬退下。

景南看明淇一眼,笑道,“明年是你皇祖母的六十大壽,我帶你們去帝都。你也到了年紀,想挑什麼樣的郡馬心中要有分數。”

明淇臉上無半分,懶洋洋的對著父親笑笑,“我倒是不急,可以讓妹妹們先挑。”

“長有序。”

明淇笑著翻一本公文,漫不經心道,“禮雖如此,有可恕。我在軍營見過的男人也不,並無眼的。要我說,這選男人如同選駿馬,一等的馬,可遇不可求。上了,是福份。不上,難道能拿劣等馬湊合?那日後到一等的好馬,這匹劣馬要如何置?”

“你這是什麼樣的混話?”景南笑斥,“在我面前兒說說就罷了,出去可不許說。”

明淇道,“明年,父王帶著三妹妹四妹妹去就是了,我就不去了。”

“不,你母親都要一道去,你留下做什麼?”

“兩個妹妹要去,大哥明湛也要去,再有三哥,還沒娶媳婦呢,明年正好順道兒去帝都把媳婦娶了回來。”明淇笑,“總得留個看家的人,父王,其實母親去不去無所謂,母親子好安靜,平日裡屬的家眷來請安,母親都見的不多。父王不如帶魏妃去,皇祖母定是高興的。”

景南斟酌道,“還有明湛的婚事,如今不比以前,讓你母親幫著把把關,總是好的。”

明淇挑起一枝小狼毫筆敲了敲額頭,“是啊,這樣帶魏妃倒顯的不合適了。”嫡子與兩位庶都要婚配,萬沒有讓側妃出頭兒的道理。“那不如讓我跟大哥留下看家吧。大哥理政,我去軍中。”

景南搖頭,“不妥,你也到了大婚的年紀,我是想多留你兩年,只是也該持起來,可以先訂婚。”

明禮第一便沒有過兵權,再如何也翻不出風浪來,明淇放了心,“那好吧,父王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就是了。”明淇笑著提醒。

景南寵一笑,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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