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組在前面飄啊飄,麻人在後面盜啊齒。
更遠一點,王宮衛兵啊巫師啊士啊都浩浩跟著。
孟扶搖今晚來其實就沒打算一次救出雅蘭珠父母——對方對此一定防備嚴,而且扶風國詭異,藏個人很難找,與其冒險在一堆七八糟的法裡找人,不如先將掌握大權控制皇宮的宰相先理掉。
無論如何,雅蘭珠家的王朝沒被推翻,雅蘭珠還是正統王裔,當所有的王族都被控制生死不知,便是唯一一個可以名正言順站出來獲得政權的人。
宰相再大權在握,再居心叵測,卻一直都在打著發羌王族之臣的幌子,沒有理由反抗正統王族的統治。
對發羌王庭出手的人,大抵想的便是平穩過渡——先控制王族,再竊奪大權,大權在手,何目標不可?
這也是珠珠爲什麼遇見危險的緣由,是發羌王族中唯一一個事變時流落在外的後裔,離了對方的控制,當然要被斬草除。
對方也確實很牛,居然能在雷、長孫無極雲痕和面前,差點生生要了珠珠的命,要不是半路上掉下個戰皇帝,雅蘭珠現在大抵也就是個雅餅了。
既然不是暴力奪權,那便不要怪鑽空子。
所以,得讓珠珠奪回權柄先!
至於缺人脈缺聲缺威信——幫建立便是!
新政權的重生,必然立於舊政權的廢墟之上,孟扶搖現在要幫雅蘭珠做的,就是讓現有的政權爲廢墟!
偉大領袖主席說——在路線問題上沒有調和的餘地——踩死你丫篡權的!
偉大領袖主席說——凡是反的東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捋袖子,打倒反派!
偉大領袖主席說——友誼,還是侵略?——那還用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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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將人引到宮門前,孟扶搖往前張張,嗯,人多,員巫師們都居住在皇宮附近,這下基本都被引出來了。
往後看看,嗯,人也多,皇宮守衛都被驚了,呼啦啦涌出好大一批人。
揪住雅蘭珠,在耳邊嘰嘰咕咕說幾句,雅蘭珠瞪大眼睛,噝一聲道:“這也?”
“爲不?”孟扶搖道,“他巫牛,你便用巫勝他,讓扶風人民明白,一切反派都是紙老虎,正好趁這個機會也好把你以前花癡公主的名聲扭轉過來嘛。”
“可我確實法不啊……”雅蘭珠咕噥,“我一直就不喜歡那些東西,所以練武比練法要勤。”
“沒關係,”孟扶搖拍的肩,將一個袋子遞給,“大膽的去批鬥吧,扶搖黨是你的堅強後盾。”
雅蘭珠回頭,看著氣勢洶洶追出來的麻人,想起聖魂殿室裡那盞熄滅的燈,眼神一分分的冷了下來。
回,站定,站在黑底紅字牛叉飄揚的“宰相是X”橫批下,迎向一張紙片般飄過來的麻人。
“你是誰!”對方大喝,火把照耀下臉鐵青。
雅蘭珠傲然揮手,孟扶搖立即狗的上前一步,嘍羅狀大喝:“你是誰?”
“發羌宰相康啜!”麻人冷喝,“哪裡來的小賊,還不授首?”
“發羌王雅蘭珠!”孟扶搖頭一昂,“還不快來拜見你家大王!”
哄一聲人們驚訝了,驚訝一霎後又齊齊笑了,隨即一陣竊竊私語。
說得很低,但是以衆人耳力都聽得明白口
“啊那個花癡公主!”
“不是,是雙癡公主,花癡加白癡,聽說法在王族中最差!”
“發羌之恥啊……不是滿五洲大陸的追男人去了嗎,怎麼回來了?”
“沒追吧?大瀚皇帝是王爺時便看不上,現在更不用說了。”
“咋王了?大王不是好好在位的嗎?”
“追不上男人得了失心瘋吧?幻想自個是王?幻想大瀚皇帝是王夫?”
“哈哈……這下了三癡了……”
孟扶搖臉沉下來了。
是真的憤怒了。
早先是知道珠珠因爲追逐戰北野飽世人非議,也知道多年不在扶風沒什麼人脈基礎,到得最後連父王母后都放棄了,但是也沒想到,發羌朝廷對的評價,竟然不堪到這種地步。
珠珠說起這些事從來都輕描淡寫,不知道要面對的是這些!
戰北野臉也沉下來了。
雅蘭珠對他的心思,他自然明白,但是從未因此嫌棄過,頂多有時候覺得這孩子煩罷了,遇上孟扶搖後,他對雅蘭珠更是突然有了幾分理解,生出同病相憐的心境,只是因爲孟扶搖和雅蘭珠的親近,他便得更加避嫌,但無論如何,一追一逃這麼多年,尤其當初他還只是個被排的王爺時,那花花綠綠的孩子便熱烈了他寂寞的生活,在他心底,算是很悉親切的朋友。
他從不知道頂著這樣的名聲和力,來堅持對他的追逐!
雲痕眼神也很冷,幾人中,他和雅蘭珠接最,卻是最心的一個,當初在大瀚,雅蘭珠認爲兩人天涯淪落都是傷心人,經常拉著他去買醉,平時不說什麼,醉後卻會絮絮叨叨說的追逐史,說父母的恨鐵不鋼,說兄弟姐妹的輕視和排斥,對的境,他最清楚,但是一旦真的親耳聽見,還是覺得難以忍。
清冷的年,眼瞳中星火旋轉,一燦一亮間都是見的怒意。
雅蘭珠卻只是平靜的站著,沒有憤怒的表示,也沒有對孟扶搖一句話將推上風口浪尖飽譏嘲的遷怒責怪之意,從十二歲遇見他開始,一生的好評便被抹去,那些言語早已習慣,只不過如今一次聽個夠而已。
到得如今,什麼都沒有了,也什麼都不想了,世間榮辱算什麼?而不能算什麼?只想救回自己的親人!
“原來是雅公主啊。”康啜似乎微微一怔,隨即掛上一臉看似尊重實則輕藐的笑意,“您回國了?真是難得。”他轉頭四面看看,指著長孫無極戰北野雲痕,幾分譏諷幾分挑釁的笑,“您終於達心願了?這幾位中,哪位是您的駙馬啊?說出來,小臣也可以爲您辦一下。”
底下又是一片竊笑,戰北野眉一揚手指一,孟扶搖立即將他一拉——急什麼,留著整他狠的。
“本宮的婚事,是皇族才能決定的大事,什麼時候到你辦?”雅蘭珠對鬨笑聽而不聞,答得平靜而犀利,“難怪我回國便聽說宰相大權在握目無王上,如今看來果然不虛。”
康啜臉變了變,審視的打量了一下雅蘭珠,他之前並沒有見過這位小公主,但是關於的傳聞卻塞了一耳朵,沒有一句好評,總概括了就是花癡草包,不足爲慮。
當然,關於雅公主和幾位七國高層關係不錯,尤其和大宛帝好的消息他也知道,不過再好,也沒幹涉別國政的道理,再說人家帝陛下,不還好好的在大宛主政嘛。
康啜同學還是對孟王瞭解太了,王陛下就是靠搞事發家的,搞完別人搞自己,搞完國搞國外——永遠都有事兒搞。
“公主言重。”康啜不卑不行個禮,“微臣說的是,回稟陛下辦婚事而已。”
“那也是我的事,”雅蘭珠答得飛快,“既然你這樣說,正好,請出我父王來吧。”
康啜立即道:“大王在宮中等公主呢,您不回宮拜見大王王后,卻帶了不三不四的人前來闖宮,弄出這等侮辱微臣的對聯——微臣實在不理解您的意思,想來大王也是不樂意的。”
他後,宰相親信們齊齊鼓譟,揮手示意衛兵無聲無息的包圍上來。
“我父王的意思,不用你來揣。”雅蘭珠瞟一眼那些蠢蠢的暗影,一撇道,“我的行爲,不用你來評說。”
康啜終於生出怒意,擡頭聲道:“公主忒也蔑視朝廷大臣!我是宰相!便是大王,也對我禮敬有加!”
“那便請出我父王來,讓我看看他如何對你禮敬有加?”雅蘭珠一步不讓,笑得眼神鋒芒。
康啜怫然不悅,冷冷答:“微臣沒這個權力!”
“是嗎,可是我有權力罷免你!”雅蘭珠將“宰相是X”橫批一扯,冷笑,“宰相無能,王族有權替換之!”
“我無能?”彷彿聽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康啜仰首大笑,麻在風中抖一面巨大飛揚的旗,四周圍觀的人羣,齊齊跟隨著大笑起來。
“宰相無能?”
“巫大會過關斬將第一,一手青焰震驚天下!”
“公主什麼意思?失心瘋胡咬人?”
“公主是要用您那玩似的蠱蟲,和宰相大人的異相鬥嗎?”
“哈哈……”
“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呢,”雅蘭珠仰著頭,“我今日就要在我發羌臣民面前證實你的欺世盜名,按扶風這類比試的規程,巫、治療、意念控制或魂、異,你任選三樣,讓咱們都看看,什麼真正的膿包稀鬆。”
“既然公主一定要質疑微臣,微臣奉陪。”康啜氣極反笑,麻一抖也冷然道,“不過微臣覺得自己不需要費心去選,倒是公主您,不知道能在其中選出哪項自己擅長的?微臣聽說當年學意念控制,公主將一頭豬給控制瘋了,實在了得,了得。”
四周又是一陣忍不住的鬨笑,扶風國特殊,巫能力和行政能力同等重要,王族員地位再高,巫不都不能獲得尊重。
“是啊,正好用來控制你。”雅蘭珠笑一笑,“那就治療,意念控制,和異吧。”
康啜對孟扶搖肩上的九尾貍瞟了一眼,冷笑不語,他側自有人代他發表意見:“雅公主那隻異是九尾貍吧,真是運氣好,不用比這一場便可以算您勝了。”
孟扶搖立即笑瞇瞇把那隻死狐貍塞進自己袖子裡,狐貍大袖子小,塞得那貍嚶嚶,孟扶搖一個慄敲下去,狐貍閉,這纔不急不忙的道:“雅公主纔不屑於憑藉頂級異佔你這膿包便宜,不用這個。”
“好!”康啜上前一步,“那麼,三局兩勝,如若輸了,微臣……”他猶豫一下,雖然一眼看出雅蘭珠巫沒什麼進步,自己穩勝券,然而看著自信滿滿神,突然生出些許心虛,那句“微臣立即掛冠求去”,也就沒能立即說出口。
“輸了也不用你做什麼。”雅蘭珠盯著他冷冷的笑,“你便賴著,也由得你,看你還賴不賴得住。”
“就像雅公主在發羌也一直呆不下去一樣。”康啜淡淡道,“如此,請。
第一陣,治療。
大風城西“滅魂院”,是朝廷設立的專門收治疑難傳染重癥傷病者的場所,裡面病人千奇百怪,平日裡周圍三裡之都沒人敢接近,要想比試治療,沒什麼比這些人更合適。
康啜一揮手,立即就有人蒙了口鼻去擡病人,其間康啜使了個眼,被孟扶搖看在眼底,瞇著眼晴,也向混在人羣裡的姚迅飛了個眼風。
姚迅無聲無息的從人羣裡遊走,他是扶風鄂海羅剎島民出,一生裡無甚長,除了被主子挖掘出來的經商才能外,最擅長的就是輕功。
過了半晌,兩個擔架被擡進廣場,擡進臨時支起的半掩著的帳幕,擔架上的人一不,周圍人遠遠走避,孟扶搖捕捉到姚迅對做了個手勢。
孟扶搖讀懂了那個手勢,頓時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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