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指沈在野會仁慈地放過趙國,哪怕這幾個月來他們關係很順暢融洽,他也絕對不會在大事上容。趙國國力衰弱,比起吳國來說更容易攻下,與其養虎爲患,沈在野是定然會選擇先下手爲強的。
“妾看過當初的盟書。”桃花笑了笑:“趙魏兩國聯手,各出兵力和將領,按照兵力之比,吳國國土的分割也是趙三魏七,可對?”
沈在野鬆開了,起去倒茶:“是如此沒錯,但當時未曾細說,吳國的國土畢竟也有繁華和荒蠻之分,該如何分,也該等陛下他們回來再商議。”
後一空,桃花抿抿脣,到榻裡頭去坐著,沒吭聲了。
沈在野垂著眸子,眼裡滿是深思,突然想起來問了一句:“你師父去了哪裡?覺有半個月未曾看見他了。”
桃花微笑,繼續繡著手裡的帕子,道:“他想家了,所以說回趙國去看看。”
神一,沈在野轉頭看向:“你爲何一直沒跟我說過?”
“爺不是不喜歡妾的師父嗎?”桃花無辜地眨眼:“他的事,妾便都未同您說。”
沈在野輕笑,回到榻手將困在自己的臂彎和牆壁之間,眼神深深地看著道:“你與我在一起這麼久了,還不曾相信我?”
桃花麻利地搖頭:“爺誤會了,妾最相信爺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虛假,相信他?相信他會在這個關頭讓千百眉趕回去?
“陛下班師回朝。”沈在野看著道:“會借道趙國。”
心口一涼,桃花呆呆地點頭,臉有些蒼白:“妾相信爺和皇上,只是借道,不會做出其他的事。”
“我有事要做。”沈在野抿脣,手上冰冷的臉:“我想殺了趙國的皇后。”
呂氏?桃花有些意外:“爲什麼?”
不殺皇帝,倒是殺皇后,能有什麼作用?雖然呂氏把持朝政,但畢竟沒有帝王之名。
“因爲你啊。”語氣和下來
,他手將摟進懷裡,下抵著的頭頂,低聲道:“你不是有重要的把柄,落在手裡了嗎?”
蠱毒?桃花子僵,想了一會兒才問:“師父告訴您的?”
“誰告訴我的你別管。”沈在野道:“你就告訴爺,你想不想拿到解藥,讓呂氏死?”
桃花搖頭:“解藥妾是想要的,但沒必要讓呂氏死了。”
“爲什麼?”沈在野挑眉:“我聽聞和兒對你都甚爲苛刻,你竟然不記仇?”
“再苛刻,也是一家人。”桃花道:“家裡的事,要用別人的兵力來置,有些過了。”
這是場面話,真正的原因是因爲怕沈在野藉著殺皇后的名義,把父皇一起送上西天,那可就不太妙了。
然而沈在野聽著,整張臉卻是瞬間就沉了下去:“別人?”
“嗯?”桃花還沒反應過來,就覺這人又把鬆開了,一張臉跟含了冰似的,眼裡帶刀子地看著:“我對你來說,還是別人?”
這……算計之心未消,隔閡之仍在,非要說的話,也的確尚算“別人”。不過看他當真生氣了,桃花連忙撲到他懷裡,抱著他的腰扭啊扭地撒:“妾一時口誤,爺別往心裡去啊!這臉真是嚇死妾了,快來笑一個!”
沈在野是當真生氣了,然而這小丫頭跟只貓咪似的綿綿的模樣,看得他沒出息地就消氣了,只是臉還不服輸地板著,沉聲道:“算算時候,你嫁過來也快有一年了,難道還當我是外人?”
“不是不是。”桃花擺手:“爺是最的人!”
沈在野:“……”
哼了一聲,臉緩和了些,他睨著道:“既然是人,那我爲你討解藥也是應該,至於趙國皇后的命,你若不要,那便給留著。”
“多謝爺。”桃花笑了笑,突然手勾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沈在野一愣,勾了勾脣,翻就將在榻上。
“一直以來妾有
個問題沒敢問爺,現在突然想問問。”桃花著爪子搭在他肩上,眼波盈盈地著他:“爺心裡,可有過妾半點位置?”
上的人沒回答,直接低頭吻住的脣,輾轉纏綿,吻得下不得不高高仰起。衫鬆散,這大白天的,榻上春無限,嚇得青苔連忙退了出去。
“爺這是什麼意思?”桃花委委屈屈地承著歡:“都不說話,還這樣欺負妾?”
一聲哼笑,沈在野垂眼看著:“你是個傻子嗎?”
他用行回答的,不比三言兩語更有分量?
“那……”桃花出些小兒的態:“妾要是有朝一日命在旦夕,爺會不會在意?”
低頭在脣上咬了一口,沈在野睨著道:“你說呢?”
子放鬆下來,桃花笑著纏上他,很認真地道:“多謝爺看重。”
人是不是濃之時都喜歡想東想西的?沈在野著,覺得有些好笑,姜桃花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患得患失?有些話他不說,難道就不知道嗎?
桃花閉眼,摒棄雜念,陪他投這一場魚水之歡裡。兩人纏綿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久,沈在野心不錯,像是覺到這小丫頭對自己的依賴了,晚上離開的時候,脣角都不住地往上揚。
冬意正濃,他如約趕到浮雲樓的時候,徐燕歸等人已經在等著了。
“好冷的天氣啊。”徐燕歸著手看了他一眼:“該換更厚的袍子了吧?你還穿這花紋稀奇古怪的棉袍做什麼?”
不是他說,這人也太彆扭了,一邊嫌棄姜桃花繡得不好看,一邊又死活穿著不肯下來。
沈在野擺了擺手:“說正事。”
旁邊的人站了出來,拱手道:“陛下已經按照您的意思,取道趙國,趙國三皇子也跟著一併回去,焦大人留守在了吳國國都。”
“很好。”沈在野手攤開羊皮地圖,指了指上頭的趙國國都:“在到達這裡之前,讓他們都不要手,以免打草驚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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